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恩師父來到我劉家,怎麽能過門不入呢?上次狩獵,我劉家還欠著慈恩師父報酬沒付呢!”劉自俞滿臉堆笑,和藹可親。


    “哦。劉道友久等了!既然道友要付報酬,那麽拿來就好!”高飛微微一笑,四下打量一番,除了劉自俞外,劉家也就還有兩個練氣後期的修者在場。


    “報酬我沒有隨身攜帶,還請慈恩師父跟我迴劉家,這次外出狩獵,我劉家受益匪淺,也還想好好報答一下慈恩師父!對了,那個冰雕絨的法衣我家已經備下,還請慈恩師父隨我去取。”劉自俞依然很客氣。


    “既然沒帶來,那麽報酬和法衣直接給我的師兄就行,我還有其他的事情未了,我就不去劉家啦!”


    “那怎麽能行?還請慈恩師父移駕劉家,我家家主不會虧待師父的?”劉自俞麵露難色,畢竟是邀請客卿,能不動手自然最好不動手。


    “劉家是想強留我麽?”高飛冷笑一聲,雖然說話帶笑,但是眉宇間絲毫沒有笑意,“別說我先前還幫過你家,就是陌路之人,你家也不能這麽強人所難吧?”


    “慈恩師父,我劉家有意聘請您做我家客卿,待遇好說,您隻管提。還請慈恩師父移駕。”


    “我要是不去,你們是不是就該用強啦?”高飛笑意大盛。


    “何必要弄的這麽僵呢?我家是真心實意想邀請您的!”劉自俞一臉苦笑,他是真的不願動手。


    禁製的客卿很多時候都是出工不出力,但是招攬慈恩是自己提出的,劉家家族會議也決定了,現在還真不好收手。


    “你不用為難,就當沒有遇到我就行啦!”高飛說著話,腳下加急,直接就竄了出去。


    “給臉不要臉,我劉家好意相請你不去?”一旁的一個劉家練氣弟子早就按耐不住了。說著話,一根長索直接鎖向高飛。


    劉自俞上人這也太好說話了,囉嗦了這麽半天,直接擒下不就得了。


    高飛身子一側,躲過長索。一個練氣修者的法器還不可能鎖住他的。


    “真的要用強不成?”高飛厲聲喝問。


    劉自俞歎了一口氣,相請看來是不可能啦。“下手注意輕重,這是家主要邀請的。”這句話是衝著自家子弟喊的,但是顯然幫了倒忙。


    這名弟子一愣,這一瞬間,高飛已經錯步接近了這名弟子,一張法符直接拍在這名弟子的身上。


    法符再次也是法符,打在一名沒有加防護的練氣弟子身上,後果可想而知,這名弟子連唿救的時間都沒有就直接被打爆啦。


    “啊!你怎敢如此?”劉自俞張大了嘴巴,他沒有想到一言不和慈恩就直接下了死手。


    高飛不能不下死手,現在自己對上築基初期的修士問題不大,但是這個修士身邊還有其他人幫忙就不一樣啦。


    修者的戰鬥一向是一加一大於二的。


    劉自俞愣了這麽一下不要緊,另一名弟子同樣經驗不足,也愣住了。


    ‘不應該是這個節奏呀,你就算不隨著我們走,也該跑路才對的,怎麽還敢動手?’


