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迴去的路上,龍太帶著木佐藤去了菜市場,買了很多菜。


    龍太有時候做事情連木佐藤都看不透,他這次又是怎麽啦,買的菜明顯兩個人吃不了。


    迴到沐陽苑的時候已經接近晚飯時間,聶老爺又做了一桌菜等待龍太他們。


    與其浪費他們的菜肴不如自己買下來,龍太把這些菜都端到自己家的桌上。


    聶老爺和閻婆婆不知道龍太賣的是什麽關子,但是也不好反對。


    龍太親自給四個人倒下了酒,然後搬兩把凳子並排在一起,拉著老兩口坐了下來。


    拉著木佐藤在他們麵前跪下,弄得他們都摸不著頭腦,


    特別是木佐藤,隻是機械性的隨著龍太跪下,學著龍太舉起酒杯。


    龍太道:“聶爺爺、閻婆婆,我龍太從小父母雙亡,一直是孤兒一個,我知道你們兩位老人的心思是想盡一切辦法收我為徒,我覺得怎麽資質平平,不宜做你們的徒弟,今天我和木佐藤在你倆麵前跪下,認下你們做爺爺和奶奶,從此我們倆養著你們,你願意傾囊教我們武功,我們就盡心盡力的去學,但是不作師徒名分,而且你們的資產我們也不想繼承,你們倆自由處理。”


    兩位老人根本沒有想到龍太會來這麽一出,讓他倆防不勝防,眼淚已經在兩位老人眼眶裏打轉。


    龍太接著說:“兩位老人如果願意,那就接受我們,晚上的菜金等下你們一定得收,收徒也好,作為晚輩孝順也好都不應該讓你倆花錢請我們的,爺爺、奶奶,如果你們接受請喝了這杯酒。”


    聶老爺看了一下婆婆,接過酒,一飲而盡。


    龍太見兩位老人接受,立刻再磕頭,“祝爺爺、奶奶身體健康、萬事如意,請受孫兒龍太再拜。”


    木佐藤見龍太如此,也學著說:“祝爺爺、奶奶身體健康、萬事如意,請受孫媳婦木佐藤再拜。”


    兩位老人高興地扶起他們,“好,好,好,做不成師傅,倒做了現成的爺爺奶奶,我們太高興了,來,我們接著再喝。”


    是夜,四個人毫無節製的興奮,對聶老爺夫妻來說,已經沒有遺憾了,龍太既然接受學武功,他們的目的已經達到,隻要自己的武功不會失傳比什麽都重要。


    龍太從這些日子的相處知道聶老爺與婆婆心裏孤獨甚至無助,這樣的心情自己非常理解。


    從此後自己可以關心他們又不會涉及他們的江湖紛爭中。


    甚至他都不想知道他們年輕時候在江湖上的地位,憑他的感覺,這兩位老人的江湖紛爭並未結束,他似乎聞到了血腥味,不管自己是他們的什麽人,打從他們搬到這裏的那天起就已經無法推卸了。


    龍太的猜測非常準確,幾天後的一個晚上,天下著暴雨,沐陽苑中間的空曠地上已經囤積起雨水,雨劍直擊地麵泛起一個個旋窩。


    一個黑衣人站在雨中,手中拿著一把長劍,任憑雨水擊打在刀身上發出金屬的聲音,他卻絲毫不動。


    黑衣人的後麵站著四個同樣裝束的人,他們的右手都握著背後的刀柄上,隨時撥刀飲血。


    前麵的黑衣人道:“想不到鼎鼎大名的女羅刹竟化身隱藏在眼皮底下,快交出玄月斬饒你不死,殘年餘度。”


    龍太本身聽到有人從房頂飄下的聲音,就悄悄打開門溜了出去躲在角落觀看這些人的動作。


    現在聽到玄月斬這個名字,立刻想到黃可浪和李壽年對話中提到過這個人,李壽年的師傅,並且被自己的妻子色誘的那人,玄月斬輕易不敢外傳。


    可現在黑衣人明顯喊叫的是一個女人的稱號—女羅刹,應該表示找的是女人,是李壽年的那個背叛的妻子?


    四周隻有雨聲,並沒有什麽其他的聲音。


    不過很多住客似乎被黑衣人的聲音驚醒,很多房間都亮了起來,甚至有些本來窗戶開著的,聽到聲音之後立刻緊緊關上。


    龍太看了一下聶老爺的房間,一點動靜也沒有,窗戶上漆黑一片。


    黑衣人見沒有人反應,立刻又道:“不要以為我隻是嚇唬,我知道你躲藏在這裏,要是不想其他無辜的人犧牲,你還是快點出來吧。”


    “什麽人在這裏鬼叫?”隻見底下什麽時候出現了一個白衣人,臉上罩著一個兒童的麵具。


    突然出現的人連黑衣人都沒有感覺到,雖然下著影響視聽,但是黑衣人一直很自負,這次確定女羅刹住在這裏,他是完全有自信能夠拿下女羅刹的。


    不過現在站在自己麵前的完全是一個男人,而且從戴在他臉上的麵具看來,隻是臨時想到的掩飾。


    黑衣人:“你是什麽人,如果不想死,快滾迴你的房間去。”


    白衣人不慌不忙低下頭走了兩步,“你們深夜還在這裏大唿小叫的,你不知道影響別人休息嗎?”


    黑衣人:“真是不知死活的家夥。”說完朝著背後的人看了一下。


    其中一個手中立刻多了一把刀,走到白衣人身邊手起刀落。


    那速度讓人連躲避的時間都來不及,哪裏有人上來一句話也不說直接開戰的。


    在龍太擔心白衣人的時候,那個黑衣人呆住了,自己的刀下並沒有人,剛才被自己控製在刀下的那個人不見了,誰也沒有看清楚他是怎麽躲閃過去的。


    正在他和前麵的黑衣人疑惑的時候,站在他後麵的三個黑衣人無聲無息的倒下,露出白衣人的身姿。


    他站在那裏,手中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刀,和黑衣人手中的刀很相似,似劍又非刀,像刀又似劍。


    黑衣人:“你到底是什麽人?”


    白衣人:“一個想好好睡覺的人被你吵醒的人。”


    黑衣人:“你知道嘴巴是用來吃飯的嗎?”


    白衣人:“可惜有些人的嘴巴吃了米田共,滿嘴噴糞,聞到很臭。”


    黑衣人:“你自己找死,別怪我不給活路。”


    黑衣人立刻發起進攻,一把長刀所到之處,身下竟沒有雨水落下,看似輕描淡寫,實則滴水不漏。


    白衣人退了幾步,竟無視黑衣人的進攻,直接刀走偏鋒,四個黑衣人的最後一個腦袋怎麽搬家的都不知道,他以為那個黑衣人發起進攻,自己站在旁邊隻是觀戰,根本用不得自己插手。


    就那麽一鬆懈間去了地獄。


    黑衣人走了一個姿勢停止進攻,白衣人竟然很有禮貌的還了一個手禮道:“住客們看好了,不是我不留他性命,是他自尋死路,你們可要給我一個證明。”


    黑衣人:“飛機上放屁,你如此高調幹嘛,馬上叫你嗝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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