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雞的雜魚喲~,你來猜一猜,我殺你的時候會用這把金看不見,還是這把銀看不見,還是這把勝利誓約之看不見呢?猜對了就不殺你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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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麽迴事?哪裏來的攻擊?”


    “敵人在哪裏?趕快停車防禦!”


    “這種強度的攻擊,絕對是五等以上的危險種!為什麽這種等級的荒獸是怎麽進入隔離區的?”


    “那些傭兵和護衛隊居然沒有提前發現?他們難道是吃幹飯的嗎?”


    “為什麽才到這裏就會遇到襲擊啊?”


    “敵襲!戒備!”


    ····················


    車隊後方的異動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大部分人不知道起因經過,也沒有注意到後方的情況,所以看著那道巨大的溝壑,還以為遇到了強大的荒獸或敵人的襲擊,一時間慌了神,一邊大喊著敵襲戒備,一邊停車準備迎擊,整個車隊轉眼間便在騷亂中全部停了下來,基本上所有人都拿出了槍械武器,如臨大敵的戒備,隻有靠近清音的幾部車上的人依稀知道是怎麽迴事,此刻也麵麵相覷的沉默不語,一會兒看看那道溝壑,一會兒小心翼翼的往清音的車上瞟上幾眼,眼中滿是驚駭的神色。


    “發生什麽事了?敵人在哪裏?”


    一個沉穩的聲音響起,武裝護衛隊隊長李明空皺著眉頭快速往這邊趕來,在來之前身上已經裝備了一套機械半身甲,一架全身都是炮管、有手無腳的小型機器人漂浮在他頭頂隨著他的步伐飛臨,手臂上的老式腕機也已經處於半激活狀態,隨時可以發動腕機中的卡牌。


    不過剛來到車隊後方看到的場景就讓他有些疑惑了,這些車隊隨行的商人和司機一個個呆在原地暗自議論紛紛,對著那道不明來曆的攻擊所造成的溝壑以及那兩輛狼狽的傭兵越野車指指點點,其中不乏有人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卻沒有人露出生命遇到威脅時的驚慌失措,這幅場景和眾人的姿態根本就像是在看熱鬧,卻哪有一絲突然遇到襲擊的模樣?


    他意識到可能是自己想錯,恐怕是另有其他情況,於是就向那些看熱鬧的家夥詢問了解情況,不過這一問就問出了一個讓他驚訝至極的結果。


    傭兵調戲,出手教訓?


    這道攻擊是從那兩個臨時加入的年輕男女車裏發出來的?


    就在他被眾人口中描繪出的起因經過驚得有些驚疑不定的時候,車隊主管田嶽琳與一位五大三粗的魁梧男子一起破眾而來,田嶽琳還沒有發問呢,那個魁梧壯漢就已經率先吼開了:


    “是誰?!哪個魂淡敢動老子的人?別以為有點本事就能在老子頭上動土!欺負一些普通人算什麽本事,有種給老子劃下道來,老子我全都接著!”


    “給老子出來!跟爺來比劃比劃!”


    看來他就是這個傭兵團的高層了,看上去五大三粗,人倒是也不傻,看到這幅場景就知道不是荒獸或敵襲,立即就想到了可能是隊伍裏有人出的手。


    他的那些手下什麽德行他當然清楚,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他們招子沒放亮招惹了隊伍裏的能人,不過對方一出手就是這種大威力的殺招,在他看來也實在太過分了一點,不管怎麽說他們也是一個隊伍裏的同伴,再怎麽不對出手略微警告一下也就算了,他也不至於這麽生氣,可看看這道攻擊造成的效果,這是要他們的命啊!


    我們是接了任務來保護你們的,結果反而載在自己正在保護的人手裏,哪有這麽滑稽的事!這簡直是欺人太甚!


    在他看來,這已經不止是在打他的臉了,根本就是在向他宣戰!也是因此,他才會那麽生氣,明知道對方實力不俗,卻還是選擇直接宣戰。


    當然,他對自己的實力有自信也是選擇宣戰的其中一個原因,在他看來這道攻擊雖然看起來威力驚人,但很多中等的攻擊型技能卡都能做到,嚇嚇普通人還行,對他這個刀頭舔血的先天禦卡師傭兵來說卻實在沒有什麽好害怕的。


    他雖然是個沒什麽強力卡的武裝型正式禦卡師,沒有這種威力的技能卡,但自信還是能接下這一擊的,而且戰鬥可不是兩個人站好相互放卡的簡單遊戲,如果對方隻是這種程度的禦卡師的話,他完全不虛。


    至於對方實力會不會遠遠超出他這一點,他壓根就沒有想過。


    笑話,一個小小的跑商車隊裏能有什麽強者?有個擁有中等大威力技能卡的正式禦卡師就已經很屈才了,但凡是個中級禦卡師都不可能跟這些家夥混在一起,層次相差太多,不可能會有交集的。


    隻能說這些傭兵的確很會審時度勢,對手的情報略微一想就能大致推測出來,沒有一個是真傻的,可惜,凡是都有例外,這世上什麽都可能發生。


    對手的確不是中級以上的禦卡師,甚至隻是一個一環的學徒,但壓不住這個學徒開掛呀?


