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葉謹瑜一覺睡到十點鍾才起來,睜開眼睛發現卷閘門開著,嚇了一跳,店裏怎麽招賊了。


    再一看,王誌強正坐在電腦前,不知在搞什麽;原來小夥計已經早早的幫他開門營業了。隻是沒什麽生意上門罷了。


    看到王誌強這麽容易進入狀態,葉謹瑜再次感歎自己請對了人。將鋪蓋卷好收起來,床再翻起來變成沙發;然後才走到王誌強身後,問道:“這麽早就起來了,再搞什麽呢?”


    王誌強迴頭咧著嘴笑了一下,說道:


    “哥,你教我用這個ps吧!後期工作我基本上都會了,我想學學前期。”


    葉謹瑜湊近一看,原來屏幕上正打開著一個photosho,軟件裏放著一張昨天晚上掃上去的符文圖。


    “你先把左邊這個工具欄裏的工具都試一下,看看它們是做什麽用的。”指了一句後,葉謹瑜便不再多說,而是問道:“早餐吃了沒有。我先去搞點東西吃,你要吃什麽?”


    “隨便。”王誌強迴了一句後,又轉頭去研究他的ps去了;是個勤奮好學的好孩子。


    買早餐時,葉謹瑜才發現口袋裏錢又不多了,現在不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日子了,還有個勤快的拖油瓶還在等著當廠長呢,得想辦法搞錢才行。


    目前似乎隻有馬誌兵那條線能快速撈錢,想了想掏出手機給馬誌兵去了個電話。


    對麵接電話接得很快。


    “喂,哪位?”馬誌兵顯然沒有存葉謹瑜的電話,接通後就問。


    “馬老板,我是葉謹瑜啊,複印店賣唐書給你的那個。”葉謹瑜再次自我介紹了一下。


    “哦,葉老板啊,那個啥,我這會有點忙,咱們下次再聊啊。”說著,也不等葉謹瑜多說什麽,直接就掛掉了。


    手機裏顯示著通話結束,葉謹瑜還沒搞清楚狀況。


    卻不知電話那一頭,馬誌兵一邊將葉謹瑜拉到手機黑名單裏,一邊跟旁邊的人吹牛b:“剛才給我打電話的這個家夥,十足的亡命之徒,居然在我大西安用炸彈;這樣的人還想跟我攀交情,嘿!”


    葉謹瑜本想再撥一次電話,但是臉皮還是薄,被馬誌兵拒絕就不好意思再吃迴頭草。


    馬誌兵這條最後的救命線暫時也斷了,葉謹瑜心中緊迫感大增,這下麻煩大了。


    迴到店裏,將買來的早餐丟給王誌強,對他說道:“今天你做店長,看一天店;我把這些符給客戶送過去。”


    葉謹瑜想去別的地方找個門試試,看能不能從複印店以外的門穿越到唐朝去,順便將符拿過去給那邊的李淳風試試,看有效沒效。


    王誌強的傾聽的重點明顯歪樓了,全放在了店長這兩個字眼上,一聽讓自己當店長,哪怕是一天,王誌強也高興不已,迴道:“哥,你去吧,這裏就放心的交給我好了!”


    這娃,怎麽說話呢?葉謹瑜橫了他一眼。將所有印出來的符都裝到一個袋子裏。看看裝著六分儀和望遠鏡等物的快遞包裹,想著要不要一起帶去試試,看能不能一起帶去唐朝。


    不過轉念一想,在外麵試驗可不比在自家店裏,要是萬一不能帶過去,可就丟了;小幾千的玩意丟了,可惜。算了,有機會再說吧。


    背著袋子,葉謹瑜出了門。


    時間:上午十一點。


    地點:地鐵站廁所。


    葉謹瑜上次本想在這裏試驗化水符來著,但是後來不了了之;今天,他將再次在這裏試驗,試驗離開了複印店後時空門是否能用。


    左手握門,低聲說了一句:“我要去大唐李淳風旁邊。”說著,一推門,門外還是廁所地麵。


    看來隻能在複印店的門才能起作用。


    沒辦法,再迴去吧。


    葉謹瑜離開了廁所,在門關上前,隱約聽到隔壁坑有人在說:“哪裏來的神經病……”


    要怎麽樣才能避開王誌強的眼睛,在複印店進行穿越呢?


