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友,你要闖大禍了,老朽出來是要勸導你一番,”城隍歎息的道。


    “我?闖大禍?”陳琦摸不著頭腦。


    “小友,雖然老朽不明白你如何以凡人之軀吸收香火之力走上神道之路,但你我也算同道,奉勸你一句,二十年之期要到了,如果被那些巡查的仙道弟子發現香火之力被人動過,那就是大禍一樁。”


    什麽神道?明明自己走的是武道之路,莫非自己吸取的眾生願力太多,被誤會了?陳琦順著城隍的話問,“前輩,這些香火之力無主,為什麽不能收取?二十年之期又是什麽?”


    “唉,此事說起來就話長了,還要從遠古時期說起......”可能許久未和人說話,城隍有些嘮叨的講述著。


    遠古時期這個世界是被先天統治著的,那些是天道之子,天生神通,一出生就溝通天道,掌控法則,翻江倒海,擔山趕嶽,隻是等閑。


    那時候人類隻是食物鏈的最底層,是先天口中的血食,後來仙道、佛道、神道從天外而來,在人類之中大興,那些大神通者們將那些先天殺戮、驅逐、封印,自此人類才漸漸成為天地間的主角。


    共犯難易,共富貴難。


    神道的諸神和仙道的修士,因為理念,道路的不同,漸漸起了分歧、衝突。神道指責仙道修士對天地索取無度,貪得無厭,卻毫無貢獻,簡直是寄生蟲。


    仙道修士認為諸神太過狂妄,竟然妄想以己心代天心,掌控天道,壓服仙道。


    雙方矛盾越來越大,到最後無法調和,仙神之戰爆發,佛道加入仙道一方,神道漸漸落於下風,無奈之下,諸神集體撤離九州,前往未知的新世界,仙道修士尾隨追殺,這才開始發現新大陸的征程。


    “前輩為何沒有和諸神一起撤離?”


    “老朽當初在戰爭中受到重創,神體破碎,殘留一絲神魂,隻能躲藏起來養傷,傷好之後,諸神早已無蹤。”


    “神道戰敗,仙道修士們為何沒有推倒神像破滅諸神信仰,徹底消除諸神的影響呢?”


    “小友,你可知道......”


    原來修道之士隻是在九州之地布下大陣隔絕香火之力和諸神的聯係,並沒有徹底破除信仰,而是將這裏當作養豬之地,神靈就是被飼養的豬。


    大量的無主香火之力匯聚,一定條件和時間之後,會慢慢誕生新的神靈,修道之士將這些新生的神靈抓獲,有的煉製成強力仆人、打手,有的煉製成替身,關鍵時刻代替主人渡劫當災,財大氣粗的大門大派甚至將大量神靈訓練成軍隊,稱為護道軍,對外征戰,護衛山門,除魔衛道。


    這隻是表麵,據陳琦猜測,這些修道之士應該是在研究神道的奧秘和弱點,找到徹底控製神靈的辦法,建立仙道在上,神道在下的體係,類似於前世利用封神榜徹底掌控諸天神靈,神道徹底淪為仙道的附庸。


    同時這些新生神靈也是對付諸神的底牌,例如九州之地的百信關於武聖的信仰香火之力,誕生出一尊新的武聖神靈,這尊武聖和以前的武聖相比,無論是神力、神職、神通幾乎沒有區別,李逵和李鬼,到底誰厲害,打過才知道。


    九州之地被當作神靈養殖場,被九大修道門派瓜分,而嶺南恰巧是羅浮派的地盤,各個門派每隔二十年都會派人來九州收割神靈,順便收徒。


    “怪不得,這麽多年自己一個活的神靈沒見到,估計是上次被玄鈺師叔那些人給收割了一遍,”陳琦暗道,原本他還有些擔心,收取了這麽多香火之力會引起那些修道門派的不滿,現在徹底放心了。


    “老頭,你這是擔心我收取香火之力太多,引起那些羅浮派修士的注意,把你自己給暴露了,我還以為你這麽好心呢。”


    “咳...這...老朽也是一片誠心,不過,你我一損俱損。”


    “行了,我和你不是一路人,但我這人比較尊老愛幼,這香火之力我就不收取了,”陳琦故作大方,實際上他對於這個城隍十分忌憚,也沒想去告發他,從遠古活下來的老古董,神力和神通都是未知,誰知道他有多少底牌,不想無端招惹大敵。


    “嗬嗬,那就多謝小友了!”


