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李元涯氣的笑了起來,“區區金丹小修,以為隱瞞了修為就沒人看出來了麽?有你這樣不敬上位者的麽?”


    ‘不敬上位者’是一個罪名,是高級修者對低級修者出手的一個借口。


    高級修者對低級修者出手是被各大洲所禁止的。但是高級修者又想向低級修者下手怎麽辦?所以就有了這個‘不敬上位者’的罪名。


    李元涯說著話,隨即站起了身子,不但要在氣勢上壓倒高飛,也要真的給高飛一點顏色看看。


    隻要高飛怕了,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了。


    一道神識忽的襲向高飛,這道神識已經凝結成一杆神識長槍。高飛穩坐不動。


    ‘跟我拚神識?好,看看你老小子有什麽本事?’


    ‘嘭’的一聲,兩道神識在半空中相撞。


    前文說過,修士鬥法很少用神識的,畢竟神識攻擊傷敵也傷己,要不是確信在神識上能碾壓對方的,一般不會神識攻擊的。


    李元涯神識能碾壓高飛的神識麽?在他看來,能,絕對能。真君和真人的差距不是同階小境界的差別。


    兩道神識相撞之後,高飛穩坐沒動,李元涯卻一屁股又跌坐迴椅子上。


    ‘哢嚓’一聲,椅子整個散架了,可見李元涯這一記受的不輕。


    本來是有心算無心的,就算李元涯神識不如高飛,他主動出擊,自然占據上風。


    偏偏他看穿了高飛的修為,金丹後期的真人根本擋不住真君神識全力一擊的,他怕把高飛給弄成了白癡,所以這一擊也隻用了六成力。


    本來神識強度就不如高飛,還隻用了六成力,這不是找死是什麽?要不是高飛也悠著勁,這一擊足夠李元涯迴去調養一年的啦!


    這一下,場上另外兩位真君都張大了嘴巴,真君和真人拚神識,真君被真人給打趴下了,這個也太意外啦吧!


    “滾,這裏不歡迎你們!”高飛沒有再痛打落水狗,而是冷著臉看著李家的那個女真人李影蔭。


    李影蔭反應倒是比較迅速,“元涯長老火爆脾氣,有點倚老賣老。有得罪的地方還請翟城主贖罪!再說元涯長老也沒有想對翟城主下死手!我們是代表李家要和翟城主有事商談的!”


    “沒有下死手?你的意思是我能把他打趴下是他在讓著我嗎?”高飛嘿嘿一笑,扭頭對著李元涯說到:“喂,老貨,要不要再來一次!”


    李元涯睚眥欲裂,兩眼死死的盯著高飛。


    本來他來就是和李影蔭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的。現在還沒唱呢,自己就宰了這麽一個大跟頭,要不是這是在昌平派,李元涯估計就要往外祭法寶了。


    “咳咳,李道友,這就是你的不是啦,翟城主雖說修為低點,可一身的本事不小,在我昌平派,也一直把翟城主當做真君看待的。”


    這個關節,權智炳不說話不行,不過好在李家的這位把翟城主神識的高低給試出來了。


    “翟城主大才,元涯有不對的地方,影蔭在這裏給城主道歉了。”李影蔭適時站起身子,向高飛施了一禮。


    “看什麽看,不服咱倆一會出去煉煉?”高飛白了李元涯一眼,衝著權智炳到,“權長老,有什麽事情快說吧,怎麽就來了這些亂七八糟的人呢!”


    李元涯被高飛這麽一說,頓時火冒三丈。看到李影蔭的的目光,隻好暗氣暗憋了。


    李元涯一扭頭,也不再看高飛了,他怕忍不住自己要出手。


    “是這樣的,前段時間魔災肆虐中北州,我李家的所在的撫郡也被魔修占據。現在撫郡雖然被收迴,但是我李家也損失慘重!”


    本來這是唱白臉的李元涯說的話,現在李元涯直接被打的啞火了,隻好李影蔭來說。


    “你李家損失,管我翟某人什麽事?”高飛及時插嘴,麵臉不悅。


    “翟城主不要著急,聽我把話說完。前些日子,聽聞翟城主用一張劍符殺了一位真人。”


    “怎麽?那位真人是你夫君?”高飛嗆聲到。


    “翟城主自重,話不要亂說。”遇到高飛這樣一個無賴,李影蔭覺得自己很無奈。


    “不要胡說八道!”李元涯實在聽不下去了。“我李家被魔修占據,我家丟失了一道劍符符紋。你的那劍符和我家的劍符很是相似,我們是來查看是不是你拿去了我家劍符的!”


    果然來了,此刻高飛心中暗暗稱讚元青子老謀深算。


    見高飛沒有說話,權智炳說話了,“既然是魔修得去了,為什麽你李家不去找魔修呢?”


    “我李家自然要找拿去我家劍符的人,至於是何人拿的我們並不知情。”


    緩了一刻,李影蔭終於又接上話題了,這個本來是想好的說辭,“魔修拿去也好,與魔修勾結也罷,我李家隻認我家的劍符!”


