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浩這才反應過來問冰冰:“咱去哪?我想了想說:“通訊市場?(未完待續。)


    第七百四十七章重度精神分裂


    十幾分鍾後,汽車到達陽北市通訊大市場。


    通訊大市場門口,依然熙熙攘攘和以前一樣,隻不過萬心伊曾經站過的公交車站台的廣告畫,卻換成了一位歐美摩登女郎的海報。


    那洋妞五官精致,叼著一根煙穿著一件黑色的睡衣,躺著一張毛茸茸的地毯上。


    望著那廣告畫中的人物,我視乎又迴憶起,那天夜裏萬心伊附在我胸前對我說的每一句話。


    我下車坐在公交車站台,那冰冷的椅子上,就那麽安靜的坐著。


    不知什麽時候天空竟然飄起了雪花。


    我喜歡雪花,因為我覺的雪花是世界上最聖潔的東西,就想我對萬心伊的感情一樣。


    也就在我把自己鎖在家裏的那五個月裏,造船廠的案件曆盡艱辛的破了。


    李俊把整件事的事情經過告訴了吳廣義。


    其實吳廣義他們早就有了線索,隻是苦於沒有證據,莆田縣科技園的那具女屍,是殺害李娟的老三,在外麵養的一個姘頭。


    老三酒後無德得到那筆不義之財後,在姘頭麵前失言,把造船廠的事給說了出來,等他酒醒過來後越想越害怕,幹脆一不做二不休。


    吳廣義之所以被調到莆田縣科技園,還是因為老三的姘頭那個小姐,作案手法和造船廠如出一轍。


    唐援朝是刑偵出身,一看屍檢報告就知道還是造船廠的那夥人。


    他利用處理吳廣義這個機會,把他安排到事發地,讓吳廣義私下去調查那個小姐的外圍材料。


    等時機成熟後並案處理。


    所以吳廣義那天去莆田縣上任的時候。表情不是悲壯,而是信心滿滿的。


    但是也就在吳廣義開展工作的時候。莆田縣又出了一宗命案。


    短短兩個月之內,陽北市連出三起命案。唐援朝的壓力可想而知。


    唐援朝不斷的催促吳廣義他們這些人要在過年之前,就算抓不到嫌疑人也應該鎖定他們,所有吳廣義才會想到我。


    那天吳廣義給我打了不下於十幾個電話,我一個也沒有接,其實吳廣義並不是為了黑子那事,而是造船廠命案。


    吳廣義無奈到我家,但是我當時那個狀態是誰都不見。


    李俊雖然抱著笑話的態度針對吳廣義,但是到最後還是鬆口了,把我和女鬼通靈的事告訴吳廣義。


    所以造船廠的案子才會破的那麽快。


    這些都是後麵我聽李俊說的。


    當然吳廣義破案後。名正言順的迴到市局。


    正趕上邢睿學業歸來迴到陽北,邢睿因為在警官學校進修的專業是刑偵,視偵專業,輔修犯罪心理學?


    把大城市的新型視偵經驗帶迴陽北。


    唐援朝就是吃了城市監控的虧,才會因為造船廠命案那麽被動,所有邢睿一迴來,唐援朝就委以重任,成立一個視偵勘查大隊,任邢睿為大隊長。


    那段時間邢睿忙的焦頭爛。帶著隻有三個人的視偵大隊,在陽北市各個路口安裝對比攝像頭。


    邢睿去找過我幾次,但是我依然拒之不見。


    隻從我醒悟後,我把每天去都會去通訊大市場等待萬心伊。作為支撐我活下去最後信念。


    我的想法粗暴而直接,那就是萬心伊不會來,我會等她一輩子。


    就算有一天我老了。走不動了,爬我也爬到第一次見到萬心伊的通訊大市場。等她迴來。


    也許時間長了,經常在站台乞討老人會問我:


    “孩子你等誰呢?


    我說:“等我的妻子?


    老人問:“你妻子走丟了?


    我點了點頭說:“對啊!就在這個站台走丟的?


    老人無奈的搖了搖頭說:“天黑了。那我先走了,明個見。


    隨後那老頭拄著一根彎的象狗腿一樣的木棍,離開了。


    雪雨來越大,寒風象刀子一樣迎麵而來。


    不知什麽時候,一個身影站在我的身後,把一件羽絨外套披在我的身上。


    我猛然間迴頭。隨後緩慢的把頭扭了過來?


    邢睿坐在我的身邊說:


    “何苦呢?你明知道萬心伊不會再迴來,你這樣做,不過是在作孽自己。


    我世態炎涼的說:“你知道什麽叫信念嗎?


    邢睿說:“信念,我不懂,但是我不想看見你整天這樣作孽自己?為了一個女人值得嗎?你是頂天立地的爺們,應該明白什麽叫拿的起放的下?


    我嘴角一揚,苦笑著說:


    “我作孽自己,我按時上班,每天去健身房鍛煉身體,按照自己的想法生活我作孽自己,這話真可笑之極?


    邢睿哼了一聲說:“你有沒有作孽自己,你心裏清楚?


