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裏是實在想不到起什麽名好了嗎?起這麽個土名字,還破土,你咋不叫好土呢?”


    可能是出於我對他的反感。破土這個在別人眼裏十分霸氣的名子就這樣被我“玷汙”了。


    跟著他,走向那處之前關押我的牢房。


    我心想“果然不能相信人販子啊!這廝不是又要把我關進去吧?”接著本能的向後撤了一小步,準備隨時開跑。


    這時那叫破土的光頭對我說道:“過來。”


    我愣了一下,因為他讓我過去的地方,並不是那處牢房的洞口,而是牢房側麵那什麽都沒有的牆壁。


    我走到他的麵前。在他的控製一下,隻見我的雙腳分開下蹲,上身保持直立,兩隻手放在腰間,正是馬步的動作。


    我一頭霧水。隻聽他接著說道:“我對你的表現還算滿意。你很聰明,你懂得利用已有的資源創造條件。而且在逃跑的時候並沒有發出什麽聲音?可見你的心性很成熟,思維也很敏捷。”


    “你逃跑的方向並沒有錯,那是這附近唯一的鎮子,離這裏隻有兩元裏。隻是你的體能太差,隻行進了全程的十分之一。可見你在最糟糕的情況下,體能極限也就是這樣了。”


    “今天先讓你輕鬆一點,上午馬步。”


    聽他說完,我的後背都濕透了。並不是因為這期間紮馬對我造成的疲勞,而是因為當我知道我逃跑的整個過程隻不過是破土對我能力上的一場考試測試,我壓根就沒有離開過他的控製,所被嚇出的冷汗。萬萬想不到,這樣一位外表粗礦的鐵塔男人內心竟然如此細膩。


    此時心裏能感覺到的隻有無盡的絕望。那天跑出去重獲自由的喜悅,早已煙消雲散。而出去後調侃破土的話,此刻也隻能變成一句可笑的笑話。


    雖然逃跑已經變成了虛妄。但我還是想知道,他做這些的目的到底是為了什麽?


    我向他問道:“你究竟想讓我幹什麽?”


    他仿佛事先知道我要這樣問。迴答道:“我出售你們的目的地是龍川國的諜影團。”


    “原來我現在所在的地方是龍川國。諜影團應該是這個國家的部分軍事力量。不過從他對我的表現裏能看出,這些孩子之前應該都沒有進行過任何訓練。而那批是不是被直接送走了嗎?既然他還留著我的命,為什麽不把我送走,反而讓我在這裏紮馬呢?”


    抱著這些疑惑我問他:“為什麽讓在這我紮馬步?不是應該送走我嗎?還有諜影團是什麽地方?”


    “你不知道諜影團?”他向看白癡一樣問我


    我搖了搖頭。心裏暗罵道“這麽看著老子幹嘛?老子是要知道還會問你?”


    之後聽完他的解釋,對此時的情況有了個大致的了解。


    這諜影團是龍川國軍隊中的特殊部隊。部隊任務主要是向他國進行滲透,暗殺,竊取國家情報。


    諜影團的新兵隻收十歲以下孩子,並且從小對他們進行間諜培訓。進入諜影團的人沒有自由,一生隻能為龍川國效命。


    兒童在這個時期正處於價值觀形成的萌芽階段,最是容易被外界因素影響,諜影團的人就是利用了這點,長期對這些孩子進行根深地步的洗腦。並且在這些孩子去的第一天,就會向這些小孩腦裏下某種禁忌。心裏隻要有叛國的念頭,腦內的禁忌就會爆炸。在這樣的雙保險下,諜影團這個黑暗部隊成為了龍川國最忠誠的鷹犬。