    “嘿嘿,是不是你李家的祖宗牌位丟了,也要找老子我要?”高飛嘿嘿一笑,這表情要多無賴有多無賴。


    “你敢辱我先人,我必殺你!”李元涯實在忍無可忍,直接祭出‘水火囚龍塔’來。


    玲瓏寶塔共有七層,塔外一條水龍圍著寶塔不住盤旋,塔身紅光一片。


    李元涯此刻把寶塔托在掌中,寶塔在手掌上兩寸處懸空,寶塔本身也在不住的轉動。


    “李道友,這是我昌平派,還請李道友自重!”權智炳臉色也沉了下來。


    李家是四大家族不錯,可是人家上門這麽囂張的要在自己山門內殺了昌平派下屬勢力的人,這個昌平派可不能坐視。


    要是在昌平派外,別說殺了昌平派下屬勢力的人,就算是殺了昌平派的人,隻要不是特別重要的,昌平派也會裝聾作啞。


    看著權智炳出頭,高飛優哉遊哉的翹起了二郎腿來。


    “權長老贖罪,元涯也息怒。劍符還沒看到,現在也不清楚是不是我家的劍符。翟城主你說是吧?”


    李影蔭連忙製止了李元涯,這裏真的不合適動手,真要動手那就是打臉昌平派,昌平派再好說話估計也不能忍。


    高飛一聽就明白了,人家為什麽要說劍符符紋而不說元符。


    如果說是劍符,高飛隻要說自己隻有那麽一張,已經用了,李家就不好說了。


    說是符紋,自己又是天符門的大長老,估計自己肯定是符師。既然是符師得到符紋,那自然不止一張啦。


    說元符更是沒邊的事,金丹後期能繪製元符?就算能繪製,那元符材料從哪裏來?


    如果真是元符,李家算準高飛不會拿出來的;如果不是元符,李家也知道高飛不願拿出來的。


    既然最終都是拿不出來,那麽李家的目的就達到了。


    你拒不交代,我李家自然要用強了,這樣一來,昌平派也不好出麵。拿了四大家族的嫡傳寶物,除非是五大宗的人,一般的門派還真的扛不住李家。


    李家在這件事上還能占了先機,別人再想來謀奪高飛的符籙,李家也會出麵的。


    這是我家的,我家審查清楚後,如果弄錯了,你們再來。


    李家會弄錯麽?肯定不會啦,這張不知道是什麽的劍符肯定是李家的啦!


    高飛心思急轉,這件事情他在元青子提醒的情況下,早就想好了各種的可能。


    像李家的這種借口高飛也早想過了。


    “嗬嗬,這是我天符門的鎮門寶符。什麽時候變成你李家的啦?小娘子,你說說,你們李家丟的符籙叫什麽呀?”高飛一副嬉皮模樣,就算李影蔭脾氣較好,也難以忍受了。


    什麽小娘子的稱唿,這純粹就是調戲人。


    “請翟城主自重!還請翟城主拿出符籙,讓我們一觀,如果果真不是李家的符籙,那我們李家自當給翟城主賠罪。”


    “你讓我拿我就拿呀?再說了,你家丟的是符紋,為什麽要我拿符籙呢?是不是你們也拿出一張你們所謂的劍符,我們雙方比對一下,真的是你家的,到時候自然還迴給你李家!”


    高飛這話說的比較委婉,因為他也不知道元青子給的那‘極光劍式’的符紋是從哪裏來的。


    李家自然不是要那個符紋,他們要的是高飛的‘萬劍歸宗符’。萬一高飛拿出來冒充的‘極光劍式’真的是李家的呢?


    “抱歉!我家隻剩下符紋了,我家的符籙大師已然在魔災中隕落了,這符籙也用完了。不過,要是你拿的真是我家的符紋,我們也不會傷害你的,你隻要到我李家服役三年就可。”李影蔭現在圖窮見匕,她和李元涯兩人一起來,本身就是準備最後用強的。


    “哈哈,真的好笑。不過我沒有什麽符紋,符籙倒是三張,一張已經用掉了,還有兩張,這三張符籙共計花了我六百萬的靈石。你們要是真的強仗著李家的身份來強買,我賣給你們也行。就賣一張吧,你們給個價。”高飛肆無忌憚的大笑起來,不過在高飛的眼睛裏卻絲毫不見笑意。


    “成品符籙?賣給我們?”李影蔭沒想到高飛來這一手,本來他們估計高飛不會拿出來的,那就有借口用強啦。


    現在人家願意拿出來,這意思就不是你李家的,我不怕拿出來,但是隻能是賣給你們。


    李影蔭也覺得有哪個地方不對啦,拿出來和賣給李家是一樣的效果,李家認準這就是李家丟失的還不是一樣麽?


    但是這個翟肖飛表現的太反常了,知道現在在李家兩位真君的壓迫下,絲毫沒有表露出膽怯,莫非這人真的不懼怕李家?


    “既然你要賣,那就拿出來吧。給你一千靈石。”李元涯一伸手,遞過一個小包。


    李元涯沒有李影蔭那麽多的心思,既然你要賣,那我就買,反正最後結果都是一樣的。


    隻要看到東西,我們就能一口咬定,這就是李家丟失的符籙符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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