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麽”莊祁看著少年塞進他懷裏的一遝紙,問道。


    “解釋啊。”安寧挺直身體,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有氣勢一點,理所當然地說道。


    看到莊祁翻閱合同的手一頓,麵上也浮現出一絲驚喜之色。安寧調皮地在臉上裝處一副憂愁地樣子說道:“很抱歉,看起來我們的行程該改一下了,我不能陪你你去看秀了。”


    “沒關係,你去走秀,我去看你。”莊祁看著麵前地深情款款地說道。


    安寧被愛人的話刺激地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用手指輕輕搓了搓自己的胳膊,以緩解這種不適感,然後說道:“你剛剛,是認真的嗎?”


    聽到安寧地問話,莊祁原本因為剛剛找不到安寧而尚帶著些許焦急凝重的臉上,泛起了微微的笑容,麵頰也霎時間的紅了起來。但隨即這麽紅色淡了下來,笑容也漸漸的收了起來,嘴巴微微張開,好像迴味了一下剛剛與安寧接吻時,嘴裏留下的香甜氣息,但卻沒有說話,也沒有發出聲音,就這樣,兩個人相對著,時間仿佛很快,又仿佛很慢,大概過去了30秒左右。


    “怎麽不說話啦?難道,你還有什麽別的想法?或者……遇到了什麽別的人?”安寧這時追問道。


    原本一直利落颯爽的莊祁,此時卻難得的有些沉默了起來,端詳著安寧的俏臉,目光從上到下的打量了安寧一下,仿佛第一次看到這樣一個可人兒一般,一邊看著,一邊朝安寧貼近過來,安寧本就比較害羞,看到了愛人這樣的一個動作,不禁有些愣了起來。


    “小傻瓜,我當然是認真的呀。不僅在這一次,你在台上走,我在台下仔細的看,以後每一分每一秒,你在我的眼前都是賞心悅目的秀,我啊,一輩子都看不夠的。”


    安寧不止一次體會過莊奇溫柔的行為舉止,心裏也是知道莊奇對於自己的感情的,但是,這是第一次聽到這樣溫柔又認真的表白。臉頰就像一坨紅暈一般,逐漸的蔓延到了耳根,一雙剪水的眼睛,滴溜溜看著自己的愛人,輕輕的說到,如果以後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一場秀的話,那你要是不給我滿意的報酬,我可不幹呢。


    看著自己愛人可愛的樣子,莊奇不禁笑了起來,淡淡的說,我給你的報酬啊,就是…以後啊,我這個人都是你的了哦,你可要多多關照啊,我的小寶貝兒。


    說罷,兩個人緊緊的相擁在一起。


    春天的米蘭,還有些許的清冷,空氣中的寒風,擋不住恣意揮灑天才的設計師們,擋不住洋溢青春的俊男靚女模特們,擋不住從世界各地趕過來一直相機閃著光亮的記者們,更加擋不住心中有著濃濃愛意的戀人們。


    清晨四點,酒店。


    “安寧,該起床了,已經四點了。”


    “啊,都已經四點了!”聽到愛人喊自己起來,想了想昨天一夜的胡鬧,安寧本不想搭理他,但一聽已經四點鍾了,再不好好收拾就已經來不及了,安寧便猛地坐起身來,一般的衝下了床,去盥洗室洗漱收拾。


    莊奇早早就約好了司機和酒店的服務,見到愛人可愛的樣子,便也笑著跟進了盥洗室,幫安寧收拾打扮。


    五點,會場內。


    米蘭的時裝秀,不像紐約、倫敦、巴黎一般,有很多集中性的場館,隻要在那個場館守著就可以看到一個個品牌的秀;以米蘭為根據地的很多品牌,都有自己的場館。而這座灰白色為主色調的現代主義簡約建築,就是老佛爺手下品牌的主會場。不得不說,老佛爺身為時尚界的教父級人物,不僅與各個品牌有很密切的合作關係,還會根據每一年流行的主色係、去挑選會場來安排他自己的秀,可以說是為了自己完美的秀,會做好一切時間、地點以及模特的準備,這樣嚴禁的風格,可能也是他能夠在時尚界長盛不衰,穩居高位的原因。


    而這一季的男裝,老佛爺在設計的理念中增加很很多東方元素,中西方融合、碰撞,卻又不失簡約。這裏的場館是一周之前就定好的,,作為助手的喬治,一早就趕到了會場,開始為老佛爺這場秀做準備。喬治迴想起自己這一個星期堪比坐過山車一般跌宕起伏的經曆,在想起那個宛若精靈一般的少年,嘴角微微翹起,瞧,命運總是這樣多姿多彩,不過這才叫人生不是嗎?


