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馬乃馬中至尊,踏波如平地,騰雲駕霧,淩空虛渡,乃是天下少有的神物。


    那呂布座下的赤兔馬就是一匹龍馬,據說有真龍血脈,隻差一步就能化為龍身,當世寶馬沒有能與其媲美者。


    人中呂布,馬中赤兔,這絕對不是妄言。


    或許還有與赤兔匹敵之寶馬,但此時還沒到出世之時。


    光論現在,這赤兔絕對是戰馬之王。


    這《龍馬三式》中有著“龍馬”二字,必然不凡。


    劉變打開一看,赫然見到其中畫著龍馬圖,或引頸長嘶、或虎踞龍盤、或萬馬奔騰……每一頁都是一副,姿態各不相同,極盡龍馬之神韻,顯現出了非凡的畫功。


    但他卻頗為失望。


    這龍馬三式雖然不俗,卻不是一門功法,而是純粹的武學招式,一種隻適合於武將馬上作戰的功夫。


    三國亂世,群雄並起,軍閥林立。


    戰火在九州大地上蔓延,已經到了天發殺機,如火如荼的地步。


    這種超凡世界,個人的武力發揮到了極致。


    戰場的勝負不僅取決於兵力的多寡,兵法的妙用,為將者的武力也是重中之重。


    大戰之始,雙方叫陣。


    武將背負一軍士氣,沙場廝殺,不容有失。


    得勝一方,士氣大震,衝殺過來,哪怕以少敵多,往往也能大勝。


    失敗者一方,士氣衰弱,一潰千裏,無力再戰。


    兵對兵,將對將!


    武將若是修煉到高深境界,戰力無雙,普通小兵來得再多也是無用,不過是多添了幾具槍下亡魂而已。


    若為武將,怎能不懂馬術!


    這龍馬三式就是一種馬上廝殺的招式,隻適用於武將的功夫。


    那匪兵首領暗自偷學這種功法,可見其心不小,不甘於一輩子當一個小兵,而是想要成為一員武將,爭得軍功,從而封候拜將。


    劉變心中暗自可惜。


    這門功法雖然十分不俗,但隻適合於廝殺,對打磨筋骨錘煉自身沒有絲毫用處,難以用來優化鬆鶴萬壽拳。


    但這本就是意外之喜,他也不會過於遺憾。


    企圖上天掉餡餅這種好事不過是弱者行徑,強者自強,隻要他有心早晚能弄到其他精妙功法,不必急在一時。


    況且這龍馬三式並不是毫無作用。


    劉變自知自己馬術不精,之前甚至被劉備的戰馬烏龍踏雪所欺,馬上作戰更是一竅不通。


    這門功法也算得來的恰到好處,可以彌補他自身最大的不足。


    這功法以龍馬三士為名,顧名思義,總共有三式,分別是禦馬式、馬戰式、騎射式。


    每一式都有數十、上百種變化,十分繁複。


    禦馬式講究得是禦馬功夫,若是練會了就可達到人馬合一的境界,人力與馬力融為一體,再也不會有所損耗,哪怕在馬上吃喝拉撒甚至睡覺,十天十夜不下戰馬也絲毫無事。


    而馬戰式,則是在馬背上用長刀、大槍、流星錘等兵器作戰的功夫,上麵記載著諸多的用法以及基本招式。


    若為武將,怎能不懂騎射?


    武將廝殺,戰馬縱橫,交手隻在瞬息,生死往往隻在數招之間。


    長槍大刀攻擊有限,若是拉開距離,就展不開手腳。


    此時挽弓射箭,往往可以出奇製勝。


    縱觀三國,呂布轅門射戟、趙雲江上射帆、黃忠百步射纓、太史慈城門射手……這等絕世猛將個個都擁有一身箭無虛發的射術。


    這最後一式騎射式正是鍛煉騎射的招式,其上有諸多射箭技巧,一弓三開、連珠射箭、百裏穿楊……


    若是能學會這門功法,哪怕不能在戰場上所向披靡,也算得上一員猛將了。


    如此珍稀的功法,來曆不明,也不知那匪兵首領從哪裏得來?


    劉變沒有深究,既然這功法已經到了他手,就休想再拿迴去。


    他從第一頁開始,每一頁都看得無比仔細,直到最後一頁,眼睛微閉,迴想一番,對照其上發現再無錯漏之處,陡然點火將這本功法燒成了灰燼。


    有著天道之腦相助,他有過目不忘之能,何必留這本功法在身上,免得被人窺探到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此刻劉變對龍馬三式的每一招變化都了熟於心,接下來就是該練習了。


    既然是馬上功夫,自然要有馬!


    馬匹寶貴,或許對其他人來說十分難得,但對劉變來說卻算不得什麽。


    斬殺了那些匪兵之後,他正愁手上十多匹戰馬沒處安置呢,現在正好用來習練馬術。


    劉變嘴角掠過一絲冷笑。


    那些匪兵恐怕到死都沒想到,他們追殺不止,最後反而是成全了自己,簡直是千裏送快遞,禮重情也重。


    十多匹戰馬被他拴在不遠處的小河邊,水草豐足,十多天沒有奔跑,日日休息,一個個已經養得肉膘馬肥。


    劉變一眼就相中了最中心的戰馬,通體金黃,馬鬢修長隨風飄舞,被群馬擁簇在中間,隱隱為馬中之王。


    “筋肉強健,四蹄碩大,好一匹西涼馬!”他點了點頭。


    西涼為九州西北,自古以來多出名馬。


    西涼馬一直都是寶馬的代指,那赤兔更是西涼馬中之王,董卓的愛駒,後來為了勸降呂布誅殺丁原,才忍痛賜予。


    眼前這一片黃馬雖然不可能比得過赤兔,在西涼馬中也是普通,但相比於其他俗馬,也算得上千裏駒了,不是官身坐不了此馬。


    劉變仔細迴想,這正是那匪兵首領所有。


    他解開韁繩,翻身上馬,一套動作幹淨利落,毫不拖泥帶水。


    那黃馬被捆了許久,一直沒有舒展身骨,現在乍一放鬆,興奮無比,陡然上半身直立起來,兩隻前腿飛蹬不止,伸頸長嘶,聲音穿透長空,十分歡悅。


    但馬背上的劉變可就遭了殃,一股大力湧來,若他還是之前手無縛雞之力的模樣,恐怕就這一下就被掀飛了出去。


    但他早已不同往日,雙腿一夾,牢牢趴在馬背上紋絲不動,陡然馬鞭狠狠抽下。


    黃馬痛吼一聲,頓時如箭一般飛射了出去。


    啪啪啪……


    馬蹄聲陣陣,掀起陣陣煙塵。


    四周景物急速劃過,劉變習練禦馬式的技巧,越來越熟練,漸漸達到駕輕就熟的程度,駕馭起來十分從容,長久練習人馬合一絕不是妄想。


    寒風從身旁唿嘯而過,眼前一片荒漠,天高地闊,隻讓他感到心胸開闊,天地任我遨遊。


    但不知為何,他心中總有些不美之處。


    是哪裏呢?


    劉變看了看自己的空空的雙手,恍然大悟。


    原來自己還卻了一把趁手的兵器!


    刀、槍、斧、戟……十八般兵器,選什麽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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