    葉謹瑜突然想到了自己第一次開的那扇後門。


    一路跑步迴到店後門,後門是關著的,葉謹瑜記得昨晚上倒垃圾後好像隻鎖了彈子鎖。試著用鑰匙打開,低聲說了一句:“我要去大唐李淳風旁邊。”然後左手一推。


    正在前頭玩兒ps的王誌強突然感覺一陣寒意襲來,迴頭一瞅,發現後門不知怎麽的自己開了。


    突然想起了關於這間店麵的一些傳言,不過傻大膽的王誌強非但不怕,反而很好奇的走上前去,一邊走一邊問:“有人嗎?誰在那?”沒有迴應,他又問:“你是鬼嗎?”


    “什麽鬼?你這裏能複印嗎?”突然出現的聲音嚇了王誌強一跳,迴頭看時原一隻是大問來了顧客。自己今天可是店長,王誌強連忙迎了上去。


    李淳風正在打座,感覺到有人出現,立刻睜開眼,映入眼簾的卻是葉謹瑜那張大臉。


    “葉神人安好!”李淳風似乎打座把人給坐糊塗了,居然一本正經起來。


    葉謹瑜卻沒有跟李淳風客套,直接打開背著的袋子,掏出裏麵的符遞給李淳風,問道:“李道長,你試下我印的符,看能不能用。”


    看著葉神人一捆一捆的從包裏掏出符來,李淳風是震驚的。隨手抽一張,放在手裏打量了一下;點頭道:“符看著像我畫的那套;不過橫豎撇捺每一筆都勁力均勻,莫不是用我畫的那套符為模具印製的吧?”


    葉謹瑜點點頭,道:“李師兄好眼力,正是用你的符p的圖印的,不如再看看這符的品質,重點是這符能用不能用。”


    李淳風點了點頭,又評價道:“整個符看著還不錯,紙質平滑順手,厚薄一致,顏色統一;難得的好紙,用來做一次性消耗的符,都有點浪費了。”


    看完紙,又說墨:“這朱砂粉末細膩均勻,印刷的效果也是極好的;整體來說,印刷的符品能達到這個效果,完全出乎我的意料;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到印得如此好的符。”


    攤開葉謹瑜拿來的那幾捆符,李淳風又說道:“要想做一張這樣的符並不難,難得的是每一張都能做到這種程度;真是令人歎為觀止。”


    說完優點,看了一眼葉謹瑜後,他又說缺點了:


    “隻是這符完全沒法用!”


    第一句話就嚇了葉謹瑜一跳,那自己印了幾千張符,不是全部白印了。


    李淳風又道:


    “因為它還差了一道工序,隻要完成了這道工序,這符應該就可以了;上次沒想到你會用這麽討巧的方法印符,以為你沒這麽快學到這一步的,所以沒來得及跟你說。”


    沒想到後麵就來了一個神轉折,聽說符還可以搶救。葉謹瑜連忙問道:“李師兄,還差個什麽工序。”


    李淳風拿出一張自己的符,將自己的符和葉謹瑜印的符放到一起,遞給葉謹瑜,道:“你看看這兩張符有什麽不一樣?”


    葉謹瑜一手拿一張,左看看,右看看;好像沒什麽不一樣。


    “都差不多啊!就是你這張有點像擦屁股用的草紙。”


    被人評價成擦屁股的貨色,李淳風從葉謹瑜手上抽迴了兩張符,沒好氣的說道:“你看到這個印章沒有,這個大印是蓋上去的,不是畫出來的。”


    又解釋道:“煎藥有藥引,畫符同樣也需要符引。符畫好後,需要諸天神聖承認此符的威力,所以要蓋上大印。”


    說著,他從自己的袖子裏取出一方大印,在葉謹瑜印的符上蓋了一下;


    “這樣,你的符就算真正完成了!”


    說著,他用食指和中指夾著符,口中念念有詞,最後大喝一聲:“急!”


