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福笑著轉身剛要走,小姐唐文婷突然說道:“慢!我有話要說。請和楚家說,如有意,婚期推遲三年,我要等弟弟天佑再大一點。”


    唐福笑著轉身就走,答道:“好的!放心!”


    大廳裏再次充滿喜氣。


    老夫人:“哎!我的乖孫女的事情終於有了著落,可兩個孫兒,一個遊手好閑不爭氣,一個體弱多病無指望,你們說這可怎麽辦?”


    唐文翰:“孫兒一定遵從祖母的話,跟著茅山叔叔和唐福好好學習,請祖母放心,一定不再到外麵瞎玩了。”


    老夫人笑了笑:“乖孫兒懂事!”


    轉過頭來看著沈氏繼續說道:“我和老太君商量了,把隔壁別苑空出來設立學堂,讓天佑在家學文練武,以後不要再去祠堂丟臉了,大孫子到碼頭上去跟了唐福學學,你看怎樣?”


    沈氏:“一切聽母親的!謝謝母親!”


    老夫人:“不要謝我,要謝老太君!這都是她老人家的主意。”


    老夫人:“老太君的意思,請唐謙之他堂叔茅山唐家唐孝德來做天佑的師傅和先生,你看如何?”


    沈氏:“太好了!太好了!”


    老夫人:“不要高興太早。老太君說了,唐孝德是唐謙之的堂叔,也是天佑那個最好的同學唐文博的親爺爺。唐孝德從小聰明過人,天賦異稟,詩詞歌賦過目不忘,武功招式一學就會,十八歲開始行走江湖從未遇過對手,隻因他脾性孤僻,化名行事,不留姓名,是以名氣卻不甚響亮。二十歲那年,他喜歡上了玄學,癡戀道法研究,一心想出家尋求成仙之道,家人多方阻攔,堅決反對,才勉強留在家裏結婚生子繁衍子嗣。唐孝德精通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武功高強,道法高深,如果肯來教天佑,那是他三生修來的福分。他堂叔孝德是要你親自去請的,肯不肯來還要看你自己的福分。”


    沈氏:“好的,媳婦一定親自帶著小兒天佑行六禮束脩登門拜師,想辦法把堂叔請來。”


    老夫人:“還有一件事,就是隔壁王家曾經有恩於先祖,借用別苑你要與王家商量,妥善處理,我的意見把城裏化龍巷的三間老屋送給人家,表示歉意。”


    沈氏:“好的!我想這樣處理王家應該不會有意見的。”


    天佑連磕三個響頭,說道:“謝謝祖母!謝謝祖母!”


    老夫人:“不要謝我了,等一會到後堂去好好地跪謝老太君吧。老太君對天佑太好了。她說天佑一個人在家裏讀書、練武,沒有同伴交往,待久了會變得孤獨。你也和我說過好多次了想讓你家遠房侄子那個叫什麽來著?”


    沈氏連忙答道:“小春,母親。”


    老夫人:“對,就是小春。老太君說了,把你家遠房侄子小春請來做天佑的伴讀,和天佑一起學文練武。也和你家堂叔孝德先生說,如果他高興,他家那個和天佑最要好的,叫文博的孫子也可以來別苑一起學習。”


    沈氏連忙答道:“好的,好的。”


    沈氏開心的笑了,拉了一下天佑,說道:“快,謝謝祖母!”


