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鍾鳴的計劃說起來簡單,但想要執行下去不僅難,還必須冒著生命危險去拚搏。


    但鍾鳴連星係結界都闖了個一出一進,這點危險又算得了什麽。


    三天後,司空綾以超絕天賦打敗所有曾經公然向她提親的家族青少年,隨之帶著一隻修煉成精的金毛狗前往天刀門,並在途中以路遇的方式與鍾鳴結伴而行。


    由於他們的修為並不是很強,為免節外生枝,鍾鳴還是花費了不少功力帶著司空綾一起以虛空瞬遁之術趕到了天刀門直屬城市‘天刀城’。


    但想要進入天刀城還得出示身份證明,所以鍾鳴也隻能和司空綾從南門進城。


    “這天刀城建得還真是豪氣,不愧是天刀郡的霸主級門派。


    不過,天刀這個名字聽起來很是霸氣,但也承載了太多的俗氣,難怪在天門領都排不上號。”


    站在天刀城南門外的人流中看著那巨大的朱雀刀石雕,有如鍘刀般架在城門之上。


    那刀上散著著的無形氣勢著實霸氣無比,令人看在眼中都會忍不住的熱血沸騰,甚至心誌不夠堅定的人還會產生幻覺,天賦好的人可以從中得到傳承,天賦差的人甚至會直接廢掉。


    可這等效果在鍾鳴的眼中卻形同虛設,根本就不能對他造成任何影響,甚至其中的傳承他也根本就看不上,也就給出了這麽一個評論。


    “師哥,我們不是說好了要低調的嘛?”


    聽得鍾鳴所言司空綾倒是不以為意,但還是提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


    “嘿嘿,哥看不得別人比我更囂張,一下忍不住就品評了一番。


    要是天刀門連這點氣量都沒有,我們進去也肯定學不到真本事,還不如趁早離開。


    或許幹脆直接拜入天門,相信天門也會很樂意收下我們兩個的。”


    天門這個名字比天刀門更霸氣,而且也更簡單直接,其中包含的道義不是天刀門能比的,這也是個在整個道玄帝國都排得上號的大門派。


    然而,修行者的耳力都非比尋常,聽得鍾鳴不但沒有半點悔意,竟然還真有些看不上天刀門的意思,頓時就有天刀門的狂熱青少年向鍾鳴投來了仇視的眼神。


    不看還好,這一看他們在看到鍾鳴之餘,還看到了那國色天香、英氣十足的司空綾,頓時就有幾個青少年向他們圍攏過來。


    “小子,你自己要找死,可不能連累這麽漂亮的師妹。


    你們既然都是天刀郡的人,那就都是天刀門轄下的弟子,怎能對天刀門如此不敬。”


    雖然這家夥很想揍鍾鳴一頓,但他卻更想討好司空綾,現在可不會輕易動武。


    “就是,你小子真是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咦,不對,你小子不會是虛空靈脈吧,現在竟然才隻有衝脈境。”


    隨著其中一少年這麽一說,頓時就有數道神光開始探查鍾鳴的靈脈根基,而鍾鳴就是來挑事的,所以並沒讓七星瞬空塔防禦。


    “果然是虛空靈脈,雖然虛空靈脈可以協助煉器師煉製空間儲物準備,但這就是個修行廢體,永遠都不開能開泉辟海,隻能成為煉器師的附屬品。


    沒想到你就這樣的根基,還敢如此囂張,難道就仗著身邊這位師妹的卓越天賦嗎?”


    不止這方世界的虛空靈脈的修煉情況的確就是這樣,銀河係在鍾鳴出現之前,也一樣是這種情況。


    “可笑,真是可笑哇,就你們這點見識,居然還敢給我做出如此評定,實在是太可笑了。


    既然你們都認為虛空靈脈是廢物,不知你們可敢與我賭戰一場?”


    雖然近期司空家賺了不少錢,但目前還是保秘行事階段,他們可不敢暴露太多,所以鍾鳴才想重操老本行多賺一點。


    “好小子,這可是你自找的。


    既然挑戰是你提出的,我也不和你賭太多。


    要是你輸掉,就自行遠離這位師妹,免得以後因為你而害了她的前程。”


    如今並不是天刀門廣招門徒的時候,這時來天刀城的人不是家族推薦而來的天才子弟,就時天刀門下山曆練的弟子,誰也不是好諾的主。


    “離不離開不是一場賭戰能決定的,所以在賭戰時你可以殺掉我,但師妹她也很可能會為我報仇。


    所以,為了更好的賭戰,我可以拿命與你們賭戰一場,保證在賭戰結速之後師妹不會記恨你們。


    但是,你們也得給出足夠的賭注,畢竟我作為一名虛空靈脈修行者,就算永遠不能修煉到氣海境,其中潛在的價值也不是你們的命能比的。


    因此,這戰賭注我不要你們的命,隻要給出實實在在的賭注,我吃虧一點也是沒什麽問題的,反正你們不可能勝得了我。”


    鍾鳴挑事的本事早就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被他盯上的人幾乎都得付出一些代價。


    那些少年聽得如此,哪能受得了如此刺激,頓時一個個都怒火橫生,卻又不想在司空綾麵前丟臉,很快就湊出了不少靈石、裝備以及丹藥,其中價值是司空家現在都不能輕易拿出來的。


    “小子,這些賭注夠了吧?”


