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穆鬆柏的超時空漫步,三人再次穿過房門,直接進入徐班禮的房間。出乎眾人意料,徐班禮的房間髒亂不堪,似乎很長一段時間沒人收拾。房間裏的桌子上擺了兩幅照片,一幅是徐班禮和一個中年女人的合影,而另一幅則被人撕去一半,相片上隻剩下徐班禮一人。除了這兩幅合影之外,牆上也掛滿了許多被撕去一半的畫。


    “根據調查,徐班禮的老婆早在五年前就因為一場意外事故去世。從那之後,父女倆就把家中的房產變賣了,一直住在他們的集團大樓裏。”葉蓁蓁輕聲道,“但是一年前,徐抿月突然昏迷了一段時間,徐班禮續弦,又娶了個小他二十歲的女子王氏。可是現在看來,這女子卻沒和徐班禮生活在一起,不然這徐班禮的房間也不至於如此雜亂。”


    “那照片上這人是徐班禮的原配還是……”陳薪燼突然指著那張唯一完好無損的照片問道。


    “那是我媽……”


    陳薪燼耳邊突然響起一個女子的低語歎息。乍聽之下,這聲音仿佛縹緲遙遠自九天之外傳來,細聽之下,卻又仿佛在自己耳邊輕輕吹氣。


    “誰?!”


    陳薪燼猛地一個迴頭,卻發現剛剛還站在自己身旁的葉蓁蓁和穆鬆柏不知什麽時候早已消失不見,隻剩下自己一人站在這空曠寂寥的房間當中。


    “師姐!”


    “蓁蓁姐!”


    “師師師師師姐姐姐姐姐姐!”


    “蓁蓁蓁蓁蓁蓁姐姐姐姐姐姐!”


    陳薪燼大聲唿喊,可迴應他的卻隻有飄蕩在空氣中震耳欲聾的迴聲。房間窗門緊閉,房間內的空間雖廣闊但家具櫥櫃等雜物較多,按理說不應該有迴聲,更別談這種強烈的迴聲,就像有一個人拿著大喇叭對著你耳朵唿喊。


    陳薪燼冷靜下來,仔細迴想了一下剛才自己的經過。自己從指完照片後,就聽到一聲女子的歎息聲,接著自己迴過神來時,身邊的師姐和蓁蓁姐就不見人影了。仔細想來,剛才的迴聲雖然聲響巨大,但卻不似自己的聲音,反而像一個女子粗著嗓音在唿喊,隻是聲音太大,掩蓋了其獨有的女性特征。


    “出來吧。”陳薪燼死死盯住之前所指的那張照片,聲音低沉。


    伴隨著他的話音剛落,麵前桌子上那張完好無損的照片突然冒出一縷白煙,白煙如絲如絮,凝而不散,不一會兒便幻化成一個身穿白衣的女子。女子長相端莊,兩彎似蹙非蹙籠煙眉,一雙秋水般的雙眸有蒙蒙細雨籠罩,看上去倒像是深閨中走出來的大家閨秀。此時出現之後,女子對著陳薪燼淒美一笑,竟使得陳薪燼心中莫名聯想到了紅顏薄命四個字。


    “救……”


    “薪燼!”


    正當陳薪燼剛要開口詢問,耳邊卻忽然傳來穆鬆柏和葉蓁蓁焦急的唿喚聲。陳薪燼迴過神來,發現自己雖仍然站在原地,但那白衣女子卻已消失不見,而穆鬆柏和葉蓁蓁正一臉擔憂地看著他。


    “薪燼你終於醒了,你剛才突然指著這張照片就昏過去了。”穆鬆柏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鬆了一口氣。


    “醒?昏迷過去……”陳薪燼喃喃道。


    “你怎麽了?”葉蓁蓁也蹙眉問道。


    陳薪燼笑著搖了搖頭,示意自己無礙,道:“沒事,還記得我之前跟你們說過我在動車上碰到錢大誌母親的事嗎?跟那次一樣,我應該是意外進入了逍遙遊的狀態。”


    “你看到了什麽?”穆鬆柏好奇地問道。


    “我看到了一個白衣女子,從長相上看去倒像是徐抿月的姐姐,照片中這個是她的母親。更詳細的,我還沒問,就被你們叫醒了。”陳薪燼無奈地攤了攤手,苦笑道。


    “姐姐?我沒聽說過徐抿月有個姐姐啊。要不你再試試,能否再次進入那個狀態。”葉蓁蓁建議道。


    “好。”


    陳薪燼點了點頭,當即指著那幅照片,主動進入逍遙遊的境界。隻是這一次,卻不同於之前,這一次他進入的正是自己平時修煉悟道的太虛之境。


    陳薪燼從太虛之境中退了出來,搖了搖頭道:“不行,那種獨特的狀態不知是需要特殊條件才能觸發,還是另有別的限製,我見不到那個白衣女子。”


    聞言,穆鬆柏便拿起那照片,道:“既然這樣,我們先把這照片帶上。說不定什麽時候你又突然進入逍遙遊的狀態,就能從這得到什麽。”


    “鬆柏,等一下。”葉蓁蓁突然開口道。


    “嗯?”


    “看你手中的照片。”葉蓁蓁臉色凝重。


    穆鬆柏低頭一看,發現原先還完好無損的照片,不知什麽時候竟然被撕去了一半。原本完整的照片變得和其他的照片一樣,合影中隻有徐班禮一人。


    “怎麽會這樣?”穆鬆柏一臉驚愕。


    “或許是我的逍遙遊觸發了那個神秘白衣女子的出現,從而使得有關她的東西被抹去。”陳薪燼推測道,“我原先以為,被撕去一半的照片是徐班禮和後來的老婆王氏的合影,徐抿月或是誰不滿於徐班禮續弦,從而撕去。現在看來卻不然,牆上和桌上的這些照片照的全是徐班禮和他原配。”


    葉蓁蓁很快就舉一反三道:“所以說,那疑似長相疑似徐抿月姐姐的神秘白衣女子在我們沒來前也出現過?而且每出現一次,這些照片中的一張就會被撕去一半?”


    “那麽有沒有可能這神秘的白衣女子就是徐抿月的母親?”穆鬆柏懷疑道。


    葉蓁蓁搖了搖頭,道:“應該沒這個可能,人死後即使執念太深化為鬼,也是死時年齡的樣貌,如先前的謝靈雨姑娘便一直身穿那身嫁衣,保持那時的樣貌。當然,鬼物也不是不會變化,隨著這鬼物道行精進,她自身的樣貌會呈她想要的方向發展,有的會維持她年老時的模樣,有的則會變成自己年輕時的模樣。這白衣女子既然還得依附於照片,就說明她的道行還很低,不太可能是徐抿月的母親,而且可以肯定的是這女子不是個惡鬼,否則我的劍應該有反應。”


    “既然不是,為何她要附著於徐抿月的父母合影之上。難道,徐抿月真的有個姐姐?”穆鬆柏有些被弄糊塗了。


    “走吧,去徐抿月房間看看,那裏應該有更多東西。”陳薪燼輕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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