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金兵剛爬上坡來,一抬頭一道鋒利的劍尖正對著他的麵門。他嚇得本能地張大嘴巴叫喊,可是就在他嘴巴張開的瞬間,那道劍鋒麻溜地順勢刺進他的嘴巴然後再從腦後穿出去。


    他到死都沒叫出聲來,身子晃了晃要倒,墨語一把抓住拖到大石後麵。


    按照先前那個叫“阿布罕”的說法,此時帳篷裏還有十四個人。


    這些人個個窮兇極惡,身負血債,一個也不能讓他們逃脫。這就是墨語沒有直接衝出去的原因。


    他逐漸從隻有功夫到有勇有謀的轉變。


    要想不讓這些人在戰鬥中趁亂逃跑,最重要的就是要讓他們想跑跑不快,也就是要讓他們沒有交通工具。


    他們的交通工具當然就是馬。


    墨語看著那一排正在低頭吃食的馬匹,心裏有了主意。


    他迴頭拍幻血的脖子說:“你就呆在這裏,別跟來。”


    說著抽出寒鋒寶劍輕輕走下山坡。


    帳篷裏一幫金人正在高談闊論,不時發出一陣哄笑,外麵來了強敵渾然不知。


    墨語慢慢走過馬匹,身子疾掠而起,寒鋒劍帶著寒光一閃而過。


    馬匹紛紛嘶鳴,而墨語已經落地,閃到帳篷的後麵。


    聽到馬匹的叫聲,帳篷裏又走出來一個金兵,扭頭看到馬兒們停止吃食,狂躁不安,不明就裏。


    如果他懂得馬語,其實馬兒們是在說:蠢貨,有刺客來了你還站在那裏發癡呆。


    隻是這個刺客是個心腸極軟之人,對於惡人他可以殺人不眨眼,但是對於這些不會說話的動物,反而心存憐憫下不去手,他隻是割斷它們的韁繩,並沒有傷害它們。


    那個金人站在門口看了一會兒也沒看出什麽異常,就不再管那些馬兒。迴頭看著鍋裏叫道:“唿兒紮,你這是在煮肉還是泡肉啊?”


    沒人迴答,他又彎腰看看火膛。


    “煮你娘的!火都熄了!阿布汗,唿兒紮”他扯起嗓門喊起來。


    他的嗓音又引出來兩個金兵。


    “出什麽事了?”


    “邪門了!阿布汗和唿兒紮都不見了。”


    “是不是在林子裏方便去了?”


    “不會吧,我這麽大聲地喊,哪裏會有聽不見的?”


    另一個金兵看到有一匹馬走得有點遠,忙跑過去一看,才發現所有馬兒的韁繩都是斷的。他拿起繩頭一看,斷麵齊整,根根如此。


    “不好!有敵人!”他丟下韁繩就朝帳篷裏跑。他要趕緊向頭領迴報。


    另外兩個一聽也慌忙跟著跑進帳篷。


    帳篷裏領隊的兩個小隊長正躺在涼席上休息,一邊一個金兵給他們捏著腿。


    正舒服聽說有敵人均一翻身爬起來問道:“什麽情況?”


    “在外麵生火煮飯的阿布汗和唿兒紮不見了,所有馬繩已被人齊刷刷割斷。”


    “抄家夥出去看看。”


    可是還出得去麽?門口站著一個蒙麵黑衣人堵住了出路,這是要關門打狗。


    “是你!是他!”那晚逃脫的金兵頭子失口驚唿。


    另一個金兵頭子瞪了他一眼,心想:你小子不會是嚇傻了吧?什麽是你是他?一個人就把你嚇成這樣。


    他不明白那個金兵頭子說的“是你”是對墨語說的,那個金兵頭子認出了墨語,“是他”是對他說的,在向他報警。


    “是他!是他!就是他!”那個金兵頭子見他沒反應,趕緊又接連說。


    “哪個他?你到底說清楚點。”


    “他就是昨晚以一人之力殺了我十多個手下的黑衣人。”


    這下另外的這個金兵頭子也有三分忌憚了。


    “大夥上!他隻有一個人,大家不用怕他,誰先傷了他,獎勵黃金百兩,誰先殺了他,除了黃金百兩,再賞美女一個。”他在鼓勵士氣。


    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金錢和女人通常都是男人一生的奮鬥目標。


    但是前提是要有命在,顯然這些金兵都是些草莽,把最重要的東西忽略掉了。


    想著黃燦燦的金子和白花花的女人,這些金兵熱血沸騰,生怕別人搶了功勞,爭相揮舞短刀朝墨語砍去。


    隻見一道寒光閃過,衝在前麵的兩個金兵已經屍首分離,腦袋從身體上滾落,咕嚕嘟嚕一直滾到他們頭兒的腳邊,那眼珠子還直瞪瞪地看著他。那金兵頭子看著心裏瘮得慌,一腳把斷頭踢滾到一邊。


