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誌平和吳用成為密傳弟子,算是真正成為了青鬆門的一份子,三人再聊起來,也多了幾分真誠。木長青唉聲歎氣的說起了門派現在的情況。這次大戰中,青鬆門三千外門弟子足足戰死了一半,甚至連築基期的真傳弟子也損失了十三名。不過這還不算什麽,隻要從青鬆城裏招收,很快就能彌補迴來的。


    青鬆門真正的損失有兩個,一個是在青鬆峽內,大量用來煉製符紙的青鬆被毀,甚至連靈植級別的青鬆,也被毀了二十多棵;同時,大量弟子被殺,原本可以煉製符籙的弟子數量也大減,青鬆門日後符籙產量,恐怕會大大減少;最關鍵的是靈脈,也在這次大戰中受了一定的損害,這幾年別指望能產出多少靈石了。林林總總下來,青鬆峽內的問題就是立派根基受到了損害。


    另一個損失是對於整個周國的控製。原本青鬆門對於周國的控製,無論是凡人朝堂還是分布在周國境內的數十個坊市,都有極大的控製力,青鬆門代表著就是絕對的權威,可以清楚的了解周國各個地方的情況。但現在,除了臨近青鬆城的這些坊市還保持著極高的控製力外,其餘坊市中的產業都受到了極大的衝擊,裏麵的資源損失不提,就連相關的負責弟子也被人暗殺,整個貿易監察體係都遭到了重創。使得現在青鬆門,對於周國的很多地方,都兩眼一抹黑了。


    張誌平和吳用兩人這才明白,青鬆門真正的損失不在於那些外門弟子,而是在於根基受到損傷啊。不過兩人以往都沒有經曆過這些事情,也不願意理會這些麻煩的事,所以一時間也說不上有什麽好建議,隻能沉默不語。


    木長青感概了一會兒,很快便發現了兩位師弟的尷尬,意味深長的一笑,然後說道:“如今青鬆門外門弟子中以我三人為首,不知兩位師弟日後打算如何行事啊?”


    兩人就算再對這些事情不感興趣,也察覺到了木長青一些背後的意味,看來他們所展現出來的實力,讓木長青有些不安,開始試探起兩人的心意來了。吳用冷哼一聲,直接開口說道:“我一心苦修,隻要沒有人打擾我苦修,你們願意幹什麽就幹什麽吧。”說完,就直接站起來離開了。


    如果隻是順水推舟的事情吧,張誌平也不介意當迴大師兄玩玩,但如果要不斷與人勾心鬥角,他可沒有這個時間,現在他還不知道積累了多少事情沒有完成呢。不過也不能就這樣便宜了木長青,所以張誌平開口說道:“我平生就喜歡一些奇功妙法,如果師兄能為我找來一些,那我就感激不盡了。”


    木長青聞言不怒反喜,兩人中他最擔心的就是這個張誌平,實力最強,又不像吳用那般一心苦修,在這次大戰中更是取得了巨大的聲望,如果再加上他師傅、師兄弟的支持,真心與自己鬥起來,可是要牽製住自己大量精力的。如今聽到張誌平有要求,心中不由鬆了一口氣,目前看來他沒有與自己爭鬥的心思,日後隻要防範一些就好了。所以木長青哈哈一笑,說道:“師弟對於法術果然是癡迷到了極點,我府中正好有一些奇功異法,不如師弟來與我共同參詳一番。”


    看木長青應下了自己的請求,張誌平無所謂的點了點頭,但也沒有了繼續呆下去的興趣,便也直接告辭了。


    看來隻要是人,這勾心鬥角的事情就少不了啊。張誌平在路上感歎了一會兒,迴到雲明府邸後想了想,前去了李振長的住所。


    李振長在這大戰中遭受了重創,甚至差點就直接身死,所以自從迴到青鬆峽後就直接閉關養傷。但張誌平在門口僅僅等了一會兒,李振長就打開了禁製,進去一看,卻發現李振長並沒有在養傷,甚至也沒有在修煉,隻是十分平靜的在那裏靜靜的坐著,安靜的有些詭異,那隻殘留下來的眼中,透露著一股死寂之意。


    張誌平一愣,沉默了片刻,才說道:“李師兄,你怎麽不養傷?”


    “沒必要了,這次我已經傷到了根基,即使是養好了傷勢,恐怕也很難趕上獸王祭了。”李振長平靜的說著,或者說這已經不能說是平靜,而是心若死灰了。


    張誌平一聽,便想明白了原因,二話不說,直接把築基丹拿了出來,對於練氣期修士來說,沒有比這更好的激勵了。


    李振長先開始直接無視了張誌平的動作,待張誌平打開瓶塞後,李振長嗅到一股芬芳的藥香,身體中隱隱傳來一絲渴望,隨即便感到法力一凝,他死寂的心中頓時如閃電般劃過一道靈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把藥瓶猛然搶了過來,貪婪的吸了一口藥香,激動的連話也說不完整,似哭似笑的說道:“這,這,這是築基丹?!”


    “是了,這一定是築基丹!!!”李振長好像發了癔症一樣,又哭又笑,渾身上下顫抖個不停,口中自問自答,甚至開始有些胡言亂語。張誌平見其這麽大悲大喜,有些傷了心神,立即開始靜念安魂咒。


    聲音渺渺,卻直透人心,原本有些癲狂的李振長漸漸平靜下來,足足半響之後,張誌平正要念第十遍安魂咒,李振長才又平靜的說道:“張師弟,不必念了,我已經平靜下來了。”不同於剛剛死寂的平靜,而是一種類似大徹大悟後的平靜。


    張誌平見此停下了念咒,立即開口道:“當初是師兄將我引入仙門的,如此大恩,師弟日夜不敢相忘,今日隻能以此築基丹聊表心意。”


    即使是已經平靜,但聽到張誌平的話後,李振長還是身體不停的顫栗,半刻鍾後,李振長再次平靜下來,有些沙啞的說道:“你把築基丹給了我,那你怎麽辦?”


    張誌平聞言輕笑,說道:“以我的實力,下次獸王祭中奪到一枚築基丹,很難嗎?”李振長頓時無言,雖然對於大部分參加的弟子來說,獸王祭是一件極其危險的事情,但對於各派大師兄,相對來說還是比較安全的,每年各派大師兄基本都能安然迴來並成功築基,以張誌平橫掃各派的實力,奪到一枚築基丹確實不是難事。不過他不知道,張誌平築基的依仗可不是獸王祭,而正是害了他一生的《聚氣蓄靈法》。


    “師弟,大恩不言謝,此次師兄就愧領了。”好不容易再次抓住了希望,李振長是絕對不會放手的,如果張誌平此時再想要要迴築基丹,李振長絕對會直接和他拚命。李振長是一個正統的修仙者,無論平時多麽和善,但一旦事關仙途,他什麽事情都能做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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