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頓時都不上了男女有別了,全都鑽進了令狐蓉的房間。隻見令狐蓉躺在床上,雙眼猩紅,臉上全是恐怖的神情。


    令狐蓉一見到如萱進來,立即從床上翻身下來,跪在如萱的麵前,哭泣著說道:“族長,劉半仙說得沒錯,我確實被紐馨兒控製了,她用我女兒的性命要挾我,讓我給陳君梅下藥!陳君梅腦中才出現了夏侯元仙的幻象。”


    此言一出,如萱和柳懷永均是震驚,最不能接受的反而是曾承雨,隻聽她帶著哭腔大喊一聲:“娘!你怎麽能這樣做!”說完,人也是癱坐在床上。


    柳懷永皺了皺眉,隨即說道:“這事已經過去了,你趕緊說你現在怎麽了?!”


    令狐蓉擦了擦自己的眼睛,然後說道:“今天紐馨兒叫我過去,她叫我把這瓶藥水抹在如萱的眼睛上。”說完便把玉瓶拿了出來。


    陳君梅上前一步,焦急地說道:“你把它抹在你自己的眼睛上了?”


    令狐蓉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我女兒都能舍生取義,我這個當母親的,怎麽能自私自利,所以我就把這藥水抹在自己的眼睛上,看下紐馨兒到底要幹什麽!”


    “摸上藥水會怎樣?”劉半仙問道。


    “這藥水摸上,隻要一閉上眼睛,眼前就會出現人族戮殺狐族的畫麵,斬首分屍、開腸破肚,畫麵慘不忍睹,實在令人恐懼!”令狐蓉說道。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沒想到這紐馨兒竟然用如此手段來對付族長!


    “她為什麽要如此害我?”如萱帶著完全不能理解的語氣質問道。


    一開始紐馨兒想要趕走他們,他們都能看得出來,但現在用著藥水的目的,眾人卻有些不解了,如萱看到這些畫麵會怎樣?就為了讓她天天做噩夢,寢食難安?


    就在大家都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令狐蓉開口說道:“你們沒有抹這藥水,自然不知道她的目的,但我卻知道!”


    “我閉上眼睛,看到這些畫麵後,除了害怕,還有對人族深深的恨意!這股恨意就像決堤的洪水,按都按不住!”令狐蓉緩緩說道:“所以這紐馨兒的目的,是要如萱痛恨人族!和人族勢不兩立!”


    “她為什麽要讓我痛恨人族?”如萱不解地問道。


    陳君梅聽到此言,冷笑一聲,說道:“紐馨兒是在繼續他姐姐的使命,如萱如此這般下去,一定會對人族恨之入骨,以她天狐的地位,肯定會率領百萬狐族,與人族鬥個不死不休!”


    聽著陳君梅的分析,眾人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鈕馨兒為什麽要這麽做?”如萱問道。


    “這隻能問她已經死去的姐姐了!”陳君梅說道。


    “鈕馨兒如此這般,會把狐族帶向滅亡的,她的思想太危險了,我們必須馬上向宗長老稟明此事!”柳懷永說道。


    眾人點了點頭,便一起向宗雍的住處而去。


    不過柳懷永等人前腳離開,一名平時留在文昌閣內照顧他們起居的狐族少女,也是乘著夜色下山直奔無名山而去。


    宗雍見族長率領一幹人等深夜來訪,知道肯定有重要的事發生。


    柳懷永把事情的經過講完之後,宗雍也是驚得合不攏嘴。


    這麽多年來,鈕馨兒表現得規規矩矩,在他和華憲麵前,也一直表示她姐姐是罪有應得,她絕不會步她姐姐的後塵。


    但現在看來,這不過一直都是她的掩飾罷了,若不是她居然膽子大到敢向天狐動手,就算柳懷永如此說,宗雍也不見得會相信。


    宗雍在房間內來迴踱步,額頭上的眉頭皺成一團麻花,一時拿不定主意到底該怎麽辦。


    這也確實不好辦,鈕馨兒雖然是代長老,但畢竟代表的,是狐族三分之一的實力,一個處置不當,或許會造成無法挽迴的局麵。


    “這事容我再想想,我明天還得去找華憲商量一下,看下怎麽處置這事,”宗雍說道。


    宗雍的這番表態,大家也能理解,確實不能隨意處置。


    柳懷永等人打算離開,宗雍卻叫住柳懷永,說道:“你們托我找的人,我找到了。”


    柳懷永不禁麵色一喜,說道:“他是誰,現在在哪裏?”


    “他叫小博,是幻狐一族,被鈕馨兒安排在無名山上協助那名神醫,絕少下山,所以我們都不認識,”宗雍說道。


    柳懷永和陳君梅對視了一眼,二人心中均是咯噔了一下,怎麽感覺又和鈕馨兒扯上了聯係,這可是一種不詳的預感。


    眾人辭別宗雍,心事重重地迴到了文昌閣。


    眾人離開,卻見宗雍的房間內,走出一人,神情有些沮喪,一雙眼睛此刻越發的猩紅,著實有幾分嚇人。


    此人不是宗荊還能是誰!


