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益碩有心立威,自然不會有所保留,試靈柱上,紅光一閃,周圍的人,一片死寂,都沒了聲音,一個個長大了嘴巴,都能塞進一個雞蛋。


    “凝元大圓滿!孟少主竟然比東方少主還要強!”


    隨著一名長老吃驚的大喊,周圍人也都迴過了神,議論紛紛:


    “這孟少主絕對是年輕一代的翹楚,就連現任閣主,像他這個年紀,也不過是聚氣階段!”


    “你說他們都是怎麽修煉的,我怎麽就沒這等機緣?”


    “這孟少主,怕是在不久,就會已成閣主,他比老閣主還要優秀!”


    “世間罕見!百年不遇的奇才,此子若是能拜入我中鋒,我敢保他突破金丹!”


    東方策聽著眾人的議論,心中燃氣了無限的戰意,打定注意,孟益碩,就是他此次進山試練的磨刀石!通過與他一戰,踏入凝元大圓滿也不是沒有可能!


    鄭濤看著孟益碩,心中暗道:在打鐵鋪中的種種,表明此人臉厚心黑,今天的所作所為,說明他心思縝密,對於人心,也把握的非常好,修為也高,若是對手,怕是很難纏!


    東方沐見不得孟益碩那小人得誌的樣子,拉起鄭濤和東方策就要往迴走,不想孟益碩似乎特別關注他們幾人,大聲的喊道:


    “沐沐,何必著急著走呢,你身邊那位,不是還沒考核嗎?說不定會有更好的成績!”


    鄭濤聞言,有些不相信的指了指自己:


    “你說我?”


    孟益碩點了點頭,皮笑肉不笑,他兩次見鄭濤和東方沐在一起,心中早就不痛快,此時特意叫住鄭濤,有意讓他難堪!


    “孟少主何必自謙呢,這凝元大圓滿,已經是近百年來最好的成績了,無人可出其右!”


    左少峰的長老,很合時宜的拍了個馬屁,孟益碩倒是很受用,拱手向那長老行禮:


    “晚輩不才!還請伍長老多多指導!”


    花花轎子人人抬,二人相互捧場,倒是惹得眾人更加覺得孟益碩謙遜,伍長老識才!


    看著二人一唱一和的表演,以及東方沐不屑的表情,鄭濤突然想到,前幾日東方沐可是因為怪他沒有出頭,而打了他許多鞭,說來,這還是因為孟益碩引起的,一個戲謔他的念頭,就這樣從心裏產生了,越是看他得意的神情,這念頭就越是如野草一般瘋長!


    “我啊,我就是一鐵匠,空有一身蠻力,不考核也罷!”


    鄭濤摸了摸鼻子,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竟然害羞了!


    東方沐聽了這話,氣的直咬牙,真有些後悔帶他來這隕劍山,這話說的,可真夠慫的!


    包括東方策在內的眾人,聽了這話,也對鄭濤起了輕視之意,來此試練之人,哪個不是意氣風發?謙遜是一種品德,但是大道爭鋒,像鄭濤這般直接認慫的,太少見了!隻是簡單的考核都沒有勇氣,這種人,是修士界頻臨滅絕的一類人!


    孟益碩聽了這話,也是一愣,想不到鄭濤如此幹脆的就認輸了,一下打亂了他的計劃,想要進一步羞辱他,都無從下口。不過他沒辦法,身邊卻是有人聽出了鄭濤的“破綻”,孟山上前一步,戲謔的說道:


    “小兄弟何必謙虛,此次考核,除了靈力,還有煉器,既然你說自己是鐵匠,想必在煉器一道,頗有造詣,何必考核一下煉器呢?”


    此話一出,周圍的人看孟山的眼神就有些怪異了:說到煉器,誰能比得過閣主的兒子,這不是成心難為人嗎?


    孟山也確實是這樣想的,他還記恨當初鄭濤一下震退他的事情,在他看來,鄭濤來考核,肯定是仗著修為高深,如今見到少爺是凝元大圓滿,不想出醜罷了!


    就在眾人以為鄭濤會再次認慫的時候,想不到鄭濤卻是開口了:“不知道,這煉器怎麽個比法,在下不才,想向孟少主學習一二!”


    “哈哈!你這是老鼠惹貓咪,自己找刺激啊!”


    “小兄弟,這裏是隕劍山!”


    “這人是不是剛剛認慫有些後悔了,現在又來找場子!”


    眾說紛紜,莫衷一是,東方沐美目中卻有一絲精光,眯起眼,重新打量鄭濤:莫非,他真的在煉器一道有著我不知道的過人之處?不然,以他這麽慫的性格,怎麽敢應戰?


