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君墨趴在牆頭上看了一會,覺得二人磨磨唧唧,就是不進入主題,實在沒趣得很,便從牆頭上跳了下來。


    一迴頭,恰好看見消失了大半月的書逸直挺挺地立在他身後,嚇得他一個激靈又躥上了牆頭。


    傾君墨不知道他什麽時候迴來的,蹲在牆頭上問,“你……你想幹什麽?”


    “陪本王下盤棋吧。”說著,書逸已經轉身往望月台走去。


    傾君墨看著他步履閑適,忍不住嘟噥了一聲,“自己的女人都沒了,還有心思下棋?”


    書逸腳步一頓,隨即加快了腳步,傾君墨隻好硬著頭皮跟了上去。


    望月台上風大,軒轅末燙了壺酒來,令他意外地是,書逸竟讓他將四周的暗衛都撤掉,隻留下傾君墨一個人。


    二人在望月台上下棋,四周的梅花開得正好,雖然天寒地凍,喝了幾口燙酒,傾君墨也沒真凍得直哆嗦,他哆嗦全是因為不知道書逸在打什麽主意。


    因為傾君墨的棋技實在太差,每一步都要思量許久,書逸也不催他,隨意撥弄了幾下爐子裏的炭火,冷不丁問,“你到底是誰?”


    傾君墨嚇得棋子“吧嗒”一下,掉在了棋盤上。


    為了掩飾失態,他撿起棋子胡亂放了個位置,敷衍道,“你們幽冥殿不是有我的資料麽?我是誰你還不知道?”


    他大概是忘了,沒有人告訴過他幽冥殿的事,也沒有人知道傳說中的幽冥殿是書逸的勢力。


    果然,書逸皺了皺眉,“哦?你還知道幽冥殿?”


    傾君墨心知不妙,隻得往軒轅末身上推,“你身邊那個女侍衛說的。”


    “女侍衛?”書逸思忖了好半晌,沒想出來有這麽個人,閑閑落著棋子,冷笑,“抱歉,本王身邊沒有這樣的侍衛,除了麵對死人,他們從來不自報家門。”


    傾君墨心虛地摸了摸鼻子,幽冥殿的規矩他比誰都明白,大隱於世,隻有死人才能觸摸得到他們的蹤跡,也就是說,他們隻有在殺人之後,才會留下幽冥殿白骨玄劍的標識。


    此時他想辯解也沒有任何的餘地了,剛準備繳械投降,忽然靈機一動,低下頭,少年老成般歎了口氣,“其實吧,這是一個說來話長且悲傷的故事。”


    書逸又遞給他一壇酒,表示洗耳恭聽。


    傾君墨飲了一口,慢慢說道,“其實幽冥殿的人不是鬼,他們也是人,有七情,也有六欲,除了修為極高的,也總有資質平凡的弟子,他們也有把持不住的時候,執行任務時,看上了某個姑娘,一夜風流後,不下心就播下了種。我的祖父就是其中一個,他死前告訴我很多幽冥殿的秘密,所以我知道的很多……”


    “知道多的容易被滅口。”書逸冷不住打斷他。


    傾君墨覺得脖頸一涼,瞧著書逸滿臉的不信任,反問他,“你不信?不信你們去查啊!看能不能查到六七年前我的生平。”


    書逸默然。


    關於傾君墨的信息,確實隻停留在近六七年內,而他就像橫空出世一般,他的過往像一團迷,根本探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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