    “你都聽到了?”宗雍說道。


    宗荊點了點頭,卻沒有說任何話。


    “沒想到鈕馨兒為了得到你,不惜犧牲自己的容貌!”宗雍也是帶著一絲無奈的語氣說道。


    宗荊還是一言不發,咬了咬牙,直接推門而出。


    無名山腳,縛心閣內,那狐族少女已經把發生的事告訴了鈕馨兒。


    鈕馨兒鐵青著一張臉,配上她那狹長的刀疤,更顯得有幾分陰森。


    “令狐蓉,你竟然出賣我,我要你們母子不得好死!”鈕馨兒咬牙切齒地說道。


    突然,鈕馨兒像是想到什麽事情一般,臉上神色慌亂,隻見她站起生來,便往屋外跑去。


    紐馨兒心急如焚,提氣直奔空山,片刻功夫,便到了那片懸崖,懸崖之上,果然有一道清冷的人影。


    紐馨兒緩步上前,注視著眼前這個沉默的男子,眼中滿是期慮。


    “宗荊...我...”紐馨兒想說點什麽,張開嘴,卻又說不下去。


    “你什麽都不用說,我什麽都知道了!”宗荊頭也不迴,緩緩說道。


    “就算是我給陳君梅下藥,但我替你擋的那一劍,卻是千真萬確的,難道你看不見嗎?”紐馨兒用微弱的氣息呐喊道。


    宗荊身形微微一動,卻是歎了一口氣,說道:“你這又何苦呢,我們根本不可能能在一起!”


    “為什麽?!”聽到這話,紐馨兒的情緒徹底爆發出來,對著宗荊歇斯底裏地喊道。


    “等我把我父親的身體治好,我...就...不想再苟活下去了!”宗荊緩緩說道,雖然有些猶豫,但平靜如水,好像對死亡已經徹底麻木。


    “你為什麽要尋思?”紐馨兒上前一步,抓住宗荊的手臂,如哀求一般說道。


    “一閉上眼,就是噩夢,讓我生不如死,我不想再活了!”宗荊說道。


    聽到此言,紐馨兒反而不再焦慮了,柔聲對著宗荊說道:“你放心吧,隻要你讓你父親治病,老大肯定也會把你的病治好的!”


    宗荊沒有說話,而是迎著山風張開了雙臂,仿佛是在擁抱屬於自己的虛無,片刻之後,宗荊說道:“我父親明天要去找華憲商量如何處置此事,你趕緊去準備吧!”


    宗荊說完,也不顧紐馨兒還靠在他的肩頭,衝著懸崖縱身便是一躍。


    朝陽已經升起,驅散了蓬萊島所有的黑暗,柳懷永、陳君梅和劉半仙三人迎著朝霞,頗不接待地朝無名山走去。


    他們要去找那名叫小博的人!


    紐馨兒的縛心閣如一道關卡一般卡在了無名山的路上,隻是此刻屋內空無一人,紐馨兒已經不知去向。


    三人對視一眼,便提氣直接越過縛心閣,直接朝無名山上而去。


    無名山空穀幽蘭、草木繁盛,根本沒有空山的那種燥熱,就好像是蓬萊島的另一個世界一般。


    狐族有百萬之眾,隻要在外行走,經常會遇到狐族的人,但此刻走在這無名山上,卻是空無一人,憑空增添了幾分神秘感。


    快到山頂,終於看見幾間連排的屋子,其中一間的屋頂還冒著煙子,顯然有人居住在其中,一股濃鬱的藥味隨風襲來。


    看來這幾間屋子,就是那神秘的神醫居住的地方了。


    柳懷永三人便朝那屋子走去,站在院子外麵,柳懷永朗聲說道:“在下柳懷永,有事求見神醫!”


    片刻之後,隻見一間屋子的房門打開,走出一個老頭來,這老頭須發盡白,散亂的頭發也不打理,隻用一個發簪隨意插在頭頂,一張老臉溝壑縱橫,一看就是日夜勞累所致。不過雙眼卻淩厲無比,帶著幾分陰鷙的氣息。


    看到柳懷永等人突然出現在他屋子之前,這老頭臉色可相當不好看,就像是看賊一般看了一眼柳懷永等人,然後說道:“你們怎麽進來的!”


    柳懷永攤了攤手,說道:“鈕馨兒不在,我們就直接進來了。”


    這老頭一聽此言,怒容更甚:“這裏不歡迎你們,識相的趕緊走!”


    柳懷永沒想到這老頭說話如此難聽,正欲開口,陳君梅卻是搶先開口:“我們又不是來找你的!”


    這老頭眼中漏出一絲不屑,說道:“這無名山除了老夫,再無他人!”


    “你這裏有沒有一個叫小博的人!”陳君梅問道。


    這老頭看了一眼陳君梅,隨即說道:“我說了,這裏除了老夫,再無他人!”


    柳懷永三人互看一眼,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後續最新章節,請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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