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伯、慕雪和吳謹三人心中均是一驚,昨日杜掌門來找莊主,後來二人閉門談話,之後莊主便情緒低落,閉門謝客。【無彈窗.】今日賈掌門又來,這恐怕是發生了什麽大事,要不然不會這麽湊巧。


    張伯便問道:“莊主見了麽?”柳財說道:“莊主叫小的跟賈掌門迴話,說他身體不適,改日再去迴拜賈掌門,哪知賈掌門並不理會,推開小的,直接去找莊主去了。”


    三人一聽此言,心中更是著急,張伯囑托了安雅一句:“就在這裏玩,不要亂走。”便叫上慕雪和吳謹,往執手廳走去。


    走到執手廳,柳旺站在門口,執手廳的門卻緊閉,張伯上前去對柳旺說道:“裏麵是何情況?”


    那柳旺說道:“那賈掌門走進執手廳,便大喊柳師弟何在?我有要事相商,莊主無奈,隻得從自己的房中出來,二人走進執手廳,賈掌門便把門關了,不準其他人進去。”


    張伯聽完,朝緊閉的大門看了一眼,想將這大門看穿一般!張伯心中雖然著急,卻也不敢擅自破門而入,便和柳旺一起站在門外。


    執手廳內,柳懷永與賈正義相對而坐,那賈正義觀柳懷永的氣色,見柳懷永臉色慘白,精神萎靡,心中想到看來昨日之事確實對柳懷永衝擊不小,心中暗笑,嘴上卻說道:“柳師弟看來身體欠佳,隻不過師兄有要事要和師弟相商,這才顧不了這麽多,師弟萬勿見怪。”


    柳懷永一抱拳說道:“師兄何出此言,既然事情緊急,怎可拘泥這些小事。隻是不知師兄找我要商量何事?”


    賈正義將頭湊近柳懷永,說道:“師弟,據我門下弟子查探,城外麵陰風嶺的那隻狐妖最近修為大進,如若再讓其發展下去,後果不堪設想啊。”


    柳懷永一聽是關於狐妖的事,身子居然一緊,臉上漏出一絲慌張,雙眼也不敢直麵賈正義的。賈正義看在眼裏,嘴角漏出一絲得意的陰笑。


    柳懷永頓了頓,這才說道:“師兄,那隻狐妖不是沒有傷人性命麽?眾生平等,妖也可得道成仙,師兄為何非要跟這隻狐妖過不去呢。”


    賈正義說道:“師弟此言不妥,斬妖除魔,乃是修道之人的本分,此妖不除,必成大患,到時後悔晚矣。”


    柳懷永聽到此言,神色有些激動,說道:“師兄當初可是答應過我隻要此妖不傷人性命,便不為難於它,今日為何反悔?”


    賈正義說道:“師弟啊,今時已非往日,我那時答應你,是因為那狐妖道行還不夠,我道中門下弟子都可將其擊斃。可現在不一樣了,現在那狐妖道行有成,再發展下去恐怕這梧州沒人治得住它。我也是因為曾經答應過你,這才上門找你商量,要不然我早就上山,將那狐妖除去。”


    柳懷永冷眼看了一眼賈正義,說道:“隻要那狐妖沒有傷人性命,師兄去除掉它,便是背信棄義,怒師弟不敢苟同。”


    賈正義歎了口氣,說道:“我也知師弟你宅心仁厚,不願對著狐妖痛下殺手,師兄倒有一個辦法,可兩全其美。”


    柳懷永急忙問道:“什麽辦法?”


    賈正義說道:“師弟將那天罡五行經借給我,我在那陰風嶺布上一個大陣,將那狐妖困在其中,我們不傷那狐妖,那狐妖也傷不了百姓,隻要那狐妖得道成仙,自然能破得了此陣。這個計策豈不是兩全其美?”


