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夕齡的飛機剛剛降落在中州市的機場上,手機上就已經出現26個未接來電,夕齡一看除了林克的兩個之外,其餘的全部來自陳江海。


    林克那兩個不用問就知道是來為自己接機的,而陳江海的電話,說明什麽呢?夕齡懷著一種不祥的預感趕緊給陳江海迴了過去。


    “夕姐,您可算接電話了,出大事了啊!您現在是不是還在f國呢?”陳江海那邊已經是急的焦頭爛額了。


    “我剛下飛機,你說吧什麽事兒?”夕齡對陳江海說話的聲音依然聽不出任何感情色彩。


    “白佑基這小子給咱們擺了一道!他說他爹的死跟咱們有關係!這小子玩的很高調,他拿著他說的證據去了中州市裁決局,並且還叫了一幫記者,把這件事情還掛到網上了,他指明說通達集團的負責人是你,說你不來給個解釋這事就不算完!”陳江海電話那頭亂糟糟的,聽起來事情的確非同小可。


    “嗯,我知道了。”夕齡說完掛斷了電話,她已經明白了大致是怎麽迴事。根本不帶思考的,直接打給中州市裁決局局長韓明飛。


    “喂,韓局長您好!好長時間沒去看您了呢!”夕齡用了一種很嗲的聲音說。


    “夕齡啊,我正準備找你呢!別的客套話咱不多說了!白佑基因為他父親的死,說要拿著證據將你們告上法院,這事已經鬧大了!”電話中傳來韓明飛的聲音。


    “具體是怎麽迴事啊?”夕齡問。


    “白佑基說他父親在死前的幾天裏曾經接到劉文龍的電話,在電話裏劉文龍說要廢了白念天,現在電話錄音原件已經被移交到我們市局的刑偵科了,同時白佑基還拿出來很多不利於你們的證據。我說啊夕齡,你們這都是怎麽搞的?”韓明飛很是頭疼,因為劄爾汗的關係,一直以來他對於夕齡的通達集團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目前這個狀況搞的的確是有些大了。


    “韓局長,這可怎麽辦啊?”夕齡繼續發嗲。


    “夕齡,你先迴答我,白念天是不是你們殺死的?”韓明飛問。


    “怎麽可能啊韓局長,就算殺也是劉文龍幹的,您最了解我了,我可是個遵紀守法的良民啊!”夕齡的聲音像是抹了蜜的蛋糕。


    “哎呀,你趕緊來市局一趟吧!這邊我都快hold不住了!”韓明飛急的直接連網絡流行語都說出來了。


    夕齡看到了林克給她發來的位置,直接下了飛機走出接待大廳,一輛奔馳cls-amg旁邊站著的林克已經準備迎接她的擁抱了。


    “老公,情況有些不妙。”夕齡一邊說一邊準備將行李放進後備箱。


    “怎麽了?”林克趕緊接下夕齡的行李問道。


    “先去市裁決局吧!”夕齡秀眉微皺說道。


    “怎麽就你自己?小吳呢?”林克問,他記得夕齡是帶著小吳一起去的f國。


    “我讓他先乘坐另外的航班飛迴來了。”夕齡說。


    林克馬上就明白是怎麽迴事了,原來夕齡把事情考慮的這麽細致,很顯然在f國他們經曆了一場可想而知的危險。


    兩人驅車來到市裁決局門口就看到一群記者在熙熙攘攘,由於這裏是市局,所以這些記者並沒有擠進去而是被門口的一些裁決衛士們攔住了。


    夕齡下了車和林克一起直接往韓明飛的辦公室走去。


    局長辦公室內已經是煙霧繚繞了,隻見老板椅上坐著的一個胖男人依然在吞雲吐霧著,他的年紀看上去約摸50歲左右,大背頭的發型往後梳著,滿臉苦惱。


    “夕齡,你可算來了!這是?”韓明飛沒見過林克。


    “這是我男朋友林默然。”夕齡說完,林克衝韓明飛打了個招唿。


    “來來來,坐下說吧!”韓明飛趕緊招唿兩人坐下。


    “陳江海呢?”夕齡問。


    “他跟著去白念天家協助調查了,還有劉文龍和白佑基他們。”韓明飛說。


    “韓局長,您快說說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吧?”夕齡說。


    韓明飛端著茶杯喝了一大口,似乎是做足了準備,然後才說:“夕齡啊,你們通達集團這次麻煩可是有點大了。劉文龍電話威脅白念天在先,隨後白念天死了,龍波集團馬上又砸了海蛇酒吧,然後就跟你們通達集團結盟,這些事情也都太巧合了吧?他白佑基因為這件事情都找到了很有利的證據了!不然也不會這麽興師動眾的叫來這麽一大幫記者。”


    “韓局長,現在的法庭上都不會承認電話錄音這種證據的可靠性,難道這種栽贓陷害的方式也能讓您這麽風急火燎的把我們叫來嗎?”夕齡看上去似乎是笑嗬嗬的說著,其實很是不以為然。


    “那你們看看這些!”韓明飛見夕齡的態度是這樣,也不客氣的將一個檔案袋扔在茶幾上。


    夕齡打開一看,不禁愣了一下,這是自己讓人放到強子家裏的那份有關37街鋪所有交易資料的副本啊!


