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臨陣脫逃的事情,花海棠沒有什麽不好意思地,當時的情況,對於他們來說已經危急到了極點,自然是大難臨頭各自飛,以修仙者的觀念,也沒有人會認為她做的有什麽不對。


    不過花海棠似乎也不是那種徹底無情無義的人,將事情敘述之完後,她神色黯淡,說道:“論起來,吳道友也算是妾身的救命恩人,道友既然是他的好友,不知道他是否有血親後裔,如果可以的話,妾身也想迴報一二。”


    也就是說,花海棠並沒有看到最後的結果嘍。張誌平心中並不認為吳用會這麽簡單的死了,沒辦法,當初吳用一連使用出三道替身符給他的印象實在是太深刻了,一個七階海獸,應該還留不下他的性命。


    不過張誌平沒有說出心中的猜測,而是歎息一聲,說道:“果然是天有不測之風雲啊,想不到吳道友第一次前去狩獵,竟然便遭此大難,實在是可悲、可歎啊!至於血親?吳道友一心向道,日夜苦修,哪兒有什麽血親!”


    花海棠聞言,神色頓時更加黯淡,場麵一時間寂靜下來,片刻之後,張誌平率先打破沉默,唏噓的說道:“唉,想不到事情經過竟然是如此曲折,吳道友不幸遇難的事情貧道也清楚了,事已至此,也怨不得他人,貧道就先告退了。”


    說完,張誌平站起身便要離開,花海棠看了眼張誌平,忽然說道:“妾身等人不日將再次組建狩獵隊前往那片海域尋找彩紅魚並探索遺跡,道友既然是吳道友的好友,理應有權參加,不知道友可願前來?”


    張誌平聞言,身體一頓,他心中其實對於花海棠是有些懷疑的,她要是真想報答吳用,又豈會五年都沒有找到他身上?而現在剛一見麵,她便將彩紅魚和遺跡這等珍貴之物的消息透露出來,按照正常情況,她這種表現很讓人懷疑。


    不過也或許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人心難測,他一時間也摸不清花海棠的意思,但無論是彩紅魚還是遺跡,都是他不想錯過的寶物,所以他說道:“貧道自然是想要得到彩紅魚並探索遺跡的,隻是如今那片區域有七階海獸出沒,貧道一個區區築基初期修士,又豈敢去那裏送死?”


    花海棠此時又恢複了笑臉,嗬嗬笑道:“道友不必擔心,根據妾身等人這幾年的調查來看,彩紅魚就在遺跡之中,而那頭八爪章卻無法進入大陣,如果我們能小心一些,應該能避開八爪章悄然潛入遺跡。”


    看來他們並不甘心放棄彩紅魚啊。也是,寶物動人心,更何況是如此寶物,即使是有七階海獸守護,也打消不了他們想要得到彩紅魚的心思,畢竟彩紅魚事關仙途,足以讓他們以性命相拚了。


    張誌平心中急速思考,以他如今的實力,即使是一般的金丹期修士也休想留下他,所以倒也不怕花海棠耍花樣,而且要前往遺跡,也少不了花海棠等人的引導,既然如此,不如先借助他們的力量進入遺跡,有什麽事到那時再說。


    張誌平心中立即有了主意,所以他感歎的說道:“道友誠心相邀,在下自然是願意前去的,況且吳道友身殞於此,貧道也想前去收斂一下遺物,祭拜一番。”


    花海棠盈盈一笑,對於張誌平的答應並沒有什麽意外,彩紅魚的吸引力,在築基期中可不比結金丹差,然後兩人約定了一個時間,張誌平便離開了。


    總感覺花海棠還隱藏著什麽。迴到洞府後的張誌平立即拿出一盞油燈,然後輕輕的將一縷氣息放入了其中引燃起來。這是存息燈,可以用來保存氣息,而那縷氣息,則是他剛剛偷偷用泥丸神從花海棠身上竊取的,有這縷氣息在手,無論到時候她有什麽樣的打算,自己都可以給她一個驚喜了。


    接下來的日子裏,張誌平迅速開始收集碧波海的資料,雖然與靈閣現在的關係不複之前那麽親密,但在大把的靈石下,羅福通也不會為難張誌平,很快便將大量的消息送了過來,讓張誌平對於狩獵之事有了幾分了解,對於這次行動也有了更大的把握。


    三個月後,張誌平獨自離開靈元島,按照花海棠所傳來的地圖,前往東南方向三百裏處的一個渺無人跡的小島。遠遠的便望見,鬱鬱蔥蔥的小島旁有五艘巨艦停靠在一旁,每一艘都仿佛鋼鐵怪獸,讓人望而生畏。


    這可是能在海獸遍地的海域中進行狩獵的船隊,雖然品級上僅僅屬於法器,但這種大型戰爭法器的價值,直接堪比一件上品靈器。而且論起威力來,這些戰艦也絕對不遜色於前世任何一艘軍艦,對付體型龐大行動相對遲緩的海獸來說,可以說是一大利器。


    張誌平心中讚歎,沒有貿然接近,先給花海棠發送了一道傳音符。不一會兒,花海棠從巨艦中飛了起來,張誌平才飛了過去,不動聲色的說道:“花道友,好雄壯的艦隊,隻是如此大張旗鼓,恐怕不利於我等潛入吧。”


    花海棠聞言嫣然一笑,說道:“張道友不必擔心,艦隊隻是掩人耳目罷了,不會跟著我們進入那片海域。”一邊說著,一邊引著張誌平落到了巨艦之上。


    落入巨艦上,更可以感受到巨艦的巍峨猙獰,不停地有練氣期的水手跑來跑去,對巨艦進行著維護。花海棠帶著張誌平進入了巨艦內部的一個艙室之中,說道:“道友先在這裏休息,我們還需要再等一些人,一天之後便可以起航了。”


    還有人來?張誌平眼色微閃,順口問道:“還有人嗎?不知此番我們有幾人共同前去遺跡?”


    花海棠輕描淡寫的說道:“僅僅隻有十人罷了。”


    十人,不少了啊,彩紅魚腦一條最多可以劃分為三份,到時候這麽多人怎麽分?不過花海棠沒有細說的打算,在將張誌平安置好後,便離開了。張誌平見此,也沒有再問,隻是心中對於這次眾人是否能同心同力的探險,已經不報有希望了。


    一天之後,張誌平站在船頭,看著巨艦急速破浪而行,蔚藍的大海被分開,留下了一條條白色的浪花。看起來他是在欣賞遠方的風景,隻是在暗中,他以泥丸神控製著神念巧妙的穿透了巨艦上的層層禁製,觀察著裏艦內一個艙室大廳中的情景。


    而這裏,已經匯聚了九名修士,隻是隱隱分成了三方,一方正好三人。他已經悄然觀察了他們半天了,除了花海棠一方的人外,其餘兩方,分別是馮升和大日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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