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解


    “幹得好,rebel。”拍著手掌的女聲從另一側傳來。


    “給你。”杜康從口袋掏出紗布,把還染著煙的槍口微微擦了擦,然後直接堵住槍口,拋給從後麵走來的貝爾摩多。


    深v,v尖切向貝爾摩多的腹部,也同樣切向杜康的心。


    “生命的重量,對比起來,誰更重一點,我們都知道。”貝爾摩多捧住杜康的臉。


    “沒有人比我們更知道,生命是多麽的脆弱。又沒有人比我們更知道,生命是多麽的堅強。”杜康如此說道,“生命脆弱到,耗費再多的金錢,也難以阻止它那不可逆轉。生命的堅強在於無論施以何種措施,一些生命總是不可避免地出現。以至於出現了名為奇跡的現象。”


    “但是,john。生命雖然相對其他無可測量,但是彼此之間還是可以對比的。在古代,平民的生命重於奴隸,貴族的生命重於平民,獨裁者的生命重於一切。不是麽。”貝爾摩多一頓一頓地說道,仿佛不是在說著現代的話語,而是在念著現代詩。


    “你們。”杜康意識到了貝爾摩多和琴酒接下來要幹的事情了。


    “你希望她一直恨著你吧。”貝爾摩多仿佛猜透了杜康的心思,“與其如同冰塊融化,然後蒸發一般默默地連記憶也消失掉。你寧肯她深深地恨著你。然後恨著你活著。”


    “不能愛,那就恨吧。”貝爾摩多直言道破了杜康最後的小心思。


    如果不能接受宮野誌保的愛,那就讓他恨自己。畢竟,總要給時光以文明,給自己所愛的人以自己的印記吧。


    “你應該知道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吧。”貝爾摩多將杜康溫柔地捧入自己的深v。


    如同實驗室的實驗員,安撫著即將實施實驗的動物一般。


    兩個人的默契的程度,如同熟練的情侶一般,完全不像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但是,這的確是兩個人第一次做如此動作。


    杜康閉著眼睛,不願意睜眼,不想說什麽,也不想看到,什麽也不想看到。


    有著鼻子就足夠了,聞著唇前的淡淡的香水味,是和誌保曾經用過的是同一款。


    哪怕本身的工作與香水頗絕緣,但是私底下去見姐姐的時候,誌保還是會噴一噴的。而杜康也因此而更加沉醉過。


    而嘴唇即使是閉著,暴露在空氣的部分也不可避免的與貝爾摩多的深v間的零距離接觸著。甚至能夠與麵前女人的心跳共振起來。杜康甚至能夠感受到她主動脈瓣的開放和關閉。


    “gin本來打算讓你去做的。”貝爾摩多的手順著杜康的脖頸輕輕地滑了滑,安撫著杜康的不安。


    “沒事的,早就結束了。”貝爾摩多如此說著。


    仿佛是感覺到了自己的深v被水浸住了,貝爾摩多安慰著杜康。


    “沒事的,沒事的。”


    杜康感覺到了水滴遞到自己頭上。


    “是淚水麽?她為什麽也在流淚?”


    “如果你想恨我,就像你希望她恨你一樣恨著我吧。”


    “畢竟,我也要開始恨我了。”


    ……………………


    “唿——唿——唿——唿——”


