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江海留下後,整個房間就隻剩下他和夕齡兩人了,懷著一顆惴惴不安的心,陳江海恭敬的遞上了賬本,這是夕齡每次開會都要過目的。


    夕齡仔細看了一遍賬本之後生氣的摔在桌子上,平靜了一下內心她邊揉著太陽學邊輕聲問道:“為什麽這個月通達集團的業務這麽差?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陳江海在一旁搓著手,小心翼翼答道:“最近新出來一股勢力,叫做海蛇集團,勢頭很旺,他們的幫主叫白佑基,已經發展成中州市的第一場子了,在我們這邊的業務上他們吃得很透,通過冰貨和水貨這兩塊他們有著比我們更低價格的供貨商。”


    夕齡擺了擺手說:“這兩塊讓他們去搶好了,我們做不做都無所謂,關鍵是那批建設項目怎麽做的這麽差?這還能不能行了?”


    “等等,”夕齡突然意識到什麽,對陳江海說:“海蛇集團的老板叫白佑基?”


    “是的!”陳江海再次確認。


    夕齡的眼睛眯了起來,她突然想起跟林克吃飯的時候說起過白佑基的事情,原來他是冰山集團老板的兒子!商場上的這筆賬還沒好好算算呢,好,你跟我玩強盜匪團是吧?一定要玩的你傾家蕩產!


    “夕姐,還有個事情一直沒跟您說。“陳江海對夕齡說。


    “有屁快放!”夕齡此時的心情非常的不爽,說話沒有好氣。


    “半年前我叫兄弟們去跟龍波集團火拚搶來的第五大街37個酒吧商鋪的房產證。”陳江海剛說完就見夕齡滿臉吃驚的看著自己。


    “什麽?你們搶來的?”夕齡沒想到這都什麽年代了,自己手下這幫小弟居然還這麽傻了吧唧的去玩火拚!


    “不,我們是在動用了強大幫派陣勢對他們的壓迫下,和龍波集團的老板坐在一起談判出來的,後來是以每平米100塊錢的超低價格賣給我們,可以說跟搶來的是一個性質。”陳江海趕緊糾正自己的話語。


    “這麽便宜的價格?有沒有正規的法律文書和中介機構的人員監督?”夕齡很難相信陳江海能做成這麽成功的買賣。


    “有,當時這些全部都具備,可是問題現在也出在這些東西上麵。冰山集團現在突然站出來說那些地段的商鋪和酒吧當年屬於他們,他們在龍波集團沒有搞清楚的情況下私自將自己的產業賣給了咱們。他們首先將龍波集團所屬的文龍文化傳播有限公司告上了法庭,後來不知道怎麽迴事,龍波集團跟他們居然聯合起來,說掌握了我們大量的強買證據,我還專門拿著這些證據的副本到私人律師所專門詢問過,律師說他們在掌握了這樣證據的情況下將我們告上法庭,我們將會賠的血本無歸,甚至你和我都要坐牢!”陳江海將事情說了出來。


    夕齡憤怒的聽著這一切,忍不住罵道:“你個笨蛋!我就知道你幹不出這麽成功的大買賣,把那些證據副本拿過來給我看看!還有當初簽訂的買地合同。”


    陳江海趕緊從自己的的辦公桌下麵拉開一個抽屜,掏出一個牛皮紙袋,取出厚厚的一疊資料,恭敬的遞給夕齡。


    夕齡仔細看完之後非常確認這些資料的準確性,尤其是上麵的那些地產相關部門和法律相關部門蓋下的紅戳子,甚是讓她感到頭疼,就算再不懂法律的人,看到這麽明顯的搶地資料和相關證據,都明白自己將要大禍臨頭了!


    “笨蛋!你被人家給耍了!”夕齡看完生氣的將這些資料摔在地上繼續大聲斥罵道:“他們在賣地的時候就已經計劃好這麽對付你們了,這顯然就是一個冰山集團的陰謀!這都看不出來,你腦子裏有炮吧!”


