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誌平狠狠的敲了一下屍鐵山的腦門,一臉無奈的說道,他並不打算讓屍鐵山放棄有關血魂窟的探查,雖然吳用和李行空現在好像沒有進入其中,但是他感覺到兩人最後的目的應該與血魂窟脫離不了關係,否則也不會藏身在血風穀中了。


    而且對於血魂窟底下的那個無邊血海,他也早有探查之心,隻是現在因為吳用和修煉之事暫時抽不開身,倒不如讓屍鐵山和屍海道人這兩個真傳弟子先去打探一番,反正最後獻祭祭壇的煉製之時離不開他,最後能打聽到什麽消息的話,說不定能給他一個意外的驚喜。


    “哎呀,我這記憶,還真是被那吳用之事迷糊了眼睛,怎麽忘了如此大事了?!”屍鐵山聞言頓時懊惱的一拍腦門,吳用身上的寶貝雖然珍貴,但又哪裏比得上幫助他突破元嬰期重要?他也是被禁寶的名頭衝昏了眼,淨想著吳用之事了。


    其實實際上,這是張誌平悄悄用秘法在他身上做了手腳,讓他將注意力一直放到了吳用身上,這才忽視了之前所提過的獻祭祭壇之事,現在吳用之事張誌平已經不需要他插手了,這才剛剛一個腦兒給他解除了秘法,讓他迴憶了起來。


    想到這裏,屍鐵山頓時有些坐不住了,連忙告退想要去繼續探查血魂窟之事,張誌平笑嗬嗬的沒有阻攔,看著屍鐵山又急匆匆的離開了烏木宮,然後臉上,漸漸露出了一絲沉思之色。


    “吳用現在,應該就在李行空那裏了,不過從袁泛海一直被限製在儲靈袋中無法出來的情況來看,他現在處境恐怕也算不上太好,要是李行空時時都盯在他旁邊的話,那事情可就有些麻煩了。”


    想到李行空,張誌平的神色也不由變得愈加鄭重,他當初在天工島上可是見識過李行空的威勢,連整個島上所有防禦體係全部啟動,都沒有將其徹底留下來,可見其實力的恐怖。


    更何況,他現在隱藏在邪魂島上也不能用出全力,更是束手束腳的限製了很多手段,以此來謀劃一名元嬰期修士的話,無異於送羊入虎口。


    “不行,從屍鐵山那裏得來的消息還是太籠統了,我必須親自去查探一番才行。”不斷用天機秘法和周身天演儀推演合適的計劃,但是由於情報缺乏有很大的疏漏之處,靜坐了半天,張誌平才意識到他這樣幹坐著的話是很難得到合適的計劃,思量了片刻,便決定親自去血風穀查探一番。


    想到這裏,張誌平立即開始行動起來,首先屍玉山是不能輕舉妄動的,這幾日正處於他剛剛成為真傳弟子不久,恐怕不知道會有多少修士前來拜訪他,甚至還有可能忽然又得到腐屍尊者的召見,所以屍玉山這個分身應該留下來,隻能讓本體親自前去。


    但是想讓本體這麽一個修仙者在邪魂島上自由行動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先不說那些錯綜複雜的邪法禁製,就是遍布島上的元嬰期邪修就是很大的變數,沒有分身遮掩,他也沒有把握能瞞過這些元嬰期邪修,要是一不小心正好碰到一個,那事情可就大發了。


    所以他必須提前製定好行進路線才行,這就需要他首先將邪魂島上的大部分禁製掌握在手中,隻可惜由於島上的這種複雜情況,各脈修士對彼此都不信任,都有獨立的禁製防禦體係,並沒有完全聯係在一起,分散各處的反倒大大提升了他掌握所有禁製的難度。


    不過好在,這樣一來也使得島上整體的禁製體係不算太強,至少與天工島渾然一體、全方位的防禦體係比起來,在他眼中可是有不少漏洞,隻要耐心花費一段時間,在短時間內將行進路線周圍的禁製掌握在手中應該不是什麽難事。


    細細盤算了一下,張誌平很快便開始行動起來,每天一邊讓屍玉山接待聞名而來島上各個弟子,不斷加深彼此間的聯係,一邊躲在暗中開始以腐屍一脈的禁製體係向四麵八方進行滲透,各脈禁製體係之間雖然彼此獨立,但總算不是完全隔絕,給了他四麵擴展的機會。


    腐屍山、骨林山、血屍山、骨城區、陰魂山、陰蠱山每一個地方,都是一脈修士的駐地,張誌平小心翼翼的滲透著這些精心挑選的區域,按照他探查的消息,這些支脈的元嬰期修士都已經離開了邪魂島前往前線,隻要不是倒黴透頂的話,應該不會正好碰上元嬰期修士。


    “這裏便是血風穀嗎?果然血霧連天,風雲聚散。”一個月後,血風穀前的一片人麵血樹林中的一顆人麵血樹之上,一個身穿黑衣的修士站在一根粗大的樹枝上遙遙的看著前方的景象,心中不由的升起一聲感概。


    即使是在漆黑的夜晚下,血風穀中也散發著刺眼的血紅色光芒,濃鬱的血腥氣充斥在四周圍數百裏的天空中,血霧彌漫看不清裏麵的景象,隻能聽到淒厲的狂風唿嘯聲,好像冤魂哀嚎一般。


    這個黑衣修士自然便是張誌平了,這一個月來,他不眠不休的全力滲透各個支脈的禁製,雖然偶有意外發生,但總算是有驚無險的打通了前來血風穀的道路,然後足足花費了三天三夜的時間,才總算是悄然的趕來了這裏,沒有驚動任何修士。


    不過花費了足足一個月時間,也讓他感覺到時間愈發窘迫起來,算算時間,自當初傀老被重創已經快有半年時間,如果無用沒有什麽特別手段的話,傀老現在恐怕已經撐不了多久了,他必須盡快將其拿到手才有把握將他的記憶完整無缺的提取出來,說不定還有一兩分搶救的可能性。


    想到這裏,張誌平也不由感到愈加緊張,略微休息了片刻,便支起了一層血紅色光罩,從一個方向直接闖入了血風穀中,血風穀周圍用來防止血風擴散的禁製,竟然沒有起到絲毫作用。


    “唿啊啊~唿啊啊~唿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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