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普通人,怎樣在時不時就遭一遍兵災的山村裏,頑強的存活下去?。


    這樣的生存考驗,對經曆了前後兩三個時空,活了一兩百歲的文啟東來說,還是一種很茫然的新體驗。


    對有可能到來的國黨軍,文啟東沒有啥擔心的,因為普通的槍炮已對他造不成傷害,心裏也就不會有害怕的感覺。


    文啟東感覺麻煩和茫然的是,他不知道怎樣去表現,一個普通人麵對兵災時的反應。


    在家裏收拾了一番後,感覺自己不得要領的文啟東,決定看看,那些能挺過十年兵災的村民,是如何應對兵災的。


    沒有親身去挨家挨戶的查看,接下來的時間裏,文啟東隻是用神識觀察者村民們的反應。


    在無所遁形的神識觀察下,村民們的生存智慧,令文啟東大開眼界,很是漲了一番見識。


    得到通知的村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野外生存工具用品的準備。


    在沒有現代那種便攜的驢友裝備下,村民們采用的是因地製宜的工具,有些奇怪的工具,文啟東都不知是幹什麽用的。


    村民們在沒有學過專業野外生存的情況下,野外生存的必備用品,小刀、鹽巴、火石、幹糧這幾樣東西,沒有人特意交代,幾乎每家都有近似相同的準備。


    準備好了野外生存的物品後,每家每戶做的第二件事,就是藏自家的糧食。


    藏糧食的方法,雖以埋藏為主,但也花樣百出,讓外人很難找得到,就是找到了,家裏的糧食也不會被收刮幹淨。


    因為,村民們在藏糧食時,基本都是像鬆鼠一樣,把糧食分開藏匿的。


    文啟東甚至看到,一戶村民,把一部分糧食裝在陶翁中,就埋在自家院裏茅坑的邊上。


    看到該戶村民藏糧食的方式,文啟東暗暗記住了這家人,以後這家人要是給自己送烙餅,那是堅決不能收,一定要提高自己不拿群眾一針一線的思想覺悟。


    除了糧食,村民們也沒有什麽好藏的了,每家每戶連一件完好的家具都沒有,家裏的破衣爛衫和被褥,以及唯一的破鐵鍋,那都是要隨身攜帶的。


    看到村民們一窮二白的狀況,再看看自家屋內那嶄新的家具,文啟東終於明白過來,自家的便宜村長侄子,為什麽老是想打自己的秋風了。


    有樣學樣,看到了村民們的準備,文啟東知道了普通人應該怎樣躲兵災。


    為了不讓自己表現的太突出,文啟東除了一個背簍,其它的啥都不準備帶。


    不過,看了看自己家裏的嶄新家具,文啟東還是舍不得被國黨軍給燒了,決定等國黨軍進村前,把這些家具收入儲物空間。


    也不是舍不得這些不值多少錢,用雜木做成的家具,以文啟東的本事,錢對他來說,是最容易獲取的東西。


    說來說去,還是一個不能露富的問題。


    在外人眼裏,文啟東家裏能有這些家具,是他用從外地帶迴來的,一套值錢的木工工具,加上手中剩餘的幾塊大洋,才讓李木匠做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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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這些家具被燒了,還重不重新做一套?。


    不做吧,生活不方便,重做吧,落在村民們的眼裏,那就是:“道士七叔很有錢,一開始捐出的三百多大洋,並不是道士七叔的全部,他肯定還有私藏……。”


    要是讓村民心裏起了這樣的滴咕,以前的捐錢和現在的免費治病,都做了無用功。


    凡塵人世間,最難滿足的,就是人心……。


    既然想在凡世間和光同塵的生活,就不能顯擺出神仙的九龍飛天馬車,那不是修心體驗生活,那是高高在上的凡塵到此一遊。


    國黨軍啥時會來,要等交通員傳迴的消息,普通的村民,隻要做好準備,當看到山頂的消息樹一倒,趕快離家進山躲避就行了。


    這個等待是最熬人的,文啟東看到,村民們自從得知匪軍有可能進山搶劫後,夜裏睡覺都警醒的睜著一隻眼,稍有風吹草動就警覺起來,隨時處於跑路狀態。


    體會著亂世底層民眾的生存狀態,對比原時空的安逸生活,文啟東覺得,那些房子、教育、醫療、養老等難題,也就不算什麽了。


    熬人的等待,終於在一天的早上,有了結果。


    隨著在山穀口的觀察哨人員慌張迴奔,山頂的消息樹被放到,本來安靜的山村,很快就喧鬧了起來。


    村民們在文傳根和幾名留守隊員的吆喝聲中,拖家帶口,提著雞鴨牽著牛羊,開始出村向北山上躲避。


    一開始,文啟東看著人們惶急不安的向北山跑,還沒有多大的切身感受,等到村民們開始爬山時,看到村民們在陡峭的山道上艱難的挪動,一不小心就會摔傷,大人喊小孩叫的淒苦場景,他原本無動於衷的心弦被觸動了。


