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三個自然沒有明白飯店老板這句話的意思,待我想要問清楚的時候,老板卻不願意再多說一句,諱莫如深地擺擺手說道:


    “沿著前麵這條路直走,不到一百米有個十字路口,左拐再走個五分鍾就是了。”


    這麽近!


    想不到這高家屯兒挨著鎮上的啊。


    不管飯店老板什麽態度吧,至少他告訴了我們高家屯兒的位置,我道了聲謝,就和白安妮胖子離開了飯店,往高家屯兒走去。


    經過一個十字路口,按照飯店老板說的那樣,左拐,直走。


    走了沒有五分鍾,就有一條大路。


    我們目前的位置還處在鎮上,而這條路,應該就是通往高家屯兒。


    沿著這條路走了大約一裏地遠,一個村子出現在我們麵前。


    村子裏漆黑一片,我們看不清楚村子的模樣。


    鄉下嘛,一般晚上睡得都早,加上好多地方都沒有路燈,所以也沒什麽可奇怪的。


    但是我們卻看到,在這條村子的周圍,繞著一條小河。


    因為是夏天,正處於汛期,所以接著月亮光能夠看到河水快要沒過岸上了,還隱隱能夠聽到流水的聲音。


    我環顧四周,看了一眼這條小河,不得不說,這高家屯兒的風水真好,有水環繞,這就相當於護城河啊,天然的一道屏障。


    而且這鄉下,不就是靠種莊稼為生嘛,既然種莊稼,那水就是寶貝,有了這條河,農民們給莊稼澆水,自然不用愁。


    我對著胖子說了一聲:


    “走,進村。”


    然後我們就沿著那條路,進村。


    到了村頭,是一座橋。


    過了這座橋,就是高家屯兒了,也是我們的目的地。


    我和胖子邁步就讓村裏麵走。


    可是隻顧著往前走,沒有留神,白安妮不見了。


    當我和胖子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進到村子裏了。


    我和胖子立刻迴頭,發現白安妮依舊站在橋上,紋絲未動,一直盯著腳下的小河。


    這妮子幹嘛啊,這都幾點了,再不找個地方休息,等所有的村民都入睡了,我們就真的要露宿街頭了。


    女人,就是麻煩啊。


    我和胖子趕緊又迴去,來到那座橋上,我沒好氣地問白安妮:


    “白安妮,現在不是讓你賞景的時候,傻愣著幹嘛呢?”


    白安妮沒有搭理我,而是對著我擺了擺手,讓我閉嘴。


    哎呀我去,又無視我的存在啊。


    但我還是乖乖閉上了嘴。


    許久,白安妮開口道:


    “你們就沒有覺得,這條河不對勁兒嗎?”


    不對勁兒?


    哪裏不對勁兒了?


    一條小河而已,有什麽大驚小怪的?


    白安妮是不是多慮了?


    但我們在一起經曆過那麽多事,事實證明,白安妮從來沒有多慮過。


    所以我和胖子不敢大意,學著白安妮的樣子,仔細地觀察著腳下的那條河。


    可是看了半天,的確沒有發現什麽不對勁兒的地方啊。


    白安妮在一旁提醒道:


    “聲音!”


    聲音?


    我和胖子豎起耳朵,聽到小河潺潺的流水聲,借著月光,如果我們此刻有閑情逸致的話,那麽此情此景,的確是一副不可多得的美景啊。


    白安妮對我跟胖子估計都要無語到家了,待著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語氣說道:


    “你們就沒有感覺,這條河太安靜了嗎?”


    “大晚上的,不安靜才怪,它又不是瀑布,還能有嘩啦嘩啦地響聲不成。”


    “我是說河兩岸!”


    河兩岸!


    經白安妮這麽一提醒,我又重新審視河兩岸的情景。


    而漸漸地,我也感覺到不對勁兒了。


    此時正處於夏天,在鄉下,有水必有蛙,必定蛙聲一片,可是蛙在哪裏?


    沒有一隻青蛙叫。


    青蛙不可能在晚上也睡覺吧。


    而且更不可思議的是,不單單沒有青蛙,就連是草蟲的叫聲也沒有。


    蟋蟀啊,螞蚱啊,一概沒有!


    小河的兩岸,死一般寂靜,沒有任何聲音。


    所以才會襯托出水流的聲音那麽大。


    我也越發感覺,這條小河,有問題了。


    可是問題在哪裏,我又找不出來。


    不過就在這時,胖子卻不以為然地說道:


    “哎,我還以為什麽事兒呢,值得你們倆大驚小怪,不就是沒有蛤蟆叫嘛,我告訴你們,我老家的那條河,也沒有蛤蟆叫的,別說是蛤蟆叫了,就連鳥叫都沒有,就跟死絕了一樣。知道為什麽嗎?因為我們村專門有個人收購青蛙、蛤蟆這些的,鄉下的這些人,還不是圖財嗎,早就把那青蛙給捉的一幹二淨了,說不定這高家屯兒,也有人收購青蛙蛤蟆呢,這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仔細想想,胖子說的也有幾分道理,也許是我和白安妮多慮了。


    但是白安妮卻不以為然地說:


    “難道他連蟲子蟋蟀也捉去了不成!”


    胖子頓時不說話了,捉青蛙捉鳥的人多得是,但是捉蟲子,就不一定了。


    白安妮接著說道:


    “不要忘了,高遠是在這條河裏麵淹死的。”


    白安妮一語驚醒夢中人,我恍然大悟。


    這條河,絕非表麵上看的那麽簡答。


    而我們此次前來,不正是為了調查這條河嗎。


    白安妮對著胖子使了個眼色,胖子會意,對著小河閉上了雙眼。


    過了一會兒,胖子緩緩睜開雙眼,說道:


    “好強烈、好濃厚的陰氣,整條河都是。”


    我知道胖子吞食了燈籠鬼老爺爺的鬼丹,嗅覺非同一般,能夠嗅到一般人察覺不到的氣味,比如,鬼氣,陰氣。


    一般流動的河水,被稱為活水,跟湖泊裏麵的水不一樣,它日行萬裏,途徑不同的地方,吸收日月之精華,集天地之靈氣,隻可能有靈氣,不可能有那麽強烈的陰氣。


    既然它被如此強烈的陰氣侵染,那就說明,這小河的河底,有髒東西。


    至於這個髒東西,不知道是鬼,是怪。


    也正因為它陰氣如此的重,才導致了生靈逃離這裏,普用的青蛙蟲魚,是無法承受得了如此強烈的陰氣的。


    這也更加印證了我的猜測,高遠的死,絕對不是失足落水那麽簡單。


    看來我們這一趟到高家屯兒,注定要不虛此行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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