    “啊?”陳江海作為一個混道多年的黑老板,對於這種商業上的事情根本就是個白癡,自然不明白事情的嚴重性。


    “這37街鋪當時就應該是作為他們龍波集團的賭bo籌碼,他們跟咱們通達集團火拚一定是拚不過的,所以向冰山集團求救,冰山集團就出了這麽一個緩兵之計給文龍,讓他們在這些商業合同和法律文書上做手腳,然後通過一係列關係和程序打通了相關人脈,最後搞出來一個什麽文龍文化傳播有限公司的皮。包公司,聯合起來搞我們通達集團!我覺得……冰山集團和龍波集團打官司也是為了這最後的一步,做戲給我們看!”夕齡冷靜的分析道。突然她想起了什麽,轉頭問陳江海:“他們有沒有提什麽條件?”


    “夕姐,您說的是要他們撤訴嗎?”陳江海問道。


    “當然了!難道我在這裏坐吃等死啊!”夕齡不停開化著眼前的陳江海,在她眼中,這個光頭簡直就是個呆子!


    “這個他們還真沒說,貌似他們下了很大的決心,說這次一定要告的我們通達集團破產!”陳江海的聲音非常小心,生怕這眼前可怕的女人又開始發起脾氣來。


    聽到這話,夕齡苦惱的沉思了起來,凝白如玉的細小手指輕輕叩動著桌子。冰山集團這麽幫文龍集團,一定是有所圖的!否則不會時隔半年後突然想到這一茬。


    就這兩個集團來分析,先說冰山集團的白念天,白念天這人夕齡再熟悉不過,在商場上是典型的唯利是圖,處心積慮的一個人,他這個人不是那種非要抖個你死我活的個性,相反他隻想要得到自己那份利益就會見好就收,他從來不會把人逼到絕路。


    而另外一個是文龍文化娛樂有限公司的劉文龍,也是龍波集團老板,這個劉文龍對於夕齡也絲毫不陌生,劉文龍是個典型的草莽漢子,混過十多年道兒上,是個重感情講義氣的真性情的漢子。這兩個完全性格不同的人能真心實意走在一起,打死夕齡都不相信,除非他們之間有什麽樣的合作關係!


    想到這裏,夕齡眯起了美眸暗暗想著,好,你們聯合起來對付我,我就要將你們這脆弱的盟友關係搞破!


    夕齡對陳江海說:“冰山集團的電話你有嗎?”


    “有。”陳江海連忙翻出一個小本,上麵記著密密麻麻亂七八糟的各種電話號碼,找出一個寫的歪七八鈕的電話對夕齡說:“夕姐,這個是冰山集團老板白念天的私人秘書的,她叫沈魚。”


    夕齡看了一下不禁秀眉一皺說:“你寫的這什麽吊死鬼破字兒!”隨後繼續說:“你現在就撥打這個電話,跟這個沈魚說,我們通達要跟他們和解,看能不能私了,說話帶點誠意!”


    “好!”陳江海說罷照著那個電話撥了起來。撥通後,隻聽對方一個溫柔似水的女聲說:“喂你好!”


    “喂,我是陳江海,通達集團的陳江海陳總!大名鼎鼎的陳總!因為我是光頭,承蒙道上兄弟們厚愛,道上的哥們都喜歡叫我一聲光頭大哥!”陳江海大大咧咧的對著電話講個沒完。


    一旁的夕齡聽了直皺眉頭,照這樣下去還不雷死那邊的秘書啊!真是丟人!


    於是她趕忙搶過電話說:“喂,我是穆夕齡,通達集團的負責人,跟你們白總說我們打算就37街鋪一事和解了,條件隨便你們開,不過希望你們白總考慮到我們幫派的規模和實力,不要獅子大開口,隻要我們能夠滿足的一定會滿足你們,如果提出一個天價條件,我們無法滿足你們,那就隻好對薄公堂,那樣對於你們冰山集團一點好處都沒有!”


    “好的,穆總是吧?白總這會不在,一會我將你的意思傳達給他,然後我們再聯係好嗎?”電話那頭沈魚的聲音傳來,光聽聲音就知道對方一定是個極有素養的淑女。


    “不,我不是什麽穆總,你就稱唿我穆總吧!”穆夕齡說完掛斷了電話。


    “穆總?”陳江海有些奇怪,這女人不是最討厭別人喊自己老板的嗎,怎麽今天轉性了呢?


