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依著商量,楊凡繼續想辦法看看毛殺的去處。楊凡在鎮上幾個酒館,勾欄,賭檔外麵轉了兩三圈,也沒見著毛殺的人影,莫不是這廝躲了起來。楊凡心中暗喜,如果這家夥躲起來,說不定就是怕了,也省得陸不平提的殺人之法,這心裏,還是有點發毛。


    走著走著,就來到了牛寡婦家門口,自那晚之後,楊凡就一直不自禁地想走到這邊,往裏看看。少年的熱情之火一旦點燃,就再也熄滅不下來。正低頭走著,抬頭一看,巧了,居然看到牛寡婦拎著個籃子走了出來。牛寡婦年齡也不大,近三旬的樣兒,眉眼間頗見風韻,近來應該是跟著毛殺的原因,喜歡穿著貼著身的袖兒衣,隱約中可見曲線。對楊凡這種十三歲的少年來講,簡直就是欲火勾起的好對象。楊凡本想說什麽,可一愣不知道開口說什麽。牛寡婦見平日裏一個小娃居然對著她露出成年男人才經常看到的眼神,不禁開口笑罵道:“小楊郎,這麽看你嬸子看什麽?”


    “哦,牛嬸,你,你去幹啥尼。”楊凡失去了往日的伶牙俐齒,結結巴巴地迴道。


    “你個小楊郎,還管你牛嬸子幹什麽去,去,去,其他地方玩去,別待在嬸子門口,吵鬧得很。”說完這句話,牛寡婦下意識地往家門那邊看了一眼,然後催促著楊凡離開。


    陸不平正待在家裏和小妹聊天,楊凡一進來,陸不平就把小妹支使開,陸小妹不滿地看了楊凡一眼,跳躍著出了房。


    “你是說到處都找不到毛殺?”陸不平陰沉著臉問道。


    “是啊,不知道這家夥跑哪貓著去了,平日裏常去的地方都看不到他。”


    陸不平沉思了一會,突然問到:“你今天去了牛寡婦那沒?”


    “你,你怎麽知道我去了,咦,你幹嘛這麽問。”楊凡立馬漲紅了臉,不好意思地迴道。


    陸不平似笑非笑地盯著楊凡漲紅的臉看了一會,緩緩說道:“毛殺那天被毆,不一定知道毆打他的人了解他和牛寡婦的關係。”


    楊凡瞬間反應過來,接過話飛快地說:“你是說毛殺會在牛寡婦家養傷?”


    “我沒說一定,不過你得想辦法去查看確認。”


    “好,我去看看。”楊凡說著就想離家去牛寡婦家查看。


    “牛寡婦的屁股白不?”就在楊凡起身的時候,陸不平冷不丁地問了一句。


    “嗯,那個,我趕緊去查下毛殺的下落。”楊凡沒敢直接迴答,轉身就走向了房門。


    在楊凡一隻腳要踏出房門時,陸不平在後麵慢悠悠地吐了句話:“楊凡,殺了毛殺這廝後,我讓你嚐一嚐牛寡婦的味道。”楊凡的身子晃了一晃,立馬快步地離開了陸不平家。


    陸不平的話象灌了楊凡一斤白酒,直到走到牛寡婦家附近還一直暈暈乎乎的。自從毆打了毛殺後,陸不平就象換了一個人,有點讓眾兄弟看不懂了。快到牛寡婦家門口,楊凡才冷靜下來,怎麽才能確認毛殺在不在牛寡婦屋內呢。這大白天的,總不能又去趴牆角吧。


