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展大裝逼術之後,某提督就被冷落了,所有女孩們都圍著茜茜和特蕾莎嘰嘰喳喳地訴說著裙子如何漂亮,每個人臉上都有些羨慕。


    這下蕾娜更加不安:“對不起,我……我隻來得及做這三件。”


    莉莉最會察言觀色,看到蕾娜自己身上的衣服還隻是簡單的水手長褲加上衣,哪裏會怪她?反而拉著她的手安慰她:“你手藝真好,做一件要多久?”


    “兩個月。”


    誠實孩子的迴答讓所有人都反應過來,這個笨蛋花了半年時間做了三套衣服,居然還在自責。這反而讓茜茜和特蕾莎覺得不好意思了:“蕾娜,這些衣服你花了多少錢?”


    蕾娜有些不好意思,但又不會撒謊。


    茜茜不太確定:“你不會把工資全部花完了吧?”


    “嗯,還加上提督給的一些,不過我以後會努力賺錢補上的。然後幫每位姐妹都做一件。”


    茜茜一把將她的頭抱在胸前:“傻姑娘,哪裏還用你努力賺錢,提督會養我們的,對吧?”小眼神特別嫵媚。


    某人被一眼電得渾身哆嗦,哪裏還能說出話來?隻能拚命點頭。


    特蕾莎也說:“蕾娜手藝這麽好,提督的很多想法說不定就能實現了呢。”


    這讓某提督又開始憧憬起來,是啊,可以實現了呢,護士、女警、空姐、女仆、中學生……咳咳,最後一個犯法,不算的。


    大家庭一下子暴漲到了十口人,卻有很多人從來沒來過裏窩那,許仲麟就當起了導遊。裏窩那有小威尼斯之稱,有著古老的城牆和寬闊的護城河,護城河現在已經連通了運河,河麵上到處都是小輪船。


    某提督最喜歡海神噴泉,美女捧著胸,胸口還往外流淌著泉水。特蕾莎卻拽著他的耳朵把他拖走了,打擾他欣賞藝術、提高修養。被拽到了紀念光複裏窩那的勝利廣場,這裏有紀念天鷹號、達芬奇號和卡拉喬洛號的紀念碑,三位艦娘曾經在這裏帶隊跟深海艦隊和棲姬浴血奮戰,最後都犧牲了。


    廣場旁邊就是聖方濟各大教堂,許仲麟沒覺得什麽,可艦娘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這下就有點尷尬了。


    兩位提督都不信教,可艦娘們卻信。尷尬的事,艦娘們居然還分成了三派。芭賽麗莎最孤單,她信仰東正教,林仙、水中仙女和曙光女神信仰新教,茜茜、特蕾莎和蕾娜都信仰天主教。


    所以最後隻有茜茜三女進去了,其他人留在了外邊。


    某提督等得無聊,開始毫無形象地蹲在三英雄雕像的下邊看美女,誰知美女也在看他。


    十幾個十七八歲的少女蜂擁過來,圍著他嘰嘰喳喳地,其中一個個頭高瘦地問他:“請問您是一位提督嗎?”


    “是的,我叫許仲麟,來自東方帝國,現在就讀於海軍學院。”


    得到了答案之後,美女們更加興奮,紛紛感慨著好帥、好年輕之類的。


    “我叫朱麗葉塔,我們都是裏窩那高等音樂學院的學生,能邀請您參加我們今晚的畢業舞會嗎?”


    這讓某提督有些小得意,雖然平時看慣了艦娘們,一群普通人類美女根本不能讓他有絲毫驚豔感,但還是讓他的虛榮心得到了巨大的滿足。


    所以他想都沒想就答應了,心靈感應了茜茜她們,就先帶著莉莉幾個直奔高等音樂學院去了。


    音樂學院看起來比海軍學院那邊挫多了,建築沒有任何美感,但校園裏的環境卻很安靜,也許是臨近著畢業,每個人都顯得行色匆匆。許仲麟很早就聽說過這所學校,但他從來沒來過,卡托倒是在這邊找過三個女朋友,可惜他還沒迴來。


    七個人漫無目的地瞎逛,隱隱約約能聽到一陣音樂聲,開始許仲麟沒在意,可漸漸地他感覺到了氣氛的不同,轉頭看去,艦娘們都不約而同地停了下來,靜靜地聆聽著音樂。


    許仲麟有些好奇,也仔細地聽了起來,雖然他音樂細胞不是很足,但還是聽出,這是小提琴獨奏,琴聲很低沉哀婉,有股動人心魄的力量,他也學著艦娘們閉著眼睛專心聽了起來。


    先是被一股鼻子發酸的悲哀籠罩,仿佛失去了什麽很重要的東西,許仲麟眼睛不自覺有些濕潤。接著一股堅定的力量在心中湧起,讓人忍不住就有了信心。他就想到了那晚跟工兵一起麵對深海重巡的感覺。音樂又一轉,仿佛變成了冰冷幽深的大海,周圍一片漆黑,就仿佛工兵那殘破的艦體在隨波飄蕩。


    接著,一股溫暖的力量從心底升起,仿佛像張開了雙翼的天使,一躍跳出了漆黑的海洋,脫離了苦難,展翅高飛,奔向了天國的大門。


    一曲終了,接著又從頭開始演奏了。


    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有說話,卻都不約而同奔著音樂傳來的方向走去。


    這是一間不大的房間,一半是一個小小的舞台。一個黑發小麥色皮膚的姑娘在台上翩翩起舞,下邊站著一位藍色頭發的女孩,在專注地拉著小提琴。


    讓人吃驚的是,兩人都是艦娘。跳舞的姑娘身材健美,五官深刻,長發及腰。拉琴的姑娘皮膚雪白,不但頭發是藍色,眼睛也是藍色,深邃憂鬱,充滿智慧。


    倆人仿佛沒看到許仲麟幾人走進來,繼續專注地表演。


    而許仲麟幾人也沒有打擾對方,靜靜地站在門口,傾聽著音樂。跳舞的姑娘的舞步特別有感染力。許仲麟都能看懂,這是在描述著一場生離死別,描述著別離之後無盡的思念。


    不知何時,身後突然傳來兩聲低沉地吟唱,是趕來的茜茜和特蕾莎。


    讚美詩般優美地嗓音立即完美地融合進了音樂和舞步中:


    願與提督相親,與您相近,雖然境遇困難,航路苦辛,我仍將詩吟唱,願與提督相親,與您相近。


    我雖舉目無親,日已西墜,四麵黑暗籠罩,枕石而睡,夢中依然追尋,願與提督相親,與您相近。


    我快樂如天使,向上飛起,遊遍日月星辰,翱翔不息,我仍將詩唱吟,願與提督相親,與您相近。


    莉莉·巴羅什最先忍不住出聲詢問:“這是什麽樂曲?”


    迴答她的是那個拉小提琴的艦娘:“更近提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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