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妙芙點了點頭,說道:“其實我們石家以前世代都是石匠,常年在深山之中采石,我高祖石破天也不知什麽機緣巧合,得到了石甲功,在瀘州搏出了名堂,這才在瀘州城內買下了一個大宅子,全家人搬了過來,實際上我們石家是住在瀘州城東百裏外的亂石淵。”


    “你的意思是石甲功可能被藏在亂石淵?”吳謙問道。


    “很有可能!”石妙芙說道:“我高祖石破天立下過一條祖訓,若是後世子孫中有人能練石甲功,則必須到亂石淵閉關修煉!”


    “所以石甲功很有可能被我高祖父藏在亂石淵,”石妙芙又補充道。


    吳謙點了點頭,隨即又問道:“第一次救你的時候你怎麽不說?”


    這石妙芙臉上漏出愧色,說道:“當初我不了解你們,以為你們和那景家人一樣,也是覬覦我們石家的石甲功。”


    吳謙雖然覺得有些可惜,但也沒有責備石妙芙的意思,反而是陷入沉思起來。


    石妙芙見吳謙不理她,心中更是自責,說道:“吳謙,你生氣了麽?”


    吳謙搖了搖頭,說道:“不是,我是在想怎麽才能擺脫景家那幫人。”


    對於吳謙來說,現在他被困在神仙會是一個解不開的死局,首先是他逃不出去,出了神仙會可能就會被景瑞騰抓。就算僥幸逃了出去,後果可能會更慘,景瑞騰肯定會以為自己迴混元道搬救兵,那麽他們很有可能會對陳君梅不利。


    思來想去的,吳謙還是想不出一個好的辦法,這讓吳謙煩躁不已。


    在這種煩躁中,吳謙被佟掌櫃困在床上困了七天,總算是身體徹底痊愈了,然而吳謙的身體剛好,就有一個老熟人來看他了。


    看他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景瑞騰。景瑞騰見到吳謙還在神仙會,倒是放心了不少。


    吳謙見到景瑞騰,仇人麵目,分外眼紅,厲聲問道:“你把陳君梅怎麽樣了?”


    這景瑞騰笑了笑,說道:“你放心,好著呢!”


    “看來你對陳君梅倒是挺情深義重的,居然沒有一個人逃走。”景瑞騰接著說道。


    吳謙不屑地看了景瑞騰一眼,說道:“你們這種人自然隻會大難臨頭各自飛!”


    麵對吳謙的嘲諷,這景瑞騰也不生氣,反而陰陽怪氣地說道:“我來是告訴你,三天內要是不乖乖到我景府送上石甲功,你就等著給陳君梅收屍吧!”說完,這景瑞騰便揚長而去!


    看來這景瑞騰是不想在跟吳謙耗下去了,想早些將此事了結,以免夜長夢多。


    吳謙雖然憤怒,卻沒有任何辦法,打不過人家,又跑不掉!


    “這三天,你要去景府嗎?”佟掌櫃在一旁問道。


    “不去難道看著陳君梅被他們殺死嗎?”吳謙說道。


    “你要是去了,估計你們兩個人都得死在他手裏!”佟掌櫃說道。


    “就算是死,我也得去!”吳謙內心雖然有些淒涼,但眼神卻堅毅。


    就在這時,卻聽石妙芙蹬蹬蹬跑上樓來,大聲說道:“景瑞騰把那些盯梢的人都撤走了!”


    “撤走了?”吳謙有些不敢相信。


    “現在已經沒必要安排人監視你了,”佟掌櫃說道。


    “為什麽?”石妙芙搶著問道。


    “這景瑞騰料定你三天內肯定會乖乖送上門,而這三天你根本來不及迴混元道搬救兵,所以沒有必要再監視你,”佟掌櫃說道。


    景府內,景睿達見自己的兄長撤走了所有的監視,倒是有幾分擔心,說道:“就算吳謙迴不去混元道,但他可以留下信息說是我們殺了陳君梅和吳謙,到時候怎麽辦?”


    這景飛英上前,拍了拍景睿達的肩膀,說道:“二叔,你就放心吧,混元道的規矩我比誰都清楚,弟子外出曆練出了意外,甚至遭人殺害,這混元道也一概不管。”


    景睿達聽到這話,這才安心了幾分。


    而在神仙會,吳謙不再被監視,那可是去亂石淵的好機會,隻是吳謙心裏還是隱隱有些擔憂,一是能不能找打石甲功,二是就算找到了石甲功,三天時間,能幫自己打得過景瑞騰和景瑞達兩兄弟麽?而且景府還有像景飛英這樣一大堆邊角料。


    先去了再說,吳謙心中沒有多餘的功夫想下一步的事情。事不宜遲,吳謙叫上石妙芙,馬上就出發。


    二人騎上駿馬,直奔亂石淵而去。足足跑了三個時辰,石妙芙和吳謙才到了亂石淵,峽穀內不能騎馬,二人便下了馬,步行進入峽穀之中。


    這亂石淵是一個又長又深的峽穀,這峽穀有多場?就像蜿蜒奔騰的河流,一眼望不到頭。這個峽穀有多深?陽光都照不到底,穀底濃霧密布,終年不見天日。


    穀內怪石嶙峋,亂石穿空,猶如一個個石頭巨人,矗立在這峽穀中,注視著在自己腳下的吳謙和石妙芙蜿蜒前行。


    見到這峽穀,吳謙有些不敢相信地問道:“你說你們石家人曆代都在這暗無天日的峽穀中采石?”


    “是,”石妙芙說道。


    “有多少年了?”吳謙問道。


    “上千年了!”石妙芙望著石頭巨人,像是朝拜自己的祖先一般,虔誠地說道。


    “怎麽這峽穀一點都沒有被采過的痕跡?難道這裏麵的石頭可以長?”吳謙也看著這些毫無被開鑿過的痕跡的石柱說道。


    “還在前麵,就快到了,”石妙芙用手一指,淡淡地說道。


    吳謙順著手指的方向看去,然而光線太暗,又有層巒疊嶂的石柱遮擋,根本什麽都看不見。


    走著走著,眼前竟然出現了一道階梯,全部是在石頭上開鑿出來的,階梯蜿蜒進入峽穀深處,看不到盡頭,消失在陰森的濃霧之中,仿佛是通往幽靈鬼界。


    吳謙踏上台階,卻像是觸動了某個機關,峽穀內突然憑空而起一陣陰風,伴隨著一陣陣的嘶吼聲,直奔吳謙而去,像是要把吳謙阻止在台階之外一般。


    吳謙迎著風,睜開眼朝前看了看,卻見石妙芙毫無異樣。


    “這風難道隻吹我不吹你?”吳謙衝著石妙芙喊道。


    石妙芙迴過頭,一臉詫異地看著吳謙,說道:“什麽風,你怎麽了,怎麽還不走?”


    吳謙心中震撼,這峽穀怎會如此詭異,難道還會認主人,知道我不是石家的後人,不讓我進去?


    “不讓我進,我偏要進去!”吳謙大喊一聲,迎著那股詭異的陰風往前走了一步,然而那股陰風更大了,吹得吳謙舉步維艱,吳謙施展出石甲功,人蹲了下去,將手扶在了石階之上。


    突然一股熟悉的感覺遍布全身,就像是當初**在石甲功的卷軸上一般,像是一個久違的老友重逢一般,那股奇怪的陰風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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