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身後傳來的話語,翼塵慢慢止住步伐,迴頭有些奇怪的看著藍琴弦。翼塵不知道這裏麵代表著什麽,他隻聽張祁說過,法律就是為了約束強者和保護弱者,那為什麽又要對這個組織放開束縛?


    “你什麽意思?”


    藍琴弦嘴角抿了一口茶,笑道:“你會知道的。”


    翼塵滿臉疑惑的思考藍琴弦這話中的意思,想了想心中:驚歎難怪這些軍官會這麽怕她,這不就表示在陳國,她想殺什麽高官就殺什麽高官,陳皇甚至對此會閉口不言,也難怪可以許他持刀出入逐月城,那是擁有權力而且可以忽視權力的存在。


    蒙督查離開了藍琴弦的屋子,騎馬便向著鍾家飛奔。


    “蒙督查,這麽著急去那啊?”蒙督查聽到遠處傳來的聲音連忙拉住馬匹,迴頭一看發現正是展紫皓向他走來,不過從他通紅的麵色上看,明顯也是個趕急的。


    蒙督查看到展紫皓,馬都沒停就躍下來,一個不穩差點摔倒在地,一把揪住展紫皓的衣領,吼道:“刀呢!?”


    展紫皓愣了愣,他想到的第一種可能就是翼塵在外透漏有關釋魔刀的秘密,他連忙含糊的笑道:“刀,那個刀,是次品,我師父將他扔迴爐中融化了。”


    蒙督查聽後,麵色更是難看,不顧來往的路人一腳將其踹倒在地,掄起拳頭一頓暴揍。


    幾個士兵見此,連忙上去拉住蒙督查,他們的官職不如蒙督查但也不能由著他在他們的管轄裏胡來,蒙督查被拉開,指著著鼻青臉腫的展紫皓,道:“我不管你是再鑄,還是買,今天我要是見不到,你不給我活路,你鍾家也別想好過。”


    “娘的...”展紫皓吼道:“有什麽事不能好好說麽!”


    聽到此話蒙督查更來氣,強行掙脫了攔著他的二人對著展紫皓又招唿了兩拳。


    展紫皓隻是想問問翼塵的下落,卻不想話還沒說兩句,就被人一陣毒打。


    展紫皓此時也察覺到事情是不是鬧大了,道:“我帶你去見家師,有什麽話找我師父說。”


    蒙督查冷哼一聲,快步向鍾老家走去。


    “鍾離鶴,滾出來!”展紫皓看蒙督查那火急火燎的曝脾氣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沒想到一進大門,蒙督查就破口大罵。


    鍾老在無力正對著桌上的釋魔刀發呆,聽到院裏的叫罵微微皺了皺眉便推門而出,負著雙手氣定神閑的看著蒙督查,笑道:“何時讓蒙督查如此火大啊?”


    “在城門你保的那小子的刀呢?”


    鍾老頭寒芒一掃而過,笑道:“我沒見過。”


    展紫皓手心全是汗水,對著鍾老頭使了使眼色。


    鍾老頭不以為然,道:“蒙督查要是沒其他事,就請迴吧。”


    “你是誠心想害老子?”


    鍾老頭笑了笑,道:“何出此言?”


    “老李說了,那天他抓了那小子,刀就交給你這弟子了,你還有何話說。”


    鍾老頭冷笑,道:“李軍官說給我弟子了,那他為什麽要給我弟子?他私自攜帶兵刃進城,出了事憑什麽怪老夫?紫皓,你最近有見過李軍官麽?”


    展紫皓捏了捏拳,也明白師父是為了那把神器破罐子破摔了,叫道:“弟子沒見過!”


    “還有事麽,蒙督查?”鍾老頭冷笑著看著蒙督查。


    蒙督查指著鍾老頭的鼻子,道:“枉老子與你稱兄道弟,翻臉竟如此之快,好你個鍾離鶴!”蒙督查越說越來氣,最後直接撲向鍾老頭。


    鍾老頭冷哼一聲,他雙手一拍,一排弟子衝出,一把把弓弩對準了蒙督查。


    蒙督查血紅的雙目死死盯著自顧自向屋裏走去的鍾離鶴,鍾老頭道:“撒野也不看看這裏是什麽地方,我鍾家要是那麽好欺負如何在這逐月城立足!紫皓,你進來。”


    展紫皓跟在其後,閉上屋門,鍾老頭便問道:“出什麽事了?”


    展紫皓搖了搖頭,想了想道:“看蒙督查的樣子,這把刀怕是被什麽人給發現了。”


    鍾老頭皺了皺眉,道:“事已至此,你再叫些人,勢必找到那小子。”


    “師父,這樣值得麽?”展紫皓猶豫了片刻,通通吐吐的問道。


    鍾老頭看出展紫皓心中的想法,道:“如今的大勢力,哪個獨霸一方的人物沒有天器、神器鎮守。隻要能將這把刀據為己有,足夠讓我們獨霸一方,到時珠家還算個屁,陳國與薨林複開戰在即,沒時間來管我們,此時不翻身更待何時。況且”


    “若能通過此刀讓我悟出煉器奧秘,直達天器鏡,再加上此刀。傲龍門,碧血煞,煙雨觀,無跡寺那個能比的上我們!”


    展紫皓愣了愣,緩緩點了點頭,道:“既然師父心意已決,弟子便不再多說,我這就去叫上師兄弟,找出那個人。”


    鍾老頭擺了擺手,展紫皓會意便轉身快步離去。


    翼塵走在大街上,這裏的天氣異常濕潤,那天際的陽光讓逐月城又格外溫暖,缺門那直插雲霄的巨柱在雲霧中隱隱可以望到陰影,一陣清風劃過,都會讓天空飄起一片細雨。在這種環境下,多差的心情都能緩解吧。


    釋魔刀丟了,這裏沒有一個可以相信的人。聽著肚子裏一聲聲怪叫,之前在憐荒村還可以食些雜草蜥蟲,如今走在這人來人往的大街上連填腹的辦法都沒有。。


    翼塵不知道,自己已經因為薨林複的一張懸賞畫,讓自己卷入了另一個紛爭,身後幾個人默不作聲的跟著他。


    “碧血煞的死士剛栽倒我們手裏,暫時不會有什麽動作。”


    幾人一驚,向後看去,卻是藍琴弦雙手負立觀望著遠方的翼塵。


    “琴弦,你動作可真快。”


    藍琴弦歎了口氣,道:“又累了一天,師兄們幫我多想想辦法,快些把珠家除了,因為他們在失跡界的交易,害我的進度慢了好多。”


    “你說的倒輕巧,陳國四大家族之一,想要短時間連根拔起,哪有那麽容易。”


    藍琴弦笑了笑,道:“陳公主還是沒消息麽?”


    “前日已有飛鴿傳書,公主平安無事迴到了皇上的營帳,這件事不要聲張。”


    “我知道,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子。”藍琴弦鬆了一口氣,笑道:“師兄們對這個人也感興趣。”


    一個人凝重的唿出一口氣,道:“琴弦師妹的對話我們都聽到了,看來也問不出更多的,如果此人對公主有恩,那就更不能隨意審問,隻能找碧血煞的人下手,不過還有一件事很蹊蹺。”


    “什麽?”


    “懸賞畫印是薨林複的沒錯,但我們拿去和朝中文筆核實發現,字跡並不是出於薨林複。”


    藍琴弦皺了皺眉,道:“師兄是想說,薨林複的地盤已經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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