    他要是知道這次的攻擊真的隻是對方信手拈來、微不足道的一次警告性攻擊,不知會作何感想。


    ·················


    或說迴來,其實連發出攻擊的阿爾托莉雅也有些驚訝,這隨手一擊的威力遠遠超出了她的預計,要不是她控製力出色,察覺到一絲不對勁後臨時偏離了魔力之風的攻擊軌道,那些惡心的家夥就不隻是被擊飛後暈過去,而是被連人帶車撕成粉碎了。


    所以,她臉上雖然很平靜,但心裏還是很疑惑的。


    為什麽風王結界的魔力強度會超出這麽多?


    不對,不僅如此,我體內的力量也充沛的過分,原本以為是恢複形態後得到了完整的魔力供給才產生的錯覺,但現在看來絕對沒怎麽簡單。


    當車隊前方的車輛突然停下來的時候,她也隻能順勢停下車,這一空閑下來,她就忍不住轉頭看向身邊一副人畜無害模樣的無良禦主,眼神有些複雜。


    在她看來,自己會有這種變化也隻可能是源自於這個看似普通的造物主了吧。


    “怎麽了saber?為什麽這麽看著我?你有什麽問題要問我嗎?”


    清音被她看得莫名其妙,於是開口問道。


    阿爾托莉雅想了想,沉聲問出心中的疑惑:“master,我感覺我的魔力質量強大了不少,甚至要超出原本好幾倍,但這種變化毫無由頭,你是否知道是怎麽迴事?”


    “你說這個啊,”清音聽到她原來是問這個問題,於是想都沒想就解釋道:“不用擔心,是我在召喚你的時候強化過你的實力了,我原本以為你知道呢······,其實我不僅強化了你的魔力,還有你的其他基礎屬性以及能力,而且連寶具方麵也都強化和增添了不少,你現在這個狀態可能感覺不到,但等你······”


    “怎麽做到的?”


    就在清音來了興致,獻寶也似,滔滔不絕的準備給她詳細介紹的時候,聽到他的迴答卻沒有一絲開心的saber突然開口打斷了他的話,這個時候的她低垂著頭,幾縷金色的秀發遮住了側臉,看不到她的表情。


    “很簡單,就是在繪······”清音一時沒反應過來,剛要隨口解釋,但卻猛然想起了什麽,聲音戛然而止。


    直到現在他才意識到自己犯了多大的錯誤。


    他居然從來沒有考慮過身為被卡牌召喚的英靈自身的感受,如果他們知道自己其實不是被從異世界召喚而來的從者,而是本身就是被虛構出來的幻想,一切的記憶、力量、感知、經曆······這些身為一個人、一個英靈、一個智慧生命所根本的東西,甚至是存在的本身都是虛構的產物,是別人為了無聊的消遣而幻想出來的虛擬之物時,他們會有什麽樣的感想?他們能否接受如此殘酷的事實?


    不要以為他們不會那麽想,他們不是普通的卡牌怪物,他們是英靈!


    懵懂無知的卡牌怪物沒有足夠的智慧去想這種哲理性的問題,但他們可以!


    不管怎麽看,他們都與人類沒有什麽分別,一樣會哭,一樣會笑,一樣有夢想,一樣有缺點,一樣的複雜性,一樣的智慧,一樣的外形,一樣的基本價值觀,甚至一樣的靈魂!


    怎麽可能隻把他們當成卡牌怪獸!


    他們每一位都是人類中的巔峰,不是所向無敵的英雄就是智慧絕倫的賢者,甚至是近乎全知全能的半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比人類這個物種優秀了不知道多少倍!


    他們會察覺不到這一點?還是說察覺到了也會自欺欺人安慰自己?


    不,他們不會!他們是真正最接近完美的賢者,擁有不屈的意誌,不會像大多數人一樣逃避現實,更不會欺騙自己!


    他們會意識不到這種問題意味著什麽?


    他們當然知道,這是對他們千百年來所認知的真理,所堅持的信念的徹底否定!


