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親心疼的摸著我的額頭問:“冰冰你怎麽了?


    我呲牙咧嘴的說:“媽,我頭皮疼?


    狗頭一見我疼的臉都變色了,急忙去喊醫生?


    幾分鍾後,那醫生來到後輕描淡寫的說:


    “手術後的陣痛是正常範圍的,幾個小時後就好了。不用大驚小怪,沒事?


    我母親一聽那醫生說要疼幾個小時,又問他有沒有什麽方法可以止痛。(未完待續。)


    第七百三十六章解開心結


    那醫生搖了搖頭,一副解釋的口氣說:


    “手術過程用的是全麻痹,這麻藥刺激神經,術後恢複期非常重要。病糟在腦部,雖然手術成功,但是並不意味沒有後遺症。


    我們不建議用止疼藥,恢複期非常重要,如果你們不想讓病人留下後遺症,還是硬撐吧?


    那醫生剛說完,就離開了。


    那幾個小時的疼痛,我如坐針氈,不能翻身,不能動,全憑忍耐。


    我感覺死也不過如此吧?


    那幾個小時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杠過來的,先是針紮似的疼痛,慢慢感覺腦子無限的放大似的,就要從頭顱裏衝出來的脹痛,隨後想電鑽在腦殼上鑽一樣。


    我病號服不知道汗濕的多少次。


    直到下午天黑的時候,那種疼才慢慢的消失?


    整整一天我滴水未進。晚上突然餓了,但是很遺憾卻不能吃什麽,喝了很多的白開水,開始昏昏欲睡。


    狗頭和房辰一直在我病床前守著?


    我迷迷糊糊的能聽見房間內所有人的說話聲,但是不知道為什麽我就是醒不過來,我感覺自己像做夢。


    我一連昏睡了一個多星期,才逐漸的恢複意識?


    生命的脆弱是我以前從來沒有思考過的東西。


    或許人隻有在大病一場後,才會理解生命是真的很脆弱。


    在我住院的那段時間內,可苦了狗頭,他整個人瘦了一圈,就像後來李俊說的那樣?


    狗頭一天睡的不到四個小時,他視乎比任何都害怕我會在睡夢中,醒不過來。


    狗頭會在我昏睡的時候一天不說一句話。就那麽安靜的望著窗外。


    聽李俊那口氣,充滿的羨慕,他那意思是,冰冰你身邊的那幾個兄弟,真***是生死兄弟,如果人能有這幾個兄弟在身邊。這輩子也知足了。


    從省城迴到陽北正趕上天最熱的時候。


    迴到陽北後,丁玲特意做了一桌子菜犒勞他們。


    丁玲從我住院後,視乎對狗頭和郭浩他們幾個的態度有了360度的大轉彎。


    我看的出,因為我父母都在六泉照顧我,家裏還有個丁姥爺,丁玲抽不開身,畢竟丁姥爺八十多歲了,要照顧他。


    她沒有過去一直心懷愧疚,席間我不能喝酒。丁玲硬撐著把狗頭和郭浩灌趴下了。


    我看的出,丁玲是真心感謝他們。


    倒是房辰在酒桌一直進入不了狀態,他有些放不開,吃也不是,喝也不是。


    最尷尬的是,沒有人跟他碰杯。


    房辰幾次拿起酒杯,想和他們幾個喝酒。


    但是郭浩,狗頭。富貴,李俊視乎給他這個台階下。


    臨走時李俊開車要送狗頭。和郭浩,富貴,果果迴去。


    房辰有些落寞的坐在沙發上,摸著我家的那條惡狗小泉的額頭,迷惘的望著客廳的電視。


    我心裏清楚,房辰此時已如喪家之犬。所有的房產均已被查封。


    兄弟們視乎對於落魄的房辰,並沒有真心的接受。


    他們對房辰視乎,有些愛理不理。


    狗頭他們走後,房辰坐了大約十幾分鍾站起身說:


    “冰冰,你安心養病吧?時間不早了。我先迴去了。


    我斜眼抽了他一眼問:


    “去哪?


    房辰說:“去朋友那?


    我又問:“除了我們兄弟幾個,你在陽北還有朋友嗎?


    房辰一愣,有些尷尬的苦笑,昂著頭倔強的說:


    “你小子看不起誰啊?我朋友多的事?去誰那不能住?


    我揉了揉臉說:


    “房辰我昏迷的時候,你和狗頭說的話,我都聽見了。


    別在我麵前裝大頭了?在兄弟們麵前堅強給誰看?


