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恐怕張虛聖也沒有想到,他將洞天演化成了虛天界,大部分地方都是虛幻之景,七情魔本源想要紮根在天地之中,卻根本沒有觸及到虛天界的本源,所以才被他輕鬆反手鎮壓。


    這也是他境界不足,沒有達到煉虛期的原因,難以時刻以心神控製虛天界,這才出現了破綻,否則煉虛期修士的洞天哪會這麽容易被人幹擾,張虛聖本身就對天人之體的奧妙熟悉至極,再加上修羅魔氣對天人的影響,發現虛仙城的底細後再針對性演化,有此能力也不足為奇。


    其中唯一的不確定點,就是張誌平是否會將七情魔本源全部留在虛天界中,恐怕這一點也是張虛聖的賭博,不過以常理來看,七情魔涉及到張虛聖本源,任誰也不會輕易放棄這個機會,尤其是當初張誌平將李行空放入虛天界中煉化時,張虛聖便肯定了這一點,這才徹底展開了這次計劃。


    張誌平略一沉吟,很快便將事情的前因後果都理了清楚,神色漸漸恢複了從容,張虛聖的算計確實巧妙,但隻要他深紮根基,心神冷靜,自然可以巍然不動,任何陰謀手段,在大勢的碾壓下都隻不過是紙老虎而已。


    不過經過這麽一番暗算,他也沒有心思與張虛聖繼續交流了,看著四周圍不斷唿嘯的滾滾魔霧,張誌平冷笑一聲,說道:


    “好一個魔主,閣下的算計本座算是見識到了,不過接下來魔主又打算如何,難道還想繼續留下本座嗎?”


    血蓮魔陣確實精妙,不過在他鎮壓了七情魔本源暴動、重新掌握虛天界後,足以強行破開魔陣逃走,更何況還有月無影等人守護,實在不行的話幾個化神期修士瘋狂自爆,任誰也要避其鋒芒。


    所以張誌平相信,張虛聖不會再與他繼續動手,哪怕是現在展開生死決戰,他也絲毫不懼,隻是今天先手已失,繼續動手的話他也無法留下張虛聖和蟲母,他也不願白白浪費力氣,等到日後他率領大軍兵臨城下,那時候才是他徹底清算一切恩怨的時候。


    張誌平已然有了退意,隻是,張虛聖的今日邀請張誌平來此的目的不僅僅隻是為了暗算他,或者說這隻是他最後不甘心的反擊而已,能成固然最好,不成的話,才是他們真正展開談話的時候。


    “天命道友不忙,本尊自然不會再對道友出手,隻是七情魔蓮被道友鎮壓,還請道友精心培育,不要將其徹底煉化摧毀。”


    張虛聖聲音淡然,說出如此蠻橫無理的要求時也沒有絲毫波動,張誌平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不過隨即怒極反笑,憤怒的看著張虛聖說道:


    “哈哈哈······我聽到了什麽,你竟然讓我在體內留下一個隱患,給你培育七情魔蓮?!張虛聖,到底是你瘋了還是我傻了,會答應你如此要求?!!”


    張誌平現在,真是越來越感受到張虛聖的瘋狂了,這一趟與張虛聖會麵真是讓他生了一肚子悶氣,不過張虛聖對張誌平的譏諷不為所動,隻是平淡地說道:“沒什麽,隻是想與道友立下一個賭約而已,以這方天地為賭注。”


    聽到張虛聖之言,張誌平神色有些冷靜下來,不過還是冷笑一聲,說道:“賭約?張虛聖,你現在還有什麽資本跟我賭,又有什麽理由讓我跟你賭?!”


    張誌平神色雖然狂妄,但是心中卻冷靜至極,虛天界不斷推演著張虛聖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他隱隱推算到了一些東西,發現隻要自己不出錯的話,張虛聖已經徹底斷絕了複起的可能性,現在他提出賭約,隻是為了給自己的執念留下一個希望而已,但是賭約的結果,無論如何似乎都會流向對他有利的方向。


    所以現在,不妨先聽聽張虛聖的賭約,張虛聖暴露的東西越多,就越難逃出他的掌控,此時此刻,他已經可以看到魔災的終結,可以開始為戰後之事進行籌謀了。


    “昆靈山靈脈,天人傳承,蟲母記憶,我想這三樣東西足以打動你吧。”


    張虛聖似乎沒有了再耍什麽小花樣的心思,明明白白的將自己的條件擺了出來,昆靈山靈脈,作為修仙界僅剩的三條高級靈脈之一,一旦出問題的話勢必會影響到整個修仙界的發展,仙盟這次決戰以來,最為擔心的事情就是張虛聖會將其轉化為魔脈,汙穢整個天下。


    所以仙盟寧願昆靈山靈脈落入蟲母手中,源源不斷的為魔潮提供大軍,也不願意去偷襲蟲母給她造成太大壓力,如果能將其安然收複的話,相信各方都會樂意至極。


    至於天人傳承,對於張誌平來說也極為重要,雖然這些年他借助仙盟收集了大量上古天人時代的資料,但最核心的天人傳承,定然隻保留在末代天門至尊手中,現在則在繼承了血魂至尊傳承的張虛聖手中,隻有得到這份傳承,他才能將天人之體開發到極致。


    而蟲母記憶同樣也是他無比看重的東西,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蟲母記憶中甚至關係到了飛升隱秘,遠古時期天人與蟲母自上界而來,如果說當今時代有什麽人能最為清楚上界之事的話,那隻有傳承自古不絕的蟲母了。


    不得不說,張虛聖提出的這三個選擇,立即讓張誌平大為心動了,幾乎每一條都點在了他的心坎上,不過猶豫了片刻後,張誌平還是搖搖頭說道:


    “不行,我不可能在我體內留下一個如此大的隱患,更何況隻要能將爾等平定,我相信我也能得到這些東西。”


    昆靈山靈脈不好說,張虛聖魚死網破之下將其汙穢不是一件難事,但是他已經做了這麽多準備,在最後決戰時徹底誅殺張虛聖和蟲母他還是有一定把握的,到時候小心一些,未必不能將他們生擒下來強行讀取記憶,何必在自己體內留下一個如此大的隱患呢?


    畢竟,要收獲戰利品的前提條件是勝利,他可不想自己作死導致最終決戰的失敗,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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