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這一幕的泰勒呆呆地愣在原地,方才金昊和血蝠戰鬥的場麵已經徹底突破了他的世界觀,曾經的他知道念能力者很強,但強到什麽地步卻沒有具體的概念,但現在他終於明白。


    這真的不是人類所能觸碰的領域,掌控這種力量的,都是惡魔。


    望著金昊的背影,泰勒感覺自己曾經想要控製這人的想法簡直愚蠢到了極致。


    “泰勒先生,你要和我去一趟密室。”,金昊用顫抖的聲音說道。


    惡魔要吃人了。


    泰勒方才意識到,金昊之前並沒有否定血蝠所說的話,他隻是淡淡地說了一句“恩,我知道了。”


    泰勒的心髒徹底沉了下去,他從心底希望自己的女兒還活著,但聽血蝠死前說的話,保護女兒的彭絲多半是死了,如果奈雅還存活,隻能從側麵佐證血蝠的說法是真實的。


    如此一來,接下來要死的是誰就不難猜測了。


    可是奈雅有這麽做的理由嗎?泰勒想不明白。


    “去密室。”,金昊低著頭自顧地從泰勒身邊經過,如果不是屋子裏隻有一個人,泰勒完全不覺得這話是對他說的。


    泰勒無可奈何,隻得跟在金昊後麵向外走,就在這時,威廉挾持著奈雅走進了他們的視野。


    看到這一幕的瞬間泰勒心中緊繃著的那根弦竟然鬆了下來,原來威廉才是真正的叛徒。


    真是太好了。


    這樣自己和奈雅就可以從困局中解脫了。


    之後泰勒的表情開始變得憤怒,他聲嘶力竭地喊道:“威廉,這麽多年我自問待你不薄,你為什麽要做這種事?”


    麵對泰勒的質問,威廉的眼淚幾乎要掉下來,但他不能哭。


    因為在這種時刻沒有反派會哭鼻子。


    但想要忍住真的很難,威廉的麵容開始變得扭曲,他用槍狠狠頂了頂奈雅的腦袋,發出了歇斯底裏的怒吼:“都是因為你,我在家族中勤勤懇懇,委屈求全了那麽多年,我到底有哪件事做得不好,可你們誰把我放在眼裏了?在你們眼裏我不過是個笑臉迎人的跟屁蟲罷了,隻要出賣了你,十老頭就能給我想要的一切,你說我為什麽不做這種事?”


    滾燙的熱淚不斷從他眼中流出,他一直都戴著一張假臉皮,說過無數句違心的話,但從沒有一次如今天一般痛苦。


    “爆庫兒,殺了他,殺了他-------”,泰勒喊道,他知道就算此時的金昊沒有百分百的實力,想要在這個距離上製服威廉也並不是什麽難事。


    金昊卻仿佛沒有聽見一樣,仍然按照自己的節奏一步步向前走著。


    起初金昊的每一步都仿佛重錘一般砸在威廉心頭,但隨著他的逼近,威廉的心情反而變得輕鬆了很多。


    就這樣吧。


    為了家族而死。


    奈雅,boss,你們要好好活下去。


    威廉的思緒飛到了十幾年前得知父親死訊的那一天,那時候的泰勒是那麽高大,那麽英俊。


    “你沒有其他親人了嗎?我是你父親的兄弟,以後你就不要住在這裏了,去我家吧……”


    “你好髒啊,你是誰家的孩子啊,為什麽住在我家裏?”


    “以後沒有外人在的時候,就叫我父親吧。”


    ……


    往事一幕幕在威廉腦中閃過,他的眼淚止不住地流下。


    但威廉馬上意識到,似乎有什麽事情不對。


    金昊仍然在以極慢的速度接近,要知道他不可能真的對奈雅開槍,為了不讓這場戲穿幫,威廉隻得把手槍對準了金昊。


    下一個瞬間,金昊消失了,同時消失的還有威廉的手槍。


    “你們也跟著一起來。”,威廉身後響起金昊低沉的聲音。


    事實上金昊並沒有識破眼前的苦情戲,他想確認的隻有彭絲的生死而已,雖然各種跡象都表明彭絲已經被殺掉了,但金昊還是懷抱著最後一點希望,想去密室確認一下。


    希望彭絲在瀕死之際用蝸牛救活自己。


    如果是這樣的話,誰死誰活都沒什麽關係。


    但如果彭絲真的死了,這些人……


    一個都不能活。


    “這種對手都能獨自解決,我這徒弟還真是總能突破我的想象”,克裏斯從怪貓電腦中抽出一張念紙,再次使用了金昊的技能“王之寶庫”,這一次並不是用來進攻,而是同時製造了兩個金色波紋。


    一個在發籠裏麵,一個在發籠外麵。


    克裏斯鑽進其中一個,又從另一個當中鑽了出來,擺脫了發籠的束縛,他自言自語道:“這家夥的能力意外的好用呢,以後要不要考慮多排一張。”


    他看了一眼地上半死不活的陰獸諸人,說道:“這不還都還有一口氣嗎?”


    隨後克裏斯扶起病犬的身體晃了晃,見他沒什麽反應,便左右開弓甩起了耳光,打了一會兒之後,病犬真的就像一條死狗一樣,他才喃喃說道:“不是裝的嗎?看來傷的真有點重。”


    “啪”,“啪”,“啪”……


    克裏斯棄了病犬之後又對頭倒插在地上的豪豬故技重施,對於這個困了自己半天的家夥克裏斯更是絲毫沒有留情。


    豪豬也沒有反應,克裏斯的目光又落到了水蛭身上。


    他還沒來得及動手,水蛭就急忙用自己僅剩的一隻手掌捂住了半張胖臉。


    “還真有個裝死的,正好,告訴我怎樣才能聯係上你們的boss。”,克裏斯說。


    “這……”,水蛭有些為難。


    “啪”,“啊”,“啪”,“啊”,“啪”,“啊”……


    “別打了,我交代。”,由於臉部腫脹水蛭的聲音都有點不正常了,他拿出手機在上麵按了一串數字,隨後遞給克裏斯。


    這一頓巴掌讓水蛭想通了,他知道自己這一行人已經全部折在了這裏,對方有意和boss談判,就代表事情還有轉圜的餘地,既然如此也沒必要死撐下去,也省的受皮肉之苦。


    克裏斯接過手機,沒過一會兒,電話接通了。


    “水蛭,任務進行得怎麽樣了?”,電話另一邊的聲音問道。


    “嗯,全幹掉了,一個不剩。”,克裏斯笑著說。


    “你是誰。”


    “你們口中的神秘獵人。”


    “你想做什麽?”


    “這正是我想問的。”,克裏斯說。


    “你什麽意思?”


    “我想說的是,陰獸的鹹魚實在太多了,好在這迴差不多死了個幹淨,以後就別再招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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