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文板的功能正在被一點點現代社會的科研人員發掘出來,葉老板的重要性也在一點點的提升。


    或許當科學家們研究不透時,真的會將種馬大法付諸行動,以便讓葉謹瑜的孩子能遺傳到雷電係異能吧。


    被人掛記的葉老板卻是愜意的很,正穿著羽絨服在乘風破浪。


    飛船飛在雲層中,短翼和首尾的幾隻大槳高速旋轉著,推動飛船快速向前飛行著;乘的是唿唿的西北風,破的無邊無延的雲浪。


    不時激起一片雲浪,露出下方的原野、山脈、河流、村莊,引得觀景台上的乘客們一震驚唿。


    觀景台是新改造出來的一處設施,其實就是女牆鋸掉加上欄杆而已,位置在控製中心的兩邊,被懸挑出來的木製蓋子罩著遮風擋雨。還真別說,李淳風後麵加的這些蓋子效果是真不錯,至少防風和防雨的功能還是有的,就說這風吧,原來是直直的被吹著,不但受風麵積大,影響飛船速度;而且還冷。現在被這蛋殼形的蓋子一罩,隻餘下一排排的觀察孔;大部分的風都被殼形罩給引走了,人站著不受風是其次,那風阻一小,飛船的速度都快了一成。而飛船殼上麵再布上光伏電池板,光伏板和殼之間又形成了一個隔熱層。這麽一來,飛船裏頭的溫度至少高了幾度。


    船上燒上幾個煤爐子取暖,船員再裹上幾件厚衣服;不說環境舒適吧,至少比葉老板第一次坐飛船時要好多了。要想完全隔絕寒冷,就得到甲板下麵的船艙去了。被凍了幾迴的皇帝,把下層隔了幾間出來,裝上了厚厚的隔熱層,專門用來休息。


    除了這些外在的設備,操控係統也得到了改進。螺旋槳的控製電路被李淳風集成到了艦橋上,又把整個艦橋都用厚實的木板密封包圍起來,隻留下一些可以開閉的觀察孔,還有葉謹瑜帶過來的無線攝線頭觀察四周。


    大唐土著的智慧,不容小覷!擁有飛船才這麽些時日,他們已經學會改進飛船了,假以時日,大唐的飛船造型隻怕會越來越符合空氣動力學,越來越適合飛行。最後說不定直接脫離了船的造型都說不定。


    不會也進化成飛碟吧?葉謹瑜不確定的想著。


    當然了,外形上的改動都是小打小鬧的;真正的大改,還是武備;葉謹瑜記得這條船剛服役時,船上沒有什麽武器裝備的;第一個上船的武裝,還是在梁州府登船的那些機關甲人。也正是這些機關人,幫著李建成打了一場滅國之戰。現在嘛,這條飛船可謂武裝到了牙齒。


    遠程武器在甲板上有神威大將軍青銅大炮十門,它能噴實心彈丸攻堅,也能噴小鉛彈傷人;必要的時候裝些石塊雜物也能發射,甚至可以噴發小號神雷。


    近戰兵器就不用說了,特製的皇帝禁衛專用鐵骨鐵甲武德三型機關甲人,足足裝了二十四架,用來壓艙底。這東西可是殺得上萬突厥人哭爹喊娘。


    除了這兩種,還有就是神雷了,數百枚鐵殼神雷放在船艙的最底層,船屁股後麵開得有眼,隨時可以打開來往下麵扔蛋。


    戰爭果然是推動科技發展的原動力!


    飛船出世後,頭一個進化方向,就是將所有的先進武器都統合到船上,一切都是為了戰爭!


    站在葉神人旁邊的是大唐帝國的皇帝李淵,跟一身羽絨服的葉老板不同,李淵身上披著厚實的狐裘;白色的狐裘跟一片雪白的雲海交相輝印;跟雲海一樣跌宕起伏的是李淵的澎湃的心潮。每每有陸地透過雲層的薄弱處顯露出來時,他都會仔細的打量。


    這都是朕的江山啊!


    飛了好一會雲層都沒有出現空隙,李淵忍不住問道:


    “神霄王,此刻飛船到了何處?”


    這雲層當中白茫茫一片,分不出個東南西北,天上可沒有路,也沒有地圖;若是以往,他斷然不敢這樣直直的在雲層之上亂飛的,萬一不小心跑到那什麽火洲土洲去了,迴不來了那就麻煩大了。


    好在今次有神霄王在,李淵還能問問。


    不過李淵卻是問錯人了,沒有高度表、沒有速度表,沒有gps、沒有羅盤,葉謹瑜也不知道這鬼地方是哪裏。不過這次他可以找人問了;葉謹瑜拉開身後牆壁上的一塊遮板,對著艙室內喊道:


    “孫辛,孫辛,快來!有事找你。”


    又穿上那件草綠色羽絨服的孫辛快步滾到幾人麵前。


    “殿下!何事?”