    跟在村民的隊伍中向北山攀爬,文啟東時不時地會拉那些站立不穩,會跌落山下的人一把。


    一處懸崖下,在他不動聲色接住了一個從高處跌落的小兒後,文啟東終於忍不住出手了。


    修為到了鍛體境的後期,文啟東的神識,凝集成一束時,最遠可達一百裏,在神識的查看下,文啟東發現了進山的一隊國黨軍。


    這隊國黨軍有二百多人,看樣子像是一個連的編製,帶隊的軍官,看徽銜是一名上尉。


    二百多人的隊伍,從軍服上看,有幾十人穿著黃皮軍裝,和文啟東在原時空影視上看到的偽軍比較像。


    這幾十名穿著灰黃軍裝的國黨軍,看樣子對地形比較熟,走在整個隊伍的前列,一看就是探路隊的角色。


    此時,整個國黨軍的隊伍,已經快要進入山穀內了。


    文啟東看到,在進入山穀口的最狹窄處,文傳根帶著五名村民,六個人拿著兩杆長槍一支盒子炮,埋伏在穀口邊,準備伏擊來敵。


    看看文傳根他們的兩條破槍,再看擁有二百多長短槍,還有兩門迫擊炮的來犯國黨軍,就算文啟東不懂軍事,也能判斷出,文傳根他們幾人,是在螳臂擋車。


    決定出手的文啟東,用神識控製著,早已放出去的一個隱形飛行器,先悄無聲息的偷取了幾十枚國黨軍的手雷。


    隨後,文啟東控製著飛行器上麵的機械臂,開始了在國黨軍隊伍的頭頂上空,進行精準快速的手榴彈空爆。


    手榴彈的最大殺傷模式是啥,就是在人群上空一米處的空爆,那真是一炸一大片,躲都沒法躲。


    總計偷取的二十多枚手榴彈,被文啟東控製著飛行器,在一分鍾內,把整個國黨軍的隊伍,從頭到尾炸了一遍。


    這突如其來,避無可避的打擊,把二百多人的國黨軍隊伍,直接炸崩潰了。


    不對,是直接近似於全滅了。


    空爆結束後,還活著,能逃跑的國黨軍,已經不足一百人,一大半來犯的國黨軍,躺在了山穀口外的山道上。


    這突然出現的空爆場景,把埋伏在山穀口,準備拚死也要拖住敵人一個小時的文傳根小隊,看的是目瞪口呆。


    空爆結束好大一會後,還活著的敵人,都已經逃出二裏地外了,文傳根還愣在原地,四處尋找著支援他的炮兵。


    在文傳根看來,那些空爆的手榴彈,隻有密集發射的迫擊炮群,才能達到如此驚人殺傷的效果。


    想達到如此效果,正常估計,得有六門迫擊炮以上的炮連,才能在一分鍾內,打出這樣驚人的爆炸火力。


    一個迫擊炮連隊,至少得有百十號人,可文傳根把周圍所有能隱藏百十號人的地方,仔細的看了好幾遍,也沒有發現援兵在哪。


    又等待了幾分鍾,仍然看不到異常動靜,也沒見自己援兵在哪的文傳根,帶著自己的幾名手下,小心的從埋伏處出來,端著槍,警戒著出了山穀口。


    爆炸現場,一百多國黨軍躺倒在地上,真正死亡的人隻有一半,還有一小半人隻是受了重傷,躺在地上無助的呻吟著。


    文傳根幾人小心戒備著,一處處對那些重傷人員進行繳械,忙活了一個多小時,才把一兩百米長的戰場打掃了一遍。


    之所以如此順利,沒有遭到傷兵們的黑槍,主要是交戰雙方都是同族,國黨軍的傷兵們,也知道共委黨的寬大政策,不想赴死頑抗,白白丟了性命。


    躲避兵災的村民,還沒有躲進大山深處,就被文傳根派來的隊員,又喊迴了村子。


    村民們迴村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配合留守的村小隊,打掃戰場,救治國黨軍傷員。


    救治傷員,特別是那些重傷員,這樣高難度的活,理所當然的被攤在了文啟東的頭上。


    迴村時,文啟東在第一時間,迴了自己家裏一趟,把儲物空間中的東西取了出來,擺成原封沒動的樣子。


    因為文啟東建的有專門治病的醫療室,十幾名重傷國黨軍,就被抬到文啟東的院外,在院外的空地上擺了一片,等著文啟東的救治。


    有一說一,共委黨能戰勝國黨軍,不說其它,單從救治對方士兵傷員的態度上,就能說明,為何會有大批的國黨軍士兵反正了。


    為了救治國黨軍傷員,文傳根把平時省著吃的鹽,毫不保留的都拿了出來,用來給國黨軍士兵清洗傷口。


    村民們不舍得吃的白麵小米,也提供給國黨軍的傷兵吃,這樣的待遇,要是反過來,那肯定是大不同的。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偉人能帶領共委黨,取得全麵勝利,那是有一定原因的。


    文傳根這個共委黨,上下嘴唇一碰,好人他做了,可救治重傷員這樣的累活,給文啟東帶來了大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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