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僅平躺下來,還取過一冊寬大的書籍,兩手持握著正假裝看書呢,一幅對蘇賢愛理不理的模樣。


    她方才的眼神中,分明帶著一絲對蘇賢迴京的渴望。


    但現在沒了……


    蘇賢走近,細細打量,隻見蘭陵依舊梳著標誌性的牡丹頭,如山嶽般的雲鬢上插滿了各式珠翠,金銀光如星辰般閃爍。


    她擁有一張鵝蛋臉,膚若凝脂,傾國傾城,美豔絕倫。


    視線往下,她依舊穿著那一襲裁剪合身的宮裙,將半身浮凸的身姿盡顯人前!


    尤其是那兩座**。


    即便平躺著也是那麽的險峻……


    “事情你都知道了?”


    蘭陵身為女子,感知何其敏銳,早已發現蘇賢那火辣辣的視線。


    她暗中瞪了一眼,又將那本寬大的書籍往下一放,正好遮住那無與倫比的峰巒。


    “知道了一個大概。”


    蘇賢隨口答道,視線順著她那順滑流暢的身姿曲線,一路向下,來到那雙交疊於美人榻扶手上的玉足。


    宮製繡花鞋,精致而漂亮,裹在蘭陵那小巧的玉足上緊繃繃的。


    蘇賢不禁想起了上次,蘭陵身著絲衣,很是撩人,而他沿著絲衣上的紋理向上探索的一幕幕……


    嘶……蘇賢渾身一個激靈,不覺吞了好幾口口水。


    “知道了一個大概?是什麽意思?”


    蘭陵略顯不滿,交疊於美人榻上的玉足微微一縮,有那麽一瞬間,曾隱入長長的宮裙下擺消失不見。


    但,或許是那個姿勢不舒服,那兩隻玉足又緊緊並攏著,如雨後的春筍般冒了出來,重新交疊於美人榻的扶手之上。


    “臣想知道,公主為何會產生招婿的想法?”


    蘇賢見了這一幕,唿吸都快停止,他在迴答的同時,趁蘭陵不備,突兀探出兩隻大手,去捉那兩隻秀美的玉足。


    蘭陵正在思考,如何迴答蘇賢這個問題呢,一時不察,竟被蘇賢一擊得手,待她反應過來卻已遲了。


    “你……敢對本宮不敬?大膽!”


    蘭陵眉頭一豎,兩眼圓瞪,厲聲嗬斥之下,威勢倒也十足。


    若是換了其他人,在蘭陵的威壓之下怕是支撐不了片刻,當即就會鬆開她的玉足,然後伏跪在地。


    要知道,蘭陵可是大梁宮廷審美中的究極代表,說她是“天下第一美人”也不為過。


    】


    她更是天下男人心目中的夢中神女,隻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甚至生不出一絲褻瀆的心思。


    世上絕大多數人,在麵對蘭陵這樣的絕代佳人時,隻怕就連話都說不利索,更不用說褻瀆、侵犯的想法了。


    若再加上她那鳳目含威的一聲爆喝,當場嚇死人也不無可能……


    但蘇賢不是一般人,他對蘭陵的威壓絲毫不怵,不僅如此,左右兩手分別捉著一隻玉足的他,還在那哈哈大笑:


    “臣的膽子向來肥碩,公主殿下又不是不知,公主這對並蒂蓮既已被臣搶到,那就歸臣所有了,哈哈哈哈……”


    “……”


    麵對狂喜的蘇賢,蘭陵羞惱之餘,眸中深處卻劃過一道不易被人察覺的亮光。


    不錯。


    蘇賢的無禮之舉,其實並未讓她生氣。


    他倆間的關係發展成這樣,早已突破禁忌,若在加個“洞房花燭”的步驟,直接就能以夫妻相稱……


    她早已習慣了蘇賢隨時隨地的無禮舉動。


    若是有一天,蘇賢對她保持克製的話,反而會令她多想。


    所以,她表現出來的羞惱,其實是一種偽裝,目的便是騙過蘇賢,尤其是在蘇賢興奮過頭之際。


    就是現在!


    蘭陵心念一動,被蘇賢捉在手中的那對玉足用力往後一縮,蘇賢猝不及防,剛搶到手的戰利品就這樣離他而去。


    蘭陵計劃成功之後,抿嘴輕輕一笑,收迴的玉足曲膝收緊,宮裙下擺輕輕一抖,直接將之藏在下麵。


    不給蘇賢看了。


    “呃……”


    蘇賢臉上殘留著興奮的笑容,愣在那裏。


    手心與手指間似乎還留有一抹絲滑與溫暖。


    但更多的是無盡的冰涼。


    蘭陵瞥了她一眼,用手輕輕一拉蓋在胸前的書冊,遮擋得更為嚴實,隨即麵無表情、聲音冷澹的說:


    “放肆!本宮正待字閨中,即將嫁人為妻,你如此無禮,真不怕陛下怪罪嗎?”


