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悲涼的夜晚,月亮躲在厚厚的雲層之中,大地之上沒有一絲光明,漆黑的夜幕令人有些沮喪,更讓人感到孤獨與恐懼。


    ‘寒山國’皇城之外的‘紫金山’上了,一座新立的墳墓旁邊站著一個身穿白衣的青年人。


    此時此刻他正在抬頭看著,這沒有一絲光亮的夜空。


    黑暗、深幽的夜空讓青年有一種快要窒息的感覺,那種感覺是那麽的強烈。


    但是他卻沒有一點辦法去改變,他不能去逃避,隻能不得不去麵對,不得不去接受。


    接受這種如在死亡邊緣的感覺,因為他根本沒有能力去打破不了那無邊的黑暗。


    突然一顆流星劃過了天際,如同一把利刃破開這塊黑幕一樣光芒四射。


    它的出現好像給生活在這無邊黑夜中的人們,帶來了一線希望。


    這位一身白衫的年輕人,在這無盡的黑暗之中,就如同這顆流星一樣明亮耀眼。


    那麽他是否也如這顆流星一樣,如此短暫呢?


    青年人一直目視流星的逝去,那顆流星最後還是被這黑夜吞噬掉了,流星最終沒有戰勝這夜空,它失敗了。


    也許流星隻是一個失敗者,它最終消逝了,但是它卻必須如此去抗爭,就如同這位青年人一樣,因為他沒有選擇。


    直到那顆流星在也沒有一絲痕跡了,青年人才收迴遠視的目光,他長歎一聲之後吟道:“昂首仰望暗夜空,


    星破穹宇逝夜中。


    天命難為人難奈,


    祈願如星斷蒼生。


    “父親啊!你安息吧!孩兒一定給你報仇。”青年人輕輕的說道。


    “你今年不過才二十一歲,大好的人生才剛剛開始,你心不必如此淒涼。


    自古以來哪位英雄豪傑不是多逢磨難,這可能就是上天的意思。


    有失才會有得,老天是公平的,現在你失去的越多,將來的迴報的就會越加的豐厚。”


    一個平緩卻有力的聲音說道。


    白衫青年迴頭看去,他對著黑暗急切的問道:“你究竟是誰?一個月前你對我說,我命犯蒼狼,是天煞之人,二十一歲生辰一過,本命星入主中宮,至親之人必有殺身之禍,此生不能取妻生子,否則必然妻離子散、家破人亡。


    除非我能找到一個有‘福禍雙全之相’的人,長伴其左右,借他的福氣來擋我的禍,借他的災禍來破我的命,這樣才可保妻兒一生平安。”


    但是站在黑夜中的那個人卻沒有迴答,他隻是平靜的問道:“你現在相信了嗎?”


    白衫青年點點頭苦笑著說道:“我還有什麽不相信的,我已經遭此大難,全家上下就隻剩下我一人了,我怎能不信,不過現在一切都不重要了。”


    那人好像已經猜到青年在想些什麽了,他開口對白衫青年告戒道:“你想報仇嗎?那還要等十年,憑你自己的力量,你現在還殺不了你的仇人,不要去做原本就會失敗的事情。”


    白衫青年聽後居然笑了,他說道:“如果我命該如此,即使我現在殺不了他,我想我應該也不會被別人所殺吧!當然,前提是如果你沒有算錯的話。”


    說完後他轉身邁步要走。


    那人也沒有阻攔青年,他隻是說道:“人生無常,天道長存。


    上天是公平的,你不會死的,你要逃跑時就到天淵國去吧!


    那裏有你要找的人,有的時候人的感覺是很準的,憑著自己的感覺去找吧!


    如果你要想報這深仇大恨,就一定會借助那個人的力量的,你會成功的。


    人生在世得得失失,何必太過執著。”


    白衫青年再迴頭時,一陣清風襲來,黑夜中好像已經失去了什麽似的,消失的無影無蹤。


    兩個時辰之後,寒山國皇宮禦書房中


    “王將軍此話當真,‘夜雨幽’真的已經逃出了‘晉王府’嗎?”


    禦書房中的龍椅之上,一個身穿龍袍的黑瘦男子說道。


    此時下麵站著的一個身材非常魁梧,身著一件二品武官的朝服,並且留著一臉濃密胡須的漢子。


    他上前答道:“臣以證實,決無虛假,應該是於正把夜雨幽給放了出來。”


    這位身穿龍袍之人就是‘寒山’第二十七位皇帝‘於仁’,那位二品的武官就是寒山赫赫有名的大將軍‘‘王戩’,於正就是寒山國的晉王。


    王戩此人成名在十三年前五國爭霸之時,雖然寒山國是戰敗的國家,但是當時在五國之中寒山國的損失不重。


    在當時寒山國元帥—於函山(寒山皇族)中箭身亡的情況之下,王戩暫帶元帥之職,他指揮若定把寒山的軍隊從天玉關中撤出大半。


    把損失減少到了最少,就憑借此點,他也可在逐鹿名將之中占有一席之地了。


    此後王戩又在邊關駐守了七年,成功的抵禦了南羌的‘天騎’的侵略。


    隨著寒山國內的日益動蕩,他最後被招迴朝中,擔任拱衛京師的重任。


    因為於仁的昏庸無能、貪戀美色、好大喜功,以至於‘晉王’於正一派日益壯大。


    以晉王現在的力量已經讓於仁對再沒有一點辦法了,於仁反而還要忌憚於正幾分,朝中百官之中大多都是晉王的黨羽,隻有當朝宰相‘楊悠’與幾位忠臣敢與於正對抗,如不是這幾位老臣力挺‘於仁’,可能現在寒山國早就已經換了皇帝了。


    於正是先皇帝的第十七子,自幼聰慧無比、文武雙全,隻因為其母出身低微,所以他不受先皇的重視。


    於仁卻是皇後之子地位崇高,他出生之後沒多久就被封為太子了。


    雖然他天生蠢笨不學無數,但因為他的母親肖皇後是一個厲害的人物,她不緊有強大的家族勢力支持,還詭計多端、狠毒無比。


    那些曾經與於仁爭奪皇位的皇子先後遭到她的毒手,有死於非命的、有被栽贓嫁貨治罪的、有被刺殺身亡的。


    總之最後活了下來的皇子,除了於仁就隻剩下了三人,一個是自幼體弱多病、一個是有些瘋瘋顛顛、一個是絲毫不愛戀權勢隻喜歡遊曆天下。


    於正就是那個自幼體弱多病的人,寒山神醫‘關九’曾在於正年少時說過“十七皇子先天病體,決活不過二十五歲的。”


    於正還多次在大型的宴會之上吐血暈到,因此這才使肖皇後放過了他。


    後來肖皇後沒能等到於正二十五歲的時候,就在一夜之間被暴毖身亡了。


    現在想來這不過是於正演的戲吧了。


    其實於正早就已經與關九串通好了,以裝病來示弱,也正是因此,他才保住了自己的性命。


    一個人可以在十幾年裏裝病不被他人發現,這其中的艱辛也不是一般人可以忍受的,而肖皇後的暴毖,其中也有存有眾多的疑點,這與於正是否有關就不得而知了。


    總之‘晉王’於正是一個深藏不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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