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有一個國王很喜歡兔子,覺得兔子是善良的,狼是邪惡的,所以發布高額獵殺狼的懸賞。在高額懸賞下,獵人和普通人瘋狂獵殺狼,最後整片森林裏的狼消失了,但很快噩夢就是開始。”


    埃森利克驚訝說:“狼消失了,會引發不好的事件嗎?”


    聶陽捂著臉,心裏暗道:所以說,中世紀的文化和思想落後啊,連這種常識都不知道。


    “你就沒有聽說過,物種泛濫嗎?”聶陽沒好氣說。


    眾人麵麵相向。


    聶陽歎氣說:“沒有天敵的兔子大量繁殖,瘋狂吃草,森林裏的草被吃光了,就吃樹根,沒有野草草根抓住泥土,就會發生土壤喪失,沒有樹根的樹木,也很快就會枯死,又或者是被暴風吹倒,當那位國王迴過神來,整片森林已經毀掉了。”


    艾菲伊震驚說:“沒想到小小兔子,蘊藏著毀滅森林的力量。”


    法爾薇也驚異說:“這麽可愛的兔子,居然能毀掉一片森林?”


    艾菲伊迴過神來說:“難道我們森林的問題,也是兔子引發的?”


    聶陽捂著臉說:“這隻是一個故事,兔子隻是其中一個例子,物種泛濫在自然界不是難見的事,大多發生在物種入侵,又或者是人為事件。”


    在現實世界,物種入侵很常見,最常見地方是歐洲,那邊廚藝不好,又沒有廣東人這種神奇存在,常常發生。


    澳大利亞生蠔簽證事件是上一年,事實上,之前就發生過,兔子在澳大利亞大量繁殖,還有小龍蝦和蟹等在英國出現。


    在英國街道視頻上,常見是鬆鼠和鴿子,就發生物種泛濫。


    現在最著名的是華夏鯉魚入侵美國,本來雜食動物,都具有可怕的攻擊性了,如果在網上找找視頻可以看到,去美國獵殺鯉魚的獵人,往往都會被鯉魚打翻進入河裏。


    中世紀因為交通不方便,也沒有力量對自然環境造成巨大破壞,才沒有發生太多物種入侵事件。


    艾菲伊沉吟說:“也就是說,森林之所以變成這幅樣子,是發生了物種泛濫。”


    木靈法爾薇明白過來說:“難怪無論如何保養樹木,也會發生土壤喪失,樹木也變得又老又細,暴風一來,樹木就一片倒。”


    艾菲伊搖頭說:“現在還沒有明白,我們森林被什麽物種入侵了,又是什麽物種泛濫了。”


    法爾薇點頭說:“我們木靈監控整片森林,可沒有看到哪一種生物特別多。”


    聶陽白了一眼說:“木靈之所以看不到,是泛濫的物種就在腳底下。”


    艾菲伊驚訝說:“蜈蚣蚯蚓之類?”


    法爾薇搖頭說:“我們木靈和森林同化,有生物吃樹根,第一時間就會察覺到。”


    聶陽歎氣說:“難怪一直找不到原因,視線太短了。我從來都是說物種泛濫,不是生物泛濫,因為泛濫出來的,不是生物,而是植物,是森林本身!”


    “這怎麽可能!”


    聶陽直接了當說:“你們沒有砍過樹木吧?”


    艾菲伊激動說:“樹木是木靈寄存之所,也是精靈族的生存環境,有怎麽能砍呢?”


    法爾薇嚴正言辭說:“森林是保護我們的存在,怎麽可以砍伐樹木。”


    聶陽歎氣說:“保護你們是森林,不是樹木,就是因為有這種思想,才會出問題。”


    艾菲伊皺眉說:“哪怕你是精靈之友,也請你慎重發言,不要為了求得精靈援軍,幫助陷入危機的人類,就在這裏胡言亂語。”


    法爾薇不悅說:“森林樹木當然是越多越好,怎麽可能泛濫成災。”


    艾菲伊認同說:“樹木是整片森林裏最無欲無求,無私奉獻的存在,給我生存環境,給予木靈生命和居所。”


    聶陽攤手說:“所以,你們就在維護著樹木,毀掉整片森林,殺死整片森林裏樹木的主觀理由嗎?”


    法爾薇冷哼說:“本來以為你是精靈之友,曾經幫助過生命樹的人,是生命樹派來使者,能說出有益森林的說話,甚至挽救深林危機,你居然一開口,就是危害森林存在話語。”


    艾菲伊氣怒說:“剛剛一瞬間相信你了,真是我愚蠢了。”


    聶陽歎氣說:“所以,我才不願意跟中世紀思想說話,太過累人了。構成森林不是樹木,是整個生命鏈,樹木不過是生命鏈的一端,不是全部,是你們主觀意識覺得,森林就是樹木本身,不要覺得大海就是水好不好?”


    艾菲伊不滿說:“我的想法難道有錯嗎?”


    “我問你,構成人類王國是什麽,是人嗎?”


    “這難道有錯嗎?”


    聶陽沒好氣說:“基本迴答沒有錯,但不是完整迴答,人類是基礎,構成王國是政治、法律、文化和軍事,單純的人隻叫做群落,稱之為王國是需要很多東西的。”


    艾菲伊激動說:“樹木組成了森林,不可能破壞森林的。”


    聶陽歎氣說:“你思想就像故事上麵的國王,很多人覺得兔子是可愛的,在國王眼中兔子是善良的,這都是主觀意識,但王國和那些人又有沒有想過,兔子毀滅森林,甚至毀滅世界一天。”


    艾菲伊頓時沉默了,剛才聶陽故事太過切合了,兔子在所有人印象中是善良的,狼在所有人印象中邪惡奸詐,可一旦狼全部死了,兔子就會毀滅整片森林,這是一個誰也意想不到的結局。


    誰又想到善良代表兔子,當有一天邪惡消失,善良泛濫成災,會引來可怕又可悲結果。


    聶陽花費一段口舌,說一個故事,為了讓艾菲伊容易接受,在進來的時候,聽到精靈對樹木的重視,就知道在精靈眼中樹木是多麽重要,他的想法太過前衛了,不可能容易被精靈所接受,才會準備一個故事。


    看到在場精靈都沉默了,精靈正把自身,和那個國王重疊在一起。


    “所以,為了保護森林砍樹吧。”


    艾菲伊激動說:“為了維護森林,要砍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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