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僵持著,誰也沒有讓步,鄭濤手中就東方沐一個人質,對方卻抓了兩個,讓一步,就陷三人於絕境當中了,先不說那兩個深不可測的老家夥,就是這東方沐,也夠沒有靈氣的自己喝一壺的了。


    “你放了我家少主,我們就放過他們。”


    其中一名老者,明顯是著急了,看著少年脖頸中的細微傷口,開口勸說鄭濤。


    “你們幾人,立刻離去,不再找我們麻煩?”


    “我等立即離去,不再找你們麻煩,若是少主有恙,就算是天涯海角,老夫也要將你們斬殺。”


    “你呢?還打不打?”


    沒有理會老者的威脅,鄭濤勒了一下東方沐,厲聲問到。


    “哼,偷襲要挾,算什麽好漢,有種放開我,看我不打的你皮開肉綻。”


    “難道你就嘴上這點本事了嗎?好,我看你能硬氣到幾時。”


    兩位老者威逼利誘,鄭濤不敢輕信,俗話說:人老精馬老滑,兔子老了鷹難抓!誰知道他們人老成精,打的什麽注意,說不定一轉身就把三人滅了。


    這東方沐不一樣,明顯就是初入江湖,最講究的就是俠義之道,行事風格頗有講究,應該不會出爾反爾,剛剛開打之前,不讓兩位老者幫忙,就能看出端倪,再者說,這兩位老者明顯是聽他的,東方在手,性命無憂!


    “有話好說,和氣生財,大家不要打打殺殺,有什麽事,坐下來談談不是更好?”


    孫老頭見氣氛有些尷尬,想要緩和一下。


    “就是啊,小兄弟,看你細皮嫩肉的...!”


    “你住嘴,再多說一句,我讓霧伯掌你的嘴!”


    牛二本想學著孫老頭,勸誡一下那少年,想不到一開口就惹毛了對方,轉頭看了看那被成為霧伯的老者,見他一臉認真的盯著自己,自覺的就把下半句“破了相就不好找媳婦了”生生的咽了下去。


    雙方僵持了有大半個時辰,鄭濤的左臂本來就未痊愈,此時更是有些酸痛,調動了一下位置,手臂下滑了一些,摟住東方沐的胸膛,一股軟軟的感覺從胳膊上傳了過來,鄭濤一愣,以為是自己的錯覺,手臂加了幾分力道,果然是軟的,難道...


    正在鄭濤思索之時,手臂傳來一陣劇痛,隻見被他環抱住的東方沐,正低下頭,咬著他的胳膊。鄭濤手臂一振,肌肉虯結而起,脫離他的口中,順勢一推。東方沐俏臉微紅,怒目而視,被推開後,沒有逃走,反而撲了過來,抬手就是一巴掌,朝著鄭濤的臉打去,鄭濤忙伸手抓住他的手臂:


    “你...”


    “你什麽你?”


    他一隻手被抓,換另外一隻手又搧了過來,鄭濤正想解釋說自己不是故意的,剛開口:


    “我...”


    “我什麽我?”


    鄭濤又鬆開手反手抓住後來的手腕,讓那人兩巴掌都落了空。


    眼見那老者就要放了牛二衝過來,自己還沒談好,鄭濤順勢又拉了東方沐一把。那人沒想到剛剛放開他的鄭濤,又拉了他一把,身體一個踉蹌,驚唿一聲,竟然側身倒在鄭濤的懷中。鄭濤也沒想到,是這番場景,一股幽香再次傳來,想著剛剛軟綿綿的感覺,又仔細看了一下少年的脖頸,是女兒身無疑。此時手臂下意識的就要躲閃,剛剛倒負在腰間,見東方沐身形不穩,又扶了一把,剛好攬住她的腰肢,寬鬆的長衫一下陷了進去,纖細的腰肢,柔若無骨,鄭濤也不覺的手臂疼了。


    東方沐身形正要倒下,突然覺得腰間一緊,顯然是被人攬住,抬頭看見鄭濤一臉尷尬的表情,又羞又怒:“無恥鄭濤,你...你...”一時間,竟氣的說不出話來。


    “閉嘴,再亂來,就把你留在這給牛哥做小老婆!”


    見東方沐又要發狂,鄭濤低聲的喝到。


    抬頭看見殺來的那霧伯,又一擺手:“前輩且慢,剛剛說的話,可還做數。”


    來人見這電光火石之間,少主又被挾持,聽到鄭濤一喊,身形一頓,朗聲說道:“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當然做數。”


    “好,我且信你一迴,剛剛已在這人身上留下禁製,你若食言,她也活不了多久。”


    那霧伯一聽鄭濤這話,目露兇光:“好你個歹毒的鄭濤,想不到竟如此下作,看來江湖傳言是真的。”


    “你卑鄙...”


    那女子看了一眼牛二,惡狠狠的對著鄭濤說到,身形卻是沒有亂動,側趴在鄭濤的身側,都沒敢起身,看來,鄭濤的話,威懾力還是很足的。


    “鄭兄弟,師父說過,方向比努力重要,我如果娶了二狗子,是生不出娃的,娶了這公子...”


    牛二顯然是聽到了鄭濤剛剛說的話,卻不知這少年是女兒身,如今挾持他的霧伯也鬆開了手,和鄭濤談判,整個場上,他最輕鬆,忍不住就要提醒鄭濤,話還沒說完,就聽見三聲厲喝一起發出:


    “你閉嘴!”