    但是,沈氏心裏卻在想,婆婆和老太君從來沒有去過祠堂,也沒有問過我關於小春的事,怎麽知道文博?知道小春?弟弟福庚是來救過幾次,讓小春跟著天佑學文練武,可是自己怕福庚多事從來沒有提過此事。


    沈氏也來不及多想連忙轉身對唐福說:“麻煩你管家,派人到我娘家傳個話,告訴他們請小春來伴讀的事。”


    唐福:“好的,我這就去,親自去。”


    老夫人:“順便帶了禮品幫我看看親家老爺。”


    “好的!”唐福人已經走遠。


    小春,是沈家門房兄長的長子,本性善良,天生神力,從小跟著沈氏的父親沈擎勇學武,武功在城南是有名的。他好動,坐不住,又頑皮透頂,在鄉下夏溪一帶也是出了名的野小孩,在學堂裏讀書經常睡著,鼾聲如雷,同學們笑他,他舉起拳頭就打人,被先生趕出學堂。一連換三個學堂,已經沒有先生肯要他。留在家吧,他經常帶領同村的小孩闖禍,三言兩語不合就動手打架,因為沈家與常州城裏唐家的關係,村上人有苦難言,隻好到沈氏族長那裏告狀。


    小春的父親是個老實人,很信任自己的孩子,堅信自己的孩子本性純良,如果有好人真心地帶他、教他,如此神力將來必成大器。


    他找了本家叔叔好幾次,希望他去唐家求情,讓小春到唐家祠堂裏學文練武,做一個像唐家人一樣讓人看得起的人。可是,本家叔叔總是說唐家規矩很嚴,家裏都是老夫人做主,自家女兒天佑他娘做不了主。


    小春父親聽唐家管家唐福來傳話,說是要讓小春做二公子的伴讀,和二公子一起學習唐家拳法,激動地嘴半天沒有合攏。拉著小春一口氣跑到表叔家“嘣、嘣、嘣”磕了三個響頭,什麽也沒說就往常州城裏趕,生怕唐家人反悔。一路上反複嘮叨著一句話:到了唐家,聽老夫人的話,聽大少爺的話,聽夫人的話,聽二少爺的話。


    到了唐家,天已經黑了,本想說許多謝謝的話,可是什麽也沒有說出口,到老夫人那裏“嘣、嘣、嘣”磕了三個響頭,留下一句話:“小春今生生是二少爺的人,死是二少爺的鬼。”丟下小春連夜就迴鄉下了。


    小春來了,可是隔壁王家的事還沒有說。


    第二天吃完早飯,沈氏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隔壁老王談搬遷的事。


    隔壁老王的爺爺是茅山腳下一個老實巴交的樵夫,一個人孤苦伶仃,以砍柴為生。據說因有恩於唐家爺爺唐禮善,指引唐禮善尋找到了住在茅山裏的神仙,使唐禮善擁有絕世武功和至高無上的法術。唐禮善把老王的爺爺帶迴千果巷,幫他娶妻成家,並把別苑送給了老王的爺爺。


    隔壁老王娶妻焦氏,生了一雙兒女王吉寶和王吉禪。他們一家四口住在別苑幫唐家管理唐家碼頭上的事。


    別苑有一個院子,一個廳堂,三間主屋,兩邊各有四間廂房。隔壁老王的爺爺是個老實人,始終覺得一個人不需要那麽大的一個院子,堅持隻要住三間主屋,讓唐家還是把兩邊的廂房當倉庫用。


    沈氏走進別苑,焦氏剛出門。


    隔壁老王:“夫人,這麽早您怎麽有空來這裏?”


    沈氏覺得很尷尬,沒有啟齒。在院子裏看了看。


    老王:“夫人,這裏是倉庫,太髒了,有事您吩咐一聲就可以了,傳個話,不必勞您大駕。”


    沈氏笑了笑,是有一件事,就是不好意思啟口。


    沈氏:“你家夫人和小孩呢?”


    老王:“夫人,哪裏的話,我家老婆出去買菜了,兒子去祠堂讀書,女兒估計也跑到祠堂聽課去了。”


    沈氏:“喔,我聽天佑說過,你兒子武功學的很好的。”


    老王:“謝謝夫人誇獎。夫人,您來有什麽事情請盡管吩咐,一定照辦。”


    沈氏:“你知道的我家天佑從小體弱多病,在祠堂裏學文練武都很懶,老夫人很不高興,她老人家想請天佑他叔公來家裏教他學文習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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