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身材雄壯的臨冬城士兵,押著一個衣衫襤褸的守夜人走了過來,在臨冬城主的高大的近衛兵手上,這個守夜人顯得那樣的瘦小,他臉色蒼白,嘴唇幹裂,雙目無神,臉像是很久沒有洗了一樣,上麵一塊塊的黃色汙漬,嘴裏像祥林嫂一樣叨咕著,


    “我真傻,真的,我單知道冬天長城外有野人,我不知道那裏竟然還有異鬼,還有異鬼......“


    布蘭搖了搖頭,這是被嚇傻了吧,其實看劇的時候就疑惑,為什麽單單就這個守夜人沒被殺死,就算是精神崩潰了,異鬼也沒理由放過他吧?


    唯一有可能的是,異鬼讓他迴來傳個話,嘿,俺們異鬼又迴來了。一個小隊三個人,殺兩個,留一個,那個把頭顱扔給他的肢體語言就是,拿迴去,我要sendamessage,嗯,這麽想沒毛病。異鬼心理設想應該是這樣的“黃軍托我給您帶個話..........”


    結果這守夜人太膽小,頭沒敢拿,轉身就跑。布蘭估計,後麵的異鬼一定是一副爾康舉手你別走的表情包。


    “別走啊,把這兩個人頭帶上,我是要你傳信兒的。不想殺你的”


    “不會說話好不方便哦。哎,算了,他自己迴去也一樣,雖然沒有拿著個人頭傳話霸氣,但總算讓人知道我們來了,這兩個屍體也能轉換兩個雜兵不是麽?知道我們迴來就趕緊派個龍過來偵查一下吧,我們得抓一條龍代步順便破防,沒龍焰長城不融化可過不去啊”。


    以上,是異鬼內心獨白。


    可沒成想那守夜人迴去就瘋了,還逃出了守夜人營地,不停說有異鬼有異鬼,可沒人相信他,都以為他瘋了,好吧,他現在確實有點瘋了。


    布蘭又看了一眼他,怎麽辦呢?這樣下去馬上就要看真人砍頭秀了吧。肯定的吧。這要是發快手上絕對一波666,老鐵沒毛病,雙擊走一波禮物。可布蘭不敢看啊。嗯,是時候要拯救一下這個可憐人了。


    正想著,剛剛還渾身顫抖的守夜人,突然平靜了下來。


    “我知道我是個逃兵,我知道我背棄了自己的誓言,但,所有人都有權知道,我所看見的東西,我看見了異鬼,如果你能捎句話給我家裏人,告訴他們我對不起他們,告訴他們我不是懦夫。”


    守夜人平靜的看著臨冬城城主,史塔克公爵,在生命的最後一刻,仿佛這一刻,恐懼已經從他體內消失,也許是知道自己難逃一死了,反而淡定了下來。不害怕了


    奈德公爵看著這個守夜人,輕歎了一口氣,他沒有相信這個守夜人的胡言亂語,哪怕現在看起來說話正常了,他也認為這是一個將死的人最後的狡辯罷了。


    不過是一場野人的伏擊,把這個孩子嚇破膽了,奈德如是想到。


    布蘭看著無動於衷的父親,哪裏還猜不到他在想什麽,何況後來奈德也在國王晚宴上,對自己弟弟班揚說出了他的推測,史塔克家裏人出了名的固執,一根筋,自己認定的事情,別人說再多,也改變不了他們的想法。


    說實話,布蘭看劇的時候就覺得,史塔克家族的族徽不應該是狼,狼是兇狠狡詐的群居生物,可看史塔克家族的作風,族徽更應該是一塊石頭吧,如果非要比喻出來一種動物,也應該是熊啊,不過熊已經被熊島那個小家族已經用了,要不真是配啊。


    可史塔克家族真和狼不搭配啊,除了艾莉亞,這劇情裏的史塔克一家所有人,哪個像狼了,奈德公爵和瓊恩死腦筋,大哥羅柏更是個下半身思考的情聖,對於忠於自己的卡史塔克老頭下死手,就因為這老頭想殺詹姆為兒子報仇。