    這些人也都自認為鍾鳴不可能勝得了他們的代表,所以的確將身上的財物都掏了出來,生怕鍾鳴過後反悔,更以為鍾鳴就是想嚇唬他們。


    “哈哈,你們一個個果然都是人傻錢多的主,今天鳴哥我就給你們好好的上一課。


    不過,為免你們輸掉不認賬,或者事候又暗中找我算賺,可得找個大家都信得過的公證人才行。


    否則的話,你們一個個都家大業大,我們這些從小地方來的人哪還有容身之地。”


    鍾鳴是幹這種事情的老手,早就把握住了其中的節奏,他越拖,對方越想盡快開賭。


    而這時已經因為他們的爭執給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畢竟在這城門處人流量很大,不免有些高手過來湊熱鬧。


    “好小子,沒想到如今的年輕人行事竟如此犀利,一場賭戰牽涉的賭注都高達千萬金,實在是太讓人眼紅了,搞得我老頭子都忍不住想來分上一杯羹。


    怎麽樣,不知你們可認識我?”


    鍾鳴的話聲才落下,卻是突然間一個渾身惡臭的老吃花出現在鍾鳴的身前,此時他手中卻還拿著個酒葫蘆,話聲落下時便又仰首喝了一口酒,頓時那股酒香便將惡臭味給鎮壓了下去。


    “哈哈,前輩想來就是傳說中的醉刀王滑泥鰍吧,否則肯定找不出第二個這種絕色天香的人物。”


    其實鍾鳴早就發現這個醉刀王了,因為他帶著司空綾瞬遁趕路期間就已經被這個醉刀王給盯上,畢竟他們太年輕,手段又太過神奇,醉刀王這種人物哪能不多加關注呢。


    “哈哈,好,真是好一個絕色天香。


    我老泥鰍就喜歡你這個調,你以後稱我作泥鰍老哥就行,但以後老哥我的酒得由你來管夠,怎麽樣?”


    其實這老泥鰍就是天刀郡的一位守護者,畢竟這世界那麽大,一個郡就方圓萬裏轄地,其中荒蕪之地不少,總得要幾個高手經常走動,這樣境內修行者才不敢亂來。


    “嘿嘿,這感情就太好了一些吧,恐怕他們還會認為我與前輩串通好故意坑他們,畢竟他們掏出來的財物可是能換很多上等好酒的。”


    鍾鳴當然不介意認這麽一位老哥,但現在這場麵的確有些不合適,也總得裝裝樣子。


    “怎麽會,我們當然信得過醉刀王老前輩,他老人家怎麽可能會坑我們。


    而且,要是我夏侯衝輸給你,就認你做老大,到時也能托老大的福多撈點好處。”


    這家夥倒也機靈,這樣的話就算輸掉,以後或許還能撈更多好處。


    然而,聽得他這話,頓時不少人向他投去鄙視的眼神,卻也無可奈何。


    “好,你小子也挺不錯,那你們間的這場賭戰就由我老泥鰍來主持公證吧。


    那個,咱這是在天刀門的轄地,你們也都是天刀門弟子和將要成為天刀門弟子的少年天才,那這場賭戰就必須與刀有關。


    現在你們都拿出你們的戰刀,就用刀戰勝對方。”


    此時周邊觀眾都已經自行退開,隻有鍾鳴和夏侯衝在空出的場地中,滑泥鰍則站在半徑約二十丈之地主持賭戰,這世界可沒有那麽多虛空賭戰擂台。


    “那個,我還沒有能夠承受混元虛空之力的戰刀,一般的刀每次使用不了三招就消失。


    我看賭注中那把斷刀基材還算不錯,應該可以讓我完成這場賭戰,猴子兄應該不會有意見吧?”


    鍾鳴現在的確沒有可用的刀,哪怕知道自己的刀在牙齒空間中,但就是取不出來。


    雖然他可以用狗子的功力戰鬥,但想用狗子的功力開辟靈泉,卻會在靈脈中被消耗一空,共本就無法達到安全辟泉的效果,有時他真想用外力將那顆牙齒拔下來。


    “當然沒問題,我倒要看下你如何用虛空靈脈戰技勝過我。”


    夏侯衝也是個天才人物,雖然現在才氣海境中期,但他修煉的功力是混元星雷之力,是包含狂霸與靈動雙重威能的屬性。


    “那你出招吧,否則就沒出招的機會了。


    反正你的星雷刀法不可能快得過我的虛空刀法,打敗你也就一招的事情。”


    鍾鳴的狂霸一如即往,雖然手中提著把斷刀看起來像個賣西瓜的混子,但此時沒人認為他會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而這時夏侯衝也意識到自己肯定是上了鍾鳴的當,卻也無法反駁,隻能硬著頭皮上。


    隻見他此時沒有再接話,隨之拔出手中精美戰刀就斬出一道雷蛇並向鍾鳴衝斬而去。


    可鍾鳴不躲不避,隨手一刀迎向那雷蛇,而後鍾鳴和夏侯衝一起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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