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剿滅獸潮的隊伍,有一支隊伍裏有兩名東流宗內門弟子的,後來都是因為戰功的問題主動散開了。


    拿第九戰隊來說,高飛打下的高級妖獸私下賣給封天都,封天都就能拿這個上繳去折算戰功,隊員主動讓給隊長的,東流宗認。


    東流宗不希望自家的弟子都是不近人情的,最起碼你要有籠絡人的手段,所以才有這個隊長可以買隊員的獵獲折算戰功的規定。


    當然,你從別的地方買來的妖獸,隻要你能合理的解釋出是哪次任務,怎麽獵獲的也算,不過要想騙過那些真人就不是一般的難啦。


    正因為有這個獎勵,初期東流宗的弟子都是拿隊員的命去換戰功的,第九戰隊以前更狠。


    這下,很多家族、小門派和散修不願意了,合著我們就是你東流宗弟子拿去換丹藥的命,很多人拒絕與東流宗弟子組隊。


    沒辦法,東流宗又出了一個保護政策,隊員隕落了要扣隊長的戰功,這樣才止住一些東流宗弟子瘋狂的人海戰術。


    現在禿子死了,封天都怎麽不發狂?據說封天都現在在東流宗弟子中的戰功排名在十八位了,這要是掉了下來?嗨,別說啦,沒見瘋子現在真的瘋了麽?


    “哎,不是禿子擋住了,再有人受傷,估計這幫人還不會這麽容易的退去。”老道感慨的說道。


    “我到希望這幫人渣能留下來一戰!”瘋子漸漸恢複了平靜。


    “第五次啦,這幫人到底是什麽人?有魔修,有鬼修。看樣子都是來自北蒼的路子。”蠻牛喃喃的說道。


    這種場合下,高飛一般是不說話的,現在的高飛能動手的時候絕對不吵吵。不動手的時候,也不咋唿。


    眾人就地火化了禿子,找到了巡邏隊的防禦陣,高飛一眼就看到了賈敏。


    一會的功夫,賈敏已經完全被黑氣籠罩了,臉上黑的快掉下墨滴來。


    和賈敏一起受傷的人已經沒有氣息,三名剛才還能作戰的巡邏隊隊員又有一人身上爬上了黑斑。


    “銀僵屍液,沒得救了。”老道看著賈敏,歎了一口氣說道。


    被這群人襲擊已經發生過四次了,以前也有人身上起黑斑,用解毒丸強行壓製住迴到西公島,島上的邵真人看過之後,認出這是銀僵屍液。


    銀僵是煉屍的一種,渾身銀白色,刀槍難入,一般的術法也很難傷到它。


    同時銀僵是真人級別的存在,它的主人幾乎都是元嬰真君,一般的金丹真人根本沒辦法降服住它,滅殺它也許還有可能。


    沒有秘製的丹藥解毒,就隻有元嬰真君出手才能逼出屍液的毒素,西公島上沒有元嬰真君!


    就算有,人家也不會費力氣去救一個築基的小螞蟻,除非你是真君的嫡係後人還差不多。


    島上遇到這種襲擊已經有了四次,襲擊的人雖然是築基期的修為,但是人家有這種能傷到真人的毒液,島上已經組織力量開始研究對症的丹藥了。


    可是就算是研製出來解毒的丹藥,看賈敏這個樣子,估計也撐不到西公島。


    “華仁道友,請你過來。我有話要對你說!”賈敏艱難的抬起頭,努力的壓製著體內的毒素蔓延。


    賈敏原名阮玉敏,本是南越州細雨門的親傳弟子。


    細雨門招收新弟子時,來了一個叫孔秀的女子,這孔秀長得很像阮玉敏早年夭折的妹妹,阮玉敏極其照顧這個孔秀。


    直到有一天,又來了一個叫韓玉的小修,不知道為什麽帶著孔秀離開了細雨門,阮玉敏追了出去,結果遇到三個來捉拿孔秀的人。


    雙方一場惡戰,阮玉敏殺了對方兩名練氣後期的,跑了一個築基初期的修士。


    沒過多久,南越州習郡的‘厚土紀家’找上門來,要求細雨門交出殺害紀家人的兇手。


    紀家來勢洶洶,並且出示了飛雲派的令符,表示不但代表紀家,同時代表飛雲派要求細雨門交出孔秀和殺人兇手。


    孔秀早已在韓玉的帶領下,跑的不知蹤影。細雨門對抗一個紀家都有點吃力,現在還要算上飛雲派。


    所以細雨門高層一商量,準備交出阮玉敏平息紀家怒火,阮玉敏的師傅偷偷送走了阮玉敏,並且給了她一枚‘采藥通行符’。


    得罪了紀家就隻能離開習郡,但是同時又得罪飛雲派的話,南越州也不保險了,阮玉敏隻能逃離南越州。


    阮玉敏臨死的心願就是讓高飛如果迴到南越州的話,把阮家遺留的一件玉葉符書帶給阮玉敏唯一的弟弟阮籍。


    這件玉葉符書上的文字阮玉敏看不懂,但是這確實是阮家家傳之物,現在阮玉敏明知將死,自己的財物不知道會落入誰的手中,隻能托付給這個看起來還不錯的華仁,這就是賭人品的事。


    高飛看著阮玉敏被火化後,心情久久不能平息,合著這個阮玉敏是被自己間接牽連的。


    凡事有因才有果,阮玉敏之所以把這枚玉葉符書委托給自己,估計也是冥冥之中因果牽連。


    此刻已經被高飛塵封的記憶又湧上了心頭。流素,你在南越還好麽?


