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去過荒山後,書逸夜夜坐著一個怪夢夢裏有熊熊的烈火,騰騰的熱鍋,靡靡的花香,還有,灼灼的衣裙。


    夢裏的一切他都能看的清清楚楚,山是枯骨山,林是枯骨林,河是化屍水,風是黑魔氣,露是赤紅血,妖是……枕邊人……


    而他自己,就好似行走在屍山血海間的白骨骷髏,半截身子浸著血。


    一日日自有血有肉支離破碎的噩夢裏驚醒,令他心悸得不敢再闔眼。


    可每日子時他總是會昏昏睡過去,不止是他,就連幽冥殿所有潛伏在無心居的暗衛們,在那個特殊的時間都會陷入昏睡。


    他仔細檢查過,並沒有外賊入侵的痕跡,那隻能是……裏麵的人動的手腳!


    又是午夜夢迴,書逸眼神複雜地看了看睡在他身側的畫心,一時之間,心緒萬千。不知不覺,他的手探向了她的心口。


    心口是畫心的神源,向來要比其他部位敏感些,書逸一碰她立即醒了過來。


    “呆子,你又在做什麽。”畫心一把按住書逸的手,隻當他是**又起,滿臉羞紅地嗔道,“你現在真正是越來越貪得無厭了。”


    這也不能怪她自作多情想歪了,實在是書逸的手摸得不是地方,何況自那日想走卻被他抓迴來生兒子以後,就被他囚在了溫柔鄉裏,不分晝夜,整日整夜與他顛鸞倒鳳,折騰的她幾乎除了吃飯睡覺基本沒有餘力過問其他事。


    看著書逸一雙線條十分流暢的鳳眸,畫心連連搖頭歎息:這麽一副公子如玉的好皮囊,怎麽會生了那樣一顆禽獸不如的心呢……永遠一副欲求不滿的色模樣……


    她想,再這樣下去,逸王妃這個位置,她遲早要累的撂挑子不幹了。


    見畫心誤會了,書逸索性就順著她的誤會繼續輕薄起來,總不能……直接告訴她……他要偷她的玄隱燈吧。


    他一邊上下其手,一邊默然苦笑:夫妻做到這份上,大概也算得上是同床異夢了。


    “呆子。”見書逸來真的,還沒緩過氣來的畫心立即抓著他的手,英雄氣短地央求他,“今日你就饒我一夜吧……我困,我累,我……”


    書逸自然是不依不饒,“你什麽時候懷上了本王的兒子,本王什麽時候放過你。”


    畫心摸了摸不爭氣的肚子,頓時絕望起來,簡直欲哭無淚,這樣下去,什麽時候能是個頭啊……


    書逸在生兒子這件事上,比什麽事都勤懇,他就是要折騰她,讓她困,讓她累,這樣她才沒力氣出去吃人。


    他發現隻要能看住她,自子時拖至寅時,不讓她有機會出去,城便能是個平安夜。


    他還發現,平日裏不管如何,他總會在子時到寅時的某一刻撐不住昏睡過去,除非……他一直與她行**之歡。


    不知是不是錯覺,明明是極費體力的事,可他每每行來卻會覺得身上的力量越來越充沛,就好像有一股強大又陌生的曠世神力正從她體內一點一點,緩緩融合到他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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