    “不過,我以前在這裏收取這麽多香火之力,會不會被發覺?需不需要我多弄些香火之力放在這裏遮掩一下?”陳琦想趁機結個善緣。


    “老朽拜謝了!”


    陳琦離開之後,看著他的背影,老城隍的眼神深邃,仿佛看穿了時間長河,看到了未來,“這就是我神道未來的希望麽?果然不凡。”


    靠近年關,喜訊從京城傳來,陳平不負眾望,高中狀元,整個陳家上下喜氣洋洋。


    二月初,陳平從京城迴來,所有的親朋好友都來慶賀,陳家大宴三天,任何人都可以來吃酒席。


    不過作為主角的陳平似乎心情不好,一直有些強顏歡笑,迴想起這次進京趕考的過程,就想做夢一樣。剛剛進京,陳平就被漢皇召見,皇帝待他和藹可親,如同子侄般親切,誇獎他的才學,叮囑他好好努力,今科定能高中。


    剛從皇宮出來,還有些暈乎的陳平,又被文武百官包圍,他們對他畢恭畢敬,快要把他誇上了天,尤其是那些武將們,差點把陳平給供起來。


    被弄得有些暈頭轉向的陳平,考試的時候罕見的發揮失常了,可是結果確是他高中狀元,他頓時什麽都明白了,所以一直都臭著臉。


    對於兒子的心理,陳琦也有所察覺,但並不放在心上,年輕人總是有些叛逆的,他現在最關心的是義女遲寶。


    遲寶通過鐵拳給許多江湖俊傑暴力整了容,確實嚇退了很多人,但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一個二流門派的掌門公子,仗著一身強悍的練體武學,每次都扛下遲寶的鐵拳,雖然受傷很重,但很快能恢複,傷好了又一次前來獻殷勤,如此反複,十分執著,如同狗皮膏藥。


    趕又趕不走,打又打不怕,遲寶又不能真的把人打死,一時間拿他無可奈何。


    陳琦看著眼裏,急在心裏,所謂好女怕纏郎,擔心遲寶一個把持不住深陷情網,當然陳琦並不是反對遲寶戀愛結婚,而是擔心她沉迷於兒女情長,喪失了求道之心,以後如何走上長生大道?隻能在這萬世輪迴中沉淪,不得超脫。


    不過有了上次的教訓,陳琦並沒有著急出手,就把這當成遲寶求道之路的情劫,如果她能看破渡過,向道之心必然更加堅定,求道之路更加好走,如果無法看破,平平安安幸福的渡過一生也很好。


    按照朝廷製度,新科狀元陳平迴家省親之後,必須迴到朝廷任職,不過母親大人擔心孫子的婚姻大事,強留了下來,命媒婆說了一門好親事,等孫媳婦有了身孕才放陳平離開。


    事情向陳琦擔心的方向發展,遲寶沒有經的住那姓林的小子糾纏,陷入愛河,前來請陳琦做主,他歎息一聲,沒有阻止,強作高興將她嫁了出去。


    兩個月過去了,轉眼到了夏季,算算日子,已經到了約定的二十年之期,陳琦每日都來海邊等候,激發陰陽玉佩,企圖聯絡前來九州的同門,可是一個月過去了,依舊沒有消息。


    或許路上有什麽事耽擱了?陳琦這樣想,可是兩個月,三個月,半年過去,依舊杳無音信,他終於焦急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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