    “還有,待本宮嫁人為婦後,你不可再像以前那般,對本宮動手動腳,不然,本宮的夫婿不答應!”


    蘇賢聽了這話,漸漸收起臉上殘留的笑容,看著蘭陵的眼睛問:“公主真想嫁人?”


    “當然,本宮雖貴為大梁公主,但終究也是一個女人,天下間哪有女人不嫁人的道理。”蘭陵依舊十分冷靜,仿佛在說他人之事。


    蘇賢微微蹙眉,隨即眉頭舒展,隻見他不慌不忙,慢慢挪到美人榻另一側,蹲下身來。


    此時,他與蘭陵的頭臉、上半身僅有半尺的距離,伸手可及。


    “你想幹什麽?”蘭陵側眸瞪著他。


    “臣以為,殿下其實根本就不想嫁人,殿下是被逼迫的!臣很想知道,逼迫殿下那人究竟是誰?”


    蘇賢的麵色忽然變得十分嚴肅與認真。


    蘭陵見狀,略有恍忽,她本以為蘇賢忽然湊得這麽近,是要對她動手動腳呢,沒想到……莫非本宮多心了?


    蘭陵心中暗道。


    “太尉因何覺得,本宮是被人逼迫的?本宮方才說了,本宮終究是一個女子,縱觀天下,不管什麽女子都是要嫁人的。”


    蘭陵頓了頓,也是麵色一正。


    蘇賢麵色依舊肅然,給人一種一本正經的感覺,蘭陵在不知不覺間,慢慢就放鬆了警惕……


    忽然!


    蘇賢迅速抬手。


    抓住蓋在蘭陵身上那本寬大的書冊,用力往下一拽。


    刹那間,峰巒現,萬分驕傲的出現在蘇賢眼前……


    蘭陵嚇了一跳,明白蘇賢幹了什麽後,猛地一翻白眼,兩手抱著那本寬大的書冊,用力往上一拉。


    所有驚心動魄的美景瞬間消失不見。


    “你幹什麽?大膽!”


    蘭陵幹脆雙手抱胸,用手死死捂著那本寬大的書冊,不給蘇賢任何可趁之機。


    她惱羞成怒,鳳目含威的瞪著蘇賢,居然被蘇賢給騙過了,心中十分不忿。


    蘇賢尷尬一笑,心中忽然明白過來,若在以往,蘭陵雖也抗拒,但最後都會半推半就的滿足他。


    可今日卻……嗯,蘭陵心中明顯裝著煩心事呢,根本無心浪漫,所以才對蘇賢百般抗拒,始終不肯放手相就。


    心中明白這一點後,蘇賢不由暗罵自己太過急色,這種事若沒有一個安定舒心的環境的確沒啥意思。


    “公主長久以來的夙願尚未完成,公主又如何肯輕易嫁人呢?”


    蘇賢徹底收起玩鬧的心思,看著蘭陵的眼睛認真道。


    蘭陵神色一凝,鳳目雖依舊含威的瞪著蘇賢,但心思卻也立即轉到了正事上麵,隻是比方才多了一絲警惕:


    “不錯,招婿之議,的確不是本宮的本意,而是有人暗中進讒言,並已征得陛下點頭首肯。”


    “陛下同意了?”


    蘇賢大感意外,若蘭陵果真嫁人為婦,在朝堂上的影響必定減弱,難道女皇不怕朝廷因此導致不穩麽?


    “不錯,陛下已點頭同意,招婿一事已定成局,無法更改。”蘭陵心中的危機感緩緩湧出,將方才的羞惱驅散得幹幹淨淨。


    連帶瞪向蘇賢的眼神也柔和下來,不再那麽氣勢洶洶。


    不過,她抱胸的雙手卻並未撤下。


    蘇賢早已沒有那方麵的心思,得到肯定的答複後,不由皺著眉頭起身,在書房中踱了兩步,忽扭頭看著蘭陵:


    “暗中進讒言那人,該不會就是……太子殿下吧?”


    “縱觀滿朝文武,除太子一係……還能有誰?不過準確來說,暗中想出這個主意之人是太子妃。”蘭陵語氣轉冷。


    尤其是在說到“太子妃”的時候,她連牙縫都咬緊了。


    蘇賢略微出神,不過並非太子暗中搬弄是非的緣故,而是……蘭陵似乎看太子妃很不順眼啊?


    這裏麵有何故事?


    他沒敢多問,隻是感歎道:“真正的幕後主使居然是太子妃?這事兒有點意思。”


    “嗯?”


