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蘇,好厲害的小蘇,憑心而論,那個女子的功夫並不低,身法也並不慢,但是遇到小蘇的劍,卻還是像木柱子一般任人宰割。


    小蘇掌中劍緩緩垂下,他目光凝控因這滴鮮血頭也不抬,緩緩道:“文曲,你代表不了天門,我也不行!能說這話的隻有破軍老大。”


    在徽弱的喘息聲中,女子已經被嚇得花容失色。


    紀然仰天長歎道:“好快的劍,好狠的的人。”


    他緩緩走了上去,扶住了身體已經有些搖晃的女子。


    這時女子才反應過來,大喝道:“你。。。你要殺我?”


    小蘇冷冽的說道:“我若是要殺你,你就已經死了!”


    女子怒吼道:“他看到了不該看的,難道你不應該殺了他嗎?”


    小蘇瞧了紀然一眼,又緩緩地看向女子,說道:“我隻知道破軍老大讓我們找他幫忙!”


    “嗆”的,劍入鞘,他竟躍下屋脊,揚長麵去了。


    女子又驚又怒,卻又仿佛想到了什麽,這才對著紀然說道:“別以為小蘇不肯我就沒辦法對付你!”


    紀然微笑道:“他不是不肯,是做不到!”語聲中身形已掠起,等到女子撲上來時他早已遠去了!


    等到紀然迴到銷金窟的時候,才發現金鑲玉已然坐在了他的屋裏。


    這個身份神秘的大東家此時正喝著茶。


    全然是在等他。


    “我發現這房子的風水不錯!”


    紀然坐在了桌子邊,微笑著看向金鑲玉。


    “哦?”


    “這才一個晚上就已經又兩個美女鑽進了我的屋子。就算是最荒唐的文人也寫不出這樣的劇情。”


    紀然苦笑著,摸了摸鼻頭,前一個進來的人現在已經滿腦子都想要殺了他,而這個後一位進來的顯然也不是來找他聊天的。


    “那把劍是什麽來頭?”


    金鑲玉也不理會紀然的神情,開門見山的問道。


    “劍?這把?”


    紀然取下了腰間的木劍,舉起來說道。


    “不要裝傻,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麽!”


    金鑲玉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指了指不遠處那把還靜靜地躺在地上的劍。


    那把從石子明那裏帶迴來的劍。


    紀然知道瞞不住了,本是打算開口的。


    突然間,房間的屋瓦“格”的響。


    金鑲玉笑聲一下子就頓住,全身上下,立刻再沒有絲毫笑意,暗暗地向紀然比了一個禁聲的手勢,大聲道:“樓上的,下來吧!”


    伴隨著話音,一個身影落了下來。


    紀然喝著茶,慢慢的品味,笑道:“姑娘又走錯地方了?。”


    星光下,下來的卻是紀然的熟人,正是剛才那個被小蘇稱作文曲的女子,她進了屋也不過多的說話,默默地站在了金鑲玉的身後。


    “我想你已經認識她了!”


    金鑲玉笑著擺擺手,玩味的看著已經有些吃驚的紀然。


    她的手指上帶著一枚有些華麗的戒指,不知材料的戒身看上去古樸而大氣,紀然笑道:“難不成大東家也是天門的人?”


    金鑲玉道:“正是!”


    紀然讓開了門,笑道:“原來我的行跡早就暴露了?”


    金鑲玉已又坐到那張寬大的椅子上,看著一臉不忿的文曲,悠悠道:“不錯!我們早就掌握了公子的行蹤!”


    紀然坐在桌旁,一張輪廓朗沉的臉,己有些尷尬,誰能想到他居然一開始就被人算計了。


    文曲見狀哈哈笑道:“紀公子是怎麽了?難道是這把凳子不合適你的屁股?”


    到了這個時候紀然還能說什麽,隻好抱拳強笑道:“看來你們早就盯上劍魔的寶藏?”


    金鑲玉揚了楊眉,道:“不錯!我們早就知道了!”


    文曲道:“你以為天下間就你們掌劍軒的消息靈通?”


    紀然苦笑著,道:“我倒是真的小看你們了!本以為就是地下的碩鼠,沒想到卻是頭野狼!”他話語雖說得客氣,但卻滿是嘲諷的意味,完全不像是客氣話。


    文曲終於忍不住變色道:“你說什麽?”


    紀然悠然道:“姑娘的耳朵也不好?”


    文曲一張臉立刻更紅,更紫,憤怒的道:“你。。。你。。。你。。。”說了半天卻一個字都沒有說出來。


    頓了片刻,居然噌的一聲拔出寶劍,架在了紀然的脖子旁。


    紀然突然立身而起,厲聲道:“看來我的師兄是著了你們的道!”


    金鑲玉卻不在意,微微的笑道:“並不是,大公子的確和我們合作過,誰知道卻又沒了蹤影!”


    紀然捏緊了拳頭,道:“真的?”


    他的語氣裏滿懷著質疑。


    可是還不等金鑲玉迴答。


    窗外卻又傳來了一聲應答。


    “真的!”


    一條人影自左麵窗戶飛人,右麵窗戶飛出,文曲手中的劍竟被人彈得“盯”曲一晌,險些脫手飛去。


    再看來者,已到了屋內。


    “小蘇?你怎麽來了?”


    文曲佛摸著酸痛的手腕,有些氣憤。


    小蘇不用說話,已給了文曲最明白,最簡單的答複:“我要來就來,要去就去誰也管不我。”


    金鑲玉臉上變了顏色,立刻微笑道:“貪狼能來自然是幫忙的!。”


    這時文曲卻已再也忍不住喝道:“貪狼,你到底是不是我們天門的人?前次莫名其妙的屠戮了一處分舵,這次又來幫助敵人,你是真的以為除了破軍老大就沒人能治得了你?小心你的。。。”


    他目光比刀還冷,文曲瞧了眼,下麵的話像是已被塞了迴去,扼在喉嚨裏,再也說不出來,過了半晌,方自說道:“你為何要救他?”


    小蘇道:“我的事不關你的事!”他的話輕蔑而冷淡,全然不把對方放在眼裏。反倒是默默地站在了紀然的身後。


    金鑲玉輕笑道:“好了,好了,貪狼出手自然有他的理由!”


    文曲狠狠跺腳,嘶聲道:“可是,大姐。。。”


    像文曲這種人地位高貴的女子,自然有些嬌氣,也有些任性。


    金鑲玉展顏微笑,道:“都是天門的兄弟姐妹,都少說一些!”她的話音還沒有落。


    突聽一人笑嘻嘻接道:“幾位把我忘了?”


    文曲霍然轉身,使瞧見笑嘻嘻的紀然,她一雙眼睛裏都似乎要噴出來火,怒道:“你是什麽東西,又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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