    在上次大戰中,正是諜影團的影龍暗殺了夜狼國三員大將,才使夜狼國至今不敢對龍川國發動戰爭。


    不過有哪個家庭舍得讓自己的孩子去諜影團呢?所以人販子拐來符合要求的孩子,送去諜影團這種行為,已經得到了龍川國的默許。


    人販子們抓的,都是一些被拋棄的孩子。讓這些心智還沒有長成的孩子訓練,進展極為緩慢。所以最後基本上都是抓到一批,就送走一批。


    而我這個身體雖然還是孩子,但心智已經是青年的了,加上又通過了這光頭的“測試”。想必是送去有根底的孩子,會比沒根底的多加好幾倍的錢。這也是破土留著我的命,還讓我紮馬步的原因吧。


    我心想:“什麽諜影團啊,就是個國家組織的傳銷聚點。那種地方絕對不能去。去了,我這一輩子就完了。不行,我還給跑。


    聽他說,我上次逃跑隻跑了什麽兩元裏的十分之一。雖然不知道兩元裏這個距離有多遠,不過想來就算我不暈,也跑不到鎮上吧。姑且先跟他練著,等我有逃出去的能力,再跑也不遲。”


    確定了想法,紮著馬步的腰又挺直了一些。見我不在有別的問題,破土迴屋提過來他那黑鐵搖椅,坐到我身邊安靜的看向遠方。


    要是以前有人在我受罪的時候在旁邊享受,就算不明說,我絕對會在心裏麵不斷吐槽,但此時的我已經完全沒有那種心情了。


    從我紮馬步開始到現在,已經過去大概半小時了。黃豆大小的汗珠早以淋透了我那滿是補丁的衣服。腳掌麻木到沒有感覺,膝蓋一直打著哆嗦,腰酸痛的不行,像爬進爬出無數隻螞蟻。


    “我要逃出去。我不能就這麽倒下。”在這樣的信念驅使下,我就這麽硬撐著,最後不知道過了多久,身體終於支撐不住的倒了過去。


    此時的的身體大部分已經失去了知覺,疼痛卻沒有絲毫減輕。這是種失去身體支配權,隻能躺在地上忍受疼痛的感覺。我想站起來接著繼續,可是已經做不到了。


    破土向我走了過來,手上拿著一樣事物。隻見東西絕大部分是黑色的,隻有中間那一小圈是紅色,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到。外形長得有點像狗尾巴草,但奇異的是這東西正以那紅圈為中心,兩邊在一上一下的扭動著,仿佛和活的一樣。


    隻見他像上迴那樣,支起我的後背,撐開嘴吧就裏喂。我想反抗,無奈此時什麽也做不了,隻能眼看著那東西一點一點的被放進口中。


    雖然惡心,不過慶幸的是那東西進入嘴裏就不動了,而且一點味道也沒有。


    我正想問他喂我吃的到底是什麽,突然發現我的身體已經什麽事情都沒有了,連屁股上的疼痛也全都消失了,仿佛我剛才什麽也沒做過一樣。


    不過怎麽這麽餓啊?


    破土好像事先知道我會這樣,向我遞來了那難吃的大餅,跟著說道:“喂你吃的是眉草,是隻有在楓眉山才會生長的藥材。普通人吃了能治療身上的一切損傷,但代價是會消耗身體裏的能量。消耗的能量也就是我們所吃的食物。”


    “成年人吸收眉草的藥性大概要五分鍾,而孩子隻需要一瞬間就能吸收完眉草的藥性。不過你會比成年人更快感覺到饑餓。”


    和昨天一樣的饑餓感又傳了上來,一邊聽他說著,一邊就把那餅吃塞進肚裏。


    此時心裏在想“原來昨天我那麽餓是這個原因。放著這麽神奇的東西不去賣,偏偏要賣小孩,真是一點商業頭腦也沒有。”


    不過此時我更關心另一個問題,問他道:“吃完眉草前能不能不吃東西呀?你做餅實在是太難吃了。”


    “你可以試試,這要你不怕死的話。”破土平靜的迴答道


    無奈的站起身接著紮馬,此時嘴裏還保留著那讓人難以忍受的苦味,但此時的我並沒有在關心這個問題,而是一直在暗暗擔心著。


    “既然他有這麽神奇的草藥,那他說新拳袋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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