    既然這玉葉符書交到高飛手上,高飛肯定要先看看的。


    玉葉符書是用靈界文記載的一篇禁製心得,難怪阮玉敏不認識,玉葉符書上說禁製是死的,陣法是活的。


    陣法需要有人操縱,所以威力要比禁製大,沒有人操縱的陣法原則上就是禁製,所以禁製的變化是提前設定好的,不能隨時變換。


    這枚玉葉符書上記載的卻是怎樣用分念遺留在禁製上,雖然不能做到變禁為陣,但是能極大的增加禁法的變化。


    高飛看後徹底無語,又是分念,這個分念以前自己沒重視,沒想到這麽有用,看樣子迴去後還要找關子言,要盡快解決自己不能分念的問題。


    迴到駐地後,沒等高飛專門去找關子言,關子言主動來找高飛了。


    “請教了我家的老祖,大致上問清楚了。”說完這句話,關子言又仔細的盯著高飛看,看的高飛心裏有點發毛。


    “怎麽迴事,你倒是快說呀。賣什麽關子?”高飛急了。


    關子言看著高飛急了,才又不急不慢的說道,“老祖說,你這種情況有幾種可能,一是你的靈台紫府被人下了禁製;二是你修煉了什麽功法影響了神念。三是你的體質可能是某種特殊體質,神念異常堅固,不能分離。四是你的神念可能產生自主意識啦!你到底是哪一種呀?”


    “我去,我要是知道怎麽迴事,還要你來解惑麽?”高飛白了關子言一眼,又喃喃自語道,“下了禁製、修煉了功法、特殊體質、自主意識。還真是複雜呀!”


    “說實話,我家老祖都想把你抓迴去研究研究。”關子言正色到。


    “切,你別嚇我!抓我迴去研究?”高飛嘴上和關子言說著,心裏暗想,估計自己是修煉了‘神意訣’引起的問題。


    既然明白了是怎麽迴事,高飛放心的笑了。“有什麽解決的辦法沒有?”高飛一臉期待的看著關子言。


    “有倒是有一個辦法!”


    關家的要求是一旦秘法有效,高飛每月提供五張靈符給關家,當然關家會出相應的東西置換,兌換價格隻能收個成本價,還有就是高飛要接受關家子弟在符籙上的請教。


    五張靈符自然沒問題,但是要多長時間呀?時間長了高飛就虧死了,畢竟沒有人繪製靈符是百分百的成功率。


    成本價就是不算符師損耗的,還有就是關家子弟有多少人學習繪製符籙呀?天天都有人來問,那還了得?


    “五張靈符你不虧,至於提供多長時間你自己看。因為你用秘法修煉,我關家還要送你一件東西的。至於子弟學繪符,人數時間都由你定,前提是等獸潮結束後你要來關家講授,畢竟我關家子弟去葉家學習不太方便。”關子言一切好說的樣子,看的高飛心裏直犯嘀咕。


    既要做足人情,還要把高飛牢牢的黏住,關家交代的任務自己眼看著就要完美的完成了,關子言嘴角露出了甜蜜的微笑。


    有人問關家這樣做至於麽?當然至於啦!首先關家付出的就是一個分念秘法,說是秘法,也未必別人就不會,前麵都說了,這個根本算不上家族的核心功法,隻是遇到高飛這麽一個需要的人,才能坐地起價。


    其次隨著這三年多的阻擊妖獸的戰鬥來看,這個華仁築基初期,實力卻是極其強大,好像他不光是符師,還有一式驚天動地的刀法,這個人一旦到了築基後期,絕對金丹之下無敵的存在,在小家族中,築基期就是主要戰力。


    還有就是家族受血脈的限製,修煉的人數不會很多,可能會出現一些天才人物,但是力量還是比較薄弱,所以家族想要壯大,必須要不斷的吸收外援。


    潛力越大的外援,家族下的本錢也就越大。沒見現在在西公島上,葉家還定時給華仁送教習的報酬麽。


    扯得遠了,還是說秘法吧。關子言拿出一枚玉簡和一塊掌心大的圓玉,高飛接過後仔細閱讀起來。


    神念是神識和念頭的總稱,分念之術就是在修煉出來一個小的神念。


    打個比方,分裂的小神識就像是一個小男孩,而分出來的念頭就是一個小女孩。


    現在小男孩要和小女孩結合了,作為父母的主神念也不會太過幹預,女大不中留嘛!(這個比喻不太準確,有點像是近親結合,主要就是說這個意思嘛。)


    但是高飛的主神念不願意,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怎麽就這樣便宜了那個混小子,所以就橫加幹涉,不予許兩者結合組建小家庭。


    遇到這種情況怎麽辦?做主神識的思想工作?別逗了,高飛天天做思想工作,做不通呀!


    那就還有一種辦法,私奔!組建的小家庭不和你們在一起,等到生米煮成熟飯再迴來。


    關家提供的辦法大體和這個差不多,就是把神識和念頭引出來,用那塊圓玉寄存分念,等完全融合後再迴歸高飛的靈台紫府。


    很多東西看起來神秘無比,說穿了也就是那麽迴事,關鍵是你能琢磨出來怎麽辦,一旦知道原理,一切就都好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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