    其實你心裏比我清楚,狗頭他們之所以給你甩臉子,是因為他們想讓你自己想明白。


    兄弟不是夜壺,用的著的時候,端過來尿一泡,用不著的時候,扔的遠遠的。


    人在社會上生存,講究什麽?看透不說透。


    其實這話不對,那是因為感情沒那麽深?


    如今你迴來,是因為落魄才迴來的,兄弟們眼不瞎,當初有得勢的時候,你是怎麽對兄弟們的?如今不過是兄弟們也讓你嚐嚐這個滋味?


    房辰點燃一根煙,吸了一口說:“我知道?


    我笑著說:”你知道個屁,如果知道你還能哭喪著臉?好了,房辰,你聞聞你身上,一身的汗味。


    你身上的這套衣服,半個多月沒有換了吧?


    房辰你是那麽挑剔講究細節的人,如果你有一點出路,你會大熱天二十幾天不換衣服?嗬嗬?我臥室櫃子裏有衣服,如果你不嫌棄我髒自己去找,衝個熱水澡,把身上的味去掉,一身的餿味。


    我話剛說完,不知道什麽時候,李俊又繞了迴來。


    他歪著腦袋瞅著房辰說:


    “你丫的還不下樓,狗頭,郭浩在車上都等急了。


    房辰有些迷惑的望著李俊說:“你們等我?


    李俊笑著說:“不等你,等誰?


    房辰我雖然對你不怎麽了解,但是狗頭和郭浩什麽話也都和我說了,你小子硬性?凡事要假臉?兄弟之間誰都不會看不起誰?如果兄弟們看不起自己兄弟,那這個兄弟以後也甭處了。


    狗哥說了,他和郭浩租的房子大,你先暫時搬過去住?你不用考慮紫萱?他安排紫萱去了果果的新房。


    狗哥知道你的脾氣,怕自己冒然張口,你給他甩臉子?我呢?做個中間人?隻負責傳話?嗬嗬?


    我見房辰眼睛有些微紅?接過話說:


    “李俊你和狗頭,郭浩先迴去吧?讓房辰住我這?我隔壁的那間臥室,換床被子就行了。


    正好我和房辰也有話要說?


    李俊苦笑著說:“也行?狗哥和浩哥喝多了,那我先送他們迴家,明天一早我來找你?


    我點了點頭。


    房辰說了一句謝謝?李俊就走了。


    丁玲把客廳收拾好後。


    房辰洗過澡揉著濕漉漉的頭發,穿著我的沙灘大褲衩從衛生間裏出來後。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不知道為什麽我們都不好意思先打開話閘,就那麽安靜的盯著電視。


    丁玲給房辰倒了一杯茶葉水,轉身去收拾那間客房?


    房辰端著茶杯抿了一口說


    :“這茶葉不錯啊!不過就是放時間長了,有股黴味?


    我接過話說:“房辰,我知道你對茶葉有研究。猜猜這是什麽茶?


    房辰聞聞說:


    “幾年的老茶了,黃山毛峰?


    我大笑說:“高手,這都能品出來?這茶葉本來是要送給曹局的,曹局一直愛喝濃茶?


    但是,那時候我也忙,放在家裏時間長了,也就給忘了。


    這茶葉我一口沒有喝?我是個大老粗也不會品?


    我喝茶都是一個味?茶葉不像酒,越陳越香?放了幾年誰知道竟然發黴了。


    哎,紫萱的事。是你和狗哥之間無發揭開的傷疤?


    房辰,其實有些東西我不想點破?


    狗頭和紫萱的事,我知道你心裏有氣,不光是你,就連我都看不起狗頭?


    但是如果當初狗頭不幫助紫萱,紫萱能活到現在嗎?每件事有兩麵性,站的位置和角度不同,看的也就不一樣?


    狗頭心裏有愧。害怕見你?剛才你也看見了,他自己不意思來喊你。讓李俊過來。


    其實他心虛?


    咱們兄弟幾個不是在一起一天兩天,有些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能過去,但是如果兩隻眼睛睜一般大,這事就過不了?


    紫萱這個女孩,我對她了解不是很深,但是我能看出來。紫萱對你還是有感情的。


    她雖然對你出言不遜,其實追根結低,還是因為她放不下。


    如果紫萱真的放下了,她就會無視你的存在。


    房辰我們不在是孩子了,以前我總認為男人做事就要敞亮。公道。


    但是如果我在狗頭和紫萱之間的事中,強行排斥狗頭,或許狗頭和紫萱不會在一起。


    但是我想問你,那時候的你有能力照顧紫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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