    現在他終於理解為什麽他的同伴一看到墨語就嚇過半死的原因了。


    這人太可怕了,簡直沒看清他是怎麽出招的就把兩個人的腦袋割下來了。他握刀的手心開始浸出冷汗。


    那兩具沒了腦袋的身體似乎還沒反應過來腦袋怎麽飛出去了,手仍然舉著刀腿機械地朝前邁步。墨語一腳一個踹飛出去。


    金人雖然驍勇,好色,貪財,但是死誰都怕的,特別是看到同伴在眼前慘不忍睹地死去。


    剩下的金兵不敢再貿然送死,手裏舉著刀腿卻在不斷後退,有一個竟然退到他頭兒的麵前。


    頭兒大怒:“不準退,都給老子上啊!”然後一腳蹬在他的屁股上,那個金兵身不由己蹭蹭蹭地衝到墨語的跟前。


    墨語伸出左手抓住他胸前的衣服舉起來,那金兵麵露驚恐這態,手腳卻半點動彈不得,原來墨語在抓他的時候趁機封住他的穴道。


    “接著!”墨語振臂把那個金兵拋向他的頭兒。


    那頭兒知道墨語一定灌注了功力,哪裏敢接?無瑕細想慌忙從左右各抓來兩兵擋在麵前。


    “嘭”的一聲悶響,四人和飛來的金兵撞到一塊,均口吐鮮血倒地身亡。


    剩下的幾個金兵怕被頭兒用來做擋箭牌,躲在一邊不敢再靠近。中間就剩下兩個金兵頭子。


    “我問你們,那個被奸殺的女子是誰幹的?”


    “老子奸殺的女子多不勝數,不知道你說的是哪個。”那個金兵頭子雖然心裏忌憚,但是他知道現在就算是跪地求饒,墨語也不可能會饒他不死,幹脆傲然說。


    “就是被割掉雙乳的那個。”


    “是他!是他!是他幹的!”那個逃跑的金兵頭子趕緊指著同伴說,他第一時間站出來指證同伴,希望能戴罪立功,墨語能放他一馬。


    “是老子幹的又怎樣?老子就喜歡聽女人的慘叫聲。”


    他以為這樣說會把墨語激怒,哪知墨語並沒有怒不可遏,又問道:“還有兩個小女孩,又是誰?”


    “是他!是他!還是他!”那個逃跑的金兵頭子又說。


    “放屁,小的那個明明是你幹的。你娘的個小人,老子就不該去支援你,也不至於招來這個煞星。還有什麽要問的,趕緊問,老子一並迴答你。”


    墨語沒有說話,隻是冷冷地看著他,看得他心裏直發毛,故作鎮定地吼道:“要殺要剜快點來啊,老子不怕你。”


    “現在想死了?我偏不讓你死個痛快。”


    “老子和你拚了!”那個金兵頭子揮刀朝墨語撲來。隻見眼前一晃,墨語已經繞到他的身後,他發覺撲了個空,連忙一個原地轉身,正麵迎上墨語,墨語飛快一指點在他的“氣海穴”上,封了他的穴道,真氣受阻,頓時動彈不得,直杆杆地站著。


    墨語用劍尖指著他的眉心,他頓時覺得一股寒氣直衝腦海,隻道死定了,閉上眼睛受死。


    過了一會兒不見動靜,隻覺得那股冷氣在往下遊走,睜開眼睛一看,看見墨語的劍鋒慢慢地滑過麵門,滑下胸膛,直到腰間不動了。


    那金兵頭子的眼睛一直跟著墨語的劍尖移動,他不知道墨語究竟要幹什麽。


    “你要幹什麽?”他打著顫音問。


    “我要幹什麽你一會兒就知道了。”墨語說著劍鋒微動挑斷那金兵頭子的腰帶,褲子一下掉到腳踝,露出光揪揪的下半身。


    “你要幹什麽?你這直娘賊,你快殺了我!”


    “本來我是想把爾等一殺了之,但是現在我改變主意了,因為對於爾等罪該萬死的惡人,死是一種解脫,我就偏不讓你死,我要把你身上這個作惡多端,殘害無數婦女的東西割下來,血債血償,讓你人不人,鬼不鬼,男不男,女不女的,像條狗一樣活在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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