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懷永趕緊用手鼻子在魚上聞了聞,然後說道:“不錯不錯,聞起來確實不錯,如萱,你也聞聞。”


    於是如萱也將鼻子伸到菜上去聞一下,如萱剛要點頭稱讚這才,忽然眉頭一皺,低聲說道:“這菜有毒!”


    此言一出,眾人大驚!


    “你確定?”柳懷永低聲問道。


    如萱又低下頭將兩盤香煎鯧魚又仔細聞了一下,然後說道:“我確定,兩盤魚都有毒!”


    “如萱說完,又端起桌上的茶壺聞了一下,然後說道:“這茶水裏也有毒,這酒樓的東西都有毒,大家什麽都不要吃!”


    “剛才有人喝茶了麽?”令狐蓉趕緊焦急地問道。


    劉半仙笑了笑,說道:“都看你和柳懷永吵架去了,沒人喝茶!”


    聽到此話,柳懷永和令狐蓉也是訕訕地笑了笑。


    “難道還有人想害我們?”陳君梅問道。


    柳懷永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


    “那現在我們怎麽辦?”令狐蓉問道。


    “將計就計,看看誰在背後耍花招,”陳君梅說道。


    大家點了點頭,這時柳懷永在安雅的睡穴上一點,安雅眼睛一閉,便趴在桌子上睡著了。於是其他人便拿起筷子裝模作樣地吃了起來。


    就在柳懷永等人正在醞釀情緒如何裝中毒的時候,旁邊兩桌的客人突然抱著肚子大叫起來:“痛死我了,我的肚子好疼。”然後便痛苦地倒在地上叫喚起來。


    這可嚇壞了酒樓裏麵的店小二,紛紛都走出來查看情況,幾個店小二一人扶著一個客人,問他們怎麽了,幾個客人抱著肚子痛苦地哀嚎:“菜有毒,肚子好痛!”


    掌櫃大驚,急忙對著一個店小二喊道:“小春子,快去請郎中!”


    隻見其中一個店小二應了一聲是,便往酒樓外跑去,誰知起身剛走了兩步,這小春子也抱著肚子痛苦地嚎叫起來:“啊...我肚子好疼。”然後也像那幾個客人一般疼得在地上打滾。


    小春子剛叫起來,接著又有一個店小二也抱著肚子叫喚起來,然後連所有的店小二都抱著肚子疼起來,那掌櫃的被嚇得大汗淋漓,大聲地叫道:“你們這是...”話還沒說完,那掌櫃也抱著肚子疼起來....


    除了柳懷永那一桌,整個家和酒樓所有的人都中毒了!!!


    這下可把柳懷永等人看得目瞪口呆!柳懷永趕緊給其他人遞一個眼色,於是陳君梅等人也抱著肚子在地上哀嚎起來。


    就在整個酒樓都鬼哭狼嚎之際,卻見剛才那瘋子——胡健跳了進來,站在大廳內哈哈大笑!


    笑完後,胡健麵色猙獰,猶如癲狂般叫道:“家和酒樓的人都該死!天底下的人都該死!都該死...”


    胡健話剛落音,隻見柳懷永身形一躍,一把便扣住了胡健的喉嚨!


    “交出解藥來!”柳懷永大聲喝道。


    胡健見柳懷永等人居然沒有中毒,也是大吃一驚,臉上驚恐的表情一閃而過,隨即大聲說道:“沒有解藥!他們都該死!”


    柳懷永手指稍稍用力,胡健便不能唿吸,一張臉漲得通紅。


    “再不交出解藥來,我捏斷你的脖子!”柳懷永大聲怒斥道。


    那胡健的臉也從紅色逐漸轉為紫色,表情也是痛苦難當!但胡健看來也是一個倔強的人,就是不交出解藥!


    眼看那幾個中毒的人臉色越來越不好,柳懷永也顧不上許多,伸手在胡健的身上搜起來,搜了一陣,還是什麽也沒有發現。


    眾人的哀嚎聲越來越大,劉半仙趕緊蹲下為他們號脈,號了一個人的脈後,劉半仙大聲說道:“這不過是砒霜而已,隻需要運氣將他們吃的給逼吐出來,就沒事了!”


    柳懷永一聽,便點了胡健的穴道,為中毒的人運起氣來,陳君梅、令狐蓉和劉半仙三人也趕緊運起幫眾人解毒,一番手忙腳亂之後,所有人哇哇嘔吐不止,總算是把他們的毒都給吐了出來。


    眾人休息一陣之後,漸漸好轉,一見竟然是胡健下毒害他們,紛紛湧上去要暴揍胡健,柳懷永趕忙站在胡健的前麵,說道:“有力氣的話,先把你們吐的這些清理了,臭死人了!”。


    柳懷永剛剛救了大家的命,他們自然要給柳懷永幾分薄麵,便紛紛停了下來,幾個店小二便去拿掃帚將嘔吐物清掃了,還用水把地麵衝洗了一邊。


    一切打掃完畢,柳懷永轉身對著胡健問道:“你沒有瘋是不是?”