    “好,我就欣賞你這種有勇氣的人,很簡單,每人一把成型刀胚,隻要有辦法讓它變得更加堅硬就行了!”


    孟益碩見鄭濤竟然敢應戰,不禁大喜,忙差人取來兩把刀胚,現場就要煉器!煉器,講究的是火候與技巧,還有材料,三者缺一不可,材料本身,決定了煉器的火候與方法,自然也決定了技巧。


    現在這刀胚已經成型,材料和火候,都已經固定,若是沒有特殊的方法,很難讓刀胚硬度產生變化。但是身為隕劍閣的少主,他的秘法,不下數十種,在他看來,此次比試,已經是穩操勝券!


    “在下主要是來學習的,少主先請!”


    鄭濤掂量的手中的刀胚,在《匠神之路》中搜尋著此類秘法。那孟益碩也不客氣,左手拿起刀胚,右手食指中指並攏,屈指成劍,在刀胚上正反抹了一下,那刀胚竟丟入了火爐當中,變得通紅,有些許黑色的殘渣從中滲出。


    待刀身變得通紅,四周都有灼熱之感,孟益碩五指並攏,隔空撫過刀身,那刀胚如淬火一般,發出“滋滋”的聲響,片刻之後,變的通體烏黑,更有絲絲寒氣滲出,明眼人一看,這刀胚開鋒之後,必然是一把削鐵如泥的寶物!


    “好!不愧是少閣主,竟然已經能做到靈力化爐,更是煉化了我隕劍閣的玄鐵之氣,當真是可喜可賀啊!”


    孟益碩的這一手,讓各位長老都露出了讚許之色,眾人更是拍手叫好,還未拜入宗門,就已經看到的宗門的底蘊神通,對他們來講,這無疑是一劑猛藥,拜師學藝之心,更加的強烈。


    “這樣就行了?孟少主可否讓在下觀察一番,好學習一下!”


    鄭濤看著他手中的刀胚,一臉的希冀。孟益碩看他那表情,輕蔑的將刀胚扔給他。鄭濤掂量了一番,左彈彈右彈彈,還聽了聽聲音,然後學著孟益碩的樣子,煞有介事開始煉器,一番動作做的行雲流水,可是那刀胚似乎沒有絲毫的反應。


    不過做完動作,他還是拿起了刀胚,彈了幾下,聽聽聲音,然後點頭笑著說道:


    “孟少主的刀,成色是不錯,就是火候過來,這刀,被你煉脆了!而我這把就不同了,火候剛剛好。”


    眾人看著兩把刀胚,忍不住罵了起來:


    “大言不慚!丟人現眼!分明什麽都沒做!”


    “信口雌黃!”


    “滿嘴胡言!”


    “當我們都是瞎子嗎,這兩把刀胚,一眼就能看出好壞,技不如人,就不要在這搗...”


    “叮...”


    一聲脆響,有鐵器落地的聲音,孟益碩手持自己的刀胚,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他煉的刀胚,被鄭濤的刀胚,輕輕一碰,竟然四分五裂.


    “嘶~”


    眾人倒抽了一口冷氣:這...太匪夷所思了!就算是煉脆了,也不至於輕輕一碰就碎了吧,不禁全都看向了鄭濤,縱然大家都能看出,他什麽也沒做,但是,這場比試他贏了!


    “這個,怎麽算?”鄭濤似乎有些不確定的問到。


    “你贏了”


    孟益碩咬牙切齒,他自己心裏十分清楚,鄭濤使詐,但是卻是看不出他用了何種手段,竟然像變戲法一般,這刀胚就碎了,試問自己是做不到這點。當著眾人的麵,沒有證據,也不能把他怎麽樣。


    “想不到這麽簡單!”


    “雕蟲小技,難登大雅之堂,這位道友,怪不得不去考核靈力,想必不是什麽鐵匠,是煉體一脈的吧?金剛指練習的不錯,可惜,用錯了地方!”


    左少峰的伍長老見鄭濤當著眾人的麵貶低隕劍閣的煉器之法,思索一番,毫不客氣的點出了鄭濤作弊的手段。


    眾人明悟,東方策卻是小眼一眯,看向了鄭濤的右手。


    “在下並非煉體之人,剛剛的事情,嗬嗬...”


    鄭濤的神情,與孟益碩方才那皮笑肉不笑的樣子一般無二,看得孟益碩咬牙切齒,卻有無可奈何。


    “孟少主若是不信,可再比一次!這次,我們比靈力可好?”


    說著,鄭濤走向了那試靈柱,拿出自己的玉簡,放了上去,輕輕一按。


    “嘶~假丹之境,半步金丹!”


    沒有理會眾人吃驚的表情,鄭濤信步走了出去。開玩笑,無忌兄弟的身體,不能白白被掏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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