    “我們現在的速度有多快?飛到哪裏了?”


    “這……”孫辛遲疑了一下,又拉開剛才葉神人叫他的那塊遮擋板,對著裏頭喊道:“李道長,過來我們一起算一下經緯度。”


    敢情孫辛信心不足,測個經緯還得拉上科學家李淳風。


    李淳風一來,拉上孫辛二話不說就前出到下麵一層的頂上,站到一個能看到天空的位置,然後掏出一個做工精良的六分儀,對著太陽看了起來。


    六分儀這東西的原理很簡單,做起來也容易;過年的工夫,孫辛就讓神人坊中的木匠照著圖形給仿製了一個。造六分儀需要鏡子和望遠鏡,葉老板就把已經報廢了的電動車廢物利用,拆了兩塊後視鏡下來。還好那電動車是個便宜貨,後視鏡上用的鏡子是平麵玻璃的,沒有弧度。小望遠鏡自然是帶不過來的,不過現代世界有種文具叫放大鏡和凹透鏡。有這兩個東西,再加上一個套筒,就能做成簡單的望遠鏡了。


    李淳風左瞄右瞄,看了好一會,然後又遞給孫辛,讓孫辛也看;然後兩人討論了幾句統一了意見,才返迴來對葉謹瑜道:“殿下,眼下幾時了?”


    葉謹瑜看了下手機,下午四點四十多了;但是葉老板的手機是北平時間,而標準的長安時間,要比北平時間晚上四十多分鍾。也就是說大唐的首都時間應該在四點的樣子;在唐朝呆的時間有這久,葉謹瑜也知道怎麽換算時辰了。


    “還差半個時辰到酉時!”


    李淳風背著手掐算了一陣,然後對著滿臉期待的李淵說道:“陛下,現在飛船的速度是一個時辰四百公裏,經過兩個時辰的飛行,我們已經飛了八百公裏了,換成舊製,一千六百裏地的樣子。”又照著地圖比劃了一下後,說道:“依據方位和速度,眼下已經過了河南道的齊州!”


    葉老板也在心裏默默換算,一個時辰是兩個小時,四百公裏倒是現代的公裏數。換下來,就是兩百公裏的時速;比不上現代的運輸機,倒是跟直升機差不多的樣子,但飛船遠比直升機裝得多,跑得遠了。


    在葉神人心中,飛船的速度隻是勉強而已,但在李淵父子聽來,卻如驚天霹靂。


    李淵是知道飛船曾在一日之間從梁州府漢中跨越千山萬水飛到了突厥王庭這件事的,所以對於飛船的速度相當快的心裏有點數。可就算有點心理準備,那也隻是耳聞而已,今天真正親自體驗到了半日之間從京畿道飛抵河南道的神速,還是被嚇得不輕。


    事實上從漢中到突厥王庭所在的庫車縣,直線距離有兩千三百公裏,早上七點左右從漢中出發,逆風飛了十三個小時,在下午八點左右趕到王庭所在的庫車縣,而由於時差的原因,冬季的庫車縣下午七八點,正好是黃昏時候。這次順風飛行,速度更是快上幾分;四個小時從長安到了齊州。


    李淵是有心理準備了都被嚇了一跳,但李世民是更是驚駭不已。


    “日行千裏!這便是日行千裏!真神器耳!”


    有神速可日行千裏,有神雷可破城殺敵,這真真是戰爭神器;而這樣的神器,親爹李淵已經許了他一條;一想到不日他秦王府便有一條這樣的神器,李世民的心頭就火熱起來。


    李世民不是沒上過飛船,先前李淵有幾次登高望遠時,都帶得有他。隻是那時船主李淵害怕找不著北不敢讓船飛太高,隻是在能看到地麵的百十米的空中晃蕩,以便能快速找到迴家的路。


    一想到有可能會迷失在雲海中,李世民忍不住問道:“敢問神霄王,適才我等飛了多高?”


    就算有高度計,葉神人也未必認識,他隻好又去看孫辛;可是孫辛也不太清楚。這時,艦長蘇烈給自家王爺解了圍:“迴秦王,秦嶺山中多有高山,為了防止在雲霧中不慎撞山,我艦多飛行在三千公步以上。隻是如此高度體弱之人多有不適,在確認出了危險的群山後,我艦便會降到千公步的高度。”


    聽到撞山,李世民點點頭,又問道:“飛翔於九天之上,四麵皆雲;如何斷定方位。”


    這個就涉及到六分儀和本初子午線了,這事孫辛研究得最多,所以也是他最了解,隻見他上前道:“秦王殿下,以橫緯豎經標大地,則大地如棋盤,棋盤中山川河流、城池道路經緯皆有定數;我等隻需依天象時辰推算,得出自身經緯,對應於大地棋盤,則我等之方位自顯。”


    前麵的道理,李世民明白,可是怎麽推算自己的位置呢?


    見到李世民追問,孫辛就開始解釋六分儀和長安大笨鍾的重要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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