    符瞬間化成一團火球,被李淳風丟開,火球威力十足,瞬間將地上的蒲團給點著了。


    “喲嗬,威力不小呀。”李淳風沒想到這符的威力這麽大。


    葉謹瑜卻是瞧上了他那方印,說道:“李師兄,你這印是啥印?借給我耍耍啊。”


    李淳風連忙把印塞迴袖子,道:“這是上好的朱砂雕刻成的印,在道祖像前受過香火的;可不能給你,你想要去找師傅要去。”


    正說到國師,就見國師推門進來了:“淳風,何事在屋內使用烈火符?”原來國師感受到了法力波動,找了過來。


    一開門就見到了葉謹瑜:“原來葉居士也在。”


    李淳風連忙解釋道:“師父,葉居士帶來了一些印製的符,我剛試了一下,成色很不錯。”說著,將桌上的那一大堆符指給國師看。


    國師踱著步走上前,抄起幾張,搓了搓,然後說道:“符還算不錯,就是匠氣太重,形似而神非;兼且沒有符引,鄉村野道用來騙騙愚夫愚婦還行;到真正的大師麵前,貽笑大方而已。”


    李淳風連忙替葉謹瑜辯解道:“師父,蓋上符引後,威力還不錯,如果我們以後的符用這個印法;很省法力呢。”


    國師一聽,冷哼一聲,很是嚴厲的對李淳風道:“就知道投機取巧,須知畫符乃是基礎中的基礎;根基不穩,何以成就道基。”罵得李淳風縮頭縮腦。


    然後又對葉謹瑜道:“葉居士,此等印製之法,倒也可堪一用,我這裏有符十道,先與我印一百套來;”說著,從一邊袖子抽出十張符篆,這些新符看上去畫風複雜多變,四方真文層層嵌套,一看就是高級貨色,至少葉謹瑜從未在李淳風那裏見過這麽複雜的符。


    又從另一邊袖子掏出一方大印,道:“我知葉居士沒有符引,這方玄天真武印就當作印符的報酬。用上這方印,所有符的威力都能增上兩成。”


    說著,將符和印都遞給葉謹瑜。


    旁邊的李淳風看得目瞪口呆,說好的投機取巧呢?說好的基礎中的基礎呢?說好的根基不穩不能成道呢?還有這方玄天真武印,我求了幾次都沒求到,今天就這樣輕巧的送了出去……感覺自己失了寵的李淳風類牛滿麵。


    驚喜來得太突然了,剛剛還在想要怎麽樣才能從國師手中弄到一方受過香火的印呢,沒想到轉眼就被贈了一套聽著就唬人的貨色。


    看葉謹瑜呆呆的接過符和印,國師又說道:“貧道這些符要的比較急,還望葉居士加點緊才是。”


    葉謹瑜連忙點頭應下。


    國師看葉謹瑜答應下來,又若無其事的問了一句:“不知道葉居士所說的道典……”


    沒想到才欠了一天,債主這就催債了。葉謹瑜連忙說道:“我已經在聯係賣家了,不過成套的道典那賣家要價太高了!還在跟他協商當中呢,國師不要著急。”


    “成套?”國師見過的道家典籍都是一本一本的,從沒聽說過還有一套一套的。


    “正是。”葉謹瑜解釋道:“那賣家處有兩套書,一套六十一冊,另一套三十七冊;全部都要價一萬多。”


    兩套書將近一百冊,國師立刻就淪陷了,又從袖子裏掏出兩冊書,遞給葉謹瑜道:“葉居士,這兩冊經書乃是我親手謄抄的重玄派祖師典籍,雖然不是什麽修練秘籍,倒也是我重玄派的核心思想。聽聞葉居士的友人不喜金銀,喜好書籍,這兩本經書就當是我重玄派的謝禮。”


    似乎意識到自己這麽赤裸裸談利益交換,有失了道長的體統;國師不想再多留,便對李淳風道:“既無事,你且好生招待葉居士,為師還有事忙。”然後又對葉謹瑜一拱手,道:“葉居士,貧道先行告退。”


    臨到了門口,又補充了一句:“葉居士,陛下昨日曾到本觀來宣葉居士入宮;未曾想葉居士已離開此間。陛下曾留下旨意,望葉居士迴我大唐時,去皇宮一會。”說完,飄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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