    想了一會,楊凡突然想起一個東西,大山鎮的人,經常用一種草藥,土名叫做綠露草的來敷外傷,這種草藥長在野外,經常現割現用,效果比較好,而且擱放的時間長了,也就真成了一堆草,沒任何作用,連牛都不吃。楊凡立馬跑到山後麵割了一大把,然後蹲守在牛寡婦迴家的必經之路。果然,半個時辰後,牛寡婦扭著身子就走了迴來,楊凡慢吞吞地朝牛寡婦迎麵走了過去。牛寡婦看見楊凡,眼睛一亮:“楊小郎,怎麽又看到你了,你莫不是守在這等你嬸子吧?”說著還掩口一笑,楊凡看著眼睛似乎有點怔了,傻傻地答道:“嬸子,不是尼,我替我爹割了點綠露草給他用,他最近傷到了腿,有點不舒服。”


    牛寡婦一聽綠露草,立馬眼睛眨了眨,“楊小郎,你那麽多綠露草,隔了夜也不好用,分點給嬸子吧。”


    楊凡心裏樂開了花,毫不遲疑地說:“行,嬸子,就給你一半,多了我爹也用不上。”


    牛寡婦接過楊凡的綠露草,似乎還無意識地手指劃了楊凡手指一下,就笑吟吟地走了。臨出門陸不平那句話又迴響在楊凡的心裏,我讓你嚐一嚐牛寡婦的味道。象下定什麽決心一樣,楊凡狠狠地揮了揮手,快步地向陸不平家走去。


    將近中午的時間,眾兄弟們聚齊在陸不平的屋內,在陸小妹二次不滿的眼神中,陸不平揮手將陸小妹趕出了房間。陸不平用僵硬的口吻地對眾人說,基本確認了,毛殺就在牛寡婦家裏。下午就動手。楊凡有點想和陸不平說一聲,他還沒有親眼看到毛殺在牛寡婦家。但看到陸不平那殺人的眼神,又不敢提及這句話了。


    二愣又習慣性地搓起手來:“不平,怎麽做呢?”


    陸不平沒有迴答二愣,眼神看住小不點:“小不點,事情是應你而起,你要去做點重要的事情。”


    “我嗎,大哥,我還是打下手吧,你和二愣哥孔武有力,還是你們來做。”小不點有點畏懼地迴道。


    不用你下力,你去給我幹這個事,說著,陸不平不容其他人開口,就具體布置了下去。


    響午過了一會,牛大叔準備收拾攤子,油條一般下午也沒有客人,剛好迴家準備第二天的麵粉,順帶還可以休息一下。剛收拾好攤子準備走的時候,就看見小不點匆匆忙忙地跑了過來,揮手喊道:“牛大叔,你們家弟媳婦好象家裏有事,是不是生了急病,你快去看一下吧。”其實牛大叔和死去的二弟家關係一般,平時也不怎麽來往,但小不點在街上大吼大叫,不過去看看似乎也不近人情。隻得被小不點拖著,快步走向了牛寡婦家,邊走還埋怨道,小不點,你慢點,別太快了。


    等到牛大叔趕到牛寡婦家附近時,隻見周圍圍了幾十個鄉鄰,相互之聲交頭接耳地小聲嘀咕著什麽。牛大叔心裏咯噔了一下,心想該不是出了啥大事吧。陸不平見牛大叔已經過來,便和二愣、趙四、大頭拉著牛大叔往前走,來到門口時,那門早被王十二做了手腳,裏麵的門栓已經被王十二用勾子勾了一半下來。


    陸不平向小不點使了個眼色,小不點緩緩地退到圍觀的人群中去。牛大叔緩了一口氣,正準備拍門。趙四和大頭猛地拉住了牛大叔的手,陸不平朝著人群大喝一聲:“牛家嬸子,你家哥哥來了。”未等話音落地,陸不平猛地朝門一踹,四人擁著牛大叔就往裏麵去了。外麵圍觀的數十人,早就在小不點到來之前,就被兄弟眾人煽動著來看小鎮上難得一見的節目——捉奸大戲。小不點,楊凡,王十二,趁機吆喝著,走啊,走啊,看捉奸去。


