龍太給殷女士一家安排好之後,就和章若汐和蔣茹一起商量接下去怎麽做,似乎自己這次來的目的已經完成了,但是突然出現的蔣路明的死和他死之前說的話讓龍太不可能就這樣迴去。


    三個人聊著時間也太久了,殷女士也不好意思再呆在這裏,就直接找他家人去了,看來龍太還是按照前幾日的方法休息。


    “事情都差不多完成了,我的辭職能夠批下來嗎?”蔣茹終於提出這個要求,並不是她真的想,這些天和龍太接觸下來,雖然覺得他做事有些看不懂,但是覺得好是一個好人,可是自己前幾天一直提辭職的事情,假如現在不說,臉麵往哪兒擱啊,隻有龍太開口不讓自己走,也算挽迴一點麵子。


    龍太看了一下她,問:“報告打好了嗎?”


    蔣茹心裏一咯噔,此人真的不好說話,難道自己現在要自投羅網了嗎?可心裏那份倔強的性格還是放不下:“你說能不能批吧,你要答應批的話我就寫。”


    章若汐笑著說:“你們兩個是說相聲呢還是屬於打情罵俏的,董事長這些都把你當要員使了,你還想要他親自給你臉上添點金粉嗎?你作為董事長,就不能夠體恤一下下屬的心情嗎?”


    龍太笑了笑:“說吧?用自己的私房錢添了殷女士家多少?”


    “這個是我個人行為和公司沒有關係。”蔣茹昂揚道。


    龍太指著她道:“是你自己說的,別怪我沒有體恤你,知道嗎?章若汐,你和張悅然說一下,對於她的這種做法......不但要精神上褒揚,物質上也要照顧,就說是我說的。”


    龍太說完這些,對他倆揮手道:“我要休息了,你們也早點迴去。”


    迴到兩個人的房間,章若汐勸慰蔣茹:“你也看到了,他就是這樣的人,刀子嘴豆腐心。”


    “我覺得他就是太有優越感了,你們在他的領導下不煩嗎?”


    章若汐又是勸慰:“他呀,公司基本上不在的,就這些天他管著我們,就讓他撒潑一下也無妨。”


    “就你好脾氣,看你的份上,我也不計較啦。”


    章若汐白了她一眼:“給你一根杆,你還真的往上爬了,見好就收吧,我覺得呢,他很看好你,說不一定會調你到新世界,到時候我們可能就是同事了?”


    “不會真的吧,聽說經理級別的都有房子分配。”


    “當然喲。”章若汐自豪道。


    兩個女人有說不完的話,龍太卻接到白爺的電話後就睡不著了,白爺在電話裏說暗夜真的會有什麽大行動,隻是現在情報還沒有具體的確定,他們著繼續努力中,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


    隔了幾天,新聞鋪天蓋地報道著皓月新的新聞,事實的最好結果出來了,那些曾經在觀望不敢用皓月化妝品也不想降格用別的化妝品的顧客爭相著購買,一時間搞得章若汐也在店鋪幫忙,好事傳到新世界,一下子倉庫搬空,曾經的擔憂已經過去,殷女士不但治好了多年的頑疾,皮膚也恢複了模樣。


    征得蔣茹的同意,她入職皓月公司,這下出乎她的意外,一家人也搬離了原來的住所,公司有住房補填嘛。


    龍太本來打算迴去,在京都的時間已經超出了預定的時間,容小榕和木佐藤也時不時的借口一點小事情打電話給他,問事情是假,其實也想他了。


    自從百澤失去聯係之後,龍太也沒有分身過了,有時候他覺得有種犯罪的感覺,至少欺騙的成分是免不了的。


    龍太接到白爺的電話,要他不要出去,等下有人過來接他。


    自己在京都沒有熟人,是誰要接自己呢,龍太問白爺,白爺卻賣著關子不肯告訴,難道是木佐藤要過來,平時聽說她往京都辦事也挺多的。


    正在龍太胡思亂想的時候,有人前來拜訪,龍太出門一看,是兩個大小夥子,神態嚴肅,精神十足:“你是龍太先生嗎?”


    “是。”


    “跟我們走一趟吧。”來人語氣堅決,要不是有白爺通知在先,龍太一定會來給左右衝拳,一擊解決對方。


    坐在車裏,兩個人還是一樣嚴肅的表情,龍太幾次問找自己的是誰?要到哪裏去?對方閉口不迴答,好在龍太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幹脆舒坦身子,閉上眼睛養起神來。


    突然車身顛簸起來,龍太睜眼一看,車子好像離開市區,竟到了一處山坡之間,這裏道路狹窄,假如對麵有車輛過來竟無避讓的可能。


    這是要去哪裏?