    想到這裏,喬治先生不禁搖了搖頭,專心的又走到大門前。


    一輛輛轎車開近、停下又開走;車裏下來一位或颯爽,或陽光的男模。喬治先生都會走近,與一個個男模的打過招唿,順帶看一看他們今天的氣色,然後引導男模走向後台的化妝間。


    看到一輛陌生牌照,卻又銀光熠熠的勞斯萊斯幻影開過來,喬治先生略微迴想了一下剛剛已經走進場內的模特們,難道是剛剛直接簽約到老佛爺旗下的那位東方男孩到了。


    門童輕輕拉開車門,首先下來的卻是一襲黑衣,頭發梳得光亮的莊祁先下了車。莊祁向門童揮了揮手,一迴身,右手擋在了車頂的位置,做了一個紳士的動作,微微欠身,伸出左手往外引。


    此時,安寧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麵前的“紳士”,想到昨夜自己看到的這人真實的秉性,不動聲色的揉了揉腰部,然後動作優雅地下了車。


    喬治先生看到這一幕,微微有些愣了。


    喬治先生看到麵前的這個人,微微有些愣了。走近來,對著莊祁和安寧說:“莊先生,沒想到是您來了,離秀開場還有幾個小時,我帶您進去參觀一番,一會一起與老佛爺喝杯熱咖啡如何?”一邊說著,一邊看了看安寧,並招唿身邊的工作人員領安寧去後台。


    “勞您費心了,安寧是我的愛人,今天是愛人在米蘭的首秀,我陪他去後台吧。”莊祁在工作人員上前來之前,搶先說到。


    “老佛爺之前在街上偶遇安寧先生,驚為天人,沒曾想到,他原來是您的愛人。”喬治在前邊帶路,笑著說到。心中卻同時想著,老佛爺不愧是教父,在街上一眼就能發現優秀的模特不說,這模特還與莊公子有些關係。


    “你待在我身邊會影響我的工作,你還是去台下吧。”安寧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說道。


    安寧這麽一說,莊祁倒也不好再堅持,隻能在喬治的引導下率先走到了貴賓席。


    秀場的後台不論何時都是緊張而忙碌的,經常會看到工作人員匆匆的拿著一堆衣服跑過,或是一個妝發還沒完成的模特大唿小叫地吼道:“嗨,我的鞋子不是這個碼。”或是“我這件衣服的配件怎麽不見了?”


    安寧最為壓軸出場,因而時間還來得及。負責的他的妝發師是一個浪漫的意大利男人,看到安寧後,他並未像其他人那般忙碌,隻是在安寧的頭上簡單弄個發膜使他的頭發看起來更加蓬鬆並且有光澤後,又虛虛的在安寧的眼睛上走了一點眼線,然後看了一眼安寧比起其他模特來說還稍顯稚嫩的臉龐,有加了點陰影從而使他的五官更立體。


    “好了,你等我一下,我去幫你拿衣服。”妝發師簡單的交代了安寧一句之後,便匆匆的跑開了。


    “嗨。”一個聲音在安寧的耳邊響了起來。來人恰巧是菲利.道格斯的新寵物尤裏。他看著氣質幹淨,眼神純粹的安寧,終於明白了菲利.道格斯為什麽會對麵前的男孩沉迷不已,並且不達目的,誓不罷休。想到他偷聽到菲利給別人打電話所交代的內容,尤裏在心裏猶豫了幾秒後,咬了咬牙,終是心裏的那一絲善念占了上風,提醒安寧道:“你要小心,菲利他……”


    “尤裏,輪到你候場了。”