    這一楞也葬送了他的小命。


    兩張法符拍死兩名練氣修者,高飛還是很滿意的,隻剩下一個劉自俞,是打是跑問題都不大了。


    “啊!你欺人太甚。”劉自俞眼看著自家的兩名弟子死在麵前,早已遏製不住心中的怒火了。


    有些人欺負別人的時候總是覺得是應該的,別人同樣對自己用強那就是欺負人。


    不過憤怒歸憤怒,劉自俞還是很冷靜的,這個慈恩可是有靈符。雖然他現在沒有用,那是他覺得沒有必要用罷了。


    劉自俞隨手給自己拍了一張護身靈符在身。一招手,一隻禁靈環的靈器就被他拿在手中。


    高飛不可能站在原地跟劉自俞對戰的,雖說自己不怕這個初期的上人,但是硬碰硬的怎是不好,高飛抬腿就跑。


    劉自俞跟在後麵直追,高飛猛地一個停頓,抬手就是一張靈符砸來。


    劉自俞自忖有靈符護身,也沒有避閃,直接用身子扛住了這一擊。人也乘勢衝到高飛身後。


    高飛身形急轉,劉自俞一環打空。


    高飛轉身又跑,劉自俞眼看著就要抓住慈恩了,哪知道又被他跑開了,鼻子都氣歪啦。


    這個慈恩跑的不快,但是卻很滑溜,自己死活不能再接近他。


    又是一張靈符砸在劉自俞身上,劉自俞身上的靈符已經黯淡無光,這張護身靈符直接擋下了慈恩的兩張靈符攻擊,也算不易。


    劉自俞拚著再受這一擊,又一次接近了慈恩。


    手中的禁靈環不再去砸,而是隨手祭出,直接套向高飛。


    哪知這張靈符砸過之後,高飛也沒有再躲閃,反而往劉自俞身前靠了過來,手裏還拿著一把靈器的戒刀。


    ‘雖然是靈器,但是你練氣修為能砍動我麽?就算護身靈符已經毀了,這一刀最多也就能讓自己受點輕傷。’這也是劉自俞最後的想法。


    這一刀不但磕飛了禁靈環,還把劉自俞攔腰斬成兩段。


    “我隻是來請你的!”劉自俞最後閉眼的時候,也不明白,這個練氣修者怎麽能把自己砍成兩段的。


    高飛唿唿喘了兩口氣,沒辦法,這個劉自俞很是謹慎,自己要是不使詐的話,就算有信心打敗這個劉自俞,但是真的不能保證自己就能全身而退。


    萬一再殺不了劉自俞,那麽劉家再來人的話,不要多,隻要兩名築基修士對高飛重視起來,高飛再跑就難了。


    高飛迅速收起三人的儲物袋,然後放出一個小火球焚化了三具屍體。


    隨後先變化外貌,然後又帶了一個麵具在臉上,身上的衣服也迅速的換了一身。然後辨明方向,奔著博郡而去。


    兩郡之地說遠不遠,但是也不近,高飛斂氣扮成凡人,隻靠著兩條腿走,估計要走一年。


    路上不但有攔路的強人,還有一些低級的妖獸襲擊。


    高飛隻好維持著低級練氣修為,這樣最起碼可以駕馭馱馬獸,有了馱馬獸趕路就要快多了。


    但是低級修士一個人在路上,肯定也是不太平的。不說你有多少靈石,就是這匹馱馬獸也值得一些人搶奪了。


    高飛還不敢顯露出來練氣後期的修為,那樣會引來築基上人的,雖然高飛不怕初級的上人,但是耽誤事不是。


    一個練氣中期的小修,一個人騎著馱馬獸奔行在路上,遇到的攔截肯定也少不了。


    高飛到達博郡的時候,初略的計算了一下,這一路上至少遇到十八次攔截。這個北滄州還真不是一般的混亂。


    十八次的攔截,高飛總共收獲的靈石折算一下還不到十塊靈晶。有靈石的誰願意去攔路搶劫呀?


    博郡在佛修和魔修的爭鬥下越發的混亂,看來沒有官府的管製也不是一件好事。


    高飛到了博郡之後,好不容易找到一支商隊是由博郡往沂郡去的,高飛自然用武師的身份混入了這隻商隊裏。


    不過這次高飛沒有再拿靈具出來,路上遇到攔路的強人,高飛也沒有過分的表現。


    高飛很想迴清涼寺看看,但是路線不同,真的沒有辦法迴去。


    眼看著離開天龍寺已經有一年的多的時間了,自己和慧心兩人還殺了天龍寺裏的兩個人,也不知道天龍寺有沒有什麽反應。


    畢竟隻是兩個和尚,天龍寺和尚不下千人,少了兩個也應該不算什麽?


    這次高飛還真的想錯了,此時的天龍寺至少有兩百多名和尚在北滄州各郡尋找高飛。


    就連大師級別的都出動了不下十人,至於沙彌那更是不計其數。


    “高飛事關飛來山的封印,他煉化的伏魔柱被融入諸天伏魔陣陣中,他自己是怎麽出來的,這個問題不解決,星雲禪師是不會離去的,五大宗也不會罷休的。師弟,你真的想不到高飛會逃往何處麽?”


    普渡禪師現在也很鬱悶,被星雲禪師逼上山門不算,星雲禪師還搬出來五大宗壓製天龍寺。


    不交出高飛,五大宗不介意幫助魔修全麵壓製佛修。星雲禪師也不相信高飛能脫離伏魔柱,但是暗探說的清楚,來人就是普覺當年收的那個南越州的弟子。


    是不是真的高飛那就需要自己親自來確定,當然,沒有真正確定的情況下,還真不好驚動五大宗。


    當時真的想不到這個星雲禪師居然還有這麽大的活動能量。一個孤魂野鬼似的小廟,就算有後期大修士又能如何?要是早知道會是這樣,當年直接把高飛拿下送去化生寺也就算了。


    也怨弘熙禪師,你又占卜不出天機,還要說什麽最好不要動高飛,導致現在天龍寺這麽被動,普渡此時也無可奈何。


    不過這天龍寺家大業大,弟子眾多魚龍混雜。沒想到這個名不見經傳的星雲禪師居然也在天龍寺布有眼線。


    高飛遲走一步就有可能被星雲禪師堵在開福寺。這件事情處理完,自己是要下大力氣清理整頓一下天龍寺的弟子啦。


    “師兄,不是我有意包庇這個弟子,實在是我跟惠仁接觸也不算多。這北滄州我也不知道他會到哪裏去。師兄,我準備下山去找找看。你看可以麽?”普覺大師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惠仁投奔自己,自己沒有絲毫幫助,惠仁走後這段時間自己心神不定。這是有無明障了?


    請教了弘熙師叔,這位卜算大師也算不出來什麽?


    我這麽做到底為了什麽?惠仁明說是自己的弟子,但是他同時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呀!


    普覺知道,要是這個問題無法解決,那麽自己這輩子就隻能是金丹修為不會寸進了。


    雖說自己受傷之後修為也是難以恢複,但是還存在著修為恢複的可能。


    現在經過惠仁一事後,普覺知道,這件事情要是能解決好,說不定就是自己全麵恢複修為的最佳契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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