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陽道,大廳內,弟子全部散去,隻剩賈正義坐在太師椅上,臉上已有血色,這賈正義修為也夠深厚的,隻一下午的調息,便已無大礙。賈正義的夫人燕代雲端來一碗湯藥,對著賈正義說道:“老爺,把這藥喝了。”


    賈正義接過藥碗,藥味刺鼻,賈正義皺了皺眉頭,一仰頭,還是將藥喝了,便將藥碗放在桌上。燕代雲也坐在旁邊的一張太師椅上,說道:“老爺你的計劃天衣無縫,怎會失敗了呢?”


    賈正義咬了咬腮幫,恨恨地說道:“我的計劃當然是天衣無縫,狐妖也被我抓住,眼看就要成功,居然被慕雪那小妮子三言兩語給化解了,也是因為鄭劍旭那草包將我的計劃弄得漏洞百出,才致功虧一簣。”


    燕代雲說道:“那鄭劍旭本就是一個粗人,你若安排他去打打殺殺,他絕不後退,但你安排他去做這些耍心眼的事,他哪裏做得了。”燕代雲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隻是想不到那柳懷永,十多年不修煉,修為居然還是如此之高。”


    賈正義哼了一下,說道:“論修為我並不輸於柳懷永,但沒想到封擎蒼那老匹夫居然將一生絕學,悉數傳給了柳懷永,連飛鴻劍都傳給了他,而我的師傅曾一耿八卦盤龍鞭的功法倒是傳給自己了,但盤龍鞭卻自己留了下來,柳懷永是飛鴻劍,天下名劍,我的兵器九龍鞭是我自己尋的精鐵打造,跟飛鴻劍那是天差地別,我要是有盤龍鞭,我會擋不住他那招萬劍歸宗?”


    念及此處,賈正義心中更是不甘,心中暗罵曾一耿那老頭對自己有所保留,不像柳懷永的師傅封擎蒼那般傾囊相授。忍不住抱怨道:“要不是我,他曾一耿早就”話到嘴邊,賈正義突然驚醒,此話可不能繼續說下去,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燕代雲見賈正義沒有說下去,也是好奇,便問道:“早就怎麽樣?”


    賈正義瞪了燕代雲一眼,說道:“不該你知道的你少打聽。”


    燕代雲也是不屑地看了賈正義一眼,說道:“你陰謀詭計奪你師弟的天罡五行經我都知道,還有什麽事是我不能知道的!”


    賈正義有些生氣,指著燕代雲說了一句:“你”卻又說不下去。


    燕代雲見賈正義動了肝火,也是識趣,便說道:“好好好,不該我知道的我就不打聽,那賈掌門你下一步該如何打算呢?就此作罷麽?”


    賈正義哼了一聲,眼神中露出一股狠勁,說道:“我處心積慮十幾年,豈會就此作罷!”說道此處,賈正義表情不禁一緩,略帶不甘地說道:“但現在打不過柳懷永,要單憑自己奪那天罡五行經已不大可能,看來隻得和杜正本聯手方有可能!”


    “杜正本也是一個見利忘義、有勇無謀之輩,隻要從柳懷永手中奪了天罡五行經,要除去杜正本就簡單多了。”賈正義談到杜正本,臉上又露出不屑之意。


    “隻是現在就算聯合了杜正本,也沒有合適的借口再去找柳懷永的麻煩。這還真有點麻煩!”賈正義就在那一個人自言自語,臉上的表情也是反複變幻。


    就在此時,賈正義的另外三名玉清境的弟子趙飛白、陳昂、周華燦進了大廳,趙飛白、陳昂還扶著周定義,周定義四肢無力,看來連受兩次重擊,周定義受傷不輕,還未恢複過來。


    賈正義一看見周定義,心中頓時不悅,對著周定義說道:“你還有臉迴來?”


    周定義掙脫趙飛白和陳昂,跪在地上,說道:“弟子本無顏再見師傅,想著就讓我死在那洞中,以死謝罪,隻是師傅授業之恩未報,我內心實在愧疚。好在我在山洞中發現一樣東西,想來對師傅有用,便拚著一條命迴來麵見師傅。”


    賈正義一怔,立即問道:“什麽東西?”


