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幾個小兔崽子,我一拳最起碼能放飛一個。


    但是在這個黑燈瞎火的晚上,我清楚的知道,他們幾個畢竟是困獸,尤其是現在的年輕小夥,下手沒有個輕重。


    我雖然自認自己曾經練過幾年,但是常言道,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畢竟對方是個四個人而且手裏還有家夥。


    如果他們四個為了逃命和我拚命,我不一定能占得了便宜。(未完待續。)


    第六百九十八章飛天耗子


    我這個人的性格就是這樣,看不慣的事,總習慣的去打抱不平,一旦認準了的事,十頭牛都拉迴來。


    從出獄到現在,雖然性格改變了不少,但是性格還像古代俠義的風格。


    那四個人下車後,站在汽車的兩側,他們兩人一組左右。


    右側副駕駛的那個年輕人走在最前頭,從氣勢和站位上,他應該是帶頭的。


    我借著汽車遠光燈,仔細打量那人一翻,他個子不好矮瘦矮瘦的,穿著套黑色的阿迪達斯運動裝,一隻手握著鋼管,另一隻手插在褲兜裏。


    也許我的遠光燈特過於強耀,他歪著頭視乎在躲避我氮氣打燈的光線。


    細雨連綿四周籠罩著一種潮濕。


    我們不過二十米之間的距離,目測我一個俯衝,三秒之內就能近他身。


    如果能在刹那時間把他放倒,另外三個人心裏一定會不寒而粟。


    街頭幹野仗我是行家,那就先從右側開始,他們雖然四個人。


    如果在氣勢能把他們壓下去,這幾個毛孩子一定會撒丫子。


    拿定注意後,我悶重了吸了一口煙說:


    “大家出來混都是求財,把包裏的東西放下,我放你們走。


    右側離我最近的那個年輕人,瞅我的汽車一眼,見我就一個人,對著他身後的那三個人笑著說:


    “你是幹什麽?管你什麽事?把你的車開走,別tmd狗拿耗子多管閑事?你是不閑的蛋疼?該迴去不摟你女人睡覺,來這當活雷鋒呢?


    我把嘴裏叼著的煙蒂。狠狠的掐滅摔在地上說:


    “老子不是活雷鋒,但是老子隻想告訴你。住在這大院筒子樓的人,都不是有錢人。人別太惡。事別做太絕。


    賊不走空的道理我明白,我給你們幾百塊錢,請你們吃個夜宵,把人家的東西放在這,彼此給對方一個台階下。


    如果你們非要把路走絕,我韓冰保證,你們上不了安康路?


    我此話一出,對方那個帶頭的一聽我叫韓冰,他猛的一抬頭。愣愣的望著我問:


    “你是冰哥?


    我一聽對方認識我,嘿嘿的笑著說:“既然你認識我,看樣子你們也不是遠人。


    隨後緊張的氣氛瞬間變了味,那人急忙把刀扔給後麵的那個人,小跑著到我麵前,從口袋裏掏出一包煙,恭敬的給我發一根說:


    “冰哥,我是小光啊?


    我迷惑的望著他在心裏盤問自己,這小光是誰?


    但是為了顧及對方的麵子。我卻沒有直接的問,而是沉默著等對方自報家門。


    那年輕人把濕漉漉的頭發整了整說:


    “冰哥?我,,。啊!你咋忘了,以前跟著玉田哥幹修車場呢?光子?