    韓冰,我告訴你,萬心伊這輩子是逃不掉的?她就算迴來,能怎麽辦?她是殺人犯?手上是有命案?


    殺人償命天經地義,你能救的了嗎?韓冰接受現實吧?別在騙自己了?


    我扭頭望著邢睿那張冰冷的臉說:


    “就算萬心伊死,我也要等她。如果你是來跟我吵架的?我勸你最好還是離開,我不傷害你。


    此時我此刻時的狀態,顯然在一個正常人眼裏無法理喻。


    因為她們體會不對,我對萬心伊的那種執著。


    邢睿見我發火了,視乎用一種緩和的態度說:


    “韓冰,你怎麽那麽倔?我知道你對萬心伊有感情,但是畢竟法律是無情的。


    你知道不知道,看你這樣,我心裏難受?


    我冷笑著說:“難受,邢睿,你會難受嗎?當你和唐雨薇為了圖紙欺騙我的時候,你怎麽不難受?


    好了,我不想在和你廢話了,我想安靜呆著?


    邢睿那火爆脾氣蹭的一下躥了出來,她措辭激烈的吼:


    “韓冰,是不是在你心裏,我們所有人都是在利用你,都是欠你的?你有沒有意識到,你自己總是用一種複雜的想法,去揣摩別人,總認為別人和你在一起,是為了達成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


    在那你狹隘的腦子裏,任何人都是欠你的,都是利用你?


    你有沒有發現,你自己敏感多疑,沒有安全感?


    你有兩個人格的,一個是暴虐,衝動,沒有任何畏懼的心態,而另一個是善良,膽小,懦弱的。


    韓冰我告訴你,如果我心裏沒有你,我就不會去進修心理學。也不會離開陽北這幾年。


    我和唐雨薇之所以這樣做,隻因為你太敏感了,你把什麽事都考慮的非常的複雜?


    你知道不知道你有嚴重的精神分裂?不信去問問你的父母,狗頭,他們所有人。


    他們不忍心傷害你,都在瞞著你,那是一種善良的欺騙,你說你能看見一些我們常人無法看見的東西,真相是什麽?


    其實是所有人在陪你演戲。


    我驚愕的望著邢睿?


    邢睿擦了擦眼淚說:“韓冰,我說的這些你可以不信,但是你自己好好的迴憶。


    陳妮娜去世的時候,你把自己封閉在屋子裏三個月。


    如今萬心伊的離開,又把自己封閉了五個月。


    我想如果再有下一次,也許你自己就把自己封閉一年,十年,一輩子像野人那樣逃離現實,躲進深山老林都有可能?


    你所說的煞氣之尊,什麽鬼魂的,狗頭,他們見過嗎?那些東西全部是你憑空臆想出來的。


    所有人都陪你演戲,隻不過這個戲太逼真,你在六泉醫院做的那個手術,昏迷了三天三夜。


    你滿嘴的胡話,嘴裏一直喊著風鈴,四喜,還有一些奇怪的名字。


    我曾經去過你沒有上完的小學,曾經畢業的武校,陽北市第一監獄,以及陽北第三腦科神經研究所?


    現在我每天都會去殯儀館家屬院看望你阿姨叔叔,還有丁姥爺。


    每次阿姨提到你童年的時候,都會忍不住低頭抹眼淚,她說她後悔,當初沒有買房子搬離殯儀館家屬院,給你一個好的環境。


    人這輩子最怕的就,是自己把自己封閉在自己虛造的世界裏。


    我以前確實恨過你,但是每當我想起你受過的苦,我心在也在滴血。我邢睿跟你在一起,我什麽都不求,我隻求你能對我好點,別讓我感覺你不在乎我。


    曾經你為了陳妮娜拋棄我,如今又為萬心伊,,,,我邢睿還不至於下賤到沒有人要吧?


    我承認我脾氣不好,但是我可以改。我不想在漫無天日的等待了。


    有時候我感覺自己挺賤,真想抽自己幾個大嘴巴子,讓自己醒醒,不要在自作多情做白日夢。


    如果你不愛我,為什麽要吻我,為什麽在我耳邊說那些情話?


    李俊追我十五年,我們原本可以有一個幸福的生活,有一個寵愛我男人,而我呢?


    我卻鬼使神差的愛上你。


    我明知道我的愛就像飛蛾撲火,我認了,女人一輩子能有一次刻苦銘心的真愛,值了。


    我原以為我離開陽北這幾年,會讓自己冷靜下來忘記你,但是我卻發現我沒有一天不想你。


    每天晚上躲在被窩裏,握著手機,等待那個遠在千裏之外的男人,哪怕給我發一個短信,打個電話,一句簡簡單單問候。


    但是呢?嗬嗬!多麽諷刺啊?


    每當我忍不住想給他發短信,打電話的時候,我卻沒有勇氣,我害怕他會說一些難聽話,那種矛盾的恐懼,你永遠不會體會。(未完待續。)


    第四百七十八章恢複平靜


    邢睿所說的肺腑之言,深情的望著我,伸手抓住我的手。


    我推開她淡淡的說一句:“對不起,我不值的你這樣?漠然的站起身離開,留下邢睿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寒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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