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初秋的清晨,太陽剛從雲端透過一絲泛紅的霞光閃出光彩,天佑、小春已經被文博叫了起來,快步來到別院。


    小蝶揉著睡夢中的眼眸跟著大小姐文婷慢慢走了過來。


    一切都有了新的變化。


    隔壁老王家暫時住到祠堂裏去看守祠堂了,別苑已經沒有別人。


    唐家大院與別苑的圍牆中間開了一個小門,進出方便了。


    書房裏,每張書桌邊上多了一個蒲團。


    庭院裏,整整齊齊的擺放著十個大水缸。


    唐孝德:“我也不跟你們囉嗦了,也懶得跟你們辯。小春這個傻小子口無遮攔闖下的禍,早晚一天人家會找上門來討個說法。你們必須好好地,認真的練習,不然我們大家都不知道如何收場。從今天開始,我說你們做,不與你們討論大道理了。”


    小春鼓起掌來,說道:“好的,好的,我最討厭耍嘴皮子了,叔公,先生,你說,我做,一定認真的做。”


    唐孝德:“很好!今天這個態度要表揚!中午的時候讓唐福給你加一個雞大腿。今天好好練。你們每人的書桌裏都有十根蠟燭,點燃一根,跟我學。”


    唐孝德走過去把門關上,迴過來,在自己坐的椅子上放上點燃的蠟燭,然後坐了下來,坐在蒲團上,蒲團距離椅子足足有兩丈遠,他靜靜地坐著,突然對著蠟燭右手一拳打了過去,蠟燭燃燒的火苗熄滅了,接著他左手一拳又打了過去,蠟燭“砰”一聲撞在椅子的後背上,撞得粉碎。


    小春又鼓起掌來,說道:“這個好玩!我喜歡!”


    唐孝德看了小春一眼說道:“不要叫,關鍵是你練得如何。我要求不高,你們都練了幾年武功了,有基礎的,一丈遠,就一丈,你們可以左右手連續出拳,把蠟燭燃燒的火苗打熄滅了,就算過關。但是,蠟燭不能撞倒,更不能撞碎。”


    小春第一個開始練了起來,接著文博,接著文婷,開始認真地練習起來。


    隻有小蝶坐在最後,慢條斯理地依葫蘆畫瓢,唐孝德假裝沒有看見。


    小春已經滿頭大汗,一拳接一拳,拚命的認真的打了出去,可是,麵前的蠟燭依然在燃燒。


    每一個人練的都很認真,每一個人麵前的蠟燭依然在燃燒。


    文婷:“叔公,師傅,這練習不是辦法,肯定有訣竅的,您應該教教我們,不然,我看是到明年我們也不行。”


    唐孝德:“當然!”


    文婷:“請先生賜教!”


    唐孝德:“聽好了!”


    唐孝德搖著頭背起書來:“神以氣會,精以神聚。神不離氣,氣不離神,唿吸相含,天地之氣,中和在抱。氣聚精凝,神守坤宮。真炁自動,氣沉丹田。下上凝合,團聚中宮。神氣成團,力走周身。由內達外,無堅不摧。”


    小春:“先生,師傅,叔公,受不了了,您剛說的不囉嗦了,又開始,誰能懂?”


    唐孝德:“又來搗亂,把手伸出來!”


    “啪啪啪”唐孝德給了小春就是十戒尺。


    小春:“冤枉啊,叔公,我練的最認真,也最聽話了,為什麽打我?”


    唐孝德:“把另外一個手伸出來!”


    “啪啪啪”唐孝德又給了小春十戒尺。


    小春:“冤枉啊,叔公,為什麽又打我?”


    唐孝德:“你不認真聽,還胡攪蠻纏,不打你,打誰?”


    小蝶把右手高高地舉起,唐孝德裝了沒有看見。


    小蝶高高的舉著右手,挺直身子,叫到:“先生,我有話說!”


    唐孝德:“又是你,拎書包的,有什麽話說?”


    小蝶:“我替小春叫冤!”


    唐孝德:“有什麽冤?”


    小蝶:“子曰:‘敏而好學,不恥下問,是以謂之‘文’也。’‘默而識之,學而不厭,誨人不倦,何有於我哉?’”


    唐孝德瞪著眼睛看著她,小蝶繼續說道:“三字經上說‘教之道,貴以專’,‘教不嚴,師之惰,子不學,非所宜’,論語上有又雲‘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知也。’小春作為弟子認真學習,應該表揚,不懂就問,不懂就說不懂,乃是率性天真,更應該表揚,不知為不知,是知也。先生如何反而責罰?請先生賜教。”


    唐孝德:“你這個拎書包的,懂得還真多?”


    小蝶:“不敢!”


    唐孝德:“你也應該責罰!”


    小蝶:“為何?”


    唐孝德:“多嘴!”


    小蝶:“願領責罰!”


    小蝶伸出右手,“啪啪啪”唐孝德給了她三戒尺。


    小蝶:“謝謝先生責罰!我還是要說,自古沒有教不會的學生,隻有不會教的先生。您講的很好,高大上,可是,小春聽不懂,他如何學得會?”


    唐孝德:“還多嘴!”


    小蝶:“願再領責罰!”


    小蝶伸出左手,“啪啪啪”唐孝德又給了她五戒尺。


    小蝶還想說什麽,文婷轉過頭來瞪了他一眼,小蝶用一個手捂住了嘴,做了一個鬼臉,不再說話。


    唐孝德:“認真聽好了!我讀,你們聽,跟著念。”


    唐孝德又開始搖著頭背起書來:“神以氣會,精以神聚。神不離氣,氣不離神,唿吸相含,天地之氣,中和在抱。氣聚精凝,神守坤宮。真炁自動,氣沉丹田。下上凝合,團聚中宮。神氣成團,力走周身。由內達外,無堅不摧。”


    一幫學生也跟著他搖著頭背起書來。


    到了中午,唐孝德看著這幫學生問道:“都記住了嗎?”


    文博:“記住了!”


    唐孝德:“好的,現在一個個背!”


    又是小春沒有背出來。“啪啪啪”唐孝德又給了他十戒尺。


    唐孝德:“背不出來不許吃飯!”


    小春沒有吃飯,繼續在那裏背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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