    尤裏剛想說些什麽,喬治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尤裏麵色複雜的看了安寧一眼後,匆匆的說了一聲抱歉,然後與安寧錯身而過,跑到了喬治身邊。


    “嗨,快,快,我們隻有5分鍾了,動作得快點。”妝發師拉著因為尤裏的一席話還在發呆的安寧,說道。


    安寧順從的任他替自己換好了衣服,並穿上了鞋。感覺到鞋子裏的一處,安寧微微一笑,算是知道了對方的打算,剛想把鞋子裏的東西取出來,沒想到,喬治就匆匆忙忙跑了過來,一邊喊著時間來不及了,一邊拉著安寧來到了等候區處。


    貴賓席上的莊祁雖然眼睛緊緊地盯著舞台上,繽紛多彩的秀並不能吸引他的注意力,他的神誌已然飄向遠方。


    忽然,身邊的人發出了一聲的讚歎。


    “我的天”


    “上帝啊”


    莊祁被這一聲聲驚歎聲換迴了理智,他眼神熱切地看向了舞台,果不其然,舞台上的少年仿佛被人打磨好的鑽石,散發出璀璨奪目的光彩,牢牢地吸引著台下地每個人的視線。這一刻,莊祁清晰地感受到了自己的心是為台上的少年所跳動和雀躍的。


    此刻,他顧不得失禮,不顧後麵的人的抱怨,站起身來,就那麽看著台上正在定點的少年,四目相接下,安寧看著台下比自己還要興奮的愛人,感到有些好笑,恨不能飛撲到他懷裏,給他一個黏黏膩膩的吻,但想到自己還在舞台上,安寧隻能作罷。於是,眾人隻看到舞台上高傲到不可一世的國王在給了他忠心的侍衛一個飛吻後,優雅而又從容地走了迴去。


    謝場時,“老佛爺”緊緊地牽著安寧的手來到了媒體麵前。


    “安是我目前為止遇到的最好的模特,沒有之一。”


    “恩,我還會和安繼續合作,他給我帶來了很多靈感。”


    “27是否太老,不不不,先生,你要知道,模特這一行對於一些人來說確實是吃青春飯,不過,對於另一些人來說卻不然,我很看好安,如果他願意,我甚至會在他80歲的時候邀請他來替我走秀。”


    在鎂光燈下,安寧麵色如常的和老佛爺進行完了采訪。一迴到後台,看到大步向他走來莊祁,神經一鬆,然後,整個人癱在了莊祁的懷裏。


    莊祁本以為安寧隻是累了,在和他撒嬌,然而,當他聞到安寧身上一絲若有若無的血腥味之後,整個人麵色一變,忙打橫抱起安寧,去了醫院。


    莊祁緩緩的幫安寧脫下了鞋子,看到安寧後腳跟處,眼神一緊,本來用於增加模特身高的增高鞋墊裏不知被誰塞進了幾顆釘子,此時,這幾顆釘子牢牢地紮到了安寧的腳裏,可想而知,他承受了多大的痛苦才走完了整個t台。


    “嘶~”隨著醫生的動作,看到安寧的整張臉變得慘白,然後看著莊祁漆黑的臉色,安寧一邊倒吸著冷氣,一邊安慰道:“你別生氣了,其實,嘶,其實根本不疼的,嘿嘿,嘶,看著嚴重,都是小傷,兩天就好了,嘶~”


    “這還不算嚴重?”莊祁簡直要被他氣笑了。


    “對啊。”安寧點了點頭“之前吉娘娘走秀的時候,剛出場腳就崴了,但還是走完了全場,還有布朗,他那場玻璃台上的秀,摔斷了胳膊,他也走了下來。我的傷比他們輕多了,他們能做到的我也能。”


    然後安寧伸出手,把莊祁的臉捏成了小雞嘴,繼續說道:“別生氣了,這一次雖然受傷了,道歉我不但沒有讓那些人得償所願,並且違背他們的意願變得越來越強大,已經站到了世界頂級的舞台上,你該為我高興才是。”


    莊祁聽了安寧的話,看到他眼神裏堅定的色彩,沒有再都說什麽,然後搶過醫生手裏的棉簽和碘酒,動作輕柔地替安寧處理起傷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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