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出門,就跟胖子撞了個正著。


    就知道這貨不會老老實實地去睡覺。


    “梳子,你……”


    我對著我屋裏擺擺手:


    “自己看。”


    顧不得胖子,我就跑到洗漱池洗鼻血。


    還沒有洗幹淨,就聽到屋子裏傳來胖子的鬼哭狼嚎。


    那聲音,不知道是激動,興奮,還是什麽的,難聽的要死。


    最後“嗷……”一聲,胖子從屋子裏衝了出來。


    比我的下場更慘。


    胖子這貨,走都走不好了。


    就跟喝醉了一樣,左歪右扭的,兩眼呆滯,嘴角露笑,一副淫蕩的樣子,鼻子裏不停地冒著血,這貨也不擦,弄得整個臉都是。


    “梳子,我這輩子,算是沒白活啊。”


    去你大爺的吧。


    “再不止血,虛死你。”


    我洗漱完之後,胖子依舊沉浸在意淫之中。


    我也沒心思再去屋裏麵睡了,不管胖子,就躺在了我們家院子裏的躺椅上。


    這張躺椅一直都在院子裏放著,平時都是我姥姥躺在院子裏乘涼的。


    折騰了一個晚上,再加上剛才流了鼻血,實在是又累又困又虛脫,躺下我就睡著了。


    模糊中,似睡非睡,像是做夢又像是真是發生一樣,國現姥爺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了我麵前。


    “國現姥爺,你不是跟國現姥姥離開了嗎?怎麽又迴來了?”


    “小疏啊,我迴來是想告訴你,我還有一件事要麻煩你了啊。”


    “什麽事?”


    “等會兒你就知道了。”


    這國現姥爺,都這個時候了,還跟我玩兒深沉啊,你直接告訴我不就行了嘛,還要讓我等。


    我剛想接著問,就被一通敲門聲給吵醒了。


    我有些不滿。


    一般鄉下人,隻要天亮了,大門總是敞開的,就算是家裏麵沒有人,一樣不會鎖門,鄉下人還是比較淳樸的,不會出什麽事。


    明明門沒有鎖,你還敲什麽敲啊。


    你這不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嘛。


    關鍵是,我這才睡了多久,還沒睡夠,就被吵醒了。


    我不滿地睜開眼,看到門外立著宏偉宏宇的那個本家,也就是之前我們說的那個主事。


    之前因為我們搶了他的風頭,他看我們很不爽,這個時候,找上門來幹什麽。


    但畢竟是長輩啊,我在腦子裏快速抵搜索著,我跟他之間的關係。


    我該喊他什麽?


    想不出來啊。


    我姥姥又不在。


    不管了,凡是不知道關係的,一律按年紀來喊。


    “姥爺,您怎麽來了?快進來啊。”


    聽我這麽說,主事才進門來。


    他走到我跟前,卻不說話。


    四目相對,有點兒小尷尬。


    什麽情況嘛,你來我們家,還不說話,這是擺譜兒啊。


    誰讓我是晚輩,隻有我問了:


    “姥爺,您來是有什麽事嗎?”


    “嗯,有點兒事兒。”


    有事兒您說事兒啊,墨跡什麽啊。


    “小疏啊,那個你國現姥爺,今天下葬。”


    “嗯,我知道啊。”


    之前我們說過,正常情況下在我們村兒,人去世之後要在家裏放個五天或者一周才要下葬的,但是國現姥爺的死,有些特殊,按照之前定下的計劃,定在今天下葬。


    “你,不去嗎?”


    這一問,我就猜到了主事的來意了。


    感情他是來請我去參加國現姥爺的葬禮的啊。


    我知道他心裏怎麽想的。


    他肯定知道一旦發生什麽事,自己搞不定,所以才來請我的。


    我直接說道:


    “姥爺,都已經解決了,不會有什麽意外發生了。”


    他有些疑惑。


    “不騙你,安心給我國現姥爺下葬就行了。”


    但主事還是不肯相信,猶豫了一會兒,主事繼續說道:


    “今天早上天還沒亮的時候,你國現姥爺給我拖了個夢,讓我來請你,說下葬的時候,你一定要在場。”


    怪不得,怪不得啊,原來國現姥爺托夢給他了啊。


    這主事,也算是對這方麵多少懂些的,他肯定不會以為這隻是一個簡單地夢,所以大早上的來敲我家的門。


    但是國現姥爺,搞什麽名堂啊。


    既給我托夢,又給主事的托夢。


    既然是國現姥爺讓我過去,我就隻能照做了。


    “您先去,我一會兒就過去。”


    “好,好,我們等你啊。”


    主事轉身離開,走到門口處,又轉了過來:


    “小疏,讓昨天的那個女孩兒,也一起過來。”


    “這也是國現姥爺說的?”


    “是,是的。”


    這下我就不爽了。


    明眼人一看就看出來,請我去是假,請白安妮去才是最終目的啊。


    好沒有存在感!


    我看了看表,已經九點多了,這個點兒,葬禮儀式快開始了。


    去就去吧,別耽誤了。


    我就要進屋去喊白安妮。


    可是走到門口,舉起來的手,又放了下來。


    想想昨天白安妮的樣子,我心裏就發怵。


    萬一她又是那個樣子怎麽辦?


    更為要命的是,這妮子正睡得香呢,我把她喊醒,這不又得罪她了麽。


    要死了,要死了啊。


    怎麽辦?


    怎麽辦?


    眼看葬禮馬上要開始了,既然國現姥爺讓白安妮去,一定有他的道理。


    不管了,大不了我閉上眼,不看就行了。


    如果責怪我把她吵醒,就說是國現姥爺讓我喊她的,把責任都推倒國現姥爺身上。


    我鼓起勇氣,閉上眼,門都不敲了,直接推開門進去了。


    剛進門,我就感覺到我的腳上,踩到什麽東西。


    不知道你們有沒有這種經曆,我們閉上眼的時候,遇到什麽東西,就會下意識地伸出手去摸。


    然後,我就摸到了兩團軟軟的東西,我還不自主地捏了一下。


    我瞬間就意識到不對勁。


    我趕緊睜開眼,就看到了怒目而視的白安妮,出現在我麵前。


    我們兩個,距離不超過五厘米,我的腳,正好踩在她的腳上。


    更為不可思議的是,我的嘴唇,差一點就又親在了白安妮的臉上。


    剛才我的手,碰到了什麽!


    要死了要死了!


    我頓時就慌了。


    完了完了。


    越慌,越容易出差錯。


    因為我的腳是踩在了白安妮的腳上,我的身體是傾斜的,我一慌,身體更傾斜了。


    所以我的身體,不受控製一般,往後倒了一下。


    我下意識地就想拽住個東西。


    於是我伸開手,拽住了白安妮的胳膊。


    我跟白安妮一起倒了下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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