    正是因為他們的偉大,這樣的現實對他們來說才更加殘酷!


    說句嚴重的,這比直接殺死他們、折磨他們,甚至徹底抹消掉他們的存在更嚴重,更無法接受。


    捫心自問,如果有一天清音突然知道自己所經曆的一切人事物包括自己和整個世界在內,其實都隻是某個未知的意誌安排好的狗血劇本,那他肯定是絕對接受不了的,到時候什麽都有可能發生,不精神崩潰就已經不錯了,產生毀滅一切玉石俱焚這樣的念頭也根本毫不意外。


    他甚至無法想像那是種怎樣的痛苦!


    而現在,saber就麵臨著如此殘酷的真相。


    “我在問你,怎麽做到的?”


    “······,saber······”


    “迴答不上?還是根本不能迴答?”


    阿爾托莉雅抬起頭來看著他,臉上是淒厲的笑容。


    那是種何等絕望無助的笑容,清音隻是看了一眼便心中絞痛。


    “是那些卡牌吧?”


    沒等清音迴答,她就自顧自問出了真相,清音這個時候已經不知道該怎麽迴答了,隻能任憑她一句句的質問。


    “你想怎麽設定,我就會以那樣的姿態出現,不用付出代價,不用考慮方法和可能性,反正我隻是你念頭一動創造的東西,想怎麽修改也隻不過是再動動念頭的事,是不是這樣?”


    “那我是不是也可以理解,其實我記憶中的整個世界都隻是你一念之間生成的產物,你不光是創造了世界,還一直操縱著所有人的命運,捏造著所有人的性格,安排著他們經曆的人生,製造著他們的悲劇與結局,然後看著這些自己安排的劇情自娛自樂,高高在上的注視、嘲諷、評價······,而我們還無知的以為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努力的結果?這難道就是神的指引?”


    “saber!不是這樣的······”


    “嗬嗬嗬······,原來我所有的記憶、經曆過的一切、看過的所有人和事物、感受過的美好和殘酷、還有那些堅持甚至是至死不渝的追求和夢想!全部都隻是你隨意捏造安排好的東西!嗬嗬······”


    她現在的狀態非常不對,那種失去堅持的表情和真相與信念的自我矛盾,正是精神崩潰的前兆,而她自己卻渾然不覺。


    她猛得拽住清音的衣領,空洞無神的眼睛緊緊的盯著他,痛苦的厲聲質問:“為什麽!給我設下悔恨千萬年也無法抹削的悲劇,又突然把我召喚到你麵前告訴我一切都是虛假的夢魘!你覺得很有意思嗎?玩弄這一切的你到底是為了什麽?這樣好玩嗎?能讓你心情愉悅嗎?!對你來說我到底是什麽啊!?”


    看到阿爾托莉雅歇斯底裏的無助模樣,清音突然有了明悟,他知道從這一刻起,他再也不能把她還有其他英靈當成可以任他予取予求的卡牌造物,這對他們不公平,他們不應該隻是如此!


    他們應當是值得尊敬的同伴、下屬、導師······,而不是一些死物!他們是以另一種姿態活著的,活生生的人!


    清音的眼神煥然一新,他正要說出自己的想法,但外麵響起的叫囂卻打斷了他的迴答。


    saber的眼神突然變得冰冷,似乎明白了什麽,鬆開了拽著清音的手,麵無表情的得出了結論:


    “是了,我知道了,安排這一切的苦難隻是為了合理的給予我們這些造物以曆練,為我們的力量提供出處和模板對吧?現在召喚我們也隻不過是需要使用我們的力量,其實我們就是你一手設定的戰鬥工具對吧?用人生與命運磨練而成的工具就拿出來用,這個時候的我們不需要多餘的感情,不需要沒用的思想,夢想和追求也是多餘的東西,隻要乖乖的聽從命令就足夠了,是這樣吧?嗬嗬,我懂了······”


    說道這裏,她的身上已經開始彌漫出危險的魔力波動,不等清音解釋就猛地推開了車門,決然的轉過頭走出車外,隻留下一句毫無生氣的冰冷話語:


    “那麽,我就好好的當一個戰鬥工具吧······”


    清音渾身一顫,瞪大了雙眼,意識到她的想法,想要出聲阻止卻依舊來不及了。


    “saber,等······”


    “轟~”


    車外響起的劇烈的轟鳴掩蓋了他的聲音,那一聲爆響遠比之前的隨手魔力斬擊造成的聲勢大的多,轟鳴之後,車外響起阿爾托莉雅冰冷淩冽的宣告:


    “我隻說一次,跪下,或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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