    “張口閉口就說什麽通達集團,你還能不能行了!”夕齡沒好氣的看了一眼陳江海說:“你一說我們是集團,本來還不太熟悉我們實力的白念天會覺得我們是個很有錢的組織,就會獅子大開口,就會用集團的賠償標準來提條件,我稱唿自己穆總也是這個原因,懂不懂?”


    “哦,原來是這樣啊!”陳江海恍然大悟,然後又翻著本子,找到一個電話號碼對夕齡說:“夕姐,這個是史喚天的電話,他是劉文龍的貼身文秘。”


    夕齡不明所以的看著陳江海問:“你幹什麽啊?”


    “夕姐,您不是要打電話和解嗎?”陳江海看到夕齡這幅表情,也有些奇怪了。


    “我去!”夕齡一陣白眼兒後,耐心的跟陳江海說:“光頭,我這麽跟你說吧,我的意思呢,就是用這次和解,來真正挑起白念天和劉文龍的仇恨。”看到陳江海既驚訝又奇怪的表情,夕齡繼續說:“白念天是個唯利是圖的人,他不會將人趕盡殺絕的,他隻想得到他所想要的那部分而已。但是劉文龍就不同,憑這個人的性格我覺得……他是為了報當時被奪走37街鋪的仇恨,所以他誓要將我們告上法庭,我們從他身上找不到任何突破的可能!我們現在隻需要跟白念天和解,躍過劉文龍跟白念天談,雖然這樣我們可能會花一筆錢,不過我們倒是安全,並且借助這個機會讓劉文龍認為白念天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裏,我可以很確定以白念天自恃清高的性格,根本不屑於將和解的條件告訴劉文龍,我覺得……他從骨子裏就瞧不起像劉文龍這種泥腿子出身的草莽漢子。劉文龍因為在這樣的情況下得不到任何好處,所以兩人之間的矛盾就由此產生了!”


    聽到這裏陳江海睜大了眼睛,他在這一刻終於明白為什麽夕齡能夠年紀輕輕就成為了他們通達集團上下的一姐,而自己卻要永遠抬頭仰望著這個美麗而妖嬈的女人。


    他真的對這個女人佩服了!


    夕齡輕笑了一聲,眼光冷冷的說:“到時候,我們隻需要隔岸觀虎鬥就行了!等他們鬥得兩敗俱傷的時候,我們再將劉文龍吸收過來,盡管這需要一個過程,可劉文龍的龍波集團怎麽說都是一股不小的勢力。再說劉文龍這個人忠肝義膽重情重義,控製起來會比白念天要容易的多!”


    “夕姐!聽完您的教誨讓我對您的敬佩之情真是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啊!”陳江海史無前例的排起了馬屁。


    “行了!光頭,我看重你是條漢子,可你也別學那些阿諛奉承的俗套來兌付我!”夕齡厭煩的看了一眼這個腦筋像榆木疙瘩一樣的陳江海,這家夥什麽時候也學成這樣了!


    林克比夕齡要早到家。


    林克將自己的指紋輸入後,打開了夕齡的家門,這是夕齡之前就幫林克設置過的指紋鎖。一屁股坐在沙發裏,拿起了煙開始抽了起來。說實在的今晚林克倒是一點都沒玩盡興,為什麽呢,因為那些美雲閣的小姐雖然各個貌美如仙,可是要跟自己的夕齡相比,簡直就是渣渣。尤其是夕齡一躺在床上,就讓自己yu罷不能那種魔力。比吸引力,美雲閣的小姐們不行,比房術她們雖然略顯熟練,可那明顯是帶有職業性的,與夕齡那流露出來的原始媚態是不能比的。總之林克就是沒有什麽玩的興致,所以提早就迴來了。


    我去!我怎麽能拿自己的老婆跟小姐比呢!


