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啟東現在手裏還有六七百萬兩的銀子,就算現在的糧價已經是三兩多銀子一石,也夠收購一兩百萬石的糧食。


    看到這幅情景,文啟東突然想起了幾句詩:“煢煢白兔,東奔西顧,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聽到文啟東念出來的詩,清河掩嘴一笑,笑道;“夫君是仙人,夫君下凡時,是被天上的哪位仙子拋棄了嗎,被兩隻小兔子引動的起了怨艾……。”


    文啟東聽自己的小妻子這樣一說,立即明白自己隨口的胡咧咧出了毛病,趕緊溝通智腦資料庫,一查才發現,自己念出來的這幾句詩,是詩經上的一首怨婦詩。


    “這下出醜了,想顯露一下文采,卻弄巧成拙了。華仔啊,劉華仔,你說你演個樵夫哥,非要想著人家蘭陵王,人家蘭陵王可是個男的……,你想一個男的念這首詩……,我這大好少年都被你帶歪了。”


    清楚了自己用錯了詩,文啟東心念一轉,沒有接清河的話頭,而是對詩意歪曲道:“看到這兩隻小兔子,分開了,還不忘相互尋望對方。想到為夫要離開清河幾天,就有感而生啊。”


    “啊,夫君要出遠門嗎?”聽到文啟東說要離開幾天,清河立即抱著自家夫君的手臂,很是難舍。


    盡管文啟東也舍不得連開自己的小嬌妻,對陪嫁的幾個侍女也戀戀不舍,可想到十幾萬人馬上就要斷糧,還是在安排好幾處營地的事務後,離開了山陽鎮。


    文啟東出了山陽鎮,沒有先去搞糧食,而是直接向北,準備先把範家解決掉。


    不先解決範家,就怕治安司應付不了,那些悄悄潛入的刺客。


    實施暗殺計劃已經幾個月了,派出的人手都是有去無迴,從商戶那打探的消息,山陽鎮一直再殺人。


    這些消息,讓範永鬥惶惶不可終日,恐懼之心一日勝過一日。


    為了排遣自己心中的恐懼,範永鬥就像已經不可自拔的賭徒,明知不可為,還是不斷花費重金,到處尋找那些對鳳山觀不了解的人,前去刺殺那名讓他感到害怕的道士。


    其實,範永東是個很聰明的人,很有商業天賦,能做事,做事也大膽,就是麵對努爾哈赤和黃台吉,他都能從容應對。


    範家幾代走口外經商,到了範永鬥這,才借著後金的崛起,把自家的走私生意做大做強,最終成了富可敵國的大清皇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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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往往那些能力很強的聰明人,也大多很自我,認為一切都在自己掌握之中,萬事自己都能解決。


    範永鬥沒有招惹鳳山觀前,對鳳山觀是有一定了解的,按說,以範永鬥的精明,不會主動去招惹麻煩。


    凡事就怕但是,在後金汗王的要求下,為了自家與後金的巨大利益,範永鬥還是幫著後金出手了。


    既然幫著後金對付鳳山觀,範永東就已經想清楚了,他認為以自己的實力,可以和那會法術的道士鬥一鬥,說不定那道士也是唬人的樣子貨。


    幾個月下來,範永鬥絕望了,他明白自己招惹了不能招惹的存在,範家要大禍臨頭了。


    文啟東動身北上前,範永東隱藏了一部分家產,秘密的帶著一個兒子和二個孫子,隨著範家運往後金的物資的車隊,到了遼東。


    狡兔三窟的範永鬥,花重金走通了同姓範文臣的門路,攀上了本家,把自己的二兒子和孫子托記在範文臣的家中,對外聲稱是範文臣的侄子侄孫。


    安頓好自己的後人,範永鬥沒有迴張家口,以調配貨物為名,呆在範家在盛京的店鋪裏不走了。


    文啟東北上後,從範永鬥的老家介休開始清理,隻要是範永鬥的家人,都被領了便當,範家存在老家地窖裏的銀子,都進了文啟東的儲物空間。


    從南向北,在神識幹擾訊問下,範家的秘密逐漸顯露在文啟東的麵前。


    到了張家口後,文啟東訊問了幾個跑街的夥計,很快就搞清了範家在張家口的宅院和店鋪位置。


    文啟東隱住身形,把範家的宅院和店鋪都探查了一遍,沒有見到範永鬥,訊問了幾名範家高層管事後,才知道,範永鬥居然躲到了遼東。


    得到消息,文啟東輕蔑一笑,“還知道躲,以為躲到遼東就沒事了,就是躲到黃台吉的床底下,也沒用。”1


    文啟東沒有急著前往遼東找範永鬥,而是先清理範家在張家口的根基。


    不論是範家宅子內的錢財,還是店鋪裏體積小的值錢物品,統統沒收。


    對範家的直係家人和心腹管事夥計,文啟東同樣是讓他們領了便當,讓他們早日投胎重新做人。


    由於文啟東隻處理了範家的骨幹和直係親屬,範家的那些下人和外圍夥計,被嚇得逃命星散之後,有個別對範家較為忠心的夥計,就跑到張家口衛所報了官。


    第一百七十一章 ‘清掃’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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