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輕雪一個人走在京都最繁華的街道上,身穿白色連衣裙,腳踩水晶高跟鞋,宛如公主一樣的她,在人群中格外顯眼。所有人的眼裏,她是公主;在自己的眼裏,她卻是丫鬟。


    對她來說不自由便是人生。一個總被關在家中大小姐的人生,遇上一個嚴厲而又老套的父親,這是最悲慘的相遇。


    久困家中,讓她向往著自由,借著一次前所未有的機會,她逃了出來。


    第一次的出逃,帶著幾分激動,帶著幾分期望,希望時間能夠在此定格。


    不想一個人待在家中,不想麵對那些沒有表情的傭人和一臉不情願的管家。雖然現在也是一個人,但仿佛世界都是自己的,可以隨意行走,隨意一點,開心一點。


    歐陽輕雪看著街道,手中拿著手機,期待著會麵。手機裏的另一半,他是什麽樣子的呢?想著想著,嘴角不禁露出迷人的微笑,陷入名為愛情的陷阱中.........


    在愛情麵前,人們總是充滿著期望,卻以遺憾結局。在愛情麵前,仿佛一切都是浮雲,在巨大的世界舞台,愛最為重要。


    當開始發覺的時候,一切早已晚了,你已經掉入愛的海洋。


    耳邊響起腳步聲,那是女人的腳步聲,清澈的聲音是高跟腳底與地麵碰撞時發出的,因為經常穿的緣故,她第一時間知道對方的性別。


    “我來了,你準備好了嗎”一位黑衣女士出現在歐陽輕雪的背後,迴過頭去,對方臉上帶著笑意。


    手機裏的“我等你”,還在不斷的發來信息,嘀嘀的信息聲像是悅耳的音符,不斷地跳躍著。眼前的女士,讓歐陽輕雪有點措手不及,被發現了嗎?應該不是...........她從來都沒見過這個女士。


    “對不起,我好像不認識你”歐陽輕雪弱弱的迴答道,好像她做錯事一樣,像個無助的小女孩,好像又迴到了家裏。又迴到了那個在家裏沒有任何說話的資格,除了道歉別無選擇,寧願被忽視,也不願被人保護的小女孩。


    “真的嗎?”那個女人笑著迴答,漆黑的眼瞳映出身穿白裙的歐陽輕雪。她還未受侵染,擁有純白,從未改變,哪怕出生與眾不同,心性依舊沒有改變,因為她本性如此。


    “真的,我相信,我和你從未見麵,對於見過的人,我一定會記著她的名字”


    “這是基本的禮儀”歐陽輕雪肯定地迴答道,見的人太少,這也是她的無奈。


    “好吧,那現在記住就行”眼神突然變得淩厲,單手上舉,響指剛落,火花伴隨著麵前停著的黑色汽車的爆炸四處飛濺,像雨滴更像煙花,激烈的爆炸在女人的身後綻放。美被襯托的無止境,毀滅也是種美。


    “你和我一起走吧,你不要誤會,這是命令,不是請求!”女人拿著銀色的手槍,臉上帶著笑意,手槍緩緩地在歐陽輕雪麵前比劃著。


    看著女人臉上的笑容,突然覺得諷刺,家裏人可從來沒有對她笑過。


    “你父親在政治上太過強大,可偏偏有著唯一的弱點。想要攻破你的父親,隻有靠你了,別拒絕,也別誤會。我隻是要殺你而已,我們沒有興趣控製你父親,因為不該幹的事,他已經幹了,不該觸怒的人,他也已經觸怒了。我們隻是想要讓他後悔而已。”


    “作為一個有禮貌的殺手,我可以滿足你一個願望。別不切實際,做與不做隻是看我的心情。”簡讓笑著說道,c級執法者終於被上升的黑煙吸引,閃電般的飛來,簡讓卻沒有半分驚慌。


    傍晚的步行街,總有著形形色色的人,有的失意、有的痛苦、有的逃避,這是無家可歸之人的避風港,也是情人相互見麵的港灣,走在路上,無論你有著如何的穿著都沒有人來問你的過去,在這裏大家都是苦命人,苦命人有何必為難苦命人,做自己就好。


    找個地方坐下來,和陌生人談一談自己的過去,也是這裏特有的氛圍。


    車子的爆炸行人還是如往常一樣,走在自己的路上,他們的人生不會因此改變。他們不會逃命,因為有著執行法律的執法者,車道上倒是一片混亂,按按喇叭,擠一擠,刮一刮,車輛更加混亂,火勢更加兇猛。


    “怎樣?你的願望是什麽?”


    “讓我想一會”歐陽輕雪有點不知所措了,不知道該做什麽,明明很要命,卻一點也不急。她在等待,她的希望。


    黑棺從天空墜下,砸得煙塵飛起,棺具之下帶著電火花,無力的機器臂從破碎的水泥地裏探出,那是c級執法者。一瞬間,甚至她還沒看見執法者,就已經慘遭毀滅,自已應該怎麽反抗?


    “沒關係,我的時間也不短,多考慮一下,畢竟這是最後一次願望。”簡讓笑道。


    天空滿是c級執法者,不斷地向下發出警告,特殊的音律,以精神衝擊的形式不斷地攻擊著,殺手的信條不是絕不失手,而是不去害怕。臨危不亂才是殺手的真諦。


    黑棺的莊嚴,簡讓的肅穆,重重的刺激著從未見過世麵的歐陽輕雪,黑釘從黑棺中飛射出去,天空中再一次盛開起了“煙花”。


    “人性弱點,麵對絕對無法反抗的人,總會有一種錯覺,變得溫順、變得服從。”簡讓還是在笑,那個笑容很美,讓人發麻、讓人害怕。


    “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在我的母親去世的那棟樓裏死去。好久沒見她了,想她了。”歐陽輕雪流下淚水,身體有些顫抖,但聲音卻格外的堅強。


    她開始順著簡讓所給出的道路行走,這是放棄的信號............


    “如你所願,希望你下輩子有個好的歸宿,別誤會,我隻是不想殺你第二次,那是對我的侮辱,也是對你的不尊重,死人應當長眠。”


    第一次,歐陽輕雪和人一同行走在路上,雖然那是一個殺手,但也格外幸福,至少自己體驗過。能有自己的路,那是多麽的好!有著自己的家人,也是多麽的幸福!隻可惜當初為什麽沒有和他多說些話,父親雖然老套,總愛講一些老掉牙的故事,總是在自己的事業裏拚搏。


    也許是樹敵太多,才不敢把自己管的太鬆,苦了自己,害了幸福,用父親的話來說,這就是我的路,人生之路。人生對於我來說又是什麽?,隻是一味地忍受麽?把未來交給一個從未見麵的人,這樣好麽?


    黑棺總是跟著她們,就像擁有生命,擁有意識,自動的跟著他們的主人。一時是盾,一時是刺,一會液化,一會固化,這都是歐陽輕雪從沒見過的事物,但世界那麽大,總有自己不知道的,不是麽?、


    我的人生又在哪,該相信誰,而誰又能幫我?


    走在路上,帶著爆炸,散落煙花,公然走在大道上,如果忽略她,也許這也是一場散步,人生的縮影在眼中迴放,這就是迴望人生麽!我的人生,不願意就這樣完了,我還太年輕,還太早,如果我來在路上,那會在痛苦的地方加速,在幸福的地方刹車。隻要在路上,一切都還沒有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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