    周定義從懷中摸出一個用絲帕包著的東西,交給了陳昂,陳昂便將此物給賈正義遞了上去,賈正義打開絲帕,隻見裏麵有一塊玉佩,玉佩上還有一個柳字,顯然這玉佩是那柳懷永之物。


    賈正義見到這玉佩,不禁大喜,急忙說道:“此物是在狐妖的洞中找到的?”


    周定義點了點頭,說道:”是的,師傅。“


    賈正義一拍桌子,大聲說道:“太好了,正愁找不到柳懷永的把柄,沒想到你卻送來了這麽一份大禮,趙飛白、陳昂,你二人趕緊將周定義扶下去,用我雲陽道最好的療傷聖藥為他療傷。”


    趙飛白、陳昂齊聲說道:“遵命!”便扶著周定義下去了。


    賈正義將玉佩拿在手裏反複把玩,臉上欣喜之情盡顯,燕代雲見狀,說道:“不就是一塊玉嘛,瞧把你高興得!”


    賈正義嘿嘿一笑,說道:“夫人這你就不知道了,這玉佩本是一對,一個上麵刻著柳字,一個上麵刻著沐字,是柳懷永與沐安然的定情信物,柳懷永結婚之時曾當著眾人將這塊玉佩送給了沐安然,自己留著刻著沐字的玉佩,如今這玉佩在狐妖山洞中找到,柳懷永他與狐妖相戀的事實便可確定,哼哼,柳懷永你一個修道之人,不斬妖除魔,反而與狐妖相戀,我看你這次還能如何狡辯?“


    燕代雲說道:“現在你出師有名了,你打算什麽時候去找杜正本?”賈正義站起聲來,精神抖擻地說道:“事不宜遲,馬上就去。”說完出了雲陽道,徑直往雲鶴道而去,周華燦也跟了過去。


    雲鶴道在城東,賈正義與周華燦策馬飛奔,一會兒便到了,此時杜正本正在大廳之上,手捧紫砂壺,悠閑的品著手下弟子孝敬給他的碧螺春,著實愜意。也難怪杜正本的心情好,賈正義在陰風嶺敗於柳懷永的消息早就在梧州城傳得沸沸揚揚。這杜正本與賈正義明爭暗鬥這麽多年,如此消息怎不讓他心情舒暢。


    就在此時,杜正本的門下弟子來報:“雲陽道賈掌門來訪。”


    杜正本嘴上冷笑一聲?然後對門下弟子說道:“快請!”


    不一會兒賈正義便進了大廳,杜正本坐在太師椅上,也不起身,說道:“師侄你深夜來訪,不知有何貴幹?”


    賈正義也不理會杜正本,大大咧咧直接走到一張太師椅上坐下,然後才說道:“想必今日在陰風嶺上的事師叔你也知道了吧?”


    杜正本微微一笑,說道:“聽說了,為了一隻狐妖,同門師兄弟在陰風嶺大打出手,可惜這場大戲我沒能親臨現場!據說師侄你還敗在柳懷永手裏了。”


    賈正義此刻已經沒有心情在意杜正本的冷嘲熱諷,用手拍了一下椅子,歎了一口氣,說道:“是啊,賈某技不如人,敗在那柳懷永的飛鴻劍之下。”


    杜正本微微一怔,說道:“柳懷永有飛鴻劍!難怪你會敗在他的手裏。隻不過你們倆的事可與我無關,你還沒有說找我所為何事呢!”


    賈正義說道:“我來找師叔是有要事相商,師叔請叫你門下弟子都退下去。”


    杜正本看了一眼賈正義,思索片刻之後,對著門下弟子一揮手,他們便都退了出去,賈正義也對著周華燦一揮手,周華燦也退了下去,出去的時候還將大門也關上了。


    賈正義又環視了一眼四周,確實沒人,這才說道:“師叔,我們明人不說暗話了,柳懷永他得了封擎蒼長老的真傳,又得了飛鴻劍,現在你我與他單打獨鬥,恐怕都不是他的對手了,我們要想得那天罡五行經,非聯手方有勝算。”


    杜正本一聽此言,臉上微微一笑,說道:“師侄此言非也,是師侄你自己想得那天罡五行經,我可不貪圖他人之物。”


    賈正義聽到此言,臉上微微一笑,說道:“那師叔你非要將女兒許配給柳懷永又是何意?”


    杜正本一聽此言,臉上有些掛不住,此事他主動找上門去要將女兒許配柳懷永,沒想到那柳懷永斷然拒絕,這著實讓他臉上無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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