    房內毛殺本就和牛寡婦膩歪,牛寡婦正在給裸著身體的毛殺上藥,忽聽得一聲門響,隻見牛大叔被幾個半大小子拖著,一臉茫然地往裏奔來。


    毛殺其實就隻是個小地痞,加上受傷身體反應沒有平時靈敏,一時腦袋反應過來,要去抓取衣服,手腳倒是沒有這麽靈活,隻是身體下意識地動了動。牛寡婦倒是驚叫了一聲,轉過身就想跑。陸不平一個健步跑上前壓住了毛殺,毛殺瞪大了眼,怒吼道:“陸不平,你小子想幹什麽?”同時用力想擺脫陸不平壓在身上的手,二愣從懷裏掏出一把準備好的刺刀,和趙四一起握住牛大叔的手,讓牛大叔的手緊緊地挨著刀,就象牛大叔握住刀一樣,大頭在外麵猛力地推了牛大叔一把,三個人頓時向前撲了過去。毛殺反應了過來,瞪大了眼睛,剛想跳起身來,又被陸不平雙手困住,頓時,三個人就撲在了毛殺的身上,刺刀紮進了毛殺的胸膛。二愣和趙四也有點嚇住了,畢竟年少第一次幹這種事,腿腳哆嗦著站了起來,牛大叔仿佛死了一下,握著刀根本就站不起來。陸不平雙手放開毛殺,握著牛大叔的手,用力地握住刀轉了一圈,又反轉了一圈,刀子在毛殺胸膛來迴地轉了幾下,痛得毛殺大聲吼叫起來,喉嚨象破舊的風箱,大聲地吐著粗氣,卻沒有力氣站立起來。


    牛寡婦哪見過這個陣仗,蹲在一旁呆住,也沒了力氣站起來。陸不平走向牛寡婦,小聲地說了一句:“牛嬸子,對不住了。”然後嘶地一聲,把牛寡婦上衣扯了下來,露出裏麵的褻衣,然後一把扯斷褻衣的帶子。又狠狠地抽了牛寡婦一巴掌,啪地一聲,把牛寡婦打醒,牛寡婦登時嚎叫了起來:“殺人了,殺人了。”


    剛做完這一切,外麵圍觀的人全部湧了進來,空氣中馬上聞到一股血腥的味道,隻見毛殺倒在血泊之中,不停地抽搐著身體,牛大叔握著尖刀也在抖動著,不知道他倆是不是同歸於盡了,牛寡婦赤露著半個身體在旁邊驚叫著殺人了。


    陸不平從牛寡婦旁轉過身,蹲到了毛殺身邊,舔了舔舌尖,握住牛大叔的手,又用力地把尖刀往心髒的方向挑了挑,然後對著毛殺說:“有天晚上你被人打,知道是誰了吧?”毛殺忽然睜大了眼睛,看著陸不平,然後無力地斷了氣,陸不平把毛殺的眼睛往上蓋上,讓他閉了眼,然後推起牛大叔,說:“牛叔,起來了,毛殺已經斷氣了。”


    圍觀的人群聚得越攏了,不少人一邊看著毛殺斷氣的身體,一邊偷瞄著牛寡婦那誘人的身體。陸不平把楊凡拽了出來,拉到牛寡婦跟前,對著楊凡說:“把牛嬸子的衣服穿好,安慰一下牛嬸子。”說完,直接拿著楊凡的手,按在牛寡婦的上身上,“快給嬸子把衣服穿好。”楊凡的臉又刷地一下漲紅了,抖著手把牛寡婦的褻衣帶子拉起,那手不停地觸碰到牛寡婦的身體,心中又忽地燃起了火焰,趕緊彎了腰,遮住自己起了變化的身體。


    這一天,豔爆的消息迅速傳滿了小鎮,捉奸殺人,讓這個平靜的鎮子沸騰了。不過有心人還是意識到,這一切,並不簡單。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封仙沉浮錄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舉杯敬過往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舉杯敬過往並收藏封仙沉浮錄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