    我那時候在他修車場裏幹學徒。你咋忘了?我的冰哥。


    你剛出獄的時候,就是我砸的你家玻璃。嘿嘿。


    我這才晃過神。


    這小子是玉田的貼身小馬仔。


    這小子是大骨堆安康路羅家村的人。


    他父親是陽東區有名的大盜,因在家排名老六。江湖人稱飛天耗子羅六。


    這小子的父親九幾年的時候,在陽北市是紅遍了半個陽北城。


    說句不好聽的。那時候羅六風光到什麽程度,陽北市大街上如果你丟了錢包或者什麽東西,你隻要認識羅六,和他說一聲。


    兩天之內錢包必然給你送迴。提到光子,我不得不詳細的介紹一下。


    大骨堆安康路羅家村是出來名的窮,老話說的好,一方水土養育一方人,大骨堆的土質是鹽堿沙石地,種不了莊家。


    羅家村的北頭緊挨著源河下遊,羅家村的人大多屬於船民,一輩子靠捕魚養蝦為生。


    但是隨著陽北市的高速發展,在資源換經濟的帶動下,陽北是礦石業一夜之間遍地開花,礦石開采汙染了源河。


    原本清澈的源河變成一條黑混發臭的死水,這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傳統顯然無法繼續維持靠水吃水的羅家村人。