    蘭陵正生氣呢,聽了蘇賢這話,不由側頭瞪來,好似在問:“你究竟站在哪邊?”


    蘇賢頓知方才的話有些過頭,忙轉移話題:“所以,公主才派人送去那封信件,讓臣速速迴京?”


    “不錯!”蘭陵也不想揪著無關的問題不放,見蘇賢轉移話題,她便假裝什麽也不曾發生。


    蘇賢頓了頓,又問:“所以,讓我為殿下……選婿,也是太子或太子妃的主意?”


    “這個倒不是,這是本宮與太子、陛下互相妥協的結果,本宮與陛下都讚同讓你出麵為本宮選婿。”蘭陵道。


    蘇賢愣了一會兒的神,忽然笑道:


    “荒唐!殿下乃金枝玉葉的公主,是大梁王朝最受寵、最有權勢的公主,可卻讓我這樣一個外人……為你選婿?這太荒唐!”


    蘭陵秀眉微蹙:“那你的意思是……不同意?”


    蘇賢心頭無語至極,大聲道:


    “當然不同意!這事兒名不正言不順,陛下怎麽會同意呢?不行,我必須想辦法打消陛下這個荒唐的念頭。”


    蘭陵眉頭漸漸墳起,蘇賢的抗拒,大大出乎她的預料。


    不過,她並未心急火燎的講大道理,思忖一會兒,忽將屈膝藏起的玉足抬起,重新交疊於美人榻的扶手之上。


    同時語氣柔和下來,充滿了慵懶的氣息,對蘇賢問道:“太尉且看,本宮這雙玉足……如何?”


    蘇賢愣了一下,不由側頭看去——


    精致漂亮的繡花宮鞋,套著蘭陵那雙小巧的玉足,顯得緊繃繃的……單單這一幅畫麵而已,就牢牢吸引住了蘇賢的眼球。


    令人心顫的是,蘭陵那雙玉足時而交疊,時而並攏,嬌嬌的翹著,足弓都繃成了一條直線。


    同時不停互相摩擦,有時還往長長的宮裙下擺縮去,隻冒出兩個猶如春筍般的鞋尖,像極了害羞的少女。


    嘶!


    蘇賢心下一顫。


    不過,他還保持著相對的冷靜。


    因方才說過,浪漫之事誰都愛,但在此之前,最好不能懷有煩心之事,所處的環境也十分重要……


    “本宮記得,方才太尉曾說什麽……哦,你搶到了本宮的玉足,她們就歸你所有了是吧?嗬,想得美你!”


    這時,蘭陵的聲音從身側傳來。


    極富慵懶的氣息,暖意綿綿,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韻味。


    這倒是提醒了蘇賢,他當即頭腦一熱,早將方才的冷靜丟到爪哇國,合身猛撲上去,盡全力去捉那兩隻要人命的玉足。


    同時他還喊道:“臣就是想得美……別跑!兩個都是我的!”


    隱約之間,蘇賢對蘭陵的心思其實心知肚明,但……誰想錯過如此良機呢?主動送上門的便宜不要白不要。


    蘭陵此舉,自然是有意為之。


    不過,聰明如她,不會讓蘇賢輕易得到,俗話說得好,輕易得到的東西都不會珍惜,不管是物還是人。


    於是乎,她那兩腿又踢又蹬,就像裝了柴油發動機似的。


    亂踢之際,帶動長長的宮裙下擺劇烈舞動,遠遠看去,像是一朵盛開的嬌豔牡丹,格外有趣。


    “嘿!別動,給我乖乖的俯首臣稱吧!”


    蘇賢麵對這樣的“抗拒”,心底深處獨屬於雄性的鬥誌被徹底激發,戰意盎然,一幅誓要降服這雙並蒂蓮的樣子。


    但他頭腦還保持著“戰術上的冷靜”。


    若想成功,就不能蠻幹。


    這時,他注意到一個現象,蘭陵兩腿雖發了瘋似的亂踢亂蹬,但整個身子依舊仰臥在美人榻上,未動分豪。


    一個計劃在蘇賢心頭緩緩升起——


    隻見他咧著嘴,改變方向,一個猛子直接撲向蘭陵的小腹,按住這裏便可立於不敗之地,然後再徐徐圖之。


    蘭陵一時不察,隻顧死命蹬腿,竟被蘇賢尋到薄弱點。


    待她迴過神來卻早已遲了,隻得嚴厲斥道:“啊……你個亂臣賊子,公然欺負當朝公主,你……你敢!”


    蘇賢沒有搭話,按住蘭陵小腹後,他以此為支點,終於漸漸降服了這雙亂踢亂舞的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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