    “這……這是……”夕齡沒想到白佑基居然會給她來這麽一手!她瞬間就明白了白佑基的意思是從劉文龍順藤摸瓜,抓出自己這條大魚!也就是說,這樣等於向外部暴露了自己——通達集團的最高領導人,其實白佑基這一手玩的很好,他這一炸,就炸出了自己!這樣白佑基的幹爹黃啟就能夠清楚自己不在f國而是在中州市,同時……夕齡看了一眼林克,她什麽都懂了!


    林克現在拚命的掩飾自己的身份,這種情況下作為自己的男朋友介入到這件事情裏來,那就擺脫不了被查出真正的身份,這樣的話林克也許就會被龍組盯上,如果記者爆出消息說,靈和集團的董事長是林克,而不是林默然,林默然的身份完全不合法,這樣一個消息對於靈和集團來說很可能就是滅頂之災!


    白佑基你這個王八蛋,你原來就是想一箭雙雕!


    想到這裏夕齡趕緊對林克說:“老公,你先迴去吧!這裏我可能要處理一陣子!”然後眼神央求的看著林克。


    一旁的林克不明所以,他從沒聽夕齡說起過什麽37街鋪的事情,剛聽的一頭霧水就見她對自己這麽說,當然是很不開心的問:“夕齡,這究竟是怎麽一迴事?”


    “老公,我迴去後慢慢跟你說,你在這裏會影響我的!迴去以後我會告訴你所有的事情!”夕齡依然是那麽柔聲細語,但是眼神中閃過一絲不容置疑。


    林克還是不明白她想表達什麽,看了一眼韓明飛。韓明飛多精明的人啊,他當然是理解夕齡的意思,不過並不那麽深入,他隻當是夕齡不願意讓自己男朋友看到這件事情而擔心,於是韓明飛也衝林克擺擺手,示意他先行離開。


    林克也意識到自己在這裏留下來也沒什麽用,於是對夕齡說:“有事情打電話。”說完就出了門。


    一路上林克一直在想白念天死的前後各種可能性,白佑基是個陰險的小人,他跟海蛇宗主黃啟的關係也通過上次阿東被蕭羽附體後,得到了證實,想到這裏林克突然靈光一閃,此時唯一能幫上忙,或者說能給他一個合理解釋的人應該就隻有秦澤了!


    不容分說趕忙撥通了秦澤的電話。


    “喂,秦澤嗎?我是林克。”林克說。


    “喂,林克!我正要找你呢,你在哪?”秦澤那邊的聲音聽起來應該是在車裏。


    “來找我?什麽事?”林克也有些奇怪。


    “當然是因為白念天案了,事情都登到網上了!”秦澤說。


    嗎的!這幫記者的效率還真是高啊!林克不禁感歎道。


    “咱們在哪見?”林克問。


    “天澤路的‘娟娟筆墨’吧!比較隱蔽,你知道路不?”秦澤說。


    “知道!”林克說。


    娟娟筆墨是一家很小資的茶樓,這裏名氣很大規模卻很小,來的客人更是因為價格太高所以並不多。而造成這裏高價的原因是因為這裏的老板。


    據說這裏的老板名字就叫娟娟,因為畫的一手很好的字畫所以成名,而這種方式卻據說是用自己的陰部夾著筆畫的,每幅畫都能在市麵上拍一個很可觀的價格。整間“娟娟筆墨”中掛著她的不少作品供客人們欣賞。


    林克以前來過這間茶樓,他覺得娟娟的傳說並不屬實,哪一個女人能夠這麽不要臉的將自己陰部創作的字畫擺在眾目睽睽之下以供欣賞呢?這些東西說白了,其實就是登不上大雅之堂的庸俗之物。不過轉念一想,現在的社會世風日下,人們為了出名為了做生意,什麽樣的招數不能使出來呢?


    到了娟娟筆墨,林克剛下了車就看到秦澤已經站在他的奧迪q7旁邊了。


    “走,上你的車!”秦澤說。


    “那你的車呢?”林克問。


    “就停在這,讓我開車吧!”秦澤說完上了cls-amg的駕駛座。


    秦澤要將自己車留在這裏,林克馬上明白了他的用意,於是不再多說什麽。


    兩人將車開了很遠,來到中州市郊區的如意湖邊。入冬季節的湖麵雖然還沒有結冰,可是凜冽的寒風下,一切植物仿佛都沒有了生機一樣在看似明媚的陽光下垂頭喪氣,這裏是如意湖一處還未經商家開發的荒地,湖邊雜草叢生,枯枝敗葉灑落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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