    結果最後眾叛親離,最後沒人幫他了,珊莎哭哭啼啼像他媽,愛慕虛榮,喜歡帥哥花癡像他姨,原身布蘭爬上爬下像猴子,至於最小的瑞肯,才六歲,也沒多少戲份,不知道像誰。


    不過不重要,史塔克一家最小的兒子通常是去守夜人部隊的,像誰不重要,這一家子都沒有狼性,反倒是小剝皮,拉姆斯波頓像一隻狼,兇狠狡詐,殺父奪位,多像狼群中少狼咬死老狼王成為新狼王啊。


    難道因為父親奈德不是第一繼承人的緣故,沒有從小培養?布蘭摸摸下巴想到,可老公爵和他大伯也不見得多聰明啊,不窩在臨冬城當自己草頭王。反而羊入虎口的給瘋王去送人頭。這是有多自信精神病人不會殺他們啊。


    眼看父親不再言語,已經默默從侍從手裏抽出那把以整隻狼皮做劍鞘,需要侍從幫助才能抽出的近2米長的巨劍寒冰,布蘭知道自己要趕快說話了,不然一會看人頭咕嚕到地上,晚飯吃烤肉會惡心死的。


    “父親大人,”布蘭高聲叫道


    此時的奈德·史塔克正要宣判這個守夜人遊騎兵的死刑,並且親手揮舞巨劍寒冰執行,史塔克家族古老的傳統,判人死刑之人需親自揮舞長劍。


    他們認為死刑是件莊嚴的事情,每個人的生命都值得被尊重,史塔克家族的人宣判別人死刑,親自動手,一方麵可以鍛煉史塔克家族成員狼一般的意誌,一方麵,如果被判刑者有什麽冤屈,作為一個仁慈的領主,可以親自傾聽冤屈,避免冤假錯案。如果沒有冤屈,他們會用最幹淨利落的方式結束罪犯的生命,不讓其有任何痛苦,這也是一種仁慈。


    突然被布蘭叫住。史塔克公爵非常生氣,這要是揮劍的時候你來這麽一句,我是不是就閃到腰了?


    好吧,史塔克公爵生氣不是因為這個,是因為布蘭登打斷了這個古老的傳統儀式,這種儀式是十分神聖的。但作為一個公正嚴明的父親。史塔克公爵並沒有對布蘭置之不理。他要先聽布蘭登要說什麽,至於處罰,是之後的事情。嗯,年紀還小,打10皮鞭就好了,不讓凱瑟琳知道,她太慣著孩子了。“什麽事,布蘭?”


    史塔克公爵冷冽的聲音中聽不出喜怒


    布蘭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嚴厲的父親記了一頓鞭子。


    “按照七國的法律,逃跑的守夜人是要被砍頭的對麽?”他問


    “沒錯,魯溫學士的課你沒有聽麽?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


    奈德公爵聲音中有點生氣了,瓊恩在後邊看出了不對,想要拉住布蘭,不讓他說話。


    布蘭沒有理會,繼續道,“那麽,按照七國的法律,這名守夜人是否可以申請比武審判,以七神的名義見證下。看他是否有罪呢?”


    奈德一愣,他當然知道這條法律,但千百年以來,曆史上從來沒有守夜人逃跑後被砍頭前申請比武審判的。


    比武審判,在貴族中比較常見,如果有貴族犯罪,如果不願意被處死,可以向他的領主申請比武審判,如果他在比武中活下來,證明七神不想讓他死,那自然,他的罪行就是可以被神原諒的,神的意誌大於法律,這個貴族就可以被宣判無罪釋放。


    而平民一般沒有申請比武審判的,平民大都不識字,很多都不知道這條法律,即使知道這條法律的,一個從小吃糠咽菜,從來沒有受到過劍術訓練的平民農夫,也不可能在比武中贏得了從小吃肉的貴族騎士老爺,與其在比武中被虐殺,還不如幹淨利落的被砍頭,最起碼一點痛苦也沒有。


    當然,如果這個從小沒有受過訓練的農夫真的贏了騎士老爺,領主大人也會很高興,畢竟證明這個農夫天賦異稟,無論是身體素質還是戰鬥意識都遠高於被殺死的騎士,稍稍訓練訓練,就可以為領主征戰了。