    但是羅家村人生性懶惰,過慣了悠閑的生活,又不跟接受現實,開始專研歪門邪道,最後竟然自成一派,靠偷搶爬拿為生。


    最為代表的就是光子的父親,羅六,此人從小聰明極為有天賦,喜歡專研各種的鎖具,各式各樣的鎖沒有他開不了的


    。那時候羅六是大骨堆的名人,一提到飛天耗子,如果你不知道他,那就會被人笑掉大牙。


    但是紅極一時羅六在光子出生後,不僅不收斂而且狂到無法無天。


    九幾年的時候,陽北是的警察是帶槍的。


    羅六為了逞能,把一個在街上執勤的警察的手槍迴來。


    那時候陽北走偏門的行家一聽羅六,把他們最害怕的警察的家夥給搞了迴來,蜂擁而至到羅六家觀摩那把手槍。


    羅六視乎非常享受這種被眾人捧成神的榮耀,他在家裏大擺筵席。


    但是羅六畢竟是個賊,也沒有什麽文化,屬於大老粗,他也從來就沒有真正碰過槍,為了在兄弟們麵前逞能,便在兄弟前麵賣弄把自己吹的神乎邪神。


    這如果人該死喝口水就能嗆死。


    喝的醉醺醺的羅六舉著槍,學著電影裏烏龍山剿匪記的主角的樣子,在朋友麵前炫耀。


    突然一聲悶響,羅六的妻子正端著菜進堂屋上菜的時候,那倒黴的女人直接羅六手裏的槍爆了頭。


    轟然間倒在地上,腦門上開了一個巨大口子,當場斃命。


    一屋子人嚇傻了,見羅六槍走火,把自己妻子打死了,拔腿就跑哄擁而散,羅六本人也嚇的魂飛魄散,主動到公安局自首。


    但是當時正趕上嚴打,沒出一個月羅六就被執行槍決。


    那時候小光在三歲。但是小光這孩子,天生繼承了父親天賦,這小子從小跟著奶奶爺爺生活,缺乏管教,成了無惡不作的皮孩子。


    人常說兔子不吃窩邊草,小光從就喜歡幹些偷雞摸狗的事,而且專拿村裏的人下手。


    就連村裏五保戶的老大爺,唯一下蛋賣錢的母雞都不放過。


    他偷走後,幾個人熊孩子把母雞在菜市賣掉,換遊戲幣打遊戲。


    村裏的人先前還顧忌光子是個孤兒可憐,但是到最後忍無可忍了,就把它從羅家村趕了出來。


    無家可歸的光子,天天安康路遊蕩,沒錢吃飯了就偷。


    他被派出所抓過幾迴,但是他是未成年人又是個孤兒,派出所的警察念及光子挺苦的,就聯合社區給光子安排在一家生產火紙的小廠裏給人家洗菜刷碗。


    這些安穩日子沒有過幾天,又開始從操就業,把廠裏的工人偷了個遍。最後被勞教了一年,放出後又又死性不改繼續偷。


    那時候玉田的修車廠剛成立,玉田的辦公室和車裏打點關係的煙酒莫名其妙的少,而且不少多,要麽煙少了一包兩包,或者酒少了一兩瓶。


    但是辦公室的保險櫃,卻是完好無損。


    玉田開始以為是自己修車廠的工人幹的,把工人全部開除後,但是辦公室保險櫃煙酒還是繼續少。


    後來玉田偷偷瞄了幾天,才發現光子天天在他修車廠門口轉悠。


    一打聽不當緊,這個穿的像乞丐成天在他修車廠轉悠的小子,竟然是飛天耗子羅六的兒子。


    玉田瞄了他幾天,摸出了一個規律,這小子雖然偷東西,但是不傻,光子知道玉田在大骨堆也不是個軟茬,不敢偷多。


    一次偷一點,一旦得手,先去安康路的老馬廢品收購站換錢,拿到錢後先是去大吃大喝一頓,酒足飯飽後叼著牙簽跟大爺似的,去金二的洗浴中心按摩。


    玉田恨的是牙直癢癢,tmd原價幾千塊一瓶的五糧液,這小子賣的還不到二百。


    玉田那時候也惡,帶著幾個混混,把正在金二浴池,泡大池子的羅光,給揪了出來。


    而且是讓羅光光著腚從浴池揪出來的,直接被帶到玉田的修配廠。


    先是打了個半死,然後開始各種陰損的整光子。


    也許光子從小受的罪就比常人要多,無論玉田怎麽整治他,他隻說一句話:“哥,趕緊的,臉身上你隨便打,隻要別打我的手,整不死就成?玉田一聽到這,肺都氣炸了,大冷的天裏。


    他把光子全身潑上柴油,開著風扇讓光子在房間裏學遊泳。


    從屋子的東頭,滑到西東。


    玉田他們玩累了,把光子用鏈條鎖,鎖在屋子裏。幾個人吃頓飯的功夫,迴來光子就不見了。


    玉田愣愣的看著房門上的鎖,震驚之餘心想這個屋子裏什麽都沒有。


    這防盜門鎖,這孫子是怎麽打開跑的,而且這孫子還被鏈子鎖,像狗一樣鎖著脖子,他是怎麽跑掉的。


    玉田為了弄明白光子到底是怎麽空手開鎖的,逮了光子一個星期在逮住他。


    這一次玉田不像曾經那樣欺負光子了,他覺的光子是個人才,這小子如果利用好了,絕對是一個把好手。


    他在大骨堆最好的飯店請光子吃飯,光子雖然愛偷有才,但是為人處事還處在剛踏出社會的地步。


    這小子頭腦簡單,玉田本身就是大骨堆出了命的混混,光子對玉田又怕又尊敬。(未完待續。)


    第六百九十九章不是盜竊是拆遷


    光子知道玉田的父親是安康路大骨堆殯儀館的一把手,如果能跟著玉田,在大骨堆就沒有人敢欺負他了。


    光子從小到大也沒有吃過那麽豐盛的飯菜,而且玉田作為大骨堆有名的混混,竟他和一個鼠輩稱兄道弟。


    吃過飯玉田又帶著光子去陽北市最大的場子ktv去唱歌,一個平時受盡白眼,突然被一個害怕的大哥尊重起來,那種感激之情瞬間油然而生。


    醉酒後的光子,跪在玉田的麵前發誓,這輩子死心塌地跟著玉田混。玉田其實收複光子的目的很簡單,就是利用光子開鎖的本領,偷他父親的保險櫃。


    玉田作為一個在街頭摸爬滾打的混混,社會經驗讓他明白很多道理,


    人如果想在這個社會上立足,不管什麽三教九流的人都要接觸,人脈是一門學問,指不定哪一天,有用到這些人的時候。


    當時的玉田,正處在一個窩心的事上,而且這個窩心的事,又沒有辦法和別人說。


    因為玉田發現他父親在外麵有了一個女人,而且他父親準備從他的小金庫裏拿出一筆錢,給那個女人買車,買房。


    而且玉田也見過那個女人,玉田清晰的記得那是在殯儀館在陽北市大戲院,開聯歡玩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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