    杜康突然起身。


    沒有蓋好蓋子的依雲礦泉水瓶倒了,流到了被子上,也滴到了自己的頭上和臉上。


    “哎,嚇死了。”杜康把被子扔到一邊,礦泉水的瓶蓋也跟著滾落到一邊,然後掉落到地板上。杜康把瓶子從桌子上收拾起來,觀察著桌子上的“水災”情況。


    揉了揉眼睛,眼眶的水反而更多了。


    拿起手機,編輯起已經編輯了無數次,但是從來沒有發送過的信息。


    ——


    —我—


    —我愛—


    —我愛你—


    一個字一個字扣著,


    —我愛你—


    —我愛—


    —我—


    ——


    然後又一個字一個字重新刪除。


    這個動作已經做了無數次,沒有一次發送的。


    哪怕是平時的“聊騷”,也隻是“喜歡你”這樣的字樣。


    當然了,所謂的從來沒有發送過的『—我愛你—』,也不過是中文的版本。


    所謂的『—iloveyou.—』杜康課從來沒有少發過。當然了,這種毫無誠意的『我愛你』,杜康相信誌保能夠明白。這條信息不是專門讓她看的。


    而是讓那些監視著兩個人的人看的。


    而『—あなたのことが好きです—』也曾作為誌保教自己日語,自己的成績匯報時不時的發送過去。


    當然,還有想著裝個逼而發送的『—jed’aime—』


    當然了,裝逼的結果是收到了改錯消息:


    『—不是jed’aime。而是jet’aime.—』


    很尷尬。


    語言是有力量的,承載著靈魂。所以杜康一向慎重發送『—我愛你—』這樣的信息。


    把手機扔到一邊,杜康重新冷靜下來。


    拿起抹布,把桌子上的水漬擦掉,然後彎腰,把地上的水分也吸到抹布上。


    把被子攤開,讓時間來抹去上麵的水分。


    被子上的水雖然不算多,但是顯然今晚是肯定用不了了。雖然不缺備用的被子,不過既然被噩夢驚醒,那麽就幹脆起來得了。看看書,練練字什麽的,也收收心。


    杜康坐到椅子上,從一摞書和資料上麵隨手拿起一本書。這是常放雜誌的位置。


    雖說是要看書和練字,但是,剛才的夢猶如現實,杜康還是需要看一些雜書先緩一緩的。


    拿到麵前的位置,隨手翻開,竟然是誌保給自己的相親手冊。


    重新合上,扔到一旁。杜康托起下巴,思索起來。


    “果然,問題還是琴酒和貝爾摩多嗎。”


    “不,最主要的,果然還是琴酒吧。”


    “說起來,我死的時候,貝爾摩多是哭了麽?”杜康想起來那個夢,那個自己最害怕的結局,“我如果死了,誌保會哭麽。”


    “應該會吧。”杜康給出了一個自己都沒有多少底氣的答案給自己。因為隻有這樣,才能接著走下去。


    ……………………


    “有趣。”


    正在車上副駕駛位置坐著的琴酒,拿出一個檔案袋裏的文件。


    說是文件,有些過於正式,有故作正經的嫌疑。


    檔案袋的封麵用圓珠筆寫著四個英文字母,首字母大寫,其他字母小寫。


    —j—o—h—n—


    而檔案袋的封口處則是兩個鉛筆寫成的漢字。


    不是什麽『保密』或者『機密』的字樣,而是:


    『社庸』


    “這份檔案真是有趣。”琴酒如此說道。


    “是的,大哥。『杜康』竟然寫成了『社庸』。可見波本的情報網不太精通漢語。”伏特加由此推理著。


    “未必。”琴酒冷哼一聲。


    看著封口處的『社庸』的字樣,琴酒不由想到了監聽時候聽到的一番對話。


    ——“誌保,杜康兩個字,在我們那裏,偷懶的時候可以簡寫成土廣,然後幹脆寫在一起寫成莊,莊嚴的莊。”


    ——“所以說,果然,你天生就很裝?”


    ——“別這麽說麽,我有個表哥叫杜健,健康的健。他一般寫成土人,有時候幹脆寫成仕。”


    ——“恩,士農工商,比你的『裝』有境界。”


    “杜康。可以分開成為木和土以及廣和隸。”琴酒思考著杜康的漢字的寫法,然後將其拆分,“社庸,嚇,還真是有趣啊。”


    琴酒看著封口上的字,發出了一絲感歎。


    “大哥……”


    “波本可能中計了。”琴酒如此說道,然後把熱好的點煙器放到嘴邊的香煙上,引燃。


    “或者……”


    “什麽,大哥。杜康他果然是……”


    “不著急,先看看基爾找到了什麽東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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