    賜予這個農夫一個騎士侍從頭銜,讓其為自己效力,至於他犯罪,當然是選擇原諒他啊。


    這條法律很明顯是為了守護貴族的利益設立的,貴族如果犯罪,有機會逃脫法律,平民如果犯罪,99%會死,剩下1%會讓領主多了一把有用的殺人刀。


    史塔克公爵也是一個老牌貴族,對這條法律自然比誰都清楚,但守夜人似乎真沒有人用這條法律逃脫砍頭的,貴族披上黑袍的人,本身就是為了追尋榮譽二逼青年,即使真做了逃兵也不好意思厚臉皮提出。真正的厚黑貴族。也不會去當守夜人。平民守夜人嗎,就更沒有了,平民守夜人一般都是罪犯,小偷甚至**者。如果真有膽子提比武審判,在被送到當守夜人之前就提了。


    “他背棄了自己的誓言。”


    奈德史塔克公爵感覺頭上的血管在跳動,咬著牙說道。


    布蘭輕輕一笑,哈,是該展現真正的口才的時候了。


    轉而對已經被按倒在地的守夜人說,“這位守夜人先生,你叫什麽名字?“


    “請別稱唿我為先生,我的小大人,我叫威爾。”地上的守夜人似乎愣了,但當布蘭問向他的時候。也不管自己在地上的姿勢不對,趕緊低下頭謙卑的答道。


    “好吧,威爾,你還能背誦出你的守夜人誓言麽?”


    “當然。”威爾猛然抬頭,眼中似乎閃爍著光芒,一臉謙卑的表情也變得嚴肅。


    “長夜將至,我從今開始守望,至死方休。我將不娶妻、不封地、不生子。我將不戴寶冠,不爭榮寵。我將盡忠職守,生死於斯。我是黑暗中的利劍,長城上的守衛。我是抵禦寒冷的烈焰,破曉時分的光線,喚醒眠者的號角,守護王國的堅盾。我將生命與榮耀獻給守夜人,今夜如此,夜夜皆然。”


    在吼出最後一句的時候,原本被按倒在地的威爾已然站了起來,旁邊押著他的臨冬城士兵似乎也被這名叫威爾的守夜人的情緒所感染。並沒有阻攔他,而是默默不語的看著。


    布蘭看著守夜人威爾在那嘶吼著那古老而莊嚴的誓言,有一種看光明頂明教教中背“焚我殘軀,熊熊聖火”的既視感。搖了搖頭,把這個念頭甩了出去,向父親問道。


    “父親,他娶妻了麽?““沒有”


    “您給他封地了?”“怎麽可能”


    “那他生子了?”“也沒有”


    “他戴上王冠了”“你在說什麽胡話”


    “威爾,你來告訴我的父親大人,你跑到這裏是要做什麽?”布蘭沒有理會氣的直跳腳的父親,轉而又向威爾問道


    “我……”威爾仿佛又想起了什麽恐怖的事情一樣,表情猙獰


    “我看到了異鬼,不,是白鬼,藍色的,死了,都死了,死人,複活了。”威爾眼神開始渙散,語無倫次起來,“司令不相信我,都不相信我,我,說我,膽小鬼,人們需要知道,我看到了異鬼,人們要知道,知道……”呃,那叫起司令的樣子,怎麽看都像是可雲附體。


    “遊騎兵威爾!”布蘭見情況不妙,趕緊大聲朝著這個快要嚇瘋了的可憐小夥大聲叫到


    “到”威爾條件反射的答道。


    “冷靜下來,”布蘭毫不客氣的命令到,對於士兵,隻要執行命令,就能稍稍冷靜一下,分散注意力,剛剛是因為被砍頭死亡的恐懼冷靜的,現在不能提著把大劍再嚇唬一次,也隻能命令了,布蘭不是心理醫生,這種屬於軍隊心理醫生的戰爭心理創傷不會治療。


    “父親大人,情況已經很明顯了。”布蘭上前恭敬的對父親說道。


    “這個遊騎兵看到了疑似異鬼,或者是裝扮成異鬼的野人殺死了他的同伴,或者是扮成死人裝死的野人用複活嚇唬人,他以為是異鬼,所以跑迴去報告,但沒人相信他的話。以為他是拋下同伴跑的膽小鬼,但他卻認為那是異鬼,認為大家應該知道,異鬼迴來了,他看見異鬼了,他覺得黑鐵堡的人都不相信他,他就來臨冬城,向您報告,剛剛他也向你說明了。可惜您也不相信他,還要砍他的頭。”


    布蘭微笑的揶揄著他的老實人父親。“至於離開黑鐵堡到臨冬城報信算不算背棄守夜人逃跑?”布蘭語氣一頓。“班揚叔叔好像經常迴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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