    龍太又想提問,即使知道也是白問也得問,車子突然拐了一個彎就上了一個斜度的坡,在一個寬敞的平地挺了下來。


    平地上有一個籃球架,一個身穿紡綢白衫的人獨自在那裏玩著籃球,運球熟練,投籃精確,有一定的基層,旁邊站著兩位軍人,似乎一動不動。


    看著這個人的背影,有點眼熟悉的感覺,那人聽到車聲,轉過身來朝著龍太走來。


    看到正麵,龍太越瞧越熟悉,終於想起有那麽一個人,他連忙上去握住他的手道:“你莫非來過新世界的厲將軍。”


    厲將軍哈哈大笑:“不錯,還記住我,不過你人太不地道了,當時離開新世界的時候我怎麽說的,我說有機會來京都一定要找我,要不是看到新聞,我怎麽知道你這些天都在京都呢。”


    在將軍麵前,龍太的氣場被他蓋了不少,他謙虛道:“我以為那是你將軍的客套話而已,你剛才在車上都閉著眼睛,像你這個地方,我怎麽會找到呢?”


    剛才陪著龍太來一路像啞巴的人,此時插上一句:“龍先生放心,將軍迴來就交代我們,遇到你來拜訪,第一時間就迴複。”


    龍太本想調侃一下剛才怎麽像給啞巴,此刻倒說起話來,可他還不了解將軍這人的脾氣,不敢說這些過分的話。


    將軍帶著龍太來到一個涼亭裏,說是涼亭也不過是用四根樹木支撐著茅草蓋的頂,那裏的石桌倒還不錯,是一塊超大的岩石,表麵應該處理過,光滑如同鏡麵。


    將軍給龍太倒上一杯茶問:“事情都處理好了?”


    “都處理好了。”


    將軍舉起小杯子道:“你我今生有緣呀,第一次見麵我就覺得你小子挺投緣的,果然不出我所料,你是我的恩人。”


    一個將軍說出這樣的話,龍太確實受寵若驚,他慌忙站起來道:“將軍何出此言,我和將軍有緣,我自感也是,恩人太言重了。”


    將軍示意龍太坐下:“你聽我說完就不會覺得我言重了。”


    於是將軍滔滔不絕的說了起來,龍太才明白將軍和新區有著千絲萬縷的情結,怪不得濱海出事,他第一時間趕赴過去。


    原來二十年前,厲將軍還隻是新區駐防部隊的一名連長,發生機器人叛亂,他帶著一連人馬支援白爺的刑警隊,結果機器人叛亂是平定下來,而白爺失去了自己的老婆。


    不過混亂之中有人傷亡是避免不了的,自己也成不了將軍的恩人呀。


    將軍知道龍太的疑問:“你知道張紫萱是什麽人?”


    “那不就是白爺的愛人嗎?”


    厲將軍似乎陷入迴憶道:“張紫萱,二十年前她不但是軍中一枝花,而且是一支科技含量大得驚人的花,她的電腦水平放眼整個華夏沒有幾人能夠和她匹敵,當時我奉命出動隊伍參與最重要的使命就是保護她。”


    將軍感慨繼續:“事後找不到人,第一我沒有完全使命,第二我愧對白爺,那時候他叫龍嘯宇,很有名氣,龍家一門三豪傑,龍嘯天,龍嘯宇,龍嘯虎,現在分別叫龍爺,二爺,白爺。”


    龍太還是第一次證實這三人的關係,本身他就懷疑過,這三人相貌相似,職業相似,稱唿相似。將軍接著心情愉悅道:“張紫萱不是被你營救出來嗎?白爺第一時間就告訴我,這老家夥揣著明白裝糊塗啊,我們見麵盡量避開這些話題,他知道我心裏有愧,現在你幫我填補了這個遺憾,你說,我該不該稱你為恩人。”


    龍太理解他的心裏,卻這些對自己來說都是歪打正著的事情:“都是小事何必掛齒。”


    “錯了,龍太,和平年代,我們得到的榮譽與稱號受之有愧,發生那麽大的事情,留有遺憾不應該啊,這些年,我關心新區的一切,可不敢踏進新區的土地,我心裏不踏實啊,要不是這次濱海發生那麽大的事情,不做點彌補的事情,心裏忐忑啊。”


    一老一少兩個人沒有語言和話題上的代溝,似乎有說不完的話。


    將軍還是提龍太這次來京都不來看望自己很有意見,發生那麽大的事情,為什麽不來找他。


    龍太覺得這些生意上的事情自己都能夠解決,更不應該依仗誰而令對方知難而退,每個消費者都有一定的權益,假如消費利益受到傷害,曝光也是好意,提醒大家嘛。


    說到這個問題,將軍已經從白爺那裏得到一點點的訊息,他問龍太:“你覺得你說的那個人臨死之時說的話有沒有什麽價值?”


    龍太想了想說:“這個人並非大惡之人,暗夜組織根深蒂固,子承父業,很大程度上應該都有被暗夜控製著什麽,也是無可奈何之舉,再說一個人往往願意違背自己的良心去做事情,事先應該劃算過後果,蔣路明做的事情開始看並沒有多大的事情,這就像在宣紙上撥墨,根本不知道會渲染多大的範圍。”


    龍太見將軍專心的聽著自己的意見,他換了一個姿勢繼續道:“俗話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而且他還認我這個大哥,我相信他說的話是真的,所以我報告白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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