    柳懷永這才明白,賈正義饒了這麽大一個圈,也是為了那天罡五行經,不由得心中冷笑,嘴上卻說道:“我也認為師兄此計甚好,我去布下此陣即可,不用勞煩師兄了。”


    賈正義似乎早就知道柳懷永有此一說,眼睛一眯,微微一笑,說道:“不是我信不過師弟,此事可是關係梧州幾十萬百姓的安危,師弟對著狐妖又如此上心,要是師弟布陣一個不小心漏出點什麽破綻,那可如何是好?如果師弟不願如此,為了幾十萬百姓的安危,師兄隻得顧大局,棄小義了。”


    柳懷永聽到此言,頓時氣結,就隻差指著賈正義怒罵,柳懷永強行穩住情緒,對著賈正義說道:“在下才疏學淺,隻知道人若無信枉為人,師兄執意如此,師弟迫不得已,也不能袖手旁觀了。”


    賈正義冷笑了一聲,雙眼淩厲地看著柳懷永,說道:“師弟居然為了一個狐妖,忘了自己修道的本分,著實讓人心寒,我就最後再你問一句,師弟是不同意我的辦法了?”


    柳懷永看也不看賈正義,將桌上的酒壺端起來,一飲而盡,說道:“道不同不相為謀,恕不遠送。”


    賈正義哼哼一笑,說道:“好,很好,非常好,為民除妖,天下修道之人一唿百應,你能攔住我,你攔得住天下麽?我也不怕告訴你,我賈正義要做此事豈會擔上背信棄義的罵名?”說完拂袖而去。賈正義一開門,見門外站著許多人,哼了一聲,也不理會,直接往大門走去。


    張伯見賈正義走了,率先走進屋子,慕雪、吳謹隨後也進去,卻見柳懷永的臉色比昨日還難看,身子也因為氣憤而微微發抖,其他人都不敢多說話,隻有張伯上前問了一句:“莊主,你還好不?要不要我請個大夫給你瞧瞧。”


    這時柳懷永才抬起頭,看了一眼眾人,口中說道:“我沒事,休息一下就好了。”


    張伯又繼續說道:“那賈掌門找你商議何事?讓莊主你如此生氣!”這張伯也是呆在柳懷永身邊最長的人,也是柳懷永最信任的人,也是出於對柳懷永的關心,所以才追問下去。


    柳懷永思忖了一下,便對著張伯說道:“還不是為了算了,我以後再告訴你們。”張伯一聽此言,心中也是猜出了七八分,便不再追問下去,隻是慕雪、吳謹和其他人則不知道是為了何事。


    而安雅這邊,一個人在後院玩耍一陣之後,見慕雪久久沒有迴來,自己一人甚是無聊,便大起膽子,往前院走去,安雅一直往前走,也沒見一人,一直走到執手廳,見裏麵有聲音,便往執手廳門走去,眾人都在關係柳莊主的情況,也沒有發現安雅過來了。


    安雅站在執手廳的門口,一眼看見的卻是斜對大門而坐的柳懷永,安雅又是如遭電擊,臉上驚恐之色頓起,指著柳懷永大叫起來:“你為什麽沒有死!你為什麽沒有死!”


    眾人一驚,迴頭一看,見是安雅,慕雪當先上前,一把將安雅抱住,口中不停地安慰安雅:“安雅乖,安雅不要吵,姐姐在天上看見安雅大吵大鬧會不高興的。”


    然而此時安雅猶如癲狂,指著柳懷永,口中不停大喊:“你為什麽沒有死!你為什麽沒有死!”完全聽不到別人說什麽。張伯無奈,上前手指一伸,點了安雅的睡穴,安雅眼睛一閉,倒在了慕雪懷中,沉沉睡去。


    柳懷永見安雅不停地質問他,為什麽沒有死,想起沐安然,頓時臉上漏出一縷痛苦之色,胸口一熱,一口鮮血吐了出來,人也昏迷了過去。


    眾人見狀,更是大驚,吳謹一個箭步,上前扶住柳懷永,張伯將安雅放在椅子上之後,也趕緊過來為柳懷永號脈,見柳懷永脈搏平穩,隻是力度稍弱,便對吳謹和慕雪說道:“莊主隻是身體虛弱,加上剛才受了刺激,這才血氣上湧,吃點補品,休息幾日,調理一下身子,應該沒有什麽大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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