    林克羞愧的想著,一口接一口的抽著煙。


    雖然今晚沒有興致玩,不過這包強子給自己的煙倒是真好抽!從沒抽過這麽爽的煙。以往林克是10塊錢之王,除了這個級別的紅qi渠和帝豪,他基本不碰其他香煙,但是今天例外了。


    這煙盒上寫的“哈羅”牌子他從來沒見過,但是這獨特的味道和口感就像夕齡美妙的身體一樣讓自己yu罷不能!越抽越多,不知不覺間他已經抽了半盒。


    夕齡這個尤物,也不知道跑哪裏去了。林克正想著,突然看見門打開了,一身性。感裝扮的夕齡手裏提著一個塑料袋。興衝衝的跑向自己:“老公~~!一個晚上沒見,人家好想你!”說完揚了揚手裏的塑料袋:“看,這是我給你帶來的蟹黃包子,餓了吧?”


    林克其實根本就不餓,他在美雲閣早吃過了,但是看到自己嬌美的女人這溫暖的舉動還是應和道:“嗯,這是我最喜歡的口味!還是老婆對我好,哈哈!”說完抓起一個就要吃起來。


    “等等,我看看你的傷口!”林克剛伸手拿包子,夕齡就注意到他那右臂肩膀上的血跡、


    為林克脫去外套和襯衣,一身發達的肌肉呈現在夕齡麵前,隻見林克右臂肩膀上前兩個小時還是觸目驚心的血洞,如今已經隻剩下一個血紅的印子,傷口居然在這麽快的時間內愈合了!


    “居然愈合了!”夕齡驚喜的說道,她沒想到自己的男人還有這樣的體質。林克已經對於自己身體這樣的恢複能力習以為常了,自從吸收了啟蒙之球的能量之後,他就仿佛身體重生了一樣具備了這種快速恢複的能力。


    突然夕齡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不禁看向林克手中拿著的煙,對,沒錯,就是這香煙帶來的味道!


    於是夕齡一把奪過來,問道:“老公,這是什麽煙?你從哪弄來的?味道好奇怪!”


    “我也從沒見過這種牌子,這叫‘哈羅’,據強子說是一種外國煙,真的很好抽,讓人有種yu罷不能的感覺,就好像你一樣!”林克說著吸了一口,麵色陶醉的吞雲吐霧了起來。


    夕齡仔細的聞了聞,總覺得這種味道怪怪的,再看林克此時雙眼迷離,忍不住問:“老公,你現在是不是頭很暈?”


    “嗯,”林克隻是點點頭,眼睛微閉著,似乎很享受的樣子。


    “老公,你是不是很想躺著?感覺自己快飄起來了?”夕齡再一次詢問著。


    “是啊……誒?老婆,你怎麽知道我的感覺呢?”林克奇怪的問。


    夕齡臉色刷的一下驟變,她趕忙一把奪過林克手中的煙大聲說道:“這是毒品!”


    “不會吧!你怎麽知道?”林克睜開雙眼,對於夕齡打斷他的享受很是煩躁,說著想要一把將煙搶迴來。


    夕齡怎麽會輕易的讓自己的男人再一次沾染這樣的東西,她趕緊用身體護住拿著煙的小手,轉過身去自己吸了一口,頓時“咳咳咳”的咳嗽起來,不對!這感覺絕對不對!這是毒品!夕齡心中已經非常確定,她對林克說:“老公,你要相信我,這是毒品!你是從那個叫強子手中拿到這東西的嗎?”顯然她已經聽林克剛才說起過這個名字了。


    “夕齡,快別鬧了,這不是毒品,隻不過是一般的煙而已!”林克的臉色已經變得有些蒼白了,這是連抽了半盒之後的反應,但他自己並沒意識到自己現在的慘狀。


    看著麵部逐漸變得蒼白的林克,夕齡心疼的眼圈都開始紅腫了,她難過的說道:“老公,沒想到我出去一趟再迴來,你就變成這個樣子了!”說完再也忍不住的淚水流了下來,她繼續說:“算我求求你了,老公,咱不嗑藥好不好?這種東西會毀了你一生的!”


    正想反駁夕齡的林克,這時突然聽到茉茉在自己心中說:“林克,夕齡說的是對的,這真的是毒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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