    胡健此時唿吸已經恢複了正常,抬頭看了一眼柳懷永,突然站起身打算奪路而逃!柳懷永一把抓住胡健的衣襟,又給拽了迴去。這胡健根本沒有半分修為,如何能在柳懷永手中逃脫。


    “你為什麽要裝瘋?”柳懷永又問道。


    “因為我要毒死家和酒樓所有的人!”胡健怨毒地說道。


    “家和酒樓跟你有什麽深仇大恨?你為什麽要毒死他們?”柳懷永問道。


    “你問那個掌櫃!”胡健怨毒地看著掌櫃,恨不得撲上去喝他的血,吃他的肉。


    那掌櫃神色頓時有些慌張,看得柳懷永等人疑竇叢生,柳懷永朝著那掌櫃走了一步,說道:“掌櫃的,你可有什麽需要解釋的麽?”


    柳懷永剛才出手擒住胡健所漏的哪一手,眾人便知道柳懷永修為頗高,那掌櫃自然不敢在柳懷永麵前放肆,於是清了清嗓子,說道:“十年前,我們這地方遭遇百年不遇的大旱,莊稼顆粒無收,這胡健帶著他的妻兒要飯到我們這家和酒樓,當時他的妻兒已經餓得奄奄一息,但是我們家也實在沒有什麽餘糧,就沒有施舍給他,後來他的妻兒就在他懷活活餓死了……”


    聽完這掌櫃說完,柳懷永等人也是唏噓不已,這胡健也夠可憐的,妻兒餓死在自己懷中,自己卻無能為力。


    聽完掌櫃的說完,那胡健也是悲從心來,痛苦地說道:“可憐我的兒和孩他娘,就這樣死在我懷裏,當時要是有一口米飯,或者一個饅頭,他們娘倆就一定能撐過去!“


    柳懷永歎了一口氣,說道:“你的妻兒雖然可憐,但在當年那個情況,給了你吃的,別人就得餓死,你也不能怪人家掌櫃的見死不救,如今你要殺光這家和酒樓的所有人來替你妻兒報仇,那更是大錯特錯!你看你今天就牽連了多少無辜的人。“


    胡健此時情緒已經十分激動,瞪著血紅的雙眼,說道:“這世上沒有無辜的人,所有人都該死!家和酒樓的人該死,麥架鎮的人都該死,天下的人都該死!殺了家和酒樓的人,我在殺掉麥架鎮的人,然後殺光天底下的所有人!“


    看來胡健已經完全喪失理智,說出來的話完全不可理喻!


    “如果你在執迷不悟,一意孤行,那就不要怪我替天行道了!”柳懷永厲聲說道。


    胡健狂笑起來,說道:“來啊,殺了我啊,你不殺我,隻要我有一條命在,我就立誌殺掉所有人!”


    “你...”柳懷永被這胡健氣得說不出話來。


    “你為什麽要殺掉這麥架鎮的所有人,還要殺掉天底下的人?”這時陳君梅問道。


    “因為麥架鎮的人吃了我妻子和我兒子的屍體!”胡健衝著所有人咆哮道。


    聽到此話,柳懷永等人又是大吃一驚!感覺這件事沒有像掌櫃說的那麽簡單,於是柳懷永又轉身對著掌櫃厲聲問道:“還有什麽事你們沒有講?”


    那掌櫃的被柳懷永的這一喝嚇得一哆嗦,然後戰戰兢兢地說道:“當年的旱災,連鎮上的野草和樹皮都被人吃光了,鎮上連易子相食的事情都發生了,胡健的妻兒死了,自然被...全鎮的人給...吃了...”


    易子相食,吃人屍體,這些聽起來實在太過駭人聽聞,如萱和曾承雨二人聽到,便覺得胃裏一陣蠕動,險些吐了出來。


    這時胡健發出一聲淒厲的嚎叫:“啊...他們從我懷裏把我的妻子好兒子奪走,然後架起一口大鍋,就...就把我兒子和孩他娘給煮了...啊...所以麥架鎮的人都該死,天底下的人都該死,我要殺死你們...”


    說完,胡健便像那掌櫃撲了過去,想要和他拚命,這時柳懷永手指一伸,點住胡健的穴道,胡健便一動不動,隻是嘴裏還冒出許多汙言穢語。


    柳懷永微微皺眉,又伸手一點,把胡健的啞穴也點了,胡健就隻能瞪眼了。


    “怎麽處理他?”柳懷永轉身問道。


    “這人太危險了,要是放了他,不知道他還會幹出什麽事來,”那掌櫃心有餘悸地說道。酒樓裏所有重過毒的人都紛紛點頭。


    “那你們的意思是....”柳懷永問道。


    “既然大俠願意行俠仗義,何不替天行道,替我們麥架鎮免除這個禍患,我們麥架鎮感激不盡!”掌櫃的說道。


    “你的意思是殺了他?”柳懷永問道。


    如萱聽到此言,急聲說道:“不行!”


    所有人都轉過頭看著如萱,如萱與此人非親非故,為什麽情緒會如此激動,而且難道胡健這種人還不該殺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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