    鄭濤、孫老頭與那女子一起喊到。


    這牛哥,說什麽他都能接上話,好不容易快談妥了,他這一句話又要惹毛了對方,怪不得孫伯總是罵他“夯貨”。


    ......


    “帶她走。”


    說著就把東方沐推了出去,這樣抱著,實在是太尷尬了。


    東方沐被老者穩住身形,手中揚起皮鞭,又要開戰。卻被身旁的霧伯一把拉住:“少主,不可!”氣的她空甩了一鞭,“啪”的一聲炸響,顯然心中十分惱火。


    雲伯也鬆開了孫老頭,上前打量著東方沐,似要確認一下,她是否受傷。


    “還不走?留下等吃飯呢?”


    歇了口氣,見東方沐三人還在院落當中,鄭濤有些擔心對方食言,對自己幾人下手,於是裝作很不待見他們的樣子,以顯示自己還是有實力的。


    “走可以,不過,你得跟我走!”


    霧伯不由分說,直奔鄭濤而來,速度之快,竟在原地留下殘影,給人的感覺很怪異,仿佛他從未動過,而鄭濤則是自己瞬移過來的。不見他使如何招式,就隻是簡單的把手搭在鄭濤的肩膀上,可是卻給人一種及其危險的感覺,鄭濤在他的掌下,首當其中,隻感覺自己周圍的空氣都是一滯,唿吸都有些困難,搭在肩膀上的手,似一座火山,隨時都有可能爆發,瞬間讓人灰飛煙滅,鄭濤隻覺得汗毛倒立,體內的陣法,隱隱有崩潰的先兆。


    “那個,霧伯前輩,有話好說,這不都談好了嗎?要是不走,留在這吃飯也是可以的,牛哥的廚藝好著呢。”


    鄭濤試探性的問了一句,他相信,對方想要殺他,就和捏死一個螞蟻一樣簡單,若不殺他,為何又抓住他,隻有一個解釋,剛剛那句話,衝撞了他,他在教訓自己。


    為了迴應鄭濤的話,被霧伯驚呆的牛二忙不迭地點頭:“嗯,嗯,廚藝好著呢,大家不打不相識,留下來吃個飯吧。”


    “哼,老夫辟穀多年,抓你企是為了一頓飯。”


    鄭濤心中一驚:嗯?辟穀...那最少是結金丹的修士!這東方沐到底什麽來頭,竟然有金丹修士保護,還來找鐵匠鋪的麻煩?剛剛她說神劍山莊,難道...是我們鑄造兵器,搶了他的生意?還是...和沐王府有關,行蹤暴露了?今天沒查黃曆,不然肯定寫的是:宜出行,不宜居家!


    就在鄭濤胡思亂想之際,那霧伯又開口:“身體裏,已經給你種下禁製,三月之內,若是不由老夫解開,你就等著爆體而亡吧。現在,就把少主的禁製解開,不然,讓你現在就魂飛魄散。”


    說話間,鄭濤隻覺得一股洪流傳入自己體內,即將崩潰的陣法,因為外力的注入,瞬間又活了起來,如一個個貪吃的孩子,奮力的吸收煉化那股洪流。渾身立即暖洋洋的,一掃剛剛的疲憊之態。


    “嗯,全身沒有靈力波動,竟能在老夫的掌下撐過三息,倒也是條漢子,怪不得少主說你嘴硬。”


    就在鄭濤貪婪的煉化靈力的時候,一股比剛剛猛烈十倍的洪流,竄入體內,瞬間,衝破了陣法的防線,流向四肢百骸,五髒六腑,甚至還有腦海之中,鄭濤整個人如墜煉獄,受烈火焚燒,感覺周身的筋脈、血肉,都開始焦糊,變黑,一聲慘絕人寰的叫聲,從鄭濤的口中歇斯底裏的喊了出來。


    “我解開,現在就解!”


    通過方才一係列的事情,鄭濤已經看出,這三人,也並非什麽大奸大惡之輩,隻是東方沐出來曆練,神劍山莊派了兩個老不死的結丹修士來保護,方才那二人放了孫老頭和鄭濤,就能看出,還是守信用的。千錯萬錯,自己不該威脅他在東方沐的身上下了禁製,自己這麽隨口一說,卻是名副其實的把自己推進了火坑!


    都沒下禁製,怎麽解?也是在書中看到有禁製這一說,具體是什麽樣的,還真沒見過,那霧伯說自己體內有禁製,查看了一圈,也不曾見什麽異樣,這老頭,不是騙自己的吧,轉念一想,也沒這個必要啊,誰捏死螞蟻還要恐嚇一番?


    硬著頭皮,鄭濤來到東方沐的身邊,見她柳眉倒豎,杏眼含怒的瞪著自己,心中有些憤憤不平:你又打不過我,瞪什麽瞪,瞪眼我才不怕你,於是抬起頭,迴瞪了過去。兩人就這麽對視著,東方沐忽然俏臉一紅,心中暗想:這登徒浪子,無恥之徒,竟然如此直勾勾的看我,怒聲喝道:“賊眉鼠眼,看什麽?無恥!還不把禁製解開?”


    “你不看我,怎麽知道我在